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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宁步伐蹒跚地晃着,竖着耳朵将墨川这句命令听到耳朵里,这才放心在随了那小太监一路来到后院,她自然是不会给对方近她身的机会,只是装着发酒疯一样扯下身上外袍,躺到床上大睡。
那小太监哪里会愿意伺候一个暂住在宫里的普通百姓,皱着鼻子将她的脏衣丢了,又弄些醒酒的汤汁来,听冷宁睡得酐声大作,随手将汤汁放到桌子上便转身去了。
听着他脚步渐远,床上“大睡”的冷宁缓缓睁开眼睛,悠悠地叹了口气。
想起天赐,不禁又是一阵担心,起身想要前往御花园探看,又担心太监宫女们看出她是装醉,想了想终是躺回床上。
“小混蛋,这次就让你吃些苦头,也省得以后不知道天高地厚!”
☆、与皇共饮!(6)
与皇共饮!(6)
御花园。
百花争艳,脉脉飘香。
冷天赐一路随着小宫女罗烟行进来,只兴奋地左看右看,忽尔去拈一把花嗅嗅,忽尔又去捧一把水池子里的水,一脸地兴奋。
到底,还是没有忘了答应九儿的事,看到花丛中两只偌大的彩蝶飞舞,立刻慑手慑脚地走过去,合拢双手想要捉捕。
眼看着他便要靠近那两只蝴蝶,斜下里突然一物带着风声急急向他后脑打来。
天赐迅速躲闪,石块擦着他的耳际掠过,啪得一声击在那两只蝴蝶停着的牡丹花上,蝴蝶和花都化成碎片。
抬手揉着被擦疼的耳朵,天赐皱眉转脸,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大树下,只见三四个套着锦装的少年,手中各提着精致的弹弓,正嘿笑着看着他。
其中那个子稍高的一个正是之前被他整过的大皇子墨子谦,知道他是故意报复,天赐顿时面色一冷,“哼,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
“胡说什么!”墨子谦收住脸上的笑意,“我不过是想打蝴蝶而已,谁叫你不长眼睛,挡住了路!”
墨子谦身为大皇子,在宫中一向嚣张,今日里天赐害他在父王面前丢了脸,他自然不会善罢干休,早就派了太监去暮雪宫打探天赐的消息,听说天赐被宫女带来御花园,他立刻就带了三皇子墨子文和学堂里与他交好的几个大臣之子一起来御花园“打鸟”。
当然,打鸟是假,想要借机报复天赐却是真的。
他刚才原本以为一击必重,哪想天赐这些年来一直被冷宁训练,为了练他反应力,她最爱做的就是在黄昏的时候坐在河边一边洗衣一边拿石子丢他,早被冷宁练得身形灵巧的天赐,自然不是他能随便打到的。
一击不中,还被天赐反口相讥,墨子谦脸上怒意更浓。
“臭小子,听你口子,倒是嚣张,你有种,就和我比上一比!”
宫女罗烟自是知道这墨子谦品行,哪敢惹他,忙拉住天赐小手,“天赐,时候不早了,再久了,只怕你爹着急,我们还是先回暮雪宫去吧!”
☆、与皇共饮!
与皇共饮!
听罗烟提起冷宁,天赐胸口升起的那分冲动立刻冷淡了几分。
这里可是皇宫,娘之前可是特别提醒他不要惹事,这墨子谦再混蛋也是皇子,他怎么能再招惹他,这么想着,冷天赐也就随着罗烟转身,行向园门。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墨子谦怎么会放他离开,当下嗤笑一声,大声奚落道,“我当有多大胆大,却原来也是个狗仗人势的孬种,离了自家的爹,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此言一出,身后几个少年顿时齐齐哄笑起来。
冷天赐不过还是孩子,能有多大忍性,胸口刚压下去的怒气顿时升上来,甩开罗烟手掌,他猛地转脸看向墨子谦,“你若真的有种,敢和我公平地比一场吗?!”
“有什么不敢!”墨子谦骄傲地斜着他的小脸,“本皇子一向不以大欺小,说吧,你想怎么个比法?!”
