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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集体目视四四上了马,她们才按顺序上马车,动作优雅而娴熟,轮到诺缘这里,虽然在喜儿的搀扶下,可还是有些吃力的,差距呀差距。
勉强上了马车,那拉氏与李氏坐在了一侧,而她和年氏坐另一侧,上次李氏说了那拉氏许多的坏话,虽然诺缘不相信,但是在她的心里也对那拉氏产生了一些想法,不可能再向以前那么自在了,反观那拉氏倒是没什么,照样是一脸和煦的笑容看着诺缘,然后说:“一会儿尽量少说话,吃不准的事儿,你就说不知道就好。”
李氏接话道:“姐姐说的是,我们这笨嘴拙腮的,还是少说为妙,哪像姐姐巧舌如簧啊。”
那拉氏的脸色沉了沉,说:“玉遥你也一样,少说少错。”
李氏没接茬,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团来,对着诺缘说:“妹妹你看,这是我给弘时缝的小袜子,天冷的时候穿上免得屋子里冻了脚。”
诺缘下意识的想出声阻止李氏说这样的话,因为她看到那拉氏的脸都白了,可是又一想,李氏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会不知道说孩子的事会勾起那拉氏的心伤呢,她这么说是故意在气人呢,她又何必去乱充好人?
隔山观虎斗,这是四四教她的招术,今天她就试试吧。
诺缘便咽下了将要说出口的话,但是让她去迎合李氏刺激那拉氏,也是她万万做不到的,于是她选择了装傻。
先是用手扶住了额头,随即哼哼几声,最后那拉氏终于忍不住问她:“诺缘怎么了?不舒服?”
她顺水推舟的说是晕马车了,结果李氏噗嗤一笑,说:“这次我可不敢再欠儿登似的喊郎中了,上次的笑话可闹大了,哦呵呵呵。”
那拉氏白了李氏一眼,温言说:“闭着眼睛躺会儿,没多远就到了,我让车夫慢点。”说完冲外面喊了一句,果然车速慢了下来。
可是没多久,车却停了,四个人正面面相觑呢,突然帘子被撩开了,四四出现在马车口,“怎么了?”
那拉氏一笑,对着诺缘努了努嘴说,“妹妹有点头晕,我让车夫慢点。”
四四看了看,说:“快到了,慢点无妨。”说罢褪了出去,车子又开始前进。
马车里一阵沉默,久不出声的年氏却突然说:“晕得真是时候。”
在其他三人无声的反抗下,年氏的话题终究还是没能继续下去,车内又恢复了平静,有些尴尬,但总比那几个人时不时的来上一句让人心惊的话要好。
诺缘正装睡中,马车再次停下,只见那拉氏撩了窗帘看了一眼说:“到了。”然后弯着腰起来,路过诺缘身边的时候轻声问了句:“身子还行吧?能坚持吗?”
诺缘本来就是装的啊,连忙点头道:“还行还行,我好多了。”
下车后,她发现这八爷府可不比四爷府低调,朱红的大门是刚漆过的,门上横竖不知道多少个铜钉,晃得诺缘眼睛直疼。
几个人正要往里走呢,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上面下来三个人,一看,是十三和莫兰,还有乌雅。
莫兰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了,她看到诺缘,忙笨拙的跑了过来,吓得所有人都一身冷汗。
到了诺缘面前,她很兴奋的说:“十三不让我来来着,我说我得来保护你,可别让九爷他们欺负了你。”说完豪气万丈的拍了拍胸脯。
众人默……
诺缘拍了拍莫兰的肩膀:“妹妹,你到时候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本来以为上次和十三莫兰不欢而散之后几人见面难免尴尬,可是看到莫兰这样,她倒是觉得话说开了更亲厚了几分,反倒是十三的目光不那么自然。
他只和四四打了个招呼,就拉着莫兰走了,乌雅身份矮了一等,就在他们俩后面跟着,目光很哀怨。
“走吧。”四四一发话,大小老婆齐上阵。
门口有管家接,有专门的人安排入席,座位也是事先都安排好的,和上次四四做寿一样,也是女眷坐一起,男人坐一堆儿,可女人的数量如此之巨大,明显的阴盛阳衰。
和上次不同的是,女眷中并没有分等级排坐,而是按照一家子一家子的坐,八爷的嫡福晋在太子妃这桌照应,再加上大皇子家的几位,就是诺缘她们四个了,其实每家只是派那么一两个女眷做代表的,就数四四带的人多。
八福晋是个很惹眼的女人,长相艳丽,身材高挑,说话也快,走到哪儿都跟一阵风似的,吸引人的目光。
还没开席呢,八福晋便把目光放到了诺缘的身上,她和李氏一个毛病,也是说话之前先说个“呦”字。
“呦……这就是没见过面的诺缘妹子吧?”
