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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说完几句话,他一刀毫不留情地砍翻吃惊发愣的几人,手轻试着刀刃上的鲜血,恐喝:“现在我再说一次,追随我的就过来!幽之国的国王刀霸·湛卢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们出兵协助他攻打东南圣洛兰之地,我们不但可以夺回蝴蝶珠,还可以拥有幽城!”
老人丝毫没有说服,声色肃厉恚怒:“你这个逆子,如此杀害自己的族人。”
蓝枫略微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正声道:“我已经是刀霸·湛卢的弟子了,而且你们可以想想,你们所谓的灵神到底带给星蝶什么,百年前一战,悬崖封印被打开,花仙子被迫变成的蝴蝶珠也被抢走,多少星蝶抓走卖为奴隶。而他呢?三个玉灵剑士也打不过,连魂魄都差点消散。之后的一百年,也没见他改变星蝶的命运!”
接着顿了一顿,踱了几步,继续道:“可我们星蝶却多少人被沦为奴隶,被别人摧残阿!”
“逆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老朽打死你!……”老人踉跄跌摆地走到他身边,挥起枯枝般的手打去。
蓝枫挡住老人的手,稍稍用力就把他推倒在地:“我们星蝶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把握,只有拥有自己的力量,才能真正不怕外敌!我现在就是回来带领星蝶强大起来的!”
老人颤巍地爬起,面色平静异常,摇着头:“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我们不反对追随你。但务必请你对灵神尊重,因为他为了我们牺牲太多了,百年前那一战,要不是刚刚凝聚魂魄的他舍命战斗,我们这些人就不可能逃脱的,这些历史你们没有亲见,但老朽我,还是看到的!”
“那天,几万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剑士用炸石轰开悬崖,潮水般涌进花谷,虽然我们早已准备,但武艺低微的星蝶很快就被打败,然而,就在死去的星蝶化为尘埃漫满天空时,灵神来了,他不顾强烈的阳光冲出山洞,那条长长的锁链把敌人绞碎!”
老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当年那次战斗就在眼前一般,他也仿佛成了个热血的战士,他的手挥舞着,嘴角因激动言语而流着口水,他没有顾及这些,继续激昂地说:“当时,我才十多岁,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捡起敌人掉落的长剑,猛地冲向敌人,啊……所有星蝶都战斗起来了,年迈的花王,年弱的孩子,有着生孕的蝶女,我们的热血喷涌而出,我们就是死也要拉下一个敌人……”
听着老人的吼喊,所有人都振奋了,他们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老人。老人没有停,老眼散着泪花,颤语:“花王和无数族人战死在花谷,无数人被捆抓。只有我们这群可悲的人冲了出去,——为了保存仅有千余个星蝶,灵神用他的身体挡在悬崖洞口,他的身体越来越飘忽透明,最后,他居然使用魂灵爆体,把碎石炸下,堵住了洞口,阻挡了敌人,保存了星蝶复兴的希望。”老人说道这里,蓦然跪地,双手举起,“还好,上天怜悯星蝶,使得灵神自爆也没有消散。他是星蝶的保护神,是我们所有的希望。卡厘米和拉——我们的灵神!”
所有人跪在地上,举起双手,长呼:“卡厘米和拉——我们的灵神!”
许久,老人站起,看着不动的看似愧疚的蓝枫道:“少主,拥有高强武艺的你回来了,我很是高兴——但请你不要忘记,没有灵神,就没有我们星蝶!”
蓝枫看着老人,眼睛一热,缓缓跪地:“——蓝枫知道!”
老人疾步走来,扶起蓝枫:“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会派人通知灵神,只要灵神答应,你就可以成为我们第一千零八任花王。”
蓝枫面色一寒,但转瞬间消失,谨声:“蓝枫自当遵命!”
“参见少主!”
