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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靳拍手笑道:“好看!真是好看!再赏你!”丢一块银子过去,老头本能地伸手接了,陪笑道:“好说……”
话音未落,小靳脸色一沉,啪的一拍桌子,喝道:“假的!”
铁风右手如风,抓向老头左边肩胛,快若闪电,乃是他成名绝技“盘山擒拿手”其中一招,专拿对手锁骨,一旦被拿住,除非拧断骨头,否则脱不了手。这一抓正中那人肩胛,铁风大喜,正要反扣,忽地手腕处剧震,竟被那人体内真气弹得一麻。就这么一瞬间的耽搁,那人身子一斜,既不出手,也不出脚,身体直接向左一侧,整个大臂重重撞在铁风胸口。铁风闷哼一声,直飞出去,撞翻桌椅无数。
铁风刚才动手的瞬间,毛介同时在右出手。他手腕一翻,手里已多了一柄七寸长的袖剑,径向那老头右边肋下刺去。谁知那老头向左一侧,袖剑只差那么三分,从他身前划过。毛介还没来得急变招,就看见铁风口喷鲜血,直飞出去。他暗叫声不好!手腕又翻,就欲将那袖剑当做袖箭脱手飞去。
岂料那老头见机奇快,撞飞铁风的同时,借着身体倾斜之机,一脚踢在毛介腿上,将他往上一撬,毛介哎呀一叫,袖剑脱手的时候就偏了一寸,贴着那人肩头飞过。毛介见机也快,他的地堂腿也算师出名门,立马一绞,缠住那人的腿。
那老头腿被缠住,连弹了两下,但毛介顺着他的力道左翻右滚,就是不让他拉回去。那老头目露杀机,并指成剑,戳在毛介小腿GGG穴上。这一指力之大,毛介几乎觉得被他戳穿了,半边身子顿时酸麻。眼见他第二指又要杀到,忙叫道:“砍他后面!”
老头刚才便留意观察他们三人,知道剩下一人臂长肩宽,手背又厚又硬,应是使大刀之类的外家高手,当即反手一掌,以阴柔之力袭向身后之人。但听“扑”的一声闷响,入手处竟又软又绵,如中败絮,发出去的功力竟不知去向。老头吃了一惊:竟然还有如此人物在此!他知道今日只可速战速决,用力一震,将毛介弹开,回身连续三掌,每一掌都运足十成功力,刹时间方圆数丈内寒气逼人。
却见眼前一花,一块破布飞起,在面前绕了一圈又绕一圈,每一圈都将掌风牢牢圈住。老头只觉一股醇和深湛的内力将自己团团包围,没有一丝力可以透得出去。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知道自己内力远不及对方,惧意一生,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逃!”
他也非等闲之辈,如此境地中仍不乱阵脚,暴喝一声,不退反进,猛地变掌为拳,向前猛推。适才的阴柔之气瞬间变成阳刚之力,力道之大,且又直向破布绕成的圆圈中心推去,隐然有同归于尽之意。这一下大获成功,逼得对手不得不侧开一步。老头心念如电,一掌拍在右边劈过来的一把刀上,将刀拍歪,立即向后倒纵。
这一纵已抢到小靳身前,老头咬牙怒喝一声:“跟我走!”夹手来拿小靳。却见小靳马步沉肘,当胸一拳打来,正是江北武林人人耳熟能详的白马寺最低级的“罗汉伏虎拳”第一式。老头心中暗喜:“原来这小子只知道这种粗浅功夫!”下手愈快,一把扣住了小靳手腕,就要封住他的阳池穴。
岂料他内力还未来得及发出,从小靳阳池穴猛地迸发出一股极强劲的内力,震得他手臂都是一麻。便在此时,小靳手一翻,竟将这一拳变做擒拿虎爪,反扣住他的脉门,跟着侧身转腰,乃是这一式的收式。老头几十年的功力,居然也战立不稳,身不由己向前扑去。他也是老江湖了,就地一滚一绞,挣开小靳的手。但见眼前三、四个人一起扑来,老头暴喝一声,记着窗户就在旁边,他拼命一纵,纵出窗户……
“砰”的一声,有人推开旁边一扇窗,窗格转过来,正中跳在半空的老头的脸上,内力到处,老头鼻梁破碎,身在半空又无力可借,惨叫声中跌回楼里。没等他爬起来,几只拳头一阵乱打,身上十几处穴道都给封得死死的,再也动不了分毫。
小靳呵呵笑道:“圆空大师,真是好功夫啊!这一手‘撞金钟’,便是一头牛也撞翻了!”他自打跟道曾努力学习以来,除了“罗汉伏虎拳”进展神速外,白马寺的其他功夫也见识了不少。
那和尚一怔,道:“小靳施主,原来你早认出贫僧了?”
