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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终于露出如释负重的笑意,像是怕我突然又反悔一般,迅速冲向马车。一边高呼道:“太子殿下万岁。谢谢你,我当然愿意。”
“姑娘,万岁是对皇帝的称呼!”虽然她如此欣喜的表情,让我突然觉得心底莫名的有些温暖、开心。但对于她如此大不敬的言辞,还是沉声提醒。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个称呼嘛!再说了,对你来说,这还不是早晚的事?”说完,她率先上了马车,兴奋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家马车,哈哈,想不到来到这里,我林依依还可以做一回贵族!也算不虚此行。”
只是个称呼?我不由苦笑,这个位置,代表的可是无上的权利。她竟然可以这般轻言看淡,她还真是个妙人儿!
“慢着。”寿王轻声低喝,极为浅淡的声音,竟可让人生出畏 惧“炫”“书”“网”来。
不得不承认,他身为皇朝大将军,确有一种慑人的气魄。
闻言,我转过身来,面色没有丝毫改变,淡漠道:“不知寿王有何见教?”
寿王面色一凝,冷哼道:“太子殿下,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之分,不是吗?”
我并不想在此事上和寿王有冲突,所以并未多说。反而是一旁的她,大声嚷嚷道:“寿王,我与你素不相识……”
“难道姑娘以为,你与本王三次巧遇,还能说得上素不相识?”寿王略微提高声音,打断她的话。
话中的威胁之意,就连我这旁人都能感觉到。此事若是由我直接出面,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装作有些不耐烦地提醒她道:“姑娘,寿王似乎还没明白你的意思,可否再说一遍,让寿王知晓!”
她显然听出我话中深意,转眼看向寿王,再次大声道:“寿王,就如你所说,依依与你的几次相遇,均是巧遇。又何来的熟悉之说!寿王贵为皇朝王爷,自然不该理会依依这样的贫民布衣。依依自幼无父无母,没读过什么圣贤书,若是不小心说错话……还请寿王多多见谅。自然,依依也明白,什么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她这一番话,句句暗含深意,也显然起到该有的作用。片刻后,寿王面上恢复惯有浅笑,轻柔道:“太子殿下请!”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往?心底虽有疑惑,却不想过多追问。我抬手微微抱拳,随即上了马车,吩咐道:“起驾!”
马车缓缓行驶,与寿王擦肩而过。而她,一直埋头紧盯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和寿王,似乎素有渊源。”
我的话,似乎让她微微一惊,片刻后才回答道:“太子殿下,民女和寿王殿下,并不相识。只是有几次巧遇罢了。”
看来,她似乎要严守寿王和她之间的所谓秘密!我低头理了理手袖,似是无关紧要的问了句:“姑娘家在何方?”
“我自幼无父无母。”
其实,我早已发现,她就是冯若贤口中所说的那个看上去很熟悉的人。或许是他的妹妹也不一定,思及此,我试探性问道:“姑娘对儿时生活,可以记忆?”
“几年前,我头部受过重伤,所以对以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
看到她低垂的眼睑,以及轻颤的眼睫毛。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让她觉得困扰?我突然微觉尴尬。忙侧身靠在窗侧,闭目佯装小憩。
“吁~!殿下,到了!”车将军吆喝一声,我这才睁开双眼。感觉她的视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转瞬消失。“姑娘可是要上山?”
她慌忙收回目光,匆匆低下头来。脸上染上一抹羞赧绯红,小声道:“我想去无忧寺。谢谢太子殿下。”
不等车将军放下马蹬,她已经跳下马车。
迎面而来的风,带走脸上的些许臊热。山间特有的空灵清秀气息,让人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真想舒服地伸个懒腰。
“真舒服。”她轻叹一声,随即双手张开,向上伸了个懒腰。眯起眼睛看着前方,似是十分开心。
她这样子,真叫人羡慕。“姑娘这样子,倒是像极了男子!”
“民女谢过太子殿下之前的搭救之恩,告辞。”
看到她此时略微慌乱的脚步,甚至不小心差点被长衫绊倒。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因为她的原因,让我在这特殊的日子里,难得感觉到心情极好。“姑娘,孤王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我闪身飞速至她身后,右手揽过她的纤腰,施展轻功腾空而起。
“啊!小心。啊!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有恐高症。不行了,再不下来。我就要吐了!快放我下来。”
她一直大声惊叫,说一些我无法听懂的言辞。虽然有些聒噪,但是让人无法生出厌烦来。能感觉到怀抱中的她十分消瘦,甚至我的一只手,就能整个环抱住她的纤腰。身体柔软,契合着我的身体。而她带给我温暖,竟然让我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慌乱,越发加快了脚步。
风呼掠而过,扬起她的长发,松散的发簪随风飘落,墨发飞瀑流泻而下,迎着风铺展开来。几丝长发丝丝痒痒地掠过我的脸颊和脖颈,摩挲扫过我的喉结。
喉头微微一紧,我侧头看向怀抱中的她。或许是因为真的有些害怕,她的脸色稍微惨白,越发显得红唇艳艳。心中突然萌生一股从来没有想过的欲望,希望永远这么抱着她。
低头快要吻上她的唇瓣的瞬间,我突然回过神来!匆匆别过脸,明显面色一凝,神情复杂。她,究竟是什么人?