“诺缘忙站起来打招呼。”
“坐坐坐,就跟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哎,早听说诺缘妹子是个美人儿了,今日一见……”
八福晋停顿了一下,可她这一停就是好久……
诺缘怒:停在这里不说话了什么意思啊?找不出词来形容了?郁闷!
八福晋突然换了个话题,这让许多人开始窃笑,她这是在公然嘲笑诺缘的长相呢,傻子才听不出来。
只见八福晋不管还站着应酬她的诺缘;转身走到了那拉氏旁边,娇笑道:“姐姐什么时候看都是这副样子,都快三十了可还不老呢?”
这下不光是诺缘尴尬,就连那拉氏的脸都僵掉了。
转眼,四四的两个福晋就都被嘲笑了,挑衅的意味明显,这让四四的脸往哪里放?诺缘都要忍不住了,若不是出门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惹事儿,她早掀桌子了她。
正犹豫的功夫,平日里不吱声不知气儿的李氏突然站了起来,说:“八福晋的样子倒是比上次见时憔悴了许多呢,怎么,是府上操心的事太多吗?要我说啊,您就该让八爷再娶几个侧福晋进门来,管她好看难看的,能帮你分忧是真,你看我们嫡福晋长得年轻,那还不是因为省心吗,府上这么多个女主子,就算一人管一摊还有人轮不上呢,您说是不是?”
说罢,也不管八福晋的表情有多错愕,就径自坐下吃起茶来。
诺缘虽然对年氏不待见,可她还是觉得很过瘾,老八惧内就是他的软肋,八福晋悍嫉也是她的软肋,李氏如此一说,倒算是真正的扳回了一局。
八福晋脸上阴晴不定了那么一小会儿,她突然一转身,笑逐颜开,就见她很自信的看了诺缘一眼,然后冲着门口说:“九弟,就等你了,你快来看看这是谁?傻愣着干什么?过来叙叙旧吧。”
诺缘也跟着八福晋的目光转过头去,就看见老九正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她又要哀嚎了,天要亡她啊这是!!!
66。被劫
她又要哀嚎了,天要亡她啊这是!!!
九九也只是那么看了诺缘一眼,便跟不认识她似的,往男人那桌去了,八福晋撇了撇嘴,又说:“老九这次去盛京可吃了不少苦啊,看看,又黑又瘦的,他那个人啊,就是小心眼,有仇必报,谁要是得罪了他啊,那就等着倒霉吧。”
诺缘一哆嗦,得罪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啊,5555555555。
八福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桌子的女眷便开始吃点心,然后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诺缘左边挨着年氏,右边挨着一个不认识的,虽然刚才八福晋都一一介绍过了,可依她的记性,早给忘了。
年氏不用说,是个不爱说话的,右边那女人,和别人说话还时不时的看一眼诺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说诺缘的闲话似的。
满屋子的人啊,只有诺缘一个人如坐针毡,好在这时莫兰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冲着诺缘右边那个女人说:“五嫂能不能挪个位置给莫兰,那边太闷了,莫兰有点透不过气。”
女人什么也没说,找别的空位坐去了,还挺给莫兰面子的,也是因为莫兰挺着个大肚子,谁也不会跟个孕妇较劲儿的,再来莫兰是嫡福晋,身份高人一等呢。
有了莫兰,诺缘好过多了,没事儿闲聊两句,也算是把这顿饭给应付过去了,她刚以为可以回家了,谁知道老八他们还搭了戏台子,晕菜,她最受不了听那些哼哼唧唧的戏了,反倒是莫兰挺兴奋的。
戏台在院子里,一群人忽拉拉的从膳房走了出去,诺缘护着大肚子的莫兰走在中间,出门时,却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就碰到了身旁的莫兰,紧跟着莫兰就晃晃悠悠的要倒了,孕妇平衡能力就是差。
身后一双大手及时伸了过来,十三扶稳了莫兰,匆匆说了句:“小心点。”就随着人群走了。
虚惊一场啊,诺缘都冒冷汗了,莫兰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她俩面面相觑,同时说:“谁要害我?”
