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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庭眨眨眼,颇为无辜道:“这奴婢也不知,皇上行踪不定,奴婢也猜不准。”
钟沁皱起眉头,一下子为难起来,她又问道:“这几日府上可有人会进宫?”
雅庭一笑道:“府上的人都是想奴婢这样的下人,要说进宫,也只有姑娘您自个儿能进,奴婢做下人的,怎可能随随便便进去?”
钟沁听着一愣,心念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做皇帝的可是日理万机,她单单不过为了一个辞行,便去打搅人家,委实不大好。是以,钟沁打算着明天一早就离开。
翌日一大早,钟沁便留了书信,一封感谢信离开。
然而,她终归是稍有忽视了古代皇命如天的制度。夏景阳本已发话,让她好生呆着,照着说来,她不辞而别,便是违抗皇上的命令。
钟沁离开时,十分不厚道地卷走了一些梳妆台上的首饰。实则,在府上时,她每日起来,雅庭帮她梳头,用的发簪都是梳妆台上的,却说是夏景阳送的。是以,钟沁忍不住自以此做我安慰。
半年后,又值十一月,岷江的夜色已微微带些许寒意,即使在白日,一身单衣亦能让人忍不住打寒战。岷江的秋天去得早,钟沁忍不住想起杭州的冬天,杭州的四季除了夏冬两季相差极大,春秋的过度之时,委实让人难以有感觉。
那日,钟沁一路走走停停,她绕了个大圈,两个月前到了岷江,彼时,她正本欲继续绕着打转,却在岷江的客栈里听闻了许多江湖轶事,这时方才明白,江湖和朝廷所处的地带有着界限的划分。
岷江一带偏中部,朝廷有原则,江湖中的事一律不插手,只消得莫违背了朝廷的规矩,自然,虽是如此,江湖活跃地带,便似是无意地远离了朝廷都城。
那日,钟沁听得极有兴趣,却道是那双月楼如今易主,主子还是个病怏怏的苗子,众人一时间皆为嗤笑,只一少年瞪起眼睛,道,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嘴巴上磨得快,又不曾见着人,何以有这资格笑人?双月楼是什么地方?楼中可是高手无数,若是叫他们的人听去了,定叫你脑袋不保!
方才那嗤笑的人听着便觉得难堪了,拍案而起,那声音极大,钟沁离着他们不远,差点震痛耳膜,屈辱听得一人道:“你这小子是何人?敢在这里说风凉话?双月楼再有本事,又如何抵得过江湖上八大门派联手?”他吃哼几声,甚为不屑:“小子,莫非你也是双月楼的一条走狗?”
这话一出,那少年已然大怒,一掌出去,手中刀剑相扣,唰唰耍出几道光线,钟沁微微一愣,继而十分快速地避到一旁。她未料到,原来这打架的东西由于口角而出时那么的简单。总听得电视里有这么一幕,偶尔看看时觉得很是幼稚,如今在眼前见着了,又觉得偏于实际。
那少年年纪虽轻,手脚却十分灵活,几招下去,方才那嗤笑之人已然抵挡不住,那少年面色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斗的,他见对方软下阵来,也不愿惹是生非,长剑一收又是一出便能架在对方脖子上,那嗤笑之人面色一白,口中却不依不饶:“你若是要杀便来,老子不怕死。”
那少年冷冷看他一眼,又冷声道:“双月楼如何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评论。要当真想说出些什么,就拿出些本事来。”言毕,便收回长剑,扬长而去。
钟沁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想想,原来江湖也并非那么蛮不讲理。她又坐回去,慢慢地夹菜吃饭,方才那嗤笑之人也不说话了,一口一口地喝闷酒,只是同座之人,还忍不住怪腔几句,鼻子里出气声十分响亮。
