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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
“阿九,阿九,阿九……”他把她抱起来,用力抱住她的腰身,将脸埋进她怀中。柔软的压迫和芳甜的气息叫他几乎要疯狂。然而这疯狂之中又生出一丝丝的畏惧和不安,他只想永远这样沉溺下去。
花九夷跪在他身前,伸手拔下他头上的发簪,温柔地理顺他的长发。她低声道:“长风,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长风列缺没能回答。在心绪稍微平息一些之后,他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腕内侧印下一吻。她跪坐下来,看着他。
那盈盈的双目,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你,你这是……”饶是已经两情相悦,但是看到他突然开始脱衣服,她还是吓了一跳。
长风列缺三下五除二剥干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略嫌清瘦却精壮强韧的身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最新的一道是胸口下面,从前面直蜿蜒到腰后面去。那是前些日子,在战场上新受的伤。
第二卷:携手篇 第六十三章:心魔
长风列缺三下五除二剥干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略嫌清瘦却精壮强韧的身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最新的一道是胸口下面,从前面直蜿蜒到腰后面去。那是前些日子,在战场上新受的伤。
花九夷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抚mo,却被他一下抓住了手。
他在她手指上亲了一下,戏谑地眨了眨眼,声音却出奇地温柔:“阿九,我不是想要欺负你。只是,有件东西要给你看而已。”
花九夷呐呐地抽回手:“你,你倒是拿出来啊……”给她看东西,脱衣服干什么啊……
长风列缺爱极了她这副羞怯又勉强的模样,抱过她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两下,才拉着她的手去抚mo自己强健的左臂内侧。她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感觉到手中的肌肤之下那强大的力量流动。
“你看……”
他的手突然用力,手臂内侧的一条狰狞的青筋突然越来越突兀,慢慢地凝结成一支细长的匕首的模样,仿佛要他的皮肉之中钻出来一样。
下一个瞬间,那把匕首就真的从他的皮肉之中钻了出来,一下掉在了他腿上。细长的剑身,乌黑的光泽,除去剑柄空无一物,简直就是她以为早已经丢失的三棱匕首!
她惊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他丝毫未破的皮肉上骇人的青筋一点点的平伏下去,他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剧烈起伏,仿佛十分疲惫。
“……疼不疼?”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mo那一处早已见过的手臂内侧的异样,语气中露出关切。昔日见到之时,她隐约已经猜到几分,真的亲眼所见,竟是这样的惊心动魄。
长风列缺摇摇头,忍不住笑了,用额头蹭了蹭她,低声道:“真想不到你竟会说这个。”
他伸手去床头的斗篷底下取出剑柄,小心地避开匕首上的血槽用两只手指捏着套好。重新握住剑柄,他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可惜剑鞘是找不回来了。要等下山去,重新打造一个。”
花九夷望着三棱匕首,突然想起了与寒衣一同浴血奋战的情景。她一下子别过脸。脖子上突然一暖,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将那块暖玉又找了出来,戴在了她脖子上。
“答应我,不要再随便将它取下来了。”谁又知道,当殷雷将此物交到他手中,转达了她的话之后,他是怎样一种又悲又喜的心情。欢喜的是她竟将此物一直戴在身上,悲的是她竟然说先前所言皆是玩笑,并让他忘了她……
他裸露的身躯紧紧地靠过来,她一下子又难以思考。
良久,只听他长叹一声,喃喃地道:“还是不行啊……”
花九夷来不及抬头,就已经被他一下重新拉进怀中,深切地吻了下来。他的唇舌滚烫如火,一直烧到她心中那荒芜的尽头去。她抬手拥抱住他,手下是他滚烫的肌肤和强韧的肌理。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将她放倒,躺下来搂进怀中热烈地亲吻她脖子上那个浅浅的牙印。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迹。她的手开始轻轻地抚弄他的长发,像是纵容一个顽皮的孩子。
“三棱匕首,与我同生。它是没有鞘的。为它定制了许多鞘,也已经毁坏了许多鞘。”他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美丽的眼睛,圆润的鼻子,和红肿的樱唇,意犹未尽。
“我也是没有鞘的”,他将她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她手下就是他滚烫的心跳,“你早该发觉,我不是一个寻常人,这里,藏着一只鬼。我一失控,它就会跳出来操控我……”
花九夷陡然一凛,想起曾几次见到的,那双殷红似血的眼。
长风列缺叹了又叹,亦有些沉重地道:“这些事,我从来不敢与任何人说。现在,我告诉了你。可是我还是自私地想要留你下来。留在我这样一个没有鞘的人身边,注定是十分危险的。阿九,你可愿意?”说完,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她回答。
花九夷不说话,愣愣地看着自己覆盖在他胸前的那只手上。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即使鞭痕犹在也显得如此高贵美丽。而他的肤色却偏深,伤痕已经成为一种旧色的点缀,如此狂放不羁又如此……迷人。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在他的心要跌去谷底的时候,她突然凑过去,在他心口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不顾他全身一震,她伸手抱住了他,将脸贴去他鼓噪不安的心口。她的声音清澈而温柔:“你是一把没有鞘的利刃也好,心里藏着一只鬼也好。我不管你有多么的不寻常,我绝不允许,你有别的女人……”
