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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南先生真爱开玩笑……”
“不,我从不开玩笑……”
“……”
这世上,即使阳光再好,也有照不进的角落……
……
丁小篮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拎起裙摆就向大门跑去。
她数着秒数,快了,就快了……
跑过这道回廊,就要到前院了——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不急,还有时间;
元清昭或许根本就没有看到她,还不知她已经知道银面人就是他。
回廊那么悠远,房檐下挂着几个竹制的风铃;
风吹过竹片相击的声音,像小溪中的流水,叮淙作响,在夏日里带来一丝凉意。
丁小篮奔跑在其中,像一个旷野中,无助的女孩,不停的追逐前方失陷的岛屿。
回廊尽头是一个四方的出口,阳光就在外面。
可就在她以为马上就能冲过那四四方方的洞口时,阳光骤然被挡住;
那高大的身影,像凭空出现一样,负手立于门前,衣袂翻飞,巍峨如山,不可逾越;
他像鸟笼上那一扇小小的门,堵住了想要高飞的鸟儿唯一的出路。
丁小篮的脚步,在一瞬间猝然停下。
以前她曾经想过不少次日后与他面对的情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开始,过程,结尾……
永远都是你猜不透的迷。
丁小篮的脑海中的恐惧潮水一样,漫延全身。
身体快于她的脑子做出反映,转身像来时的路跑去。
虽然明知这一切徒劳无功,她的行为在他眼中会有多可笑,可她不想做那只等待屠杀的羔羊。
当反抗已经无效时,宁愿玉碎也不愿瓦全。
我爱你,难道你不知2【重要】
当反抗已经无效时,宁愿玉碎也不愿瓦全。
可他没有给她玉碎的时间,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迎面立在她一步之遥的前方。
那么近的距离没有给她停下脚步的空间。
丁小篮像失去控制的单车,直直撞了上去。
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他双手用力环住她的身子,他想念了那么久4。
那么娇小,那么柔软,那么温暖却有那么坚强——
丁小篮奋力挣扎厮打,推搡,却无法撼动他半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毁了我对你的信任?“
她的声音像绝望中,哀嚎的小兽。
丁小篮原本真的已经完全相信他真的已经失忆,她把他当作了朋友;
对那么时不时来骚扰她的面具人,也渐渐不那么排斥;
可生活却偏偏在她以为马上就可以看见阳光的时候,给予最沉重的打击。
那一声轻轻的叹息,随着风声,揉碎进咚咚的风铃声中。
他说:”我爱你,你难道不知?”
丁小篮的身子霎时僵硬。
隐约,前院一阵吵嚷。
后背,蝴蝶骨下三寸,被人轻轻一点。
由模糊到完全黑暗,南琴川那一闪而过的红衣渺渺,再也看不到。
庭院深深深几许,回廊处,空荡荡……
只有那一个个风玲,不知疲惫的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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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琴川策马进了王府,人还未停下,便大喝到:“快快快……赶紧去把楠木给老子绑了,不准留情……”
几个侍卫从未见过南琴川如此模样,齐声应和:“是……”
跟在南琴川之后,进来的侍卫拖两个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胡须花白,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走一路,血流一路……
——
他出现绝没有好事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胡须花白,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走一路,血流一路……
他已经不能走路,双腿毫无生命的垂在地上,显然腿骨已经被人砸断。
背上的衣服因为一路和地面不断的摩擦,残破的厉害;
地面上的石子有的已经嵌进了皮肤中;
灰扑扑土覆在背上,被流出的血水浸湿,粘在上面,让人看起来甚是吓人。
还有一个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只是她如今面如死灰,双眼像盲人一样,没有任何光彩。
她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口,只有一些乌青;
不过衣衫褴褛,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白皙的手臂,胸口都露在外面……
明眼的人,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中年男人是客云居的老板何昆,年轻的姑娘是他女儿何秀儿。
南琴川看过地图之后,先是不解,随后大惊失色;
抚南,越尉,潞州,合阳,宿州这五个地方,不在一个方向,又不是要塞重镇;
有些地方站方甚至相当贫瘠,基本上可以说没有任何交集。
可是这四个地方却能和一人扯上关系;
抚南,合阳,潞州三城郡守均是出自泰安侯元浚旭的门客之中;
而越尉掌管当地三万守军的守城司马同潞州郡守又是姻亲关系。
而那些从客栈抓回的江湖人,来雁城之前均去过泰安侯的封地;
这一切都和元浚旭扯上了关系,南琴川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他和元浚旭相交不深,却也知道,这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出现绝没有好事。
