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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长风列缺打了个哈欠,作势伸了个懒腰就坐起来,懒洋洋地道,“我去忙了,你自己玩。”
“嗯。”什么叫你自己玩?说的好像她是他们家养的小狗似的。花九夷撇撇嘴,也不跟他辩。
她小心地将盖子合上,将那个小东西放进怀里藏好。长风列缺回头看见她动作,不由得失笑。摇摇头,将心头那一丝紊乱的思绪甩出脑海。
因为花九夷的到来,城里的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也知道自己已经呆不了多久了。看来,接下来该会有大动作才是。
第一卷:战国篇 第二十一章:被劫持的兵马大元帅
“元帅被劫!”
“!!!!?”
第二天一早,花九夷就被已经好几天不见的千红给挖了起来。而与千红同来的,除了丹夏之外,还有跟花九夷一直不对盘的黎点点。
“九小姐,有劳您了。”身材娇小的黎点点面色凝重,她身后跟着好几个至少高一个多头的士兵,皆身着重甲。
“这是……”花九夷刚刚消化掉长风列缺那个暴徒竟然被人劫持的消息,看到眼前的阵仗,更加吃惊不已。一种不详的预感充斥在心头,叫她坐立难安。
千红怒气腾腾地瞪着黎点点,皮笑肉不笑地道:“长风元帅身为三军主帅,位高权重,拿我家小姐去换,怎么看都划算得很!”长风列缺莫名其妙地被人劫持,而对方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要拿花九夷去换!真是荒谬!
千红心中暗恨,心道帛书军若是不仁不义,她拼死也要将花九夷带出去!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九尾。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千红低头看去,正撞进花九夷满是安慰的眼中。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黎点点面无表情地道:“我帛书人绝不出卖同伴。千红姑娘大可放心。只不过此番歹人既然要我们以九小姐换元帅,那此事应当与九小姐有关。九小姐,心中可有底?”
虽然勉强安抚千红,但花九夷心神实则已乱,她低头沉思了一会,低声道:“最想要我的人,是祝融王。其他的,我想应该没这个胆子劫持长风元帅来换人。可是,帛书与祝融正在交战,劫持了长风元帅,又何必再来换我……”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难道对于祝融王而言,她比帛书更加重要?
黎点点眯眼沉思了一会,冷笑道:“只怕交你出去,对方也未必放人。”祝融主帅是祝融八大上将之首修,与他们交手已经多年。以他们对此人的了解,知道他是断不屑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求胜的。对于修来说,长风列缺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对手,不光明正大地赢,他是不会甘心的。所以,来的绝不会是祝融军中之人。恐怕来人连告诉修的胆量都没有。
可是,既然能劫持长风列缺,来人也绝不容小觑……
殷雷沉吟道:“点点,你打算怎么做?”除去长风列缺,军中最经常拿主意的人就是青墟和黎点点。青墟留在军中安定军心,来的是黎点点。那想来她心中已经有数。
“当务之急,就是护九小姐周全。不然只怕我们要折了夫人又赔兵!”身为从四品归德中朗将,军中右先锋,黎点点绝非只会撒娇卖嗔的寻常女子。正事当前,她绝对是一员进退得宜深思熟虑的干将!
城郊贾员外府中。
长风列缺懒懒地扫了一眼这住房中精致的布局,心知这里应当是女眷的居所,不由得冷笑一声。打算以此来侮辱他吗?
“大人身为一国上将,竟然做出这等登堂入室的勾当,恐怕有shi身份吧。”他猜想贾员外一家不是被杀就是被囚,这群人占了人家的府邸藏匿在此,外表看来一切如常,恐怕就是有人路过这处门户,也不知道这里已经成为贼窝。
景祝犁是有名的笑面虎,此刻他打量被紧缚的长风列缺的眼神,跟打量猎物无异,极具侮辱性。偏偏他说话的口气还是礼貌得像是面对客人:“这贾氏倒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长风大人觉得这个闺阁如何?可衬得起您的身份?”
长风列缺冷笑一声,望着自己身上的层层束缚,讥讽地道:“若是修大人在此,恐怕不会是这等待客之道。”
听自己的俘虏提起休将修之名,同样身居四国三十二将之一的景将景祝犁,眼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他面上的笑容依旧,语气却已经生冷起来:“大人是个聪明人,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应当不会舍不得吧。对了,大人独居寂寞,可需在下为您寻几个歌姬舞姬来,陪您找点乐子?”
