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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抹烟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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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中略有些许疙瘩。想是女子心细,难免会生出些杂想。
五日一过,钟沁轻功已练得颇有成就,照夏之兮的话来说,大概算得上温习。练武习的是人的身骨,即便钟沁并非曹沁,然而身子骨已练出了,武功自然不在话下。
当夜,钟沁一人持剑联系葛飞今早教她的一套防身术,她适才记起太极里头一些招数,忽然发觉太极招数与葛飞所教的招数有合体之感。葛飞所教的以防身为主,带些许抗外的力道,而太极却柔和,以此克刚,两者结合,倒刚好能顺利成招。
她心中一喜,想着自己的小命还得靠自己保住,便暗暗下了些功夫,今夜月色虽暗淡,她兴致却高。
一剑挥出,地上洒起一阵薄沙,钟沁一怔,微微惶然,沙子因力道一松,又飞扬而下,好似某人一把沙泥抛掷过来,钟沁傻了眼,身上头上皆参了沙子,连着眼角都带了几许。
她还未搞清楚方才自己这么一下居然扬起一层泥沙,耳朵里就传来一声笑,就这么轻微扑哧一下,她耳朵如同穿过空气,直直地抓住那一声。
她当真。。。钟沁站在原地,深深吸一口气,见着夏景阳一身蓝衣漫步而来,月下,他的身影有些许模糊,只是有这么一点笑容,微微勾起的唇角,钟沁几近不用看就能想象到。
“我还第一次见着有人练剑能将沙子往自己身上扑。”
钟沁大囧,她方才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一挥剑就将地上的薄沙扬起了几米高,她实在震惊,惊得一下子忘了自己一口气就这么放了下去。长剑周遭的剑气也随之收了回去。这般情形实在有些许诡异,她一时不曾消化得了。
她笑的不大自然,只是道:“这么晚了,王爷睡不着?”
“恩,睡不着。”
钟沁眼角还有些沙粒,她眨眨眼,沙粒顺势溜进去,她才要用手去擦拭,夏景阳却扶住她的手,说了声“别动”。
他探到钟沁身旁,呼吸浅浅,钟沁面上微红,夏景阳微微撩开她的眼皮,轻轻吹了吹,钟沁眼角出了些泪水,慢慢地顺着沙子滚落下来。
“好了。”夏景阳慢慢放开她,微微后退几步,钟沁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笑道:“谢谢啦。”她微微侧头,眼角微红,仿若方才大哭了一场,唇角却笑开来,道:“王爷这些日子有心事吧?你看你面色不佳,气息不畅,若是无病,那便是心中有结,难以排遣。”
夏景阳似被一语说中,轻叹一口气道:“我听闻十日后郡主也随公子进入突厥境地,此去凶多吉少,你即为郡主。。。”
“我知道、”钟沁摊摊手,无奈道:“但是这里就属我轻功最好,要事情办的万无一失,你说我去是不是更加保险?”她将左手的剑换到右手,低声道:“其实,我也挺怕的。”
夏景阳不说话,看住她片刻,才默然道:“景阳在此处谢过郡主。若是往后郡主有何要求,景阳定然应许。”
“这是哪的话。。”钟沁只说了一半,就刹住话头,心中半是明朗,这一仗打下去,估摸着朝中也该是翻天覆地了。她本是不知半点,然而,往常给夏之兮渡气或者探病时,他们偶尔在帐内谈事,倒也不避讳,当着钟沁的面说,不过钟沁即便听去了,也不过一知半解,她也不想了解的太清楚,是以,总是听懂了便了事,听不懂也罢。
“近有数月未回帝都,郡主可惦念曹丞相?”
钟沁一怔,一时半会儿居然答不上来,她笑了笑道:“还好。不过,我听说五王爷可是孝子,王爷可惦着家中亲人?”