钟沁听着,无非不是说方才那小子胜了,不过是投机取巧,算不得真本领。钟沁微微扬眉,却听得那大汉闷声道:“你也莫说了,我自是心中有数。”
过后,钟沁又向小二的打听了些情况,才知这双月楼乃天下情报收集之地,只要有人想要情报,没有双月楼办不成的,除此之外,双月楼的生意也少不了押镖。自然,还有些生意,外人不知道罢了。
钟沁又知这岷江一带时常有江湖中人出现,武林中五大门派,有四大门派坐落于岷江一带,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而双月楼亦驻扎于此。江湖中的是是非非极多,传闻双月楼内的武功乃是天下独绝,江湖中许多人都对此虎视眈眈,只奈何双月楼内高手众多,去的人都回不来。是以,大家只能将欲望闷在心里,也不敢擅自去闯双月楼。
自然,这有楼也应该有教。天山教大抵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教派,无人知道它的落脚处,天山教的人出行时常带着面具,皆不以真面示人。其武功毒辣,若与他等交手,死者面目极为惨烈,鼻孔流血,面部溃烂。
钟沁听着忍不住毛骨悚然,然而,彼时她手上的钱已经不多,在岷江能买下葛小院子,如今也快入冬,钟沁怕冷,一时想安定下来,住上些日子。岷江的氛围委实和帝都,也和清水镇极为不同,让人尝出几分江湖的味道。
她终于见着晚上总有人在头顶飞来飞去,一袭黑衣,一个面罩,要是碰上个时候,还能见着两群人斗武。
钟沁对此蛮是心有余悸,她晚上睡前,都会将门窗好好地检查一遍,唯恐半月有人偷袭。然而,她不知是自己豁达了,还是怎的,居然喜欢上这个地方。就像是们天都在晃悠悠的日子里找刺激。
然而,她心中最为忧愁的便是银子问题,她手上的银两如今只能够她维持两个月光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方法可以赚钱。做小二,那人家要的可是男子,她终于发觉她在现代的那丁点东西,实在是用不上号子。若是开医馆,她那几点小钱,进药材的份额都不到。
为此,钟沁一直十分纠结。她于是便想,她在客栈里每日看到的江湖侠客,到底哪里来的银子?她每日都喜欢在小客栈里要一碗稀饭,一个大包当做早餐。虽是那时时候还早,客栈里来的人却不少,大多是赶路的武林中人。
钟沁本想问问小二哥,又觉得不大好意思。在这个时代,即便是江湖中儿女不拘一格,然而,总归还是十分忌讳男女身份的。钟沁在这个客栈里吃了两个月的早饭,店小二的已十分熟识她,但还是十分捏着分寸叫一声钟姑娘。
如今两个月一过,钟沁今日起得早,吃了早饭,便打算去岷江四周逛逛,她来了些许日子,每日除了练剑便是走走岷江城。如今,岷江城逛得也差不多了,便想着再出去走走。
彼时,天气并非爽快,微微有些阴沉,一大片一大片乌云顶在头顶,似将空气裹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钟沁绕出岷江城。才发觉周遭的景致极好。虽是已有些寒气,周遭的树木却还未全然脱落,有几处翠绿点在枝头,甚为夺目。
钟沁拿着长剑,略略提起,脚尖略点,便轻盈地掠上一根树丫。这几日来,她轻功又涨,如今已能上下自如,姿态轻盈。
她正于树上歇着,树下传来沙沙的声音,然而声音来自几十米开外,脚步略有错乱,想必也不止一人,且几人的轻功皆为上乘,脚底摩擦出的声音略有些细微。她因内力深厚,不费力便能听个仔细。
钟沁点足在枝头不动,微微屏住呼吸,心中虽是有些许恐慌,居然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兴致。
第八十二章 好人一做做到底
几道白影唰唰而过,钟沁一怔;微微眯眼,方才眼前晃过的几道影子已落至地上,她稍稍往后侧了侧,侧目望去,不远处,五位一袭白衣的男子将一青衣少年团团围住。
