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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着,您能把姓傅的抓在手里几天?您还要不要东西子?”
赵六指儿眼一瞪道:“你这活什么意思,我就是把姓傅的抓在手里一辈子,谁又敢哼一声。”
凤姐儿道:“老爷子,咱们是以事论事,不是动意气的事,您久抓姓傅的不放,他们不敢明白表示什么,可是他们心里会不痛快,日子一久也难免动疑,老爷子,您是北六省的总瓢把子,不能这么对人,这样不能服人。”
赵六指儿冷笑一声道:“好啊你倒数落起我来,我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难道还不如你不成。”
凤妞儿道:“老爷子,聪明一世的人,也有一时的糊涂。”
赵六指儿一瞪眼道:“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凤妞儿笑道:“我说该怎么办,老爷子,您问得好,问得真好,现在您可以抓住姓傅的,他是您一个人儿的,您爱抓他多久就抓他多久,要怎么折腾他就怎么折腾他,既不怕招人不快,也不怕招人动疑了,‘张家口’也成了您手掌心儿的东西,老爷子,您还求什么!”
赵六指儿静听之余,脸色刹那数变,凤妞儿把话说完后,他两眼一下子瞪得老大,道:
“凤妞儿,这么说你是有意……”
凤妞儿淡然一笑道:“我不敢这么说,也不敢说帮了您的忙,成了您的事,只要老爷子别再以为凤妞儿吃里扒外没良心,我就很知足、很知足了。”
赵六指儿眉锋一皱,道:“凤妞儿,你……”旋即他陪着笑脸站了起来。
这时候杜步娇带笑开了口,她笑得不怎么自在,脸色也有点难看:“这么说,老爷子是错怪了凤姐了,只是,孙老三跟老爷子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凤妞儿脸色一沉,造:“二妹,无论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不错,孙老三跟老爷于是有不少年的交情,这回也帮了老爷子不少忙,可是,事成之后老爷子打算怎么对付他,老爷子自己明白。”
杜步娇一怔,侧脸转望赵六指儿,道:“老爷子……”
赵六指儿干咳一声,抬于说道:“行了,行了,待会儿再说,待会儿再说……”
杜步娇眉梢儿一扬,道:“老爷子,西跨院碍手碍脚的已经没了,可是东跨院……”
凤妞儿冷冷说道:“大鹰爪谭北斗老奸巨滑,自己清楚他的处境,只要到头来给他一具傅天豪的尸首,他连一个屁也不会放。”
赵六指儿一点头道:“凤妞儿真是料事如神,西跨院闹翻了天,东跨院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完事之后我派人过去一看,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大鹰爪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他那三个徒弟溜了。”
杜步娇一怔,道:“有这种事儿……”
凤妞儿冷笑道:“谭北斗果然不愧是老奸巨滑,一见风声不对,唯恐西跨院的事儿落在他头上,夹着尾巴就溜,他溜得是时候,要不然我就要劝老爷子也把他们一并放倒……”
赵六指儿目光一凝,道:“怎么回事,凤妞儿,难道你……”
凤妞儿道:“我还没告诉您呢,今儿早上我跟罗玉成在小楼说话的时候,后院里除了一个白君武之外还有一个谭北斗的大徒弟郝玉春,从这一点看,谭北斗这种朋友交不得,再加上他身边一共有七个人,却只带进赵家大院三个人,把另四个留在外头,更见用心叵测,这种人不该留该留谁!”