长风列缺耐心尽失,冷声道:“大人请吧。”
景祝犁无所谓一笑,施施然地走了。他心中不是不恼。他身为祝融八将之一,也是八将中唯一能称得上是国主心腹的。可是这几年来,却处处被休将压在头上,积怨已久。长风列缺提起此人,分明是讽刺。但他既然能成为国主心腹,那断不可能冲动行事。此人,动不得。但总有一天,他会把这笔账算清楚。
听见他在外面吩咐守卫,长风列缺只在心中冷笑。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了这个屋子,一边试着挣了挣身上的绳索。不是太紧,他不是挣不开。只是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他思付着,景祝犁虽然不济事,但到底身列四国三十二将之一,这次亲自出马,无论如何不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花九夷。此人自己撞上门来,他倒要看看,祝融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正想着,他一眼瞥到梳妆台上的各色物品,不由得又想到这次他们的目标,现居在他府中的那个小女子。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小养尊处优,即使稍有些娇气却也不骄纵。被那么多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倒是还能一派悠闲自在。她的细致,她的高贵出尘,让习惯了在烽烟漫天的沙场上出生入死的他总是觉得无所适从。他从来不知道要怎样去对待这样一个女子。就像那个几乎没见过几次面的未婚妻,千雪夜小姐。
真是见鬼,国主怎么会将这样一个女子弄到军营里来。
正在嗤笑着摇头,他突然感到身下的床板动了动。他吃了一惊,迅速挪开坐去一边,紧紧盯着那方锦被上的牡丹不放。只见那里突然传来敲击声,然后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揭了下去,锦被明显地陷下去一些。然后就不动了。
长风列缺屏住了呼吸,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弥漫在心头。
似是确定了没有危险,锦被的凹陷处突然又被小心翼翼地拱起,然后越隆越大,就好像,有什么人要从下面爬上来一样……
长风列缺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在他身边的人之中,会这么鬼鬼祟祟的笨蛋只有一个!好家伙,人家正打着她的主意呢,她竟然就这样自己送上门来了!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长风列缺的心一紧,也顾不得这许多,就挪过去一屁股对着那个刚刚隆起一个头部大小的地方坐了下去!
第一卷:战国篇 第二十二章:两个囚徒
头部突然受到重压,刚爬了一半的花九夷迅速坠了下去,两手却还是巴住那出口的两端不放——被坐住了。她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身下的泥道,然后试探地抽了抽手。
感觉身下那双手的蠕动,长风列缺闷哼一声,简直觉得有一把火要从脚底直接烧到脑门。
“什么事?”听到动静,外面的守卫大喊,迟疑着要不要冲进去。
长风列缺回过神,咬牙切齿地道:“没事!脂粉味太重,过敏!”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下,问道:“可要禀报景大人?”
长风列缺冷哼一声:“阁下请自便!”这么简单的试探,当他是傻子吗?如果他说不用,他们大概已经马上冲进来了。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外头的人似是迟疑了一下,终于恢复了安静。他方松了一口气,身下那双手又动了动,甚至已经有什么东西一拱一拱地想把他顶开了。想来是那个小笨蛋听到他的声音,迫不及待地想出来了吧。
长风列缺全身紧绷,低声道:“你再乱动,就要到祝融王的后宫里去做奸妃了!”
身下的人一听,果然安分下来,一动不动。长风列缺松了一口气,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然后让到一边。
那人迅速从底下爬上来,钻进被子里蠕动着想爬出来。首先印入眼帘是一只白皙匀称的玉手,只有食指滑稽地点着蔻丹,洁白的皓腕处,一粒鲜艳欲滴的朱砂痣。然后一个拱得乱糟糟的小脑袋钻出来,分明梳着男子髻!
在长风列缺瞪大的眼睛里,慢慢转过来的,是一张毫不起眼的小男孩的脸!
“……”
“长风?你真的在这里!”扑过去~抱住脖子。
“……”双手被捆的长风列缺艰难地把脖子挪开,避免过近的肌肤相亲,一边想着要怎么开口让她离开。
“他们有没有对你动刑?!”小手巴住他的脸,硬把表情已经走样的他拉过来仔细看,“还好没有破相……”
“……花九夷!”还没破相?这说的是什么话!终于忍无可忍暴喝一声,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迅速捂住嘴。
“嘘”,花九夷紧张兮兮地抱着他的头捂住他的嘴,“小声点,被发现了我就要去做奸妃了!”
“……”长风列缺深呼吸了两下,不自在地转动了一下脑袋,却感觉到抱着自己头的那个人一僵。正纳闷地想抬头询问,下一秒,他已经被人一脚踹下了地。
“又怎么了?”
“没事!”长风列缺瞪着床上那个面红耳赤地抱着胸部惊惶地望着自己的女子,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花九夷竖起耳朵仔细听,终于听见外面又安静下来。她松了一口气,然后眼泪汪汪地从床上爬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长风列缺朝天翻了个白眼,在她的帮助下站起来,一边调侃道:“你的劲儿可真不小。对了,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花九夷扶着他坐到床上,老老实实地道:“是黎先锋帮我弄的。她说要避免我被人认出来。”她的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出绳结所在。
黎点点?她最拿手的的确是易容……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低声道:“这是用藤蛇皮做的,普通兵刃根本奈何不得。而且结的是祝融景氏秘传的绳结,让你找到你也解不开。我身上有一把三棱匕首,你给我掏出来。”
“哦,好。”花九夷老实不客气地将手从他衣襟里探进去,让他忍不住畏缩了一下。
“啊,抱歉,我的手凉……”她讨好地笑了笑,然后重新伸进他怀里使劲掏掏掏,越伸越下,奇道,“咦,没有啊……”
“……”长风列缺的脸色变了好几变,终于忍不住低声呵斥,“够了!你不要再动了!”
“可是……”
嘭地一声,那条据说是用藤蛇皮制成的还打了祝融军中秘传结的绳子就这样华丽丽地碎开了。
“……好厉害……”花九夷瞪大了眼。
长风列缺帅气地拍掉身上的断绳。
谁知下一秒她就突然又巴去他身上,恨铁不成钢地用一种可以称之为悲哀的眼神望着他:“你这么厉害,怎么还会被劫持?难道是被骗了吗?是不是美人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