她抬起头,冲他璀璨一笑。心底的悲哀突然远去了。
寒衣,也许你从来也不畏死,但是你也从来都知道能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生命灿烂如夏,也许再也找不到你的痕迹,但是你也一定不愿意我一直悲伤下去。
杀戮的时候很决绝,宁静的时候也可以很温暖,也许这才是在乱世之中应当存有的道。你用你年轻的生命在我心中烙下这一个信念,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再也不会犹豫,再也不会怯懦。
“阿九。”
花九夷回过神,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抚去脸上的泪水。花九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痛哭失声,伸手紧紧抱着眼前这个温暖而强大的身躯:“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哭了。长风你看着我,你一定要一直看着我。只要你看着我,我一定可以更勇敢。”
长风列缺沉默了一会,然后放松身体紧紧拥抱她,将她的头塞去自己怀中。
“阿九,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第二卷:携手篇 第六十四章:决战山谷
宽阔的山洞中,军中大小将领聚集在一处。空旷的内壁上,悬挂着侦察兵新绘制的山中地图样本。以披风的碎片为图纸,墨迹尤新。中间有一个用木桩临时拼凑出来的长桌,上面放着用沙土捏成的模拟地形,上面凌乱地插着数支小棋。只有其中一处高地上,巍峨地插着一面与众不同的黑旗。
“从对方人数外围的守卫兵来看,对方能战斗的战士约在一千左右。占据高地,扎寨安营,易守难攻,隐约成占山为王之势。若是强行攻之,虽吃力了些,倒也不至于拿不下。但探子回报,对方最近似乎也在整肃,有决意背水一战之势。”殷雷望着地图,沉吟着道。
长风列缺伸手捻着小旗,皱眉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毅然将旗子钉在了那面黑旗旁边,沉声道:“他们的守备看似在正北门百密一疏,我看却是诱敌之计。恐怕兵力囤积最重的地方,就是正北门。”
殷雷凝眉,一个小将已经率先抱了抱拳:“元帅,属下不明白。”
长风列缺冷笑道:“头人之子被我手刃。他们一定早有报仇之心。没有马上攻上来,反而加紧整肃,只能说明他们对我们还有所忌惮。可试想既然已经有此心,那留下一个陷阱,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小将略一思索,觉得他说的有理,便道:“那元帅心中,可已经有退敌之计。”
闻言,长风列缺只捻着小旗把玩,沉声不语。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一条良策,若是往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实行。但是此刻,他……
突然一个女兵通传了一声,进来行了一礼,道:“元帅,九小姐午憩已醒。”应元帅的要求,在九小姐午憩醒来后便要通报。
长风列缺突然想到昨日她在自己怀中失声痛哭的模样。那样用力地好像想将心中所有的不快全部都倾倒出来。又是那样努力,仿佛要紧紧抓住什么未知的力量,同过去的一切全部告别,奔向光明和温暖的希望。
他心底极温柔地动了动,垂下了一双幽深的凤眸。仿佛过了一世这么久,他终于道:“请九小姐过来吧。”
“是!”女兵领命下去了。
殷雷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九小姐精通花语,对于山中的地形布置应当比我们更加清楚。得九小姐相助,当事半功倍。”
长风列缺只在苦笑。仿佛极沉重,又仿佛极轻松。
我心知不该将你置于事外,可是私心里却想永远将你藏起来,谁也不让看见,也谁都不让你看见。仿佛只有那样才能确保你的安全,却即使那样也不能让自己安心。战场之上,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眨眼的犹豫,很可能就会葬送数万人的性命。那样的私心,是不是不该存在?又算不算是……魔障。
花九夷在女兵的引导下翩然而入。在列的将领,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她,只是已经有许久一段日子不曾正式相见了。然而此时一见,却觉得她的美貌更甚当初,更是多了一种让人不可逼视的容光。因为重伤未愈,她的脸色苍白依旧。然而往日那双纯洁无邪的眸子之中,却霞光流转,隐约有些喜悦和羞涩粼粼在内。她的肌肤愈发吹弹可破,自然地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泽,竟将她整个人隐隐点亮。
殷雷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再看。昔日在城外小林之中,她被妖物附身,当时的美貌逼人几乎让人不可正视。私心里总是觉得那是比本尊更美的。如今一见,虽不及当初明艳动人,却着实令人心中一阵阵地发颤。
对山中地形,敌方底细,在列谁也不会比花九夷更清楚。因为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曾经是那部族的聚居之处。她提供的信息虽然不能说是如虎添翼,但的确是有大帮助。
果然同他所料不差。长风列缺扬了扬眉,大手一挥,手中的小白棋准确无比地钉在了小黑旗的正北方,朗声道:“左先锋殷雷听命!”
殷雷转身行礼:“属下在!”
长风列缺沉声道:“你为主军,率领三百人从正北门正面突袭。易兆尚游为左右先锋,各率领一百人为双翼。本帅亲自率领两百人殿后!”
易兆和尚游各自领命。但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殷雷道:“如此,孤军深入……”
长风列缺抿唇一笑,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对,孤军深入。兵之常道,在大举进攻之前,都会虚晃一枪,以探虚实。但本帅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他们以为我们会虚晃一枪掌握先机的同时也探清他们的底细,必然不会严加防御。我们偏来个以虚藏实!一举拿下这些祝融余孽!”
众人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