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句其实他们挺般配的,他俩还跟我急眼了,叫我别瞎说八道呢!”
“所以说嘛,对付非常之人,一定要用非常手段。”笑歌听得直乐,指指隔间的门,轻道,“孤男寡女共处一柜,干柴烈火……嘿嘿,天时地利人和,我还不就不信我凑不出一对儿鸳鸯来!”
珠鸾忍不住笑了,“那倒也是。柯姑娘和侍郎大人以前闹得水火不容的,您还不是照样把他们给送做堆了……我信您,这回铁定也能成!”
那件事果然也是她的手笔……柯戈博和紫因望天兴叹。因着好奇笑歌如何能叫古板的青穹笑纳脾气暴躁的柯语静,柯戈博还是捺不住要去问珠鸾那其中的奥秘。
珠鸾显然已经成为笑歌的铁杆粉丝,一提到她的“丰功伟绩”就满脸放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刘老三从小陆那儿得来的小道消息加油添醋说得狗血耸动、活灵活现,材料详实到几乎足够书写一本《西六扛把子与礼部侍郎不得不说的口水情事》。
“我妹真单纯……”柯戈博泪了。居然相信混着口水的姜汤会引发高烧……真的有够单蠢!
“确实……”紫因陪泪。说不定到现在,可怜的柯语静还在为那件事感到内疚吧。
“天公疼憨人嘛!单纯也有单纯的福气!”
笑歌笑眯眯地拍拍柯戈博的肩膀,“青家家底丰厚,本家只有青嫣和青穹两个,难免遭人觊觎。一旦西六成了他们的保护伞,那些老头子想争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够不够。相对的,有了青家这个后盾,西六就等于镀了层金。且不说再不会有人敢看不起西六的人,西六在阳鹤的几个铺子和办事处,信誉和安全也都有保障。最重要是……”
她一瞥竖直了耳朵的三只,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青穹那人虽然长得比较招蜂引蝶,性子却比老夫子还老夫子。小静嫁过去,我们也不用担心日后她会为着相公三妻四妾、拿打老婆当消遣之类的破事跑回来哭诉,多好多省心!”
是够省心的。柯语静不弄三夫四侍,把打相公当乐子,青穹就该谢天谢地了……这样看来,她大概一早就打算好了吧?
一计不成再接再励,不管柯语静和青穹多能折腾,最终也是殊途同归,逃不出这位“月老”的手掌心三只看着得意洋洋的笑歌,不约而同地为青穹默哀三秒钟。
“说实话……”笑歌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说了半句就戛然而止。
她托腮望了屋顶好一会儿,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坐正身子望着她们,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实话,虽然不太厚道,可我真的很想进去听壁脚。”
“噗通”一声,三只整齐划一地摔到桌下去。不知是谁的脚,还翘在半空里抖个不停。
“老大,求你以后别再拿那种认真的表情说这样的话……”柯戈博扶着桌子爬起来,嘴角还止不住地狂抽。
“看来我的镇定功夫还不到家……”紫因艰难地回到座位上,痛苦地面对事实。
看似适应力最差的珠鸾最后一个起身,拍拍灰,转身握住笑歌的手,泪光闪闪,像找到了亲人:“其实,小姐,我也很想听!”
这一回,那两个男人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小姐,他们好像还没醒。”
“奇怪,难道柯戈博下手太重了?要不打开看看好了!”
“别啊,小姐。万一我们来不及关上,他们就醒了,不是会很麻烦?”
“也是。那我们出去再等会儿。”
柯戈博和紫因打定主意不参与这等八卦事情,一个抱剑守在大门那儿做忠犬,另一个消灭完整包红薯干,趴在桌上装死。
看见听壁脚未果的两只蹑手蹑脚出门来,两个都不禁精神一振。不参与行动,并不代表血液中没有八卦因子,“偶尔”听一听也算不得丢脸。
“如何?烧起来了吗?”柯戈博抢先开口,难掩兴奋。
正所谓天雷勾地火,烈火遇干柴,顶好一次搞定,绝了后患。当然,就算只是卿卿我我,能给她点触动也好。不然,要等这女人自己觉悟,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你想得美,连个火星都还没冒呢!”笑歌没好气地塞颗雪花应子(李子干)进嘴,“实在不行,一会儿丢点九曲香进去,我都不信了!”
