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今笙轻笑。
那妈妈抿了抿嘴角,“这孩子被她爸爸惯坏了,我都不敢带她来挂水。”
顾今笙点点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哪个父亲不疼呢。”
“是啊。”那妈妈看了她和程以暮一眼,“你们的小孩一定很漂亮。”她刚刚看到程以暮一直守在顾今笙的身边。
顾今笙嘴角微微一僵,她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岔开了话题,“孩子小的时候很难带吧?”
“还好,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像养狗一样,她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我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
顾今笙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哀伤,“是啊,很多事等过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就像她一样,那个孩子是她一生中痛。
如果不是叶天澜,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顾今笙静静的看着前方,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程以暮一眼。直到水快完了时,程以暮叫来了护士。他的身影黯哑低沉。
护士拔了针,顾今笙按着棉球,眉心紧蹙着。
程以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她复杂的看着小姑娘的睡颜,微微怔神。
“我送你回去。”程以暮轻轻的开口。
顾今笙慢慢的收回目光,“不用了。”她起身大步朝外走去。顾今笙走出了大门,快速的靠在墙上,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般。
眼光一束一束的照在大地上,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顾今笙慢慢的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她的手微微颤抖,终于拿出了夹层里的一张照片——是一个婴儿照,很可爱的孩子。
她细细的看着,眼角的泪一点一点的滑下来,整个人像是透不过起来。她的手紧紧的捏着照片。
程以暮走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他大步走到她的身边,“怎么了?不舒服?”
顾今笙咬着唇角没有说话。
程以暮脸色有些急,刚准备伸手探探她的体温,顾今笙猛地将头撇了过去,她的指尖微微松开,照片随风飘动,最后落在了地上。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轻蹙了一下眉心。他慢慢的弯腰捡了起来。
很漂亮的一个男孩,看不出性别,只是那般的眼熟。“这是你小时候?”他没有看过顾今笙小时候的照片。
顾今笙眸光倏地一暗,她的睫毛上满是泪水。“我小时候没有照片。你是不是觉得眼熟?”她喃喃问道。顾今笙抬眼冲着他恍惚地笑了一笑,“你不觉得她很像你妈?”
程以暮眼瞳猛地一睁。
顾今笙暗暗的逼下眼中的泪,“这是我什么时候做的?喔,就是某次和你一起看了那期综艺节目,我说我很喜欢孩子,你什么也没有说。后来我拿了你的照片和我的照片去合成,才有了这张照片。多可爱的孩子啊,她是个女孩子呢?你瞧她的眼角多漂亮。呵呵——”
程以暮只觉得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深不见底。
“你怎么会知道呢?”顾今笙喃喃的说道。“你不会知道的,那孩子不是被你亲手给打掉来了吗?”
程以暮抿了抿干涩的嘴角。
顾今笙看到他眼底闪烁的微光,带着沉沉的伤痛,她却笑了,他也感到疼痛了吗?他拎着包,转身朝着车站走去。
程以暮闭了闭眼,过了五秒才睁开来,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殆尽了。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装进了口袋里。
顾今笙没有想到医院大门口竟然会有这么多车,带她细细一看,才发现是有人出现了。叶天澜扶着她的母亲下车时,和顾今笙擦身而过。顾今笙微垂着头根本就没有看到她。
叶天澜冷冷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今笙——”
顾今笙暗吸了一口气,隐去所有的情绪。
“天澜,和她有什么说的。”夏迎秋轻皱着眉,目光从顾今笙身上快速地掠过,似乎压根就不想看她。
“好巧。”顾今笙对着叶天澜轻声说道。
叶天澜眯着眼,“我忘了恭喜你,听说你和虞季东进展的不错。”
顾今笙直愣愣的看着她,“谢谢。听说你又要拍一部大片了。”
叶天澜嘴角好不温度的动了动,“听说你前天晚上被我妈打了。不过,我妈妈从来都不是无理的人。”
顾今笙握紧了十指,“你是来陪你母亲看病的?那晚上我不小心撞到她,如果因为这个,到时候费用由我来出,毕竟是我的关系。”
“不必了。”夏迎秋拉着叶天澜的手,“天澜,上去,和这些无关痛痒的人说这么多做什么?”
叶天澜突然倾身向前,在顾今笙的耳边说道,“顾今笙关于的你的身世你难道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顾今笙站在原地,她浅浅的动了动嘴角。
人的容貌相似大概是巧合吧。她望着叶天澜和夏迎秋的背影,神色微微一晃。
39
顾今笙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情绪一直很低沉。叶天澜的话到底在她的心中起了波澜。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对任何像此刻一般希望找寻到自己的家人。
她明白叶天澜恨她;她的话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可是就像着了魔一般。明知道那条路不正确可是她还是要去。
虞季东见她一直呆呆的坐在那儿,表情浓重。连他走到她的身边都没有发觉。
虞季东伸手用食指定了一下他的发顶,顾今笙立马叫了一声;转过头瞪着他;“家暴啊!”
虞季东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微微挑眉。“今笙;我不介意你以牙还牙;对我也家暴一场!”