——
相对于南方的烈阳,古雭之西却是暴雨前夕,黑云在翻滚,东面袭来的狂风卷起灰尘,吹起枯花干草,佛起两个草上奔驰的骑士的青色长发。
“应该就在那里了!也只有那里有鬼灵花了!”一个领头的骑士看着前面一块开满触目惊心赤红的花朵的草地,语气是松缓的,似乎寻找许久的东西终于出现了一般。
“就算尸体再怎么变化,鬼灵花还是会闻到它的气息的!”旁边一个青衣骑士笑了笑。
“先去那里看看。”领头的骑士飞身而起,超过奔马掠向草地。
“湛卢!快来看看!”落地后的骑士在地表观察好一会后,转身,欣奋地唤。
听到骑士的疾唤,叫湛卢的青衣骑士离马飞起,飘然落在骑士的旁边:“唪风扬,——发现什么?”
“你听!”唪风扬用脚踏着草地,咚咚作响,笑着道:“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下面一定是个地窖!”
湛卢没有说话,洒步走前十来步,用脚踏了踏草地,听到咚咚声后,转身看着唪风扬:“这个地窖很大,足够容下上千人!看来圣姑说的没错,桑流隽的确还有一股蓝林的力量”
唪风扬轻笑一声,右手伸出,看一眼他,“如果是僵尸人,何不打开来看看!”话完,身子一震,右手吐出几尺白光,俨然是一柄直刀。
湛卢却摆摆手阻止他:“不急!这样一刀下去,地窖就会塌陷,还是先找找口子再说!”
说完,眼睛紧闭,片刻,仿佛可见空气被一股无形的风流吹动,同时湛卢身上幻出的一层白白的光晕在暴雨前的昏暗天色下显得极为耀眼;光晕渐渐扩大,向整片草地盖去。
“湛卢,怎么样了?”许久,唪风扬显得有点焦急,走前几步,问。
湛卢没有说话,好一会后睁开眼睛,身子一跃,落在不远处,脚似乎感受一下力道的跺了跺,笑脸一展:“口子就是这里了!”
话完,也不等唪风扬过来,身子就高高跃起,一柄直刀幻化出来,毫不犹豫地力劈而下。
漫天的光华罩下,草花碎末般扬起,土壤的卷飞,一块巨大的花岗石显露出来了。
“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奔过来的唪风扬高兴地喊道,手就要拍向石头。
“等等!下面有人!”刚落地的湛卢,眉头鄹地一蹙,疾喊:“快退!”
话刚落音,石板宆的一声裂开,一道白影闪电般的掠出,几多雪白的剑花准确无比地射向惊退的两人。
随着几声清脆的碰击声,青发的两人飘落在地上,冲击力让他们微退几步才站稳。
“告诉我——你们是谁?”一个白色身躯背对着他们,手中的光剑吞吐着白光,冷然。
“桑流隽!”两人脱口而出,面色一律是可怖的青白,身子也是惊退几步。
白衣人缓缓转身,盯着两人,婉言:“幸好我不是他,——所以你们现在可以走了,这里的东西不是你们所能拿的!”
看到白衣人接近透明的脸,湛卢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但又说不出,但不是桑流隽就够了。他轻呼一口气,“湛某见阁下有些面熟,所以还请莫要管这门事!”
白衣人端详着湛卢,——一头青发,炯炯有神的黑眼睛,宽敞的脸庞上略有短鬓,手拿一柄直刀,身材高大威猛。
他又看看唪风扬——眼睛狭长射着精光,鼻子高挺,脸长长的,一头中长青发,身材较为消瘦,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矫健。
许久,白衣人才摆摆手:“你们是南面黄土荒地的幽之国人?”
湛卢看一眼白衣人,眼神傲慢:“对,我就是幽国国王刀霸·湛卢,阁下还是让开吧!”
“刀霸,你也算是刀霸。想当年的刀霸·祈闰也是我手下败将。在南方那里个地方过得很不错吧!”白衣人不屑地瞥一眼,狞笑讽刺。
——对于幽国人来说,住在那个地方是个绝对耻辱,那里是古雭最为贫瘠的地方,是被仇家追杀得无处可逃的人的安息地。
两人又是一愕,互望一眼示意。湛卢走前一步,神色稍怒:“看来——阁下是不想让了!”
