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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小烈。”吴刚扶住我的肩膀,摇头,可是我分明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
半眯着眼睛看他,同僚的姐妹曾经请教副队长诱惑男人的方法,她说,这样的表情最媚人。
“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
我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低哑哑的,手指划过他的颈侧,脉搏,跳的厉害。
“还是,你只把我当女儿?”
他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就被我黏住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弯唇笑着,贴上他的,调皮地敲开他紧闭的薄唇,品尝着残留的桂花酒的味道,甘之如饴。
“我的猪儿啊……”他终究斗不过我的痴缠和自己的欲望,将我揽到了怀中。
我知道,我赢了。
三三回 元帅1
三三回元帅
露水凝在了我的鼻尖上,沁凉的滑落,下一秒,温热的手指就拭去,同样让人感到痒痒的举动。睁开眼,面前的男人眼眸中的神情凝视随着我的醒来转为窘迫。
黝黑的脸浮现出暗红,这个九尺男儿害羞的表情让我很想在他脸上咬一口——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几个轻巧的啮咬和啄吻逐渐失控,几乎让昨晚上演无数次的场景继续加演。
吴刚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扶着我的肩膀喘着粗气:“别淘气……”他吞吞吐吐了几回,终于完整地说了半句话:“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
我笑着攀上了他的肩膀,壮实的颈间是我最喜欢依附的地方:“不用抱歉,你的‘技术’很好……”
吴刚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颈子在我的摩挲之下又开始发烫:“女孩子不应该这样子说话的!”
“问什么不该说?副队长明明告诉我们,男人很喜欢自己的女人夸奖他们很‘厉害’。”
“该死!”吴刚难得地骂出来,竟然和延河一样,喜欢用这个词——我不奇怪,这不过是我发现的他们众多共同点中的一个罢了。
他狠狠地盯着我,试图让自己更严肃一些,我很好心地没有告诉他,他红着脸的时候根本没有威严可言。
“要是你再学那只九尾狐的所作所为,我就把她的内丹从你身子里逼出来!”
“啊,别那么狠心嘛!”我顺应他大男人的心里,装作害怕的样子,“内丹逼出来,这力量也没有了,你忍心让副队长的千年修为就这样化为乌有吗?”
“如果你跟着她学坏,这力量不要也罢!”
眼睛一眯,看着这一脸正经的男人,心想,看来还是要换一种方式来说服他。于是,故技重施:“你不是很喜欢么?”
“你!”已经有过深刻教训的吴刚及时扣住了我在他身上肆虐的手,只可惜我不是那种随意就能被男人制服的弱女子,几招擒拿,把这个根本不敢弄伤我的男人制住,不在话下。
骑在他身上,凑近他的脸,轻轻地对他耳边吹气,让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
“吴刚,说谎是不对的。”笑着,对上他的眼,这种人们看来很不要脸的举动我可是相当不在乎,只要我的男人,只要吴刚喜欢就好。
暧昧的不能再暧昧,于是身周围的空气再一次燃烧,男人的面子让吴刚无奈地一吼,将我压在身下:“小妖精,不要玩火。”
三三回 元帅2
“我喜欢你叫猪儿。”贴上他的薄唇,肆意舔逗,把他脑袋中的节制和礼数烧得一干二净,这样他就坦诚了。
渐入佳境,偏偏有人煞风景。
“天蓬元帅,这是给你配发的马。”
谁啊?很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谁是元帅?不见本姑娘正忙着吗?
不同于我的充耳不闻,吴刚一下子就僵住了,立马把我推开,正襟危坐。这种撇清干系的做法不知道他有心无心,依然让我很火大。
于是,我将这火撒在了那个不知趣不识相棒打鸳鸯的人身上。
转身,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子牵着一匹枣红色的天马在那等着,一脸面瘫的样子,穿着弼马温的官服。
“你是谁?你叫谁元帅?”
“我是新任的弼马温。朱小烈姑娘,如果我没有叫错,这张单子上也没有写错的话,你就是新任的天蓬元帅。”依旧面瘫的新任弼马温口气倒是不小。
“发神经了还是哪个想恶整我?”我夺过了她手里的单子,那是御马监的配马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天河水兵统领天蓬元帅”的后面,看看落款,玉皇大帝的玉玺朱批“同意”上面一大堆大小主管神仙的意见和印章。
仔细辨认了一下,乖乖,全都是真货!问我怎么知道?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兵崽子,到处跑文书公文签名都不知磨破了几双鞋子,也顺便练就了一双鉴别真伪的“法眼”。
正想着,一大队人马奔至,我认出那是天河水兵里另外几营的营长,后面跟着他们的是他们的亲兵。马蹄未驻,他们已经齐齐向我拱手。
“恭喜元帅上任!”
乖乖!这些恭顺的人是不是被洗脑了?平日里他们可不敢拿正眼瞧我,一时间脑子里就被大量的问号塞得就要变成白痴了。
“你们是在开玩笑吗?”
这些人愣了一下,不过仍然反应迅速:“陛下的金旨刚刚下来,延河队长接的旨。他忙于军务,让属下们到月亮上来寻您。”
延河吗?他还真了解我。但从逃犯到元帅,变化之大,让我一头雾水,心中嘀咕:这该不会是为了捉我而设下的陷阱吧?
转念又想,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我在这里,若是真要捉拿我的话,一个人朝我扔一只鞋子都砸死我了,不砸死我也熏死我了,何必拍那么多马屁?