顾今笙后知后觉,拿起抱枕就砸过去。
其实虞季东和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私下里的他;很温柔;又会照顾人,顾今笙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一直都很舒服。虽是男女朋友,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顾今笙不免想起了同事的话,虞季东到底喜欢她什么呢?她微微眨了眨眼,眸色微微一恍,话已经问了出来,“季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轻轻的一句,带着她很多的不确定。
这一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受众人的祝福。
虞季东轻笑一声,脸部线条柔和了几分,“我可以用一辈子来告诉你吗?”那双深邃的眸子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
顾今笙深深的望着,发觉那里就像一个漩涡一般,顾今笙一时间微微迷失了方向。
虞季东慢慢靠近她的脸,两人气息相近。
顾今笙猛地反应过来时,连连往后退了一步,心脏在那一瞬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哎,她暗自叹息一声,这样的诱惑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那个——周六——你有没有时间?”顾今笙嗓音微微沙哑,略微不自然。
虞季东也轻轻的靠在沙发上,嘴角微微一扬。
“这是范范给你的请柬,她让我交给你的。”顾今笙从茶几上拿出请柬。
虞季东翻开一看,嘴角慢慢上扬,“你这个朋友倒是聪明的很。”
顾今笙自然知道范范的意思,她是把虞季东和顾今笙当做自己人了。她慢慢收回目光,“当初相亲是不是你一手安排?”
窗帘没有拉,远远望去,黑色中看不清远处的高楼大厦,眼里只是璀璨的光影。
虞季东薄唇微微动了动,“是。”
听到他的回答,顾今笙没有多少意外,她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他最后不会走到一起?”
虞季东眸光微转,“我只是遗憾,在你来到c市时,我比他晚遇到你。”
一步之遥,却足足隔了三年。
2月14日。情人节。同时也是范染和苏南结婚的日子。顾今笙作为伴娘,前一晚就去新娘家。
第二天早上,他们早早的起来化妆。顾今笙换上了伴娘的礼服,站在新娘旁边,瞬间让人移不开眼。
当苏南带着人来时,范染和顾今笙坐在房间,范染的脸上一直挂着笑,而范妈妈的眼里却涌上了泪。
范染紧紧的拉着顾今笙的手,“今笙,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顾今笙亦是难掩的激动,声音微微哽咽,“范范,你会一辈子幸福的。”
两人相视一笑,“谢谢你,今笙。”范染伸出手拥抱了一下顾今笙,“我知道你找过苏南。”
顾今笙身子微微一僵。
“没关系,我爱他。”范染颤声说道。
这一天注定在紧张与忙碌中度过。顾今笙感觉自己就像木偶一般,等到晚宴时,她整个人虚脱的完完全全没有了感觉。
虞季东到休息室时,顾今笙脱了鞋子,睡在那张红色的大床上,一身洁白的裙子在红色的背景衬托下异常的夺人眼球。昨晚上几乎就没有睡,今天穿着高跟鞋又站了一天,这会儿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范染坐在那儿,仍由化妆师折腾。她和虞季东相视一笑,“虞总,我把你家今笙累惨了。”
虞季东抿抿嘴角,走到床边,顾今笙静静的沉睡,还带着假睫毛,也不嫌难受。他从口袋里拿出礼物,“范范,新婚快乐。”
范染眉眼扬起来,俏皮的说道,“虞总,今天可是个好机会喔。”
虞季东舒展开了眉眼。
顾今笙听着有人说话,模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声影,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你来了——”
虞季东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心不由得软了几分。“再睡一会儿。”
顾今笙看了看时间,“不了,时间快到了。”
虞季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浅浅的,却带着说不出的感觉。顾今笙今天穿着是一套裸肩蛋糕群,看上去可爱又不失性感。
晚宴开始时,顾今笙一直跟在新人身边。等到追逐敬酒时,长辈们倒是很理解,可是同事朋友那边炸开了锅。
虞季东所在的那桌都是些熟人。苏家和范家的朋友很多都是相识。他们这群发小再一次聚在一起。
程以暮坐在虞季东的对面,相对于虞季东的云淡风轻,程以暮倒是显得沉寂了许多。
这群男的又开始相互调侃了。
“季东,我看你家哪位酒量不错。”前面一桌已经哄起来了。虞季东看着顾今笙被人灌了一口白酒,他有些无奈。
再看看自己这桌的人,估摸着一会儿有的闹呢。
果不其然,新人走到这桌时。
苏南和范染举杯,有人开始了发难了,“新郎新娘,以水敬我们也太说不过去了。”说着给两人各倒了半杯白酒。
顾今笙眉角直跳,眸光一一扫过众人。待看到虞季东时,虞季东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南浅笑,“好,我先干为敬。”
“好!新娘子!新娘子!”
苏南喉咙辣的难受,紧接着说道,“我带。”
“这怎么可以!我们敬新娘子的!范染可不会不给我们面子的。”
范染怀孕这事可都是瞒着的。
新娘不喝,自然而然就落到伴娘身上了。
“这样吧,新娘不喝,伴娘带。不过——”那人声音微微一顿,顾今笙就知道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果然。
“双倍!”
顾今笙瞪过去,我和你有仇啊。
众人起哄,“对!伴娘要带喝就得和双倍。”
顾今笙嘴角直抽。那人已经把倒好的酒递过来。顾今笙看着摇曳的液体,指尖微微一颤。她慢慢的接过。
范染有些不忍,“今笙——”
顾今笙看了她一眼,“没事。”当酒刚碰到嘴边时,虞季东和程以暮齐齐的站起来。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
程以暮说道,“等等。”而虞季东确实伸手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我替她喝。”说完,抬首一饮而尽。
顾今笙愣在那儿,双颊泛着红润。她望着她,而程以暮却望着她。
虞季东喝光了酒,众人似笑非笑。“这是什么事啊?季东,这杯酒我们可就不明白了。”
水晶灯泛着柔和的光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