那青衣少年手执长剑,面色冷然,他缓缓执起长剑,手捻剑诀,口中冷然道:“在下从来不知何时曾得罪过贵教,天山教这般大的架势,在下实在消受不起。”
围住的五人皆面上罩着沙,只能见其眉目清秀,亦不过二十几岁的男子,只是一双眼睛淡然毫无温度,五人已然出剑,也不回答少年的话,只道:“既是教主要你的命,这便是理由。”
少年眉目一紧,夹住对方的长剑,后脚微抬,便躲过了从后而来的一剑,五人出招速度极快,招招致命,少年武力虽略胜一筹,只奈何,五个对一个,如何也招架不住。却听得刺得一声,少年手臂上的衣料已被撕开一大块,露出的肌肤上亦划开一大口子,再受一剑时,少年青色的袍子下摆又被撩下一块,对方见势而上,少年一步步后退,只留的防守的地步,一时间,林子内只留的沙沙的叶片做响声。
钟沁扶住树枝,周遭的空气似被剑气带动,浑然震动起来,钟沁借着枝桠点足,微微掠向前一棵树,彼时,少年的胸前又出了刀痕,青色的长袍已是惨不忍睹,钟沁心下一惊,微微攒起眉头,她适才发觉原来,自己对于所谓的血腥事件还是十分忌惮,以往只是见到过挥挥大刀,没曾见着血腥事件,她心中一下子多出了几分紧张,眼睛望着青衣少年,眼见着少年体力渐乏,她心头微动,一个飞身,将未出鞘的长剑抵住刺向少年的一剑。
五人皆是眉头一皱,齐齐上来,钟沁心中紧张,明白自己那种防身的剑法,连让人拆招的瘾头都算不上,她一个憋气,便一下子拽住少年的衣襟,卯足了气力,借势施展轻功,仓惶而走。
足足狂奔了一炷柱香的时间,钟沁只觉得心头一口气缓不下来,又吸不回去,浑身满是乏力,见着后头的人没了踪影,她一个气软,拽住少年衣襟的手全然失了力气,连着自己的身子也忍不住软下来,只是喘着气靠着一旁的大树,一个劲儿地呼气。
那少年似是方才已被剑气所伤,如今一张脸上面色全无,只是唇角微微抖动,才有些活人的生气,钟沁一下子打住,赶忙将少年扶起来,搭上对方的脉搏,脉象极乱,一股真气四处乱窜,少年虽是面色苍白,额上却隐隐出汗。
钟沁虽看过些古代的医术,也不过懂一些外科上面的皮毛,论及真气受伤方面的,当真手足无措。
“你现下觉得如何?哪处不适?”她一手按上对方的额头,一下子抽手回来,“怎么这么烫?”
钟沁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咬咬牙,将少年负在身上,她本已力乏,这少年虽是十七八岁的面目,然而总归是练武之人,身体略壮。
钟沁才将少年扛了几步,后头少年低低的声音十分无力:“你,放我下来。”
钟沁耐着性子回一句:“小弟,你看你现在还走得动不?要是再在这儿呆上些时候,难不保方才的人还会追上来,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了。”她声音微微低下来,似做喃喃道:“我的武功太烂,打不过他们。”
那少年脾气倔强,一个挺身,便硬着要下来,口中却道:“你一个女子,怎这般不成体统?”
钟沁听着一愣,那少年因她这般一愣,便顺顺溜溜地从钟沁背上滑了下来,半跪在地上。
钟沁气结,半蹲下来,十分友好道:“小弟弟,我比你大许多,你不用这般忌讳。更何况你们江湖人不是最不拘小节么?”
那少年面色依旧苍白,眼底还是闪过几丝尴尬:“男女有别,与年龄又何干?”少年这话微微提了些音量,只是过后便低下声来道:“不过,今日得姑娘救命之恩,念青以后定然会报答。”言罢,便欲站起来,走的微有踉跄,额上大出汗。
钟沁见着不忍,还是上去扶了一把,好脾气道:“你若是有力气自己走,本姑娘自然顺着你,背人可不是件省力的事儿。你看你,连走几步的力气都提不出,还这般逞强!”
钟沁一把扶住少年的手臂,若是如今说避讳,她当真没多想,少年小她多岁,她现代的时候有个表弟,也十七八岁,每每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