“这还不简单,比弹弓自然是比准头!”冷天赐上前一步,小大人一样挺起胸膛,“咱们就以十个石子为限,谁打中的蝴蝶多,谁就算胜!”
“好啊!”墨子谦冷笑着答应,还不忘说出自己的筹码,“谁赢了,就要向对方下跪认输,还要认由对方打上三巴掌,你可敢应?”
刚才冷天赐躲开他的石子,墨子谦只当是他运气好,做为并为中宫嫡出的宫中长子,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成为太子,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所以除了和众皇子一样读书之外,他的母亲月容贵妃还为他寻了一位师傅学武,冷宁和天赐之所以能遇到他,恰是因为他刚从师傅处习武回来,准备回宫来读书。
习武两年,也算有些成果,墨子谦可不会认为这个明显比他小上几岁的冷天赐会是他的对手,他更有恃无的恐的是他的皇子身份,就算这小子真的侥幸赢了,他倒不信,冷天赐真敢让他这个皇子上跪,还扇他耳朵?!
听他道出赌注,冷天赐精致小脸上立刻现出笑意,“这可是皇子您说的,输了可不许后悔,更不许向皇上告状,说我欺负你哟!”
☆、与皇共饮!(8)
与皇共饮!(8)
“天赐!”罗烟心中一急,不由地又扯了天赐一把,“我们还是回去吧!”
天赐不知情,她却知道这大皇子的底细,平日里娇横不说,他那个母亲月容贵妃更是宫里没人敢惹,冷天赐能言善道,人又聪明,又是他们父子将自家主子救回来,罗烟自然不想让天赐惹上这个麻烦。
啪!
罗烟这边话音刚落,墨子谦随手从腰间的小皮口袋里摸出太监为他准备好的石头丢过来,“狗奴才,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儿!”
天赐看他出手,却没有想到他的目的是罗烟,等反应过来想要拉罗烟躲开的时候已经晚了,那石头擦着罗烟右额掠过,尖利的边缘立时在她娇嫩的脸上划出一道伤口,汩汩地溢出血丝来。
“大皇子熄怒,是罗烟不守规矩!”罗烟眼里含着泪,却不敢发怒,矮身跪到青石路上向墨子谦告罪。
“罗烟姐姐!”天赐忙着过去拉她,又从身上取出小帕子帮她小心地擦拭脸上的伤,再转脸看墨子谦指高气扬的模样,脸色越发冷了几分,“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不是说要和我比吗,不会是害怕得不敢比了吧?!”
“我会怕你?!”墨子谦向身边一个少年懒懒挥手,“去,把你的弹弓和石头袋给他!”
那少年原本是大臣之子,在宫中伴读,哪里敢不答应,忙着走过来将自己的弹弓递给天赐,又从腰上扯下石头袋递给他。
捏出一块石头夹在弹弓上,墨子谦缓缓扬手瞄准花丛上的蝴蝶,“野小子,你仔细睁大狗眼看好了!”
嗖!
他了字话音刚落,手指亦已经松开去,石子带着风声飞掠而出,啪得一声击中一只蝴蝶,强劲的力量竟然将那蝴蝶击得粉碎。
一手捏石,一手发力,墨子谦连击十子,每颗石子击出,都会有一只蝴蝶应声而碎,这个平日里总是嚣张的大皇子,也确实有几分嚣张的资本。
将弹弓丢到随行的太监手里,墨子谦拍拍手掌,一脸得意之色,“野小子,现在该你了!”
十子十中,他倒不信,这小子还有什么办法赢他?!
☆、巧胜皇子!
巧胜皇子!
“野小子,我看你还是别打了,乖乖跪下给咱们大皇子磕头赔个不是,应许大皇子宅心人厚,打巴掌的时候还能轻点!”
“是啊!有种和大皇子斗,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大皇子文武双全,这个野小子怎么会是对手!”
……
周围几个少年,眼看着墨子谦十击十中,赶忙讨好地鼓着掌叫好,嘴里说着让冷天赐认输,却是巴不得这事情闹得越热闹越好。
罗烟挨了打,心中担心着冷天赐,却也只是无可奈何,祈求佛祖保佑天赐不要输。
面对着得意洋洋的大皇子和一众附和的少年,冷天赐的小脸上却并没有半点胆怯之色,抬起手中弹弓扫了一眼,他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石子夹在弹弓的鹿皮间。
“大皇子,您看好了!”