小靳道:“嘿嘿,一开始还没认出来,不过你刚才开口多说了两句,我就听出来了。还有你脸上的伤,我记得是老……林哀前辈烧的吧?啧啧,居然一直没治好。有你助阵,我才敢跟这老家伙较真呢,哈哈!”
圆空道:“施主怎么就认为贫僧是来助你的呢?”小靳道:“你跟圆性那个老秃驴不同……啊,我不是在说你……连陆平原那样的水乌龟都说你好话,可见值得信赖。上次在那瀑布底下,你对林哀前辈维护有加,我还没谢你呢。”
圆空合十道:“阿弥陀佛。若非二师祖渡我,贫僧现在还迷迷糊糊,见不到彼岸真谛呢。多谢施主对贫僧的信任。这个伤我故意留着的,一来纪念二师祖的恩德,二来也好掩人耳目。贫僧叛离白马寺,正是为施主而来。”
小靳一呆,没想到他竟为了保护自己,甘心背叛寺庙。而且如此老实的圆性也敢做这种事,很可能还有小靳不知道的危 3ǔ。cōm险要来……他正要问清楚,去扶铁风的毛介叫道:“少爷,铁兄断了跟肋骨!”
小靳招手道:“打断他三根再说。”圆空还没有喊出“阿弥陀佛慈悲为怀”这句话,看守老头的焦顺生反转刀柄戳下去。老头大叫一声,两眼几乎翻白。
焦顺生道:“少爷,多断了一根。”小靳恼火地道:“出手不知道轻重吗?现在多断一根,等会就少了打一根的机会,懂不?给人家道个歉。”焦顺生把那老头脑袋捏得咯咯响,道:“对不住啊!等会少打断你一根就是。”
圆空额头冒汗,道:“施主……慈悲为怀,慈悲为怀啊!”
小靳笑道:“大师,请放心,我手底下还没死过人!但任何事总得有个开始,对不对?喂,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小爷可不想开杀戒的第一人连个名头都没有!”
那老头挣扎着仰起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是……我不是……”
小靳道:“什么是不是的?你他妈的真当老子是羊头,随便蒙啊?老子蒙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嘿嘿,教你个乖,以后出来蒙人,别这么没见识。你知道刚才什么地方露马脚吗?”
老头摇摇头。
小靳道:“老子八岁开始就看这把戏了。人家走江湖的手里拿的石头,摸了几十年了,磨得又光又圆,看着舒坦——你瞧瞧你那石头,上面还有泥巴,真是看了让人倒胃!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这并不说明什么,你这人天生这么脏,倒也符合你身份。其实看穿你,最重要的有两条:”
“第一,人家跑江湖的卖艺,变出来的都是黄铜,意思一下就行了。你还真以为变出金子来啊?妈的金子都有还来跑江湖啊?一点脑子都没有!给我打!”
焦顺生一阵拳脚下去,老头子咬紧牙关死不吭气。圆空刚要开口,小靳道:“好了好了,看人家圆空师傅的面子,不打了……第二,小爷刚才不是抛钱给你了吗?你是怎么接的?五根指头摊开来接!呸!”
圆空忍不住道:“这……这有什么问题?”
