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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几百年前老朽下去的时候,眼睛就已经不可视物,但老朽和先前素飞家族一样,一直有个信念,那就是我们试养的是玉灵族的血飞马!血飞马决不可完!就像玉灵族不能消亡一样。”老人仿佛知道上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一般,空洞的眼瞳闪过一丝光芒,肃然言语。
“是啊!玉灵不能完,玉灵还有她未完成的使命——找回神光剑,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完成!”素月叹息说完,弯身摸着白袍人的尸体,喃喃,“也许,我只是一个你们造就出来的圣女吧!”
所有人一颤,伏倒在地,警声齐呼:“圣女,没有人能造就圣女,只有圣女才是玉灵的希望!我们誓死跟随圣女!”
“素三,传令所有人玉灵人到望瀑架顶端会合!”素月朝素三挥挥手,接着转身看定银发老人,肃然下令,“素飞,准备飞往闰霰雪山!”
“谨尊圣谕!”
……
成批的玉灵人涌上望瀑架顶端,成批的人跨上如血的飞马。
素三不停地在喊吼:“所有人丢弃一切家当上马!一马两人。快……”
血飞马成批地降在望瀑架上,又成批地起飞在空中盘旋几圈向东方飞去。
也有一些人被领到一个黑暗的地方,这里弥漫着糜烂的伽南香,四周响起声音——“为了玉灵舍弃你们的生命吧!”
没有声音,一切很快都沉静下来,留下的是永远无言的尸体和飘散的魂灵。
但不管黑暗中怎么可怖可呕,此刻的东面天空却是一副无比绚丽的景色,红色在交织,在扬跃,是希望,是力量。
西天也似乎感到自己的单调,蓦地泛现出一朵蓝云,那么湛蓝,纯得没有一丝杂质,风吹它不散,光穿它不透,其余的云覆盖它不了。
蓝云下是青色的草地红色鬼灵花,花草下的地窖里是十几个站起来的蓝发人,他们蓝色的眼睛射出蓝色光芒。
蓝发人中有两个银发人,一个白衣的鬼灵,一个素衣的女子。
白衣道:“上面等下就会来一批炸毁这里的人,素静圣女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了!”
素衣道:“柳已经去了绿城,等隽儿一死就到青城和我们会合!”
白衣叹息一声,道:“素盈圣女——你后悔么?”
素衣茫然地看着地面,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断线般地洒下,哀泣:“后悔说不上吧——只是看着自己亲生的孩子死去,能不难受吗!”
白衣道:“五勇士死了,先知不再过问古雭,蓝魔素心被封印了,留下的只有我们了!”
素衣自责道:“为什么我们怎么解不开五星石那首诗?如果解开,说不定隽儿就不会死!”
白衣淡淡地道:“不要多想了,素盈圣女,自从你梦见白星石而生下他后就注定他的宿命,我们不能改变宿命!那首诗是解不开的!再说不管一个人再怎么样,一定不想死亡了,你的孩子不是不想活,而是他已没办法活下去了!”
“悲心,悲心为什么要找上他,这个永世让人不得安宁的魔咒啊!”素盈痛苦地摇着头,是啊,她又能改变一些什么呢!
而这颗从混沌世界就存在的悲心,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白衣素非言也是无奈地摇头,开始讼念: “悲兮慈兮悲悲慈悲兮
绿兮幽兮幽幽绿幽兮
混沌开兮座龙兮无名
造人兮心兮不乎安民
心有两是悲是慈非己不知兮
生悲如死不可生非不生,悲心落户百万鬼灵化烟
了却神魔义之人为悲,可弑神魔兮
神化尘埃兮唯独慈心又悲心,悲杀绿兮幽慈兮幻神出兮
慈杀悲兮绿幽生兮神魂封兮”
“灵帝,你有没有发现这首诗少了一句!”等到他念完,素盈霍然冒出一句。
白衣又摇头苦笑一下:“不知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前往青城再说,孛士出来后一定会到那取得青龙剑——所以,那里才是我们接下来战斗的地方!”