说到“了”字,他几乎瞄也不瞄,随手一拉就松开手指。
石头从鹿皮间呼啸而出,啪得一声击中花朵上一只采蜜地蝴蝶。
他的动作,不羁中透着随意。
在李家村时,天赐哪有什么玩具可玩,因他人手拉弓困难,冷宁便就地取材给他做了一只弹弓玩,这一年多来,他天天就事就打鸟玩,若论玩弹弓子,这大皇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大皇子眼看着那只蝴蝶从空中落下,眼底立时隐过一抹冷色。
啪啪啪!
一颗颗石子从弹弓间呼啸而出,和大皇子一样,无一落空。
转眼,天赐已经连中八只蝴蝶。
大皇子墨子谦的眼中异色越浓,他虽是张狂,却也不是没有眼色,只看这冷天赐手段,已经猜出他确实也有两下子,想着自己若是不能赢他太过丢脸,当下便向身边一个套着绿袍的少年做个眼色。
那少年姓林,名天一,比墨子谦大两岁,是大皇子的母亲月容贵妃周月容的妹妹周月媚与武将林莽之子,从七岁起就随在墨子谦身边,一向是唯他马首是瞻,只看墨子谦脸色,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
向这位皇子表弟点点头,林天一随手拉过身后两个少年,对他们耳语一番。
☆、巧胜皇子!(2)
巧胜皇子!(2)
这功夫,冷天赐却已经将第九颗石子捏出来,夹在弹弓的鹿皮里,正要瞄准,突见花丛后冒出两个人影,正是林天一耳语过的那两个少年,他们故意冲过来,就是想要驱散那些采蜜地蝴蝶。
蝴蝶们受了惊,立刻翩飞而起。
“你还有两子,可要小心些,若是输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墨子谦冷笑着提醒。
天赐何等聪慧,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故意为难,懒洋洋一笑,松开右手,竟然探到石子袋里再取出一颗石子,将两颗石子一起置于弹弓的鹿皮内。
扫一眼在花丛中跑来跑去,追逐着蝴蝶的那两个少年,他薄薄的唇边扬起一抹促狭地冷笑,缓缓拉开弹弓,啪得松开手指。
两颗石子,瞬间飞出,一左一右,不是击向蝴蝶,却是击向那两个少年的下盘,两个少年怎么会想到此招,跟本就没有躲闪,不分先后被冷天赐击中膝盖,膝盖吃疼,他们同时呻吟着扑倒在地。
太监们不敢怠慢,忙着上去将那个摔倒的少年扶起来。
墨子谦先是薄怒,接着便狂笑出声,“野小子,你竟然敢打他们,也算有种,不过你已经输了!”
“谁说我输了?!”冷天赐笑嘻嘻地走过去,粉嫩小手直直指向草地,“大皇子仔细看清楚,一、二、三……这草地上一共有四只蝴蝶,加上之前的八只,一共十二只,却是我赢了!”
“那蝴蝶又不是打用石子打落的,不算!”林天一立刻大声否认。
“大皇子只说打中蝴蝶,并没有说非要用石子直接打中,我并没有违规!”冷天赐转脸看向墨子谦,黑溜溜地眼睛里满是狡黠之色,“这里有这么多的太监和少爷们听着,罗烟姐姐也听得仔细,大皇子殿下,您不会是要出尔反尔吧?!”
“你……”墨子谦立时气结,想要反口否认,又觉得实在有失脸面,可是这样输给冷天赐,他又怎么甘心,环视四周一圈,他突然又笑起来,“我从不会出尔反尔,你说他们都听见了,那你倒问问看,他们听到的是什么?!”
☆、巧胜皇子!(3)
巧胜皇子!(3)
。
他倒不信,这些个太监宫女,敢不顺着他的意思,却去帮一个外面来的野小子?!
冷天赐闻言不由一愣,他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