没有说话,三人就这样对站着,手中地白光吞吐得历害。
“才练个几十年的刀,就那么狂妄么!”白衣人似乎不想在外面待太久,光剑倏地刺出,白光射向湛卢。
快若闪电,直锁喉结。
“叮!”
畸形火花冒出,湛卢飘向一边,右手一拧,直刀劈出漫天光华。
白衣人冷笑一声,身子陡然碎裂,镜子般的碎片飞散开来,射向两人。
“玉灵镜碎!三重!湛卢,不要挡……”唪风扬惊呼,身子猛地跃开,瞬间就飘退数十丈。
白光一耀,白衣人倏然出现,看着惊诧无比的两人,厉声:“不要以为风镜飘移就可以逃脱镜碎的攻击。给我滚,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再出手!”
“多谢了——”唪风扬幻灭光剑,抱拳。说完使出一个眼神,扯过惊矩仍存的发怔的湛卢,谨声:“走!”
湛卢会意地颔首,嘴巴作了几个动作。看到后的唪风扬点一下头,神秘地笑笑,轻声:“一炸飞天,什么都不要管!还可以通知一些桑流隽的仇人来对付这个鬼灵!”
看着两个人远去,素非言却露出一丝诡异地笑,转身脚尖轻点凸起的点。
“通……”的一声响,白影掠了下去。
“怎么样!她把这里的消息发了出去?”淡淡灵体的光泽照耀的地窖里,一个素衣女子问。
“是的!”素非言吐出两个字就不再言语了。
素衣女子垂着头,也没有说什么,仿佛在想一些往事。
许久的沉默,素非言的魂体的灵光也消失了,地窖是森森的暗,眼不可视物的黑。
然而,在这黑暗中,却蓦地出现一双蓝瞳,是一对发出可怕诡异的蓝光的眼珠。
“隽儿……”素衣女子惊瞪着眼,惶惶不安地后退,失声。
“桑流……你怎么,你怎么来……”
素非言和素衣女子一样,脸色也是可怖至极,身子不由得颤抖后退,仿佛看到恶魔一般。
“没有人会不知道自己使出的招式有多大的威力的。——其实,百年前我扯起锁链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没有死!那时我也知道目树林的地下有一个铁窽可以藏下几个人的!”蓝瞳怆然言语,发出的蓝光也变得极为黯淡,声音却慢慢悲昂起来,“后来我发现那里真的有人藏过后,我是多么高兴,我还没有孤独,还有蓝林人会和我一起战斗——然而,你们却吸噬了目树林的力量,让目树林彻底地幻消。我恨啊——蓝色的树木再也不能重新长出。你们为什么要让蓝色森林永远不能重生。那是我们的家啊!”
素非言勉强地笑一下,手不自在地伸了伸,看一眼素一女子,转脸看定蓝瞳,和声道:“桑流隽,我们是为了引出圣洛兰城主不得不这样做!”
“是的,你们哪会有错呢?错的只是蓝林罢了,错的只是那些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去的人,错的只有一个无知的做梦者,——一直还以为自己无敌的可笑之人,一直不承认自己最爱的亲人居然去吸收母树林的灵力的悲哀者,一直还在怀念以前那些往事的笨蛋,一直注定死亡却苟且偷生的怕死鬼!错的人只有我——桑流隽!”蓝瞳瞪得很大,蓝光耀射着,声音是愤悲的。
素衣女子仰起头,两滴晶泪挂在苍白的脸颊上,枯萎花瓣般的嘴唇微微翕合:“隽——儿,妈妈对不起你!”
“——你还是放不下古雭啊!父亲也一样啊,但我却不同,我只是蓝林的守护着。你们也没有错,血歃之后的确可以提升你们数倍的力量,但那些死去的蓝林是无辜的!——是的,他们反正都要死在大火里,能利用一下是该利用的。——杀死他们的也不是你们,而是我这个蓝林守护着桑流隽的没用罢了。”眼瞳蓝光一消,片刻又亮起,仿佛闭了一下眼睛,声音是悲惨的、恼怒的、自责的,顿一下之后,淡淡地道,“圣洛兰城主孛士一直不出的原因就是我一直活着吧?”
素非言点点头,话音有点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