柯戈博被口水呛到,面红耳赤一顿猛咳。紫因好奇地眨眼,“九曲香?这名字好奇怪,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欢喜散的别名,闻过之后可助合欢之兴。”珠鸾答的很自然,还不以为然地瞥眼柯戈博,“姑娘们接客的时候常使这个。”
紫因一怔,旋即红晕便一路铺陈到耳根。他生怕再引出她两个的惊人之语,深深埋下头去,开始扮隐形人。
“不过,小姐,九曲香对花月姐怕是不管用。你身上有玉人香不?用那个应该稳妥些。”
“不知道哦,还是你来帮我看看吧——我刚在夜市那块儿捡了个袋子,里头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我就认出九曲香一种来。”
捡?是偷的吧偷的!柯戈博和紫因都暗暗腹诽。听见令人脸红的话题再度开始,低头的低头,装死的装死。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无视那两个正若无其事地讨论各类**迷香效用的强悍妞。
好在这样的讨论并未持续多久,笑歌便提出了疑问,“珠鸾啊,效果太强也不好吧。花月姐是女的,倒还没什么。可让小白憋一晚上,万一憋出病来怎么办?”
“也是哦,手脚还绑着呢……”珠鸾陷入了沉思。
笑歌挠挠头,瞥见手上的银环,登时眼睛一亮,“要不还是扔点曼陀罗粉算了,反正我不常使手环。再说有我的两个相公在,应该也没我露脸的机会。”
她的两个相公……那就是说,不分厚薄,一视同仁?
紫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几个字,笑意慢慢爬上嘴角,忍不住得意地一瞟柯戈博。柯戈博气哼哼地冲他虚晃一下拳头,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他两个的小动作压根就没人注意到。因为珠鸾瞪得眼睛溜圆,正连珠炮也似地发问,“小姐啥时候成的亲?您不是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已经离开阳鹤了吗?难道初二又回去过了?姑爷在哪儿?莫非就是这两位?”
其实珠鸾不认识他两个情有可原——柯戈博在瑞云街出现频繁的时候,恰是玉满堂准备行动之际。她被遣去城外一个点盯梢,数日未归,竟是连柯戈博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而紫因醉酒得笑歌相救那日,又正逢珠鸾出街采购未回。之后他一直匿于暗处监视,直到离开阳鹤也未同她打过照面。
是以此刻她一听笑歌突然多了两个相公,立马把屋里这两男人上下来回扫了不知多少趟。
笑歌倒是很坦然,指指柯戈博,笑嘻嘻地道,“那个小静的哥哥,跟我定了初二成亲的就是他,从我三岁起一直陪着我,拜不拜堂其实都没差。”
啧,眼睛好细!看起来有点贼眉鼠眼不大正派,跟他妹妹简直没法比……不过,六姑娘长得也不如花月姐好,这男人配她也算凑合吧。
嘀咕归嘀咕,珠鸾还是乖觉地过去福了一福,“珠鸾给大姑爷请安。”
这称呼很是让人舒服,可柯戈博心旷神怡不到两秒,忽想起那个妖怪大相公,头皮一乍,只得干咳一声,讪讪道,“不,你弄错了,大姑爷另有其人……”
哈?珠鸾一愣,望望那个半面鬼脸冲这边的少年,勉强挤出点笑来,快步过去又是一福,“珠鸾有眼无珠,还请大姑爷见谅。”
“不是不是!他是小三,哪是什么大姑爷!”
紫因还没乐够,柯戈博已不给面子地叫起来,“他是我们当中最晚进门的!”