这时,吴刚微笑着说:“早同你说了,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去吧,你不是一直想当元帅吗?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去就清楚了。”
三三回 元帅4
我突然就觉得,吴刚似乎知道很多事,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很多刻意瞒着我的事情。原本熟悉的人,就变得神秘莫测,陌生无比,让我感到,我要离开他的世界了。于是,我向他伸出了手,想要牢牢抓住。
“跟我一起走。”我说着,“和兄弟尚且有福同享,何况是你。”他却不着痕迹的地退开,刻意保持的距离让我皱起了眉头。
“虽然你是我的干女儿,但是我依旧是罪人。”淡淡的一句话,就让我火冒三丈。
“女儿是吗?事到如今,你还叫我女儿?”我听到紧咬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咽下一切苦闷的心酸。我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将我和他昨晚的事抖出来,虽然这样做可以让这个男人无法再逃避他的感情。
不错,我是一个不计较礼俗的女孩子,或者叫我女妖也罢,但这份不羁与洒脱,只能为我的男人一人独享。
“好吧,既然干爹要这样。”我对弼马温扬了扬下巴,让她把马给我牵过来。谁料她只是把缰绳一甩,再把马鞭朝我这儿一扔,就负着手,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
接过马鞭,这丫头的劲道还挺重,抑或是我荒废武艺太久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弼马温简直就是我噩梦的开始,于是我格外地看她不顺眼。
然而我忘了,现在我也是天将,很大的天将,有很多狗腿子,会为我狂吠,壮壮声势。
“大胆!小小弼马温,竟然敢对天蓬元帅如此说话!”斜眼一看,第一个开始狂吠的是天河水兵里最没有本事的一个队长,本来还纳闷为什么他没本事还可以站着茅坑不拉屎,也曾经在幻想自己当上元帅之后,第一个要开除的人就是他,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原来养着狗腿子,听着他们吹捧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情。
弼马温皱起了眉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她绝对不是纯粹地虚张声势。我把那个没用的狗腿队长叫到身边。
“这个弼马温,究竟是什么来路?”
这个狗腿队长倒也精明,绝对不会放过此次在长官面前露脸的机会,立刻将那个新任弼马温的家底全都吐了出来:“这弼马温来头不小,天生的石猴修成的妖精,叫孙小空。
“成菩提老祖的得意门生后修成地仙,老祖甚至有意传她衣钵。此次参加天庭公务员考试,笔试的总分第一,只可惜后台不够硬,随便给安置了一个弼马温。”
他的老鼠斜眼转了转,小心翼翼地扫了孙小空一眼,又让我看出他对她的蔑视,这种眼神,也曾经落在我身上,只不过我不点破。
三三回 元帅5
“不过,怕她这种不懂变通和人情世故的也不知道弼马温是个什么官职,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只要她的领导说一句,再厉害的人也要从基层做起,她就会乖乖去养马,压根就不晓得哪个神仙的私生子已经挂个名字几个月就平步青云。”
“你也是这样的吗?”
“那当然,我的舅舅可是……”狗腿队长在说的忘乎所以的同时终于注意到了,他在贬低孙小空的同时,也顺便贬低了他现在正在拼命讨好的一个人。于是,狗腿队长识相地闭上了他的狗嘴。
看都懒得看他的嘴脸,我发现通过挖苦他可以越加体现我的官范儿:“那么,这个孙小空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回禀元帅,我们出营的时候,她才刚刚过来,想是延河队长告诉她您在这里了吧?队长,您看,我们马不停蹄地赶来,一刻也不敢耽搁呢!”
我摸摸下巴,卖个关子:“这么说,她比你们晚出来那么多,你们还马不停蹄,为何她会比你们先到?”
狗腿队长冷汗直流,似乎看到了他仕途不保,被我寻个借口贬下凡间,流落街头的下场。“元帅说的是!”
“是什么?连一个小小的弼马温也比不过,你干脆把位子让出来得了。”那些打击的话受到效果,让我很是满意,但在心里却渐渐对孙小空有所注意:
这绝对不是一个吃素的主儿。
当然,后来猴子惹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端,是否这能耐为我先知晓,就不得而知了。此刻,她的脸色是相当难看,非但没有对我感恩戴德,反而口气生冷地说:“把你的位子让出来,我都未必愿去坐。”
我是彻底被惹恼了,居然还有比我还要狂妄上百倍的人。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等你坐到齐天大圣的位子,我就给你牵马!”我得意地笑着,此时若是有半分恼意流露,可就让她捡着便宜了。我呀,偏偏不让她如愿。
跃上马背,胯下良驹精神饱满,膘肥身健。看来这弼马温虽然做的憋屈,孙小空还算是尽职尽责。
“走吧。”我一挥手,发现吴刚早已不知道去哪儿了,心中就觉得空荡荡的,就连当元帅的喜悦也没有了。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躲在月亮上的几天,外面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
回到营中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蹊跷。玉帝的圣旨下得蹊跷,营中人的反应也相当蹊跷。圣旨总共有两道,一是原来的天河水兵元帅在妖王一役中战死沙场,连同众多死去的弟兄一起受了封赏——当然,我们这些大多都无牵无挂的神仙,所谓的封赏,也就是一个无妄的封号而已。
三三回 元帅6
二就是之前已经听到的,表彰我除掉妖王的功绩,破格提拔,让我当了天河水兵的统领,封号天蓬元帅,从一品的大官。
于是,所有的人都以这圣旨公布的为事实,全都装聋昨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集体失忆了,还是假装忘记了,两道圣旨中公布的,根本是相互矛盾的消息。
我除掉妖王在前,元帅被我杀掉在后,而且是死在延河禀报完我们杀妖王的过程之后。也就是说,妖王部队全灭在先,元帅不可能说是在清理战场的时候被一两个残存的小妖拼死一搏,结果挂掉吧?
况且,当时元帅大帐里死了这么多人,血流了满地,总不可能说一点痕迹都没有剩下。既然人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