那时,她一路回帝都,偶尔在客栈中听得夏景阳百事孝为先的美德,这位五王爷在众人眼中赞扬得不得了,当年先帝在世,五王爷母妃不知怎的惹怒了先帝,本欲严惩,奈何五王爷于殿外跪了三日三夜,谁人劝也不听,直至第四日清早,先帝爱子不忍,方才罢手。五王爷每每回府,都不忘与太妃谈谈家事,聊聊天,以帮太妃解闷。
这一言一语,传出去,在百姓口里,便是纷纷扬扬,那个夸张,简直如同说书一般,可歌可泣,一口一个好。
想及此,钟沁忍不住笑起来。
夏景阳听着她的笑声,颇为无奈道:“寻常人家儿女大概也十分尊敬父母,本王也不过如此。只是,人言可畏。”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母亲嫁于父皇,也非情愿,她本是官家小姐,这便是命。”
钟沁听着他言语颇为凄凉,心头一动,温和道:“如今太妃有你这样的儿子,也算圆满了。”
夏景阳摇摇头,却不再多话。
钟沁想了想道:“往后王爷若是娶妻了,你妻子也可陪着太妃说说话,人生啊,最不过的就是寂寞,有话无处说。”她微微正色,又说:“其实,王爷,这不叫苦,你要知道有许多人的父母还吃不饱穿不暖,至少,你们有荣华富贵,不用为温饱问题烦恼。”现代的人生活压力大,这一点她实在太清楚了。
夏景阳听着一顿,脸上的表情颇为惊讶,他听着钟沁又道:“我去过琅琊城,那里的景象一片狼藉。简直是民不聊生,不用说穿好,能吃上一顿饭就是件人生美差。”她不禁感叹起来,难不成这就是人与人志向的不同?她大概也属于那种温饱型的阶级,也难怪辛弃疾一生的呐喊,只在那诗词间道尽无穷的沧桑。
她现在觉得,无论哪一种阶级,都是人自己选择的,又何必纠结得厉害?深居高位,也有其难,深居低位,自也有避不开的麻烦。
只要你愿赌服输,只要你不后悔,只要你拿得起放得下。
夏景阳似是笑了笑,慢慢说:“郡主虽为曹丞相的女儿,然而当真不一样。”
“人若每一样事都能放得下,那变不叫人了。”
钟沁听着一时无以反驳,只好绕回话题:“方才王爷道往后会应允我任何要求?”
“不敢说任何要求,若是本王能办得到,自然会答应。”
钟沁点点头:“自然。”
夏景阳见着钟沁发髻上还沾了不少沙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拂,钟沁微微吓一跳,看清了,才放下心来,回想起方才的窘迫,一时又忍不住骂自己。
那样的姿态远瞧去有几分味道,男子轻探发髻,立于女子身后,若是从侧面瞧去,仿若是女子靠在男子怀中,自然,钟沁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觉得夏景阳当真是个温柔的男子。大概夏之兮都让他几分。
两人一道回去时,月已中天,钟沁笑着道:“这几日当真要成夜猫子了。不知道明早会不会错过练剑的时候。”
在古代的日子,她时间算不大准,然而,却还是喜欢早睡,她在学校时养成了习惯,寝室里四个人除了她以外,其他的都是夜猫子,不到凌晨不睡。
夏景阳笑了笑道:“那郡主快些回去歇息,这几日练功还须得勤快,‘一足千里’要学到精通,要的还是多练。”
钟沁点一点头,道了别便离去。
夏景阳一人走回自己的营帐,他一路想着,或许是因为两人站在不同的角度,想法不同。她开阔,想得开,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或许,因为他许久没有接触女子了。

第七十六章  三四计策点人心
二月已过,这一仗已经持续三四个月,历史上算来,也不算太长。再过两日,便是进入突厥境地之日。钟沁的轻功已有些模样,大概是差不多恢复到曹沁初时那样。然而,她却高兴不起来。她摸摸额头,想着自己还是怕死,所以才心中有郁结。
那日,夏之兮将葛飞调遣的十人唤去营帐,要好好布局一番,钟沁去时,人已到齐。大约是夏之兮点明了她的身份,她进去后,其余九位都微微施礼,不过口中不发一言。钟沁自然也不多话,挨着葛飞坐下。
