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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咱们帮易大哥找个伴儿吧,他的样子好寞落。”
四四半天都没有做声,良久,一句似有似无的话才传到了诺缘的耳朵里:“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惜天下间再没有第二滴个沧海。”
诺缘沉默了……·书·网·提·供
72。情况有变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半年过去了,诺缘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四四疼她依旧,却总有些行为怪异的地方。
比如说,他会偷偷的跑去别苑不让她知道,诺缘还是从年氏的嘴里得知这件事情的,本来去别苑没什么,可是故意不告诉她就有些奇怪,从年氏的嘴里听到这件事情就更加奇怪,她和年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她特意告诉她这番话,肯定是别有用心。
可是她还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四四和十三就跟着康老爷子去了热河,难得清静下来,心却总是突突的跳,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康熙四十七年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按耐不住心里的不安,诺缘推开了易谦的房门。
“诺儿?你怎么来了?”
易谦看到诺缘,吃了一惊,他们好久没见了吧,虽然同在一个院子里,可是四四却把她“保护”得很好,让他连巧遇的机会都没有。
诺缘也没心思寒暄,直接就进入正题,“易大哥,自从他们去了热河之后,我心里一直突突的跳,心慌得不得了,总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你历史学的好,你能不能想想康熙四十七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易谦似乎没想到诺缘好容易来了一次,也不问问他好不好,就只问四四他们,心里不觉一痛,可是似乎又是习惯了,她若是不是来问四四的事,他怕是也没机会见到她吧。
易谦收起内心的酸涩,强打起笑容说:“是有大事要发生,不过临行前四贝勒来找过我,想是早有了应对的计划吧,你不必担心。”·书·网·提·供
诺缘终于舒了一口气,也是啊,像四四那么缜密的人要出门好几个月必然要先问问易大哥的嘛,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呢,她的好奇心又开始膨胀了。
“易大哥?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唉,你果真是一点历史常识都没有啊,康熙四十七年康师傅要一废太子了。”
“一废?难道太子还要废个几次吗?”
“没错,史料上记载,一废太子之后又复立了一次,然后第二次才是真正的废掉了,康熙大帝不会轻易放弃他精心栽培的太子的,也许早年是因为太子的生母是他最爱的皇后他才爱屋及乌,后来大概是投入的心血太多,太子就是他的一个成果啊,他废了太子,就等于打翻了自己这些年来塑造的一个成果,怎么忍心呢?其实康熙对太子的不满已经很久了,大概四贝勒也和你说过吧,他曾经利用康熙对太子的不满成功的巩固了自己的位置,把太子党和八爷党两党相争的局面硬是给打破了。”
诺缘听得心花怒放,她就知道,她家四四是最强的最强的,星星眼……
易谦轻轻咳了咳,接着说道:“可是一但废了太子,其他皇子必然群起而争之,这对皇室来说无异于一场浩劫,于是康熙必然会想尽办法打压各党势力,可又不能过分打压,毕竟太子之位还是要有人做的,都压没了,他不就后继无人了么?”
诺缘点了点头,眨着迷茫的大眼睛问道:“那和四四他们有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说四四会遭到打压?难道这就是我心慌的缘故?”
易谦起身倒了杯水给诺缘,并且摇了摇头。
诺缘这个急呀,摇着易谦的手臂问:“那是什么缘故,你快说你快说呀。”
易谦不语,目光一闪,有些不自然的说:“想让我说可以,拿什么回报我?”
诺缘愣住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易大哥只付出不求索取的样子,他这么一变化,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书·网·提·供
几秒钟过后,易谦不自在的一笑,说:“亲我一下怎么样?这里就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诺缘却咽了口口水:“那个,易大哥,你是不是被别人给穿越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易谦尴尬不已,忙说:“我和你开玩笑呢,看来是我平时太正经了,一个玩笑都会吓到你。”
“呵呵呵呵,我就说嘛,易大哥怎么能那样。”诺缘干笑。
易谦却正了神色,“诺儿,在你心里,易大哥是什么样的人?”
“易大哥是神一样的人物啊,你无所不能也不拘言笑,而且是一个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男子汉。”
易谦苦笑道:“我那么好你怎么不喜欢呢?”
诺缘再一次愣住,其实她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和易大哥就是不来电,在山顶初相识的那一晚他们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情愫,可由于她马上陷入到了另一段感情中,爱情的小火苗就给湮灭了。后来她又鬼使神差的爱上了四四,就更没有考虑过易大哥了,说他们俩是错过了也不太恰当,根本就是诺缘没往那方面想过,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算她还没嫁,和易谦在一起也是她万万没有想过的。
易谦凄惨一笑,黯然道:“神有什么好?注定要孤寂一生,因为和所有人都会有距离感,是这样吗,诺儿?”
“易大哥……”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刚才说到哪里了?对,说到康熙会打压各方的势力,首当其冲的是太子,其二就是近两年势头正盛的八爷,下一个你说是谁?”
诺缘想了半天,刚才说三足鼎立,太子党,八爷党,那剩下的当然是四爷党了,难道是四四?·书·网·提·供
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去,她觉得四四一定有危险了,虽然易大哥说他早有应对,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易谦看出诺缘的担心,于是便替她解答:“下一个会是十三。”
“十三?不是四四?”