“姑娘,到了。”
我抱着她安然触地,看到她依旧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多了几许无奈。见她久久没有动弹,稍微推了推她道:“姑娘,我们到了!”
“依依姑娘这个样子,可是要非礼轻薄我皇朝太子殿下?”
听到寿王的讽刺挖苦,她这才低头发现自己竟然整个挂在我身上。“啊!对不起,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我有恐高症。我……我不是想要非礼太子殿下。”一边说着,她一边尴尬地低下头来,声音越来越轻。
闻言,我的唇角不由地微微抽搐。非礼?这样的词语,或许也只有她,才能这么简单,轻易地说出。
而寿王则是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姑娘真是有趣。”
她跺了跺脚,狠狠瞪了寿王一眼,快步向前跑去。“太子殿下,谢谢你。后会有期!”
看着她的背影,我在心底暗自呢喃:后会有期吗?
嘴角难得挂上一抹浅笑。太久时间没有微笑,竟然有些无法适应。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丞相府的家宴上。
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整个大堂霎时安静下来,就连抚琴的琴师以及正在演唱的歌姬都停了下来,纷纷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完美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若隐若现,引人遐想。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柔若拂柳。一双修长匀称的秀腿裸露在外,妖娆着,似是发出诱人的邀请。
她一身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样的艳冶与她的容貌相比,顿时逊色了许多。她那双美丽的杏目,含媚笑、含娇俏、含妖娆,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她完美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轻启,欲引人一亲丰泽;头梳惊鸿簪,白玉步摇点缀其间,翩若惊鸿展翅。
媚态天成!只有这个词适合此时的她。她俨然就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吸yin*惑着男人。
目光流转,她脸上持久挂着媚笑。
她似乎十分得意,因为她这身大胆的穿着,围坐在圆桌旁的众人,表情可谓极为丰富。
冯相面色黑沉,掩口重重干咳了几声,目光明显看向冯若贤的方向。又匆匆收回视线,与我相视一笑。而他握着酒杯的手明显加重力度,甚至可以看出杯中酒的晃动。
我略微眯起双眼,手中的酒杯微倾向她的方向,然后一饮而尽。
她抬手掩口轻笑,半遮半掩的妩媚笑意,顿时引得众人再次瞪大了眼眸。
她扭动纤细腰肢,妖娆上前,看向冯若贤,嗲声嗲气道:“公子唤依依来,所谓何事?”
行走间,她刻意扭动腰肢,纤长水嫩的秀腿,时隐时现,诱惑至极。每走一步,都似要牵动男人的神经。
冯夫人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拍案站起身来,怒喝道:“贱人!狐猸子!你当丞相府是什么地方,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在这卖弄风骚!”
冯相适时沉声道:“夫人,不得无礼。”
冯夫人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面色尴尬,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对此,她淡淡一笑,娇声道:“夫人所说有理,依依身为一名歌姬,自然要有职业道德。打扮成这样,只是为了娱乐大众。没想竟然乌了夫人的眼,都是依依的罪过,依依告退。”
她说话,总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不由淡淡问道:“职业道德?”
她似乎并不知晓我会在此,略微显得有些慌乱,吱吱呜呜道:“古人言,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依依不才,只会唱歌取悦男人,自然要随时随地表现出歌姬当有的风貌。”
取悦男人!她竟然可以面不红、耳不赤的说出这种伤风败俗的话。在场所有人,除了我,估计所有人的面色都是红一阵、白一阵。第一次遇见她,她就把非礼之类的言语挂在嘴上,轻易说出一些常人开来有些骇人听闻的言词。再次听来,并未有过多惊讶。
“哦?”我扬了扬眉,一直注视着她。想到当日无忧寺路上的巧遇,不由微微蹙眉。怪不得派出的人一直没有探听都她的消息,原来她竟然是满春院的歌姬。那么,那天晚上寿王救走的女子,应该是她没错。想来,她和寿王似乎早已相熟。思及这些,我心底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复杂感觉。似是为了掩饰这份异动,匆忙道:“如此也算有理。冯相,你可是多了个有趣的女儿。”
她自从进门后,一直以满春院歌姬的身份自称,为的就是撇清和丞相府的关系。我这么一说,她顿时有些慌乱,匆忙道:“太子殿下,依依并非丞相府二小姐,只是满春院一名歌姬。”
本只是心底有些微埋怨,想要带给她一点小麻烦。不想她直接唤出我的名字,这样一来,冯相即使不想和她相认,也会因为我的关系,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份。
冯相抬手抹了抹额头虚汗,笑道:“微臣谢太子殿下吉言。”转而看向她,神色有些复杂,语气稍顿,“若依,以前的事,勿需再提。以后,你不是什么歌姬,而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明白了?”
“老爷!”
“爹爹!”
冯若岚和冯夫人同时开口,想要阻止冯相的决定。
冯相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若依失踪五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你们难道让我将她赶出相府不成?”
“哼。”冯若岚一声冷哼,别开脸。
冯若贤适时开口道:“爹爹一直派人打听若依妹妹的消息,现在她回来了,大家应该高兴才是。”
“哈哈。”冯相高笑几声,欣慰道:“若贤说的不错,大家应该高兴才对。若依,快过来坐。”
所有准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