宿州境内有一座山名叫望山,山的对面有一个县城軟归县。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县城,可它却有一个不普通的地方,因为它是——庆远的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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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章节名,真的是一件很为难的事~~
一件衣服成了她的夺命符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县城,可它却有一个不普通的地方,因为它是——庆远的属地。
从软归到庆远的国都骑马只需一天一夜;那是从元夏到庆远最近的一跳路。
这一个个点,在南琴川的脑海中串联起来,形成一个恐怖的圈子,勒住他的喉咙让他呼吸不畅。
而那个叫秦沚的少年,在明净寺的山门前南琴川虽然没有注意,却也记得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
事隔两日在那间客栈,见到他时,他依然还是一袭白衣,对别人来说这并不算一个什么发现。
可是他是南琴川,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嗜好,就像他喜欢穿红衣,永远都不会变,
他认识的人中有一个跟他由着同样的癖好,那人喜欢穿白衣,
一年四季,一成不变;
所有的衣服都要用同样的布料,同样的款式。
一件衣服只穿一天,穿过之后便要烧掉;
衣领内侧一定要绣上一朵梅花。
而那个人就是——元浚旭。
偏巧,在客栈老板的女儿何秀儿的闺房中,南琴川搜出了一件白袍;
他撕开衣领内侧的衬布,赫然一朵妖艳的红梅绽放。
那衣衫是秦沚让何秀儿那道厨房烧掉的,可是小女儿春心萌动;
拿着心上人的衣物,不舍的扔进炉火内烧掉,便偷偷私藏了起来,以尉相思;
却不料这一件衣服成了她的夺命符。
南琴川在看到梅花那一刻,气的浑身颤抖,双手握拳,骨头咯吱作响;
秦沚就是元浚旭,他易了容。
他接近丁小篮,他偷偷进了雁城。
他甚至策划了一场刺杀。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却在事发后这么长时间才察觉。
元浚旭这三个字,钉子一样刺进南琴川心里。
混蛋,让他跑了
元浚旭这三个字,钉子一样刺进南琴川心里。
谁都知道泰安侯什么都要将排场,而能让元浚旭如此偷偷摸摸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元清昭。
元池昀送安云公主去庆远和亲,此时已经该已经过了边界,进入庆远的地界;
元浚旭在这个时候去宿州,南琴川绝不相信他是去观光旅游;
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翻过望山,去庆远国都。
他要去那里做什么,他不知,也不敢想。
南琴川不是个善良的人,他做事狠毒,
他不相信元浚旭会那么安心住在别人的地方,所以他住的客栈,一定是他安插在雁城的暗桩。
南琴川下令将客栈内所有的人一律抓走,留下何昆和何秀儿,
可是何昆是个硬茬,不管怎么打,什么话都说;
即使他令人用石头,生生砸断他的腿,将他的骨头一寸寸全都碾碎,他也不肯说出有关元浚旭的更多情报。
南琴川本不想动何秀儿;
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活了大半辈子,)经)历(网)过人士沧桑,又是元浚旭的暗人;
皮肉伤的任何惩罚都不会威吓到他,所以即使被折磨的皮开肉绽,他也不说一句话;
但唯一能威胁到他的,只有那一个血脉相连的女儿。
如果让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被一群男人糟蹋,他还会无动于衷?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一个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所以他妥协了。
前去捉拿元清昭的侍卫,匆匆忙忙从远处跑过来,人未到,却已经先跪下;
膝盖和地面沉闷的撞击声让南琴川的烦躁更家暴涨。
“世子……属下无能,没有找到……”
侍卫慌张的声音无情的响起,南琴川咬牙。
混蛋,让他跑了。
不好,丁小篮那丫头可千万别出事。
你不爱我,只是不甘心 1
混蛋,让他跑了。
不好,丁小篮那丫头可千万别出事。
南琴川大吼:“都他妈傻愣着干嘛,全部去找丁姑娘,找不到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他心底还有最后一丝希望,他希望元清昭看重的不是丁小篮而是其它;
若是丁小篮被那混蛋掳走了,他怎么跟元池昀交代啊。
一时间府中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奔向丁小篮的住所。
没有人!
丁姑娘常去的花厅?
没有人!
丁姑娘喜欢去厨房找东西吃?
没有人?
丁姑娘最近喜欢跑去马厩?
没有人?
丁姑娘……
依然没有人……
王府的人慌了。
南琴川慌了……
丁小篮那丫头真的被元清昭给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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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恍惚间以为时光倒流,她又回到第一次被元清昭掳走的时候;
房间里的摆设是一样的,头顶上绣有吉祥如意的帷帐也是一模一样的。
桌子上只有几个茶杯,没有茶壶,似乎是她有一天砸碎后,便再也没有重新换一个。
丁小篮翻身下床推开门,赤着脚走出去;
外面的月色很好,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午夜飞霜一样,很美很美。
耳边时不时会听见蟋蟀的叫声,夜,很宁静。
院子里还是一片湘妃竹,几个假山石,几簇兰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