易谦摇了摇头:“四四无疑是四爷党的核心,可他做事低调,给人的感觉沉稳不争,既然不争,那就无需打压。”
“可是十三不是更不争啊,他什么事都听四四的,根本就无半点夺嫡之心。”
“你说的没错,可是有心人会发现,近年来康熙对十三很是看重,他喜欢这个儿子更胜于其他,甚至许多大的庆典礼仪都让十三陪同在侧,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康熙疼爱这个儿子,都说枪打出头鸟,在这个关键的历史时期,康熙很明确的知道夺嫡之争白热化意味着什么,那么这个时候打压也算得上是一种保护吧。太子被废,太子党土崩瓦解,不出意外八爷也会遭受重压,再加上十三,那么三巨头的锋芒就都被康熙折断了,而这时看似江山后继无人,实际上康熙另有安排,低调的四四和十四都是他暗中培植的新力量。”
“哦,你的意思是说十三会遭贬,而四四则是康师傅培植的新力量?”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史书的记载只是事件,而对具体的起因经过则不甚详尽,许多事还是要靠自己的分析,所以我不敢说我分析的百分之百正确。”
“易大哥,那十三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
“十三在康熙后期一直不得重用,雍正即位之后才华才得以施展,也许这会对他的心理造成影响,毕竟是一向高看他一眼的父亲,态度变得如此之大,他不可能一点不受影响,但日子久了相信他会知道康熙的苦心。”
“十三好可怜……哦,易大哥,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有功夫再来看你。”
易谦苦笑,即使他为了偶尔能见她一面甘心窝在四贝勒府里,也是一年半载才有这么一次机会的,想再见,何其难?·书·网·提·供
易谦强打起精神说:“去吧,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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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了,四四他们提前返回了,他没有去见福晋,也没有来找诺缘,而是直奔易谦的房间。
诺缘闻讯也赶了过去。
一打眼,她便看出四四清减了,可是屋子里凝重的气氛却由不得她上前问东问西,她只能懂事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听。
四四看到诺缘乖巧的坐在一边便冲她招手,然后也不顾另一个大活人的存在,便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诺缘顺势坐在了四四的腿上,想念如一波波潮水涌动,打得她昏头涨脑,也根本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诺缘的眼睛里不再有别人,耳朵里响起的都是温柔的小情歌,她不再关注四四和易谦说些什么,只是沉醉在自己和四四的柔情里。
她没有四四那样聪明,可以一心几用,她是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情的人,于是便认真的躲在四四的怀里当一只温柔的小白兔。
而四四则是偶尔抚摸她几下,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和易谦的讨论上面。
“依你的意思十三这次圈禁不会很久?”
“回四贝勒,虽然一废太子之后十三阿哥就一直深居简出保持低调,但是偶尔的皇家祭奠中还是有记载他的出现,所以依我判断这次圈禁不会很久,最近的一次史料记录是在明年的这个时候,也就是说十三阿哥最多圈禁一年,也许只有几天几个月也说不定。”
“呼——”四四吐出了一口长气,就听易谦接着说道:“既然十三阿哥没有夺嫡之心,那么此种结果对他来说也不为一个很好的出路,你们俩以后一明一暗,一虚一实,路会更加好走,不知这是·书·网·提·供不是也是皇上的最终意图?”
四四抱着诺缘的手一紧,怅然道:“十三弟没有夺嫡之心,但是却怀揣社稷,希望对万民造福,此种结果,我看不出一定点的好处。”
说罢拍了拍诺缘示意她站起来,最后对易谦说:“多谢。”
易谦愣住了,连诺缘也没想到,向来清高的四贝勒会对别人说谢谢,她傻愣愣的跟着他走,出了门口才问道:“你现在打算干嘛?”
四四斜眼瞥了诺缘一下,喉咙动了几动,吐出了两个字:“发泄!”
诺缘当场石化。
73。有孕
诺缘当场石化。
其实四四也只是说说而已,都什么节骨眼上了,即使是再夫妻情深再小别胜新婚,也也没心思干那些有的没的啊,他最亲的十三弟可还圈着呢。
而他所谓的发泄,只不过是在院子里舞刀弄剑消磨他所剩无几的体力而已。
诺缘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看着,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只是看着四四脸上青黑色的胡茬发呆,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个她没见识过的另一面呢,他的真情·书·网·提·供流露让她觉得他更加有血有肉,可他那紧皱着的眉头又让她替他伤神。
唉,做男人做到这样可真叫成功啊,连发泄都让诺缘神往,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她的呢,哦呵呵呵,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咦?人呢?
“四四—— ”
诺缘回过头来一看,哪里还有四四的人影,只有面前地上扔着一支不知从哪里采来的花,地上还用剑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本来看你默不作声还以为你长大了,知道体恤别人了,原来不过是在犯花痴,快擦干口水,好歹也是个格格,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啊,啊啊啊——诺缘这一抹嘴,还真的有口水,左右看看还好没人,用脚把地上的字抹平,捡起花插在头上,笑嘻嘻的走了,边走还边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唱完了又笑,她家四四学习能力就是强,连“花痴”这么前卫的词都能运用自如了,啊哈哈哈!
可是诺缘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几天,因为四四虽然人回来了,可是心却像是留在了外面,她常常几天看不到他的人影,偶尔来看看她也是话不多,而且坐坐就走,从不过夜。
即便迟钝如诺缘也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她跑去找了易谦,从他那里得到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