然后又同时笑了出来。
诺缘说:“这人明显要嫁祸我啊,我分明是被撞的。”
莫兰:“说不定是那只臭乌鸦干的,一石二鸟,好狠啊她!!”
诺缘:“也可能是年人精干的,阴死了。”
她俩猜来猜去,结果一抬头才发现,人都已经走光了,就剩她俩了。
诺缘:“呀,我们也快走吧,莫兰你认识路吧?”
莫兰一脸迷茫:“我来过几次,但我是路盲,我在自己府上都能走错路……”
诺缘:“……那你还是跟着我走吧。”
顺便说一句,她是第一次来八八府上。
走着走着,两人都觉得越走越是寂静,有些不对,想找个人问问,又好像人都跑去戏台那边伺候了,根本就不见人影,好在这时鼓乐声响了起来,这才知道,她们俩真的走反了。
两人正转回身打算顺着鼓乐的方向走,眼前突然出现两个持刀的蒙面人,吓,有够狗血的了。
诺缘把莫兰护到身后,扯着嗓子喊:“你们想干什么?”
蒙面人一边一个捂住诺缘和莫兰的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人问另一个:“是她吗?”
另一个说:“身材娇小,藕荷色衣服,应该没错,撤!”
说完就想拎着诺缘走,这时莫兰却死死的抓住了诺缘的衣服,蒙面人怎么掰也掰不开,无奈之下,只好连莫兰也一同带走了。
诺缘不能说话,可是她拼命的朝莫兰挤眼睛啊,让她别这么傻,若是两人都被抓走,谁通知四四他们啊?
可是莫兰终究没诺缘想的那么聪明,也可能是诺缘的眼睛压根就不会说话,莫兰除了看出她的眼睛在抽筋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懂。
就这样,两个人都被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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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之下,那拉氏发现诺缘和莫兰没有跟来,也只是认为她们俩单独去说悄悄话了,并没往别处想。
若是两人只失踪了一人,可能四四和十三马上就会警觉,只是消失的是两个要好的朋友,他们就也没多想,直到几出戏都唱完了,人也要散了,还不见两人的踪影,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可是找遍了整个八爷府,也没发现两人的踪迹,只是在一处僻静处找到了诺缘的一条丝帕,上面还绣着一只很丑的小鸭子。
四四的心顿时慌了,十三的脸上亦是失去了血色,这人丢的,毫无预兆,让他们两个大男人竟然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老八为这件事也颇为自责,说是府上防卫太松了,下人们都在前面伺候着,忽视了整个府上的安全云云的。
可他明面上是表示歉意,实际上是想撇清干系,他说他的人都在前面伺候,后面发生的事不就和他没关系了?
可老八真的没一点嫌疑吗?这本身的生辰宴就是最大的嫌疑啊,以诺缘的身份,本不该来的,若不是他老八强要她来,也就不会……
想到这里四四觉得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他一向以沉稳自居,可是此时他真有和老八打一架的冲动,暗地里较劲他都觉得不过瘾了。
十三看出了四四的变化,忙拉走了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