小靳道:“大师,你是没出去跑过江湖卖过艺。人家跑江湖的可不是乞讨为生,那是有尊严的,怎么能跟乞丐一样毫无廉耻摊开手要钱?所以收钱的时候,大拇指一定是握在掌心的!这种出来假冒江湖艺人的家伙不知道,嘿,还好意思收钱呢。给我打。好了,停。圆空大师慈悲为怀,咱们得给他个面子不是?”
圆空道:“小靳施主,你真是见多识广,这些我们可……可从来不知道的。”
小靳笑道:“好说好说。哎呀这里人多眼杂的,先把他弄回去再说。给我打,好了停,走罢!”
几个人回到客栈,找个借口支开圆空,关起门来一阵好打,打得那老头把自己娘老子的名纬都合盘托出。原来他乃是河间三刀会的副帮主展白驰,一直仰慕白马三僧的功夫,这次听说林哀重出江湖,还带出一个徒弟,当即率众来到东平。那日司马丰和钟老大争斗之事传得轰轰烈烈,他自问没办法找钟老大的晦气,看见萧家的财力又腿肚子直打哆嗦,是以一直躲在暗处。等到钟老大和萧宁相继出走,江湖中人一时失去方向,乱哄哄各跟一边。展白驰心眼动得快,隐隐猜到这是钟老大和萧宁在演双簧,所以只遣门人去跟着那两人,自己留心钟府其他人的动静,结果果然被他发现钟老大的手下跟萧宁的手下徐展一路西进,便跟了过来。今日遇到小靳出来,他想起江湖传言小靳见钱眼开的事,想出用“点石成金”的典故引诱他的法子。他是练快刀的,一双手讲究的就是个快字,变戏法的本事还是有,只是没想到当一个卖艺的竟还有那么多讲究,被老江湖小靳一眼识破。
小靳和徐展、毛介等人商量,觉得此人虽无可杀之罪,却也不能就这么放了,否则还不知有多少人会跟来。无可奈何,只好分三个人出来,连夜将他押去钟老大处。有钟老大镇着,别说三刀会,就是三十三刀会的来了也翻不起浪。
这边弄完了,小靳忙又跑到圆空房间里问候。关了门,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报什么坏消息来了?”
圆空怔了一会儿,合十叹道:“施主果然聪明。既然如此,贫僧就直截了当的说了:施主是不是认识须鸿的弟子?”他为人虽然正直,可也无法对须鸿有好感,是以直呼其名。小靳如何看不出来?沉吟道:“大师为何这么讲?你倒是把我说糊涂了。”
圆空道:“那日二师祖圆寂之夜,你们中有人用须鸿的武功,连伤本寺好几人,这个人……就是那个少女,对不对?”
小靳找个凳子坐下,想了半天,终于皱着眉头道:“不错……大师,我也不瞒你,那个人年纪虽然小,但……确实是须鸿的弟子。”
圆空合十道:“阿弥陀佛。”神色肃穆。
小靳道:“你就因为这件事出来找我?是想找她报仇吗?”
圆空道:“非也。贫僧的师傅、众位师伯、师兄弟虽然都死于须鸿之手,可是贫僧并不想报仇。因果报应,强求不得的。但……本寺的其他人却不这么看。”
小靳顿时觉得头大了三分,道:“你是说,白马寺的其他和尚还不善罢甘休,还要来追杀老子?”
圆空道:“这个……追杀倒不一定,但方丈师兄一定要知道须鸿的下落,所以派了藏经阁七位师兄及其他十几名弟子,追查此事。这七位师兄乃我白马寺一等一的高手,可不是贫僧可以比的。如果被他们找到施主,会……会对你不利也说不定。”
小靳拍桌子骂道:“什么也说不定?什么不利?一定要老子死翘翘!妈的,林哀一份,须鸿一份,恐怕这两份仇都要算到老子头上了!和尚,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否则也不会这么辛苦跑来提醒我了!”圆空闭目不言。
小靳跳起身在屋子里乱转,一边恨恨地道:“我就知道他们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真是倒霉,这些个秃驴一个比一个撅……啊,大师,我不是说你。林哀杀了他师傅,须鸿又杀了那么些和尚……可这跟老子有什么屁关系?林哀把我抓去,把老子当猴子一样,在身上乱传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