“嗯!”素盈目光蒙咙,微微颔首。其实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么?只不过是你杀我,我杀你的游戏罢了。而她的孩子桑流隽,敌人很快就将他包围吧。他的梦就快完全的碎裂了,等待这个悲伤的孩子除了死亡还有别的什么吗?没有了吧。
死亡,他的至亲也和敌人一样让他的梦彻底粉碎,让他一直守护的蓝林永远的沉睡。这样的结局,他除了死亡还能做什么。
两滴青色的泪水无声地滴下,融入地上一个躺着的孩子的泥身里,孩子碧色的眼瞳突然变得如水般光泽,仿佛有泪水在涌出。
这些没有生命的孩子难道也能够感受到未来,感受到一直为了蓝色森林重现的使命而奋斗的那个男人而悲伤吗?
未知结局·泪碎
。。
霸提供未知结局·泪碎 绿城的尘埃还未落定,死亡是否还将继续?
魂云还未飘去,灵魂是否还将聚集?
燃烧的热血和幻灭的身躯,西面天空的蓝云上方泛现一个血红的点,如火如阳,是希望,是力量。
而此刻的东面天空红色普天,幻美中两匹马落在望瀑架上。
“圣女,他们都走了。上马吧!”素三牵着两匹血红色毛发的马站在素月身后。
素月没有说话,眼神留恋地俯望着玉桥上的那个俊美无比的男子,静静地。
望着西天这朵幻美蓝云,桑流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顾自地看了许久后,摆头瞄一眼前面的蒙面人,蓦地发现蒙面人剑上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他居然冷笑一下讥讽起来道:“有剑青龙,天落星陨而造,可断流水,可分长风,可碎虚空。然而,并不是每个拿着雕刻着青龙的剑的人就是青龙,何况青龙剑也未必一定在青龙之手。”
蒙面人没有动,两只宛如发出各色光泽的眼珠死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桑流隽侧脸瞥一眼惘然若失的夜旒,伸手指一下玉湖方向:“还是快去剑亭吧,不然圣剑就要落入别人的手中了!——不用担心他会杀你,因为他、只是来看我死的。”
“多谢前辈!如果今后有事,夜旒万死不辞!”夜旒一怔,甚是不解他后面这句话的意思,但没有思考过多,拱手道完,飞快地看一眼蓝郁,神色一紧,向后面蒙面人跑去。
“没有以后了吧!”桑流隽喃喃,手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
蒙面人眼睁睁地看着夜蔬从身边掠过,没有动,也不敢动,因为桑流隽的手。
桑流隽的手就停在在蓝郁手上那口皮箱前面,直到夜旒走下玉桥,朝北面奔去,那只手才收回,并且开始说些莫名奇妙的话:“我一直对自己的武艺很自信,自己招式的威力我也知道,蓝林血歃的时候有几个人没死我也知道!——也许,我原本就是个错误,不过我得痛快地杀一次再死,等下来的人一定是那些参与火烧蓝林地罪人——所以请你务必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蒙面人没有说话,头低了下去,好像桑流隽的话让他感到极为怅愧似的。
桑流隽苍笑一下,眼睛露出红芒,手紧握着,声音稍大地喊:“当一个人知道自己一切努力都是笑话时,他会觉得自己时多么可悲啊。但他还是想愚蠢下去,所以,——请你走,请你滚,滚开。让我在自己复仇的梦里死去!”
绿城上空,最后一团灵魂聚集的魂云终于朝西方飘去,东面吹来的风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看着桑流隽苍白如雪的肌肤,蓝郁感觉他离自己太远了——他仿佛就是一个梦,却是一个将要破碎的梦!
蒙面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头垂得更低了。
“那些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要救活他们,因为我是一个守护蓝林的战士!”桑流隽看定他,身子没有再颤抖,声音异常平淡地道,“你在等人吧!这些人是该来了!是的,就算我在厉害又如何呢,乱刀也会砍死我的!”
他的话一句对于此时的星蝶公主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站在他身边的蓝郁只是用力大睁着眼睛,看着,看着,仿佛恨不得把这个昂轩的身影掐入自己的脑海。
他的话宛如利剑般扎进心胸,蒙面人没有动,没有说话,蓦地抬起头,两只眼珠死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和他在想什么?他和他又能想什么?
