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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完全混沌之前,只隐约听到一声幽长的轻叹。
然后,世界一片黑暗。
待冷宁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温暖的所在。
她下意识地握紧右掌睁开眼睛,右手间伤口隐隐作疼,指间匕首却早已经不翼而飞。
入目处,纸窗外一片青光,一位青衣老尼正绞着帕子,转身见她醒来,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施主,您醒了!”
冷宁迅速收回目光,看到睡在她的身侧,一脸安危的男婴,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这是哪儿?!”
“这里是静心庵,老尼法号清闲,清晨扫雪看施主抱着孩子晕在山院门前,就和庵中小尼一起将施主抬进来了!”清闲温和地笑着,满是皱褶的脸皱着让人安心的恬静。
昨晚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庵院的痕迹,只记得落马时似乎是有人接住她,然后便晕睡过去,如果说是那人将她送来,为什么此时不见踪影呢?!
目光注意着怀中睡得安祥的男婴,她突然发现,她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淡蓝色衣衫,却已经不再是昨天夜里那被血染得不成样子的那件,蓝袄绵裙,袄边上还有白色的皮毛装饰,看那成色质地绣工俱是不凡,而她怀中婴儿身上的带血中衣亦已经不见,取之代之的是一方柔软干净的棉布襁褓。
这些东西,绝不是庵院之中可能有的物件。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昨天送她到庵院之中那人所赐?!
冷宁心中疑惑,嘴上却随口说道,“昨日我本是带着小儿过来进香,不想雪天迷路,再转到庵前已经是筋疲力尽,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施主客气!”老尼清闲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怀疑她所说,“施主怕是饿了,老尼去给您盛些素粥来!”
☆、穿越皇妃!
007穿越皇妃,雪中产子!
老尼清闲转身行出禅房门去,床上冷宁忙着坐着那婴孩坐起身子。
思索中此事来龙去脉,眼角余光扫到枕边那只蓝布包裹,冷宁疑惑地拿过来打开布结,只见包裹中除了一套女子衣饰和几套孩童小衣之外,还有一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满满装着金银等物。
外面传来脚步声,冷宁忙着将包裹收起,重新放回原处,装着整理孩子的襁褓,这才发现男婴颈间亦多了一样东西,非金非银,却是一只触手温润的紫玉挂件。
不待她仔细察看,木门轻响,刚才离开的老尼手中已经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冷宁早已经饿得前心贴了后背,客气一句也就接到手中,大口地吃起来,如果这老尼有心害她,昨日早已下手,所以她也并不担心这粥中会另有什么文章。
吃到一半,怀中男婴突然扭动两个,哭了起来。
老尼忙将男婴接到手中,晃着安抚,嘴里不住地感叹道,“小公子天庭饱满,一脸贵相,不知道可起了名字?!”
冷宁垂下端粥的手,目光宁宁注视那重新安睡的小儿,“他的名字叫天赐!”
之前并不信奉什么神鬼轮回之说的冷宁,在经历了生与死之后,只把这小儿当成是上一世与她共赴黄泉的婴儿,当成是上天所赐之物,所以才会给他起名叫天赐。
“天赐祥童,果然好名字!”老尼接过冷宁手中的粥碗,将小儿重新送到她的怀中,“夫人身体虚弱,且再休息一会儿,等天气好转些,老尼再派人送您下山!”
冷宁一脸感激地道了谢,待老尼离开,这才翻开小儿身上襁褓,想要细看那玉佩,襁褓间突然落出一团白色的碎布,隐约可见上面溢着血色。
她疑惑地将那碎布展开,却见上面写着几个血字——在此奄静待几日,自有人来接你。
大概是沾血所写,那字迹并不连贯,尽管如此仍可看出笔行中的飘逸不凡。
捏着那写着血字的碎布,冷宁眉头紧蹙。
。。。
☆、穿越皇妃!(8)
008穿越皇妃,雪中产子!(8)
。。。
按照昨晚的情况,那个玄衣男子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难道说送她们母子到这里的另有其人 ?'…'
如果说真是如此,那昨天帮她的就是两个男人,那骑兵头领唤她雪妃娘娘,还说她红杏出墙,这两个男人会是这婴儿的父亲吗?