于是,大家都尴尬了。
珠鸾僵在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悄不吱声地慢慢蹭回笑歌那边,又哀怨地偷瞟她一眼。归根结底,还是因着她没把话说清楚,才闹出这么个不怎么让人愉快的笑话。
笑歌忙打哈哈,“对哦,原来我已经有三个相公了,真是不得了,都够一桌马吊了……”
笑了两声没人配合,她悻悻地闭上了嘴。不是没看见紫因探询的目光,但离弦的身份,是她和柯戈博之间的秘密。太过匪夷所思,他们能接受,未必别人就能接受。
柯戈博也是这个意思。身为古怪契约的当事人,他更是不想将此事道与他人知。低了头,掩饰着荡上眼底的不安,摸出块软鹿皮,小心地擦拭着银钩。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空气如冷却的牛油般渐渐凝固。呼啸的夜风撞击着紧闭的窗户,刺耳之极,令人无由心慌。
紫因的视线在柯戈博和笑歌之间来回游移,这两人正共同保守着同一个秘密的那种感觉让他很是不快。疑惑着、猜测着,话到嘴边却化作声幽幽的叹息,“不早了,都歇下吧。”
终于有人出来救场,笑歌不禁感动得眼泪汪汪。她慌不迭起身拉了珠鸾就要往里走,没两步又停下来,“不对啊,那两个要是知道屋里有人,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珠鸾倒也乖觉,忙把前事丢下,附和道,“是呀,我方才似乎听见里头有响动,怕是他们已经醒了。”
“那……反正明天在车上也可以睡,今晚就破例熬次夜吧。”笑歌又复坐下,笑着拍拍珠鸾的手,“珠鸾,吃得消不?若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同我说说那件事?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进去那地方的。”
回忆纵然会带来痛苦,但实在有必要弄清楚到底是哪里的守备出了问题。
把错综复杂的下水道同皇陵的底下坑道连接,起源于她的突发奇想。最初只是为了陪葬的财物——要帮红少亭撑足皇上的面子实在花费不小。红氏林业集团虽然赚得多,底下的人也要吃饭的不是?
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可保平安不假,但凭着这个就把别人的血汗钱全拿来填无底洞,她还没那么傻。
与其让金山银山陪着都不知投胎转世去了哪里的帝王们积灰,倒不如物尽其用,替她也减减压——终归是他们的子孙,而且把钱花掉的又不是她。天塌下来,有红少亭顶着,也轮不到她。
话说隐庄的人在打地道的时候发现不少先代工匠备下的逃跑小路,便给她送来份独一无二的皇陵地下布局图。
她瞅着那天井隐蔽又宽敞,觉着浪费了不好,反正销赃用的地下市场也没选好地方,跟惜夕一合计,索性就把那儿给占了。
毕竟是皇家墓地,基础在那里,机关也是现成的,捣鼓捣鼓,查缺补漏,再添加好守备。那真叫做是化腐朽为神奇,好用得不得了。
那地方相当于埃及帝王谷,红家历代宗主都喜欢死后扎堆。陵墓一修完,工匠全杀光,顺带着图纸都毁掉。外防贼,内防子孙,别说是什么盗墓高手,就是红少亭自己进去了也出不来。
若不是有了那份新图纸……怪也就怪在这里!何季水不是白痴,他好容易接手了地下市场这块肥肉,不赶紧敛财以图他的源流大计,怎么会轻易就让红少亭给废了呢?
珠鸾不知个中奥秘,犹豫之后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道出。笑歌的眉头不见舒展,脸色反而越发凝重。
“这么说来,进去倒不是件难事……”
左眸内的金昙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如她起伏不定的心绪。笑歌似漫不经心地一瞥柯戈博,眼神就有些古怪。
珠鸾嗅出气氛不大对劲,闭紧嘴巴老实地剥瓜子。柯戈博皱了皱眉,将擦得锃亮的银钩放下,“听起来倒不是她们运气好,却像是有人故意放她们进去的。”
紫因过来斟了杯茶递给笑歌,又给自己弄了一杯。顺势在她身旁坐下,呷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