赵六指儿双眉一扬,道:“有这种事儿,怪不得他先溜了,原来他料准了西跨院要出事儿。”
凤妞儿冷笑一声道:“老爷子,他有没有在展老人、张老二两个后头烧了把火还很难说呢,您还是防着他点儿好。”
赵六指儿脸色一变道:“他要真在展老大、张二老两个后头烧了把火,他就是想坐收渔人之利,要真是这样的话,他绝不会远离……”
凤妞儿道:“所以我说您还足防着他点儿好。”
赵六指儿砰然一声拍了桌子,道:“他不称称自己的斤两,竟敢跟我……老大,带几个人给我搜搜去,一有发现马上往回报。”
崔护答应一声就要走。
凤妞儿抬手一拦,道:“慢着,老爷子,谭北斗虽然现在身后没了靠山,可是他本人是个老奸巨滑人物,经验历练两丰,身手也绝不含糊,再加上他三个徒弟跟身边‘四残’,实力仍是相当得可观,也相当得扎手,您虽然是北六省的总瓢把子,可是咱们赵家大院毕竟只有这么几个人,目前犯不着跟他抓破脸……”
赵六指儿道:“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凤妞儿道:“咱们跟西跨院那三兄弟间的这件事,并不是两败俱伤,既不是两败俱伤,一时谭北斗他就绝不敢硬往咱们赵家大院闯,只要咱们不先找他,他就绝不会先惹咱们,唯一使他耿耿于怀的,只是这个姓傅的……”
赵六指儿道:“怎么样,难不成你叫我让给你?”
凤妞儿道:“那就要看老爷子您还要不要东西。”
赵六指儿道:“瞧这话问的,当然要,现成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凤妞儿正色道:“那么,您把这件事交给我办,放心么?”
“瞧你。”赵六指儿一皱眉道:“放心,当然放心,我不放心你放心谁?”
凤妞儿一点头,道:“那行,不过我话要说在前头,从现在起,凡事您得听我的,要不然这件事另请高明。”
赵六指儿听到凤妞儿让他凡事听她的,刚要皱眉,继而一听后话,他马上点了头,连道:
“行,我都听你的,这件事完全由你做主,行么?”
凤妞儿道:“我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上前一步向杜步娇伸出了手,道:“二妹,把解药给一粒。”
杜步娇微微一怔,旋即娇笑说道:“凤姐不是跟我闹着玩儿的吧?”
凤妞儿道:“你看我像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么?”
杜步娇笑道:“凤姐,你要解药干什么?”
凤妞儿道:“总不会是往我自己嘴里放。”
杜步娇微一摇头道:“凤姐……”
凤妞儿道:“二妹,你听见了,老爷子说的,这件事完全由我做主。”
赵六指儿干咳一声,道:“二妞儿,把解药给你姐姐。”
杜步娇道:“老爷子,您糊涂了,放虎容易擒虎难,纵虎归山更是后患无穷……”
凤妞儿道:“二妹不给解药也可以,姓傅的藏东西的地方你来问,这件事我不管了。”
话落马上退向后去。
杜步娇眉梢儿一扬,冷笑一声道:“人人鼻子底下有张嘴,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就不信你会的我不会。”
她跨步就要上前,赵六指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声说道:“站住,把解药拿出来。”
赵六指儿自从收了这个“干女儿”,—直是托在手掌心儿里,凡事低声下气让她三分,连大声对她说句话都不曾有过,如今居然拍桌子冲她吼了一声。
杜步娇一怔,刹时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突然,她从怀里摸出个小白瓷瓶扔在了桌上,然后双肩晃动,一阵风的扑出了花厅。
赵六指儿站了起来,可是旋即他又坐了下去,怒哼一声道:“惯得都不像样儿了,凤妞儿,就别管她,办你的事儿。”
凤妞儿眼皮也没抬一下,伸手抓起了桌上的小白瓷瓶,她转过身道:“来两个人把他扶到椅子上坐着。”
架傅天豪进厅的两个黑衣壮汉走了过来,一人拉一条胳膊把傅天豪拉起来按在了一张椅子上,凤妞儿摆摆手,那两个黑衣壮汉立即松了傅天豪退了回去。
凤妞儿目光一凝,一双凤目紧紧地盯在傅天豪脸上,她突然笑了,笑着说道:“姓傅的,刚才你都看见了,也听见了,是不?”