那玄衣男子看向男婴时目光冰冷,难道说后来她从马上跌落时救她之人才是,那么为什么他见都不敢见她?
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这些男人一向都是些只有色胆的东西,她才不要依靠他们。
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现在她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这孩子的娘,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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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初秋。
贺兰山谷内葱郁遍目,尽显着夏日最后的峥嵘。
一架马车在山谷间的土路上迤逦而行,明晃晃的太阳热辣辣地烤着,赶车的汉子早已经晕晕欲睡,骑马护卫的年轻人斗笠下微眯着的眸子里却满含着戒备之色。
时值乱世,四处纷争。
贺兰山谷地处西夏、北辽、大燕三国交界之地,原本就是三不管的地界,现如今更是成为流寇的天堂,谷内时有恶匪出没,来往商队自然是不敢有半点轻心。
一声唿哨,尖锐响起。
原本平静无比的灌木林中,突然杀出一只队伍,拦住商队前行的道路。
三十几人或骑马或步行,手中提着长矛棍棒等物,一点也没有寻常土匪的恶态。
为首一人生得十分高壮,身上附庸风雅地套了件抢来的白色锦袍,无奈太不合身,领口都无法系上,一眼看去便如一只黑熊套上人的衣服,着实滑稽可笑,高坐在马上用鼻孔扫了一眼商队众人,他大刺刺地挥挥熊掌,“道上的规矩,只要东西不要人,快些取些银两来给爷们买酒,大爷便留你们一条生路!”
商队队首的黑衣男子呲地一声冷笑,“就凭你这只笨拙的黑熊,也想学人家拦路抢劫,真是笑死人了!”
☆、穿越皇妃!(9)
009穿越皇妃,雪中产子!(9)
“混帐东西,你是找死!”大黑熊立时青了脸色,怒骂着甩出手中流星锤,“小白脸儿,让你见识见识你黑爷爷的厉害!”
山腰上。
一颗百年巨树的枝岔间,红衣小童单手捧着水晶石做成的望远镜,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打劫秀,另一只小手还不记向嘴里填着红艳艳的野山果。
他不过也就是五六岁的模样,却已经初现妖娆,只看那精致五官便可预知将来长大成人必有倾城风采。
“爹,大黑熊被踢下马了!”
看到那大黑熊被对方踢下马去,用剑指住喉咙,小童兴奋地大叫出声。
树枝微摆,红衣小童身侧已然多出一位的年轻男子。
他一身素白短衣,黑发随意束着一根布带,许是刚才在树上睡觉,发带微显松懈,青丝低垂下来半遮面颊,塌鼻梁稀眉毛,五官平淡不说,肌肤也是腊黄苍白,毫无生气,只一对眸子波光潋艳,隐现峰芒。
从小童手里夺过望远镜瞄一眼山下,白衣男子稀疏的眉立刻向上扬起,“打得好,将这大黑熊杀了,咱们村子里也能过些安生日子!”
山下。
黑衣人侧身躲过大黑熊的流星锤,剑走偏锋,身随剑起,足尖在紧随其后飞来的另一只流星上轻轻一点,人已经冲到黑大个马前,飞起一脚踢向对方前胸。
黑大个措手不及,手中流星脱手,人也被踢下马去,被对方长剑指住咽喉。
一众土匪见首领被持,想上前去救助又知道自己不是敌手,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冷脸扫一眼踩在脚下的黑大个,黑衣人细长眸中满是不屑,“就你这点本事也想做土匪,今日爷就替天行道!”