夏之兮将每个人的分工吩咐得极为详细,北起突厥境地,有一地势拔高,登上山顶,可一览众山,且此地又居于中央,周遭的景物皆能入眼,九人兵分三路,三路人皆是用来诱导敌军分散,只有这般,才有机会让钟沁与夏之兮上高处。此为入境一计。
这两日风大,且为偏西北,恰能助火势增长,北起之地,虽是春日之时,也偏干燥,引火乃为二计。自然这引火一事也犒劳九位。
三计便得靠着钟沁与夏之兮。夏之兮一人拖住敌军,钟沁趁势而回。若九位性命尚在,也须得竭力掩护,送走钟沁。
听着夏之兮道只是他自己一人掩护,她不由地心头一跳,一个人怎么能和那么多人相抵?他大概不会就这么把性命丢在那里了吧?她默然,垂首思索。
再一计便是等至钟沁将地形图交予葛飞手中,葛大将军趁势布局,两趁着火势,两个时辰之内,整兵出发,一举攻进。
帐内寂静,只听得夏之兮的声音,语调不快不慢,平稳而进,仿若他大局已握。他总归有这样的本事,明明这么一局紧要关头的事,他定要稳下心来,一字一句,字字轻稳。然而,怕是极少人有这样的耐力吧?
钟沁听得他说完,那声音又问道:“可有甚么不明白?凡事都问个清楚,莫上了战场方才醒悟。”
钟沁不由地叹一声,他说的已是清清楚楚,详尽极了,谁还问的出来?
“既然都没有问题,那便先下去吧。”
片刻后,帐内只剩下钟沁,葛飞,夏景阳。三人皆面色沉重,一时间帐内氛围有些许僵硬。周遭的空气也顺着不大流通。
夏之兮轻轻一笑,颇为无奈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个个如同吃了黄连一般。”
葛飞飞、看向夏之兮,艰难道:“先生,你那三计虽妙,只是于先生而言太过凶险,我。。”
“那么,”夏之兮打断他,“你可有更妙一计?”
葛飞一下子闭嘴,低头默然不语。
夏之兮淡淡一笑,缓缓道:“葛飞,你素来以国为重,何尝看重过自己的性命?若是今日敌军大至,兵临城下,你便是拼了性命也不会退一步。”他轻叹一声,又道:“若有其他一计,如今便也不是这般的情形了。”
夏景阳已然明白,局势紧迫,谁还能顾及其他,然而,他总归是心中有愧,又怀有感激。几日以来,公子已将往后的局势一一说与他听,他心中清明。如若今后少了公子相助,虽是坎坷,他便也要义无反顾。他虽也明事理,然而又明白,居于高堂,有些事情还是会蒙住眼。
夏景阳缓缓起身,口中道:“景阳先退一步。”帝皇之家,练的是心性稳固,收敛心绪。
夏景阳出去后,葛飞也随着离去。钟沁一人坐在那里,也没有离开的动作。
夏之兮叹一声,声音柔和:“郡主,真能对不住,本与你无关,如今要拉你一道去。”
钟沁怔了怔,半响才道:“这事要是我自己不愿意去,你们就算求我,我都不会去。不过,”她抬起头,看向对方,那张脸生的过分清隽,让人隐隐生出几分不忍,“公子当真是打算拼了自己的命?”
“若能活着回来,那便是更好了。”夏之兮浅浅笑,语调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钟沁一时间觉得自己根本是瞎操心,人家自己都不急,她急什么?这些日子瞧见了夏之兮的本事,这般的心思怎么说也该是有些年纪的人才有的,然瞧其面孔,怕是大不了自己多少。她一想及往后大概也不会相见了,心中似放开了什么,笑问道:“公子今年几岁了?”
她问的唐突,委实不答调子,夏之兮微微笑,十分和气道:“之兮今年二十有一。”
钟沁一下子觉得这时代不同,人的成熟度也不同。二十一岁,在现代,大多不过还在大学里混混日子,有些出息的,也难免小性子,哪里找得出这般收敛的。她大有感叹,心中忽而想说老多的话,坐马车多了,她怀念极了汽车。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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