傅天豪淡然说道:“姑娘,到现在我算是完全认错了你。”
凤妞儿道:“迟了,姓傅的。”
“不然。”傅天豪摇摇头道:“你们想知道的,还藏在我心里。”
凤妞儿道:“我知道,不过我认为你会说出来的,你不是要解药?你看见解药已在我手里。”
傅天豪道:“我看见了,除非你先给我一粒……”
“可以。”凤妞儿一点头道:“只是,我怎么知道,我把解药给你之后,你一定会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我。”
傅天豪道:“一样,姑娘,我不知道我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你之后,你一定会把解药给我。”
凤妞儿道:“姓傅的,你要明白,你的生死掌握在我们手里!”
傅天豪淡然道:“我也明白,我在没说出藏东西的地方之前,你们绝不会轻易动我。”
凤妞儿笑笑说道:“那批东西原定是你的,杀了你,对你是一种损失,对我们……”
傅天豪道:“我很明白,只是我一旦说出了藏东西的地方,那批东西就不是我的了。”
凤妞儿道:“这么说,你是宁死也不肯说出那批东西的藏处了。”
傅天豪道:“那不—定,我不是说了么,除非你先把解药给我。”
凤妞儿道:“我说嘛,财宝有价,生命无价,怎么会傻得要财不要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保住性命,将来总有机会再把这批东西夺回去的,是不是?”
傅天豪道:“话是不错,很动听,也很诱人。”
凤妞儿道:“你要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对你并没有好处。”
傅天豪道:“这样僵持下去,对你们也不会有多大好处。”
凤妞儿忽然拨开瓶塞倒出了—颗黄豆般大小的赤红丸药,一捏为二,道:“这样好不,我先给你一半儿解药,等你说出藏东西的地儿之后,我再给你另一半儿。”
傅天豪道:“一半解药能解除我中的毒么?”
凤妞儿道:“一半儿解药,只能解你所中的毒一半儿。”
傅天豪道:“那么这样好了,你先给我一半儿解药,我也把藏东西的地方藏起一半儿来,等你给我另一半儿……”
凤妞儿双眉一扬,冰冷说道:“傅天豪,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天豪道:“我有绝对的把握,在我没说出藏东西的地方之前,你们绝不会动我。”
凤妞儿冷笑一声道:“那可不一定,泥人也有个土性,过来两个按住他。”
那两个黑衣壮汉答应一声走了过来,一人抓—条胳膊按住了傅天豪。
傅天豪笑道:“这是干什么,用得着么,反正我也无力挣扎,不能动弹。”
凤妞儿冷冷一笑道:“我倒不是怕你挣扎,怕你动弹,我是怕你受不了这两刀。”
把小白瓷瓶往桌上一扔,道:“大师哥,把你的解腕尖刀借我用用。”
“猴儿脸”崔护怔了一怔,旋即抬腿从裤腿里抽出一把解腕尖刀递在了凤妞儿手里。
凤妞儿接刀在手,举在胸前,一双凤目之中突然射出两道懔人杀机,道:“按住他。”
一步上前递出了尖刀,刀光一闪,傅天豪的左胸马上红了一片,血都湿透了衣衫。
他只轻轻哼了一声,旋即笑道:“这算什么,威胁么?”
凤妞儿满脸杀气腾腾,一字一句地道:“傅天豪,我不妨告诉你,再让我动刀子的话,就是你的那两条脚筋。”
傅天豪脸色一变,道:“你打算废了我,让我落个终生残废?”
凤妞儿倏然一笑,笑得怕人,道:“对你来说,残废应该比死都难受,是不?”
傅天豪道:“话是不错,只是我要问一问,你们还想要那批东西不?”
凤妞儿道:“我迟迟没再动,就是等你说话!”
傅天豪道:“姑娘,你错了,对我,你不该用这种手法。”
凤妞儿双眉一扬,道:“我倒要看看你是铁打的金刚,还是铜浇的罗汉,姓傅的,我数到十——大师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