他右腕一抖,手中长剑带着无限杀机刺向黑大人心窝,眼看着剑身便要入体,斜下里突然一物飞来,只当叮得一声轻响,黑衣人虎口一麻,手中长剑已经偏离方向,险险擦着黑大个的白袍掠过,刺中松软黄土。
路边灌木林中,突然冲出一道玄色人影。。。。。。。。。。。。。。。。
☆、穿越皇妃!(10)
010穿越皇妃,雪中产子!(10)
感觉到身侧劲风,黑衣人本能地挑剑迎击想要逼退来人,哪想对方不闪反进,硬生生向他怀中扑过来,好巧不巧地躲过他的剑,一拳击在他的肋下。
黑衣人只觉胃中疼得痉挛,翻江倒海地几乎要将早晚都吐出来,他强压下腹中难奈想要反击,右颈上却已经挨了重重一击。
眼前一黑,黑衣人甚至没有看清打伤他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人已经如破布袋沉重倒下。
黑衣人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下,地上的黑大个却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一脸惊喜地看向来人,“多谢大侠相助!”
哪想,他一句话尚未说完,颈上人头已经离开身体,飞到半空。
“哇,这个面具人,好厉害!”大树上,小童拍手叫好,突然又语气疑惑,“咦,他怎么把所有人都杀了?”
坐在他身边闭目养神的白衣男子,疑惑地睁开眼睛,再次从小童手中夺过望远镜,看向山谷中。
视线及处,一位玄衣男子正从车夫胸口拔出带血的长剑,几十土匪尽数死在他的剑下,他的脸正对着山腰的方向,隔着水晶镜片,白衣男子清楚地看到那人脸上玄色的金属面具,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黑芒,似乎是感觉到什么,那人突然抬起脸,向山腰上看过来。
白衣男子捏着望远镜的纤长手指猛地收紧,迅速收起手中望远镜,一把拉住身边小儿落到树下灌木丛中。
“怎么了?”看他目光凝重,小童不解问道。
“不要出声!”抬手按下小童的脑袋,白衣男子小心地拔开身边灌木的枝叶向山谷中窥视。
山谷中,带着玄色面衣的男子疑惑地环视山腰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似乎是自嘲自己的多疑,他轻轻摇头,闪身来到那黑衣护卫身侧,仔细地将他从上摸到下,除了一只钱袋、一块白色骨牌和几只精致小瓶之外,并没有其他,懊恼地将这些东西丢到一边,他又折身回来将那马夫从头搜到脚,就连那架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马车亦没有放过,却依旧没有发现。
☆、霸道之吻!
011酸腐美男,霸道表白!
“难道说,消息有误?!”
随手将钱袋和小瓶丢在地上,玄衣人瞄一眼手中骨牌,突然顿足掠起,转眼消失在对面山破上的一片苍绿之中。
“太好了,有了咱些钱,李大娘治眼疾了!”小童的目光紧盯着那人丢在地上的钱袋,看那人一走,立刻起身想要钻出灌木。
“天赐!”白衣男子忙着拉住小童的胳膊,“这里危险,咱们马上回村去!”
“您不是也说了,李大娘的眼睛再不治可能就会变成瞎子,要是她瞎了青儿姐姐可怎么办?!”小童不甘心地转过脸,“爹爹真的不管他们?!”
白衣男子只是抓着他的小手不放,“这次,不行!”
“爹爹!”小童反抓住他的手掌,可怜巴巴地看向他的脸,“赐儿从小没娘,爹爹拉扯我长大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难道,您愿意让青儿姐姐也变成没娘的孩子吗?!”
他抽抽噎噎地说着,一对大眼睛里很快就蒙上水色。
皱眉看着他的眼睛,白衣男子沉默片刻,终还是长叹一声,向他缴械投降,“好了,别演了,我去把钱包捡回来就是!”
“我就知道,爹爹是好人,不会见死不救!”小童听了,立刻破啼为笑,抬袖抹去眼角泪水,脸上早无半点悲色,看那样子,明显刚才一切不过就是伪装。
“你爹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