“灵神,他在等什么人!”蓝郁大脑摸不请边境,问。
“是报仇的和我未杀死的人,我杀了他们的亲人和朋友,这一天他们等了很久了。”桑流隽看着大道上在空中纵跃的人影,摇头洒笑一下。
河边大道上许多劲衣武士在急奔,后面是疾驰的带刀战士。
一个人停在蒙面人后面,又一个人落在蒙面人身后,又一个,又一个——
桥上无声片刻,许多火目怒瞪的武士奔上玉桥,站在蒙面人后面,无数幽之国骑士在玉桥边排开,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向两边扩张,向后面街镇退留,向北面皇宫延伸。
等到所有人都挤满后,带着青剑的蒙面人转身走进人群,一阵清风吹来,是沙子的进入,两滴眼泪落在青剑上,一样的颜色。
蓝郁狠呼一口气,轻退几步,前面的杀气太霸烈了。
桑流隽拿过她手中的皮箱,跨一步挡在她前面,狂笑:“你们等了很多年了吧!哈哈,今天的确是个杀我的好日子,剑圣一战我失去一半力量,望瀑架一战,我又失去一半力量。好,来的好,哈哈!”
狂妄的声音让人群一振,向波浪一样起伏着。
“桑流隽,你还记得游侠张德么?”
“桑流隽,你还记得圣洛兰苯飞么?”
“还记得立三么?”
……
“不记得了,太多了,而且都是一招就秒杀了,映像不深刻!”面对一下嘈杂起来的声音,桑流隽面色极为不耐的说完,阖一下眼睛又睁开,甩一下头对着蓝郁温声道,“郁儿,不管结局如何,要好好活下去!谁都一样。紫霞最终会布满在蓝天上,白云也将随风而来!”
蓝郁笑着摇一下头,没有说话。
“桑流隽,拿命来吧!”一个汉子纵身冲出,人剑化为一道长虹射向桑流隽,显然武技不低。然而,桑流隽只是轻蔑地笑一下,右手一闪,兹的一声拉开皮箱。一道耀眼的蓝光从口子射出,冲射而来的白虹就在眼前瞬即停顿了,扭折了,幻灭了,化为红色的尘芥洒落在洁白的玉桥石板上,落洒成两个血红色的字——神罚。
谁也没看到他怎么出手,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意。蓝光一耀,大汉就碎灭,一条蓝色的锁链就在空中盘旋。蓝郁紧紧注视着桑流隽的每一下动作,从拉开拉链到抖出锁链——那么悠美,那么迷幻,一切都是那么随意飘洒。
没有人再前行一步,桑流隽正要大笑,突然心胸传来一阵剧痛,有如钩子拉扯心房的痛。他右腕立刻停止转旋,左手猛地压按心前,“噗!”,一口清液喷出,盘旋的锁链也似乎一颤,跌落在地。
“灵神,你怎么了!”蓝郁扶着那个突然就要晃倒的身体,脸色陡地一阵青白,慌急惊呼。
“很不错的几个老头,居然用了偿还法术,还真不怕死啊!”桑流隽没有擦拭嘴角的清液,神色感慨地对着担心的少女笑一下,“没事,一点点意外。”
“衣襟都沾湿了!”蓝郁幽怨地看他一眼,掏出白帕把他嘴角的上水液擦干。
对面还是没有人上前一步,他们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
果然,不久后,桑流隽就看到一个人走出人群。又是个诡异的神秘人,蒙巾罩住头发和脸,只留一双深黑澈亮的眼眸看着前面,声音及其冷漠:“你的力量还不剩一半。”
桑流隽神色一怔,凝目注视着神秘人:“是你?”
神秘人道:“是我!”
桑流隽道:“你没有死?”
神秘人点点头。
桑流隽蔑笑一下,冷声:“你不怕我撕下你的面罩!”
神秘人道:“你不会,因为你担心一些东西——蓝林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