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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紫鹃却不会放过他,喝斥道:“说呀!现在怎么办呀!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惹出的祸事,你倒是给我说出办法来呀!”
原来王娴得到燕小姐的许诺,可以先试用她一阵,她忙欣喜的回到她与紫鹃同住的船舱,收拾自己的包袱。
紫鹃摸不清头绪,只见她一回来就收拾要走,自然非要她说清缘由。
王娴就把自己要当燕小姐婢女一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还忙着要搬到燕小姐船舱里那个小阁间住,好便于服侍她的起居。
不听不知道,一听是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紫鹃怎么会答应呢!她强硬的要王娴别干傻事,哪有自己赶着去给人当下女的呀!而且还是那么可怕之人。
可王娴态度却异常的坚定,大有不让她去,便死活不肯罢休的意恩,任紫鹃百般的劝说,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燕小姐的房间。
燕记、燕府那么多的下人供她使唤,她竟然还骗这么个小丫头当下女。虽然很气愤燕小姐的所为,但紫鹃一想到她就寒毛直竖,那日之后见着她就有些发怵,怎敢找上门去当面指责她哄骗幼女呢!
不过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转头就来到文定的房间,责怪就是他为小王娴解说,是燕小姐杀了那些歹徒,才使得王娴像着了魔似的,为了要向她学武,竟将自己整个人都搭进去了。
见文定不吱声,紫鹃跷起手指就往他脑袋上戳去,心急火燎的说道,“你倒是说呀你。”
文定喃喃的低语道:“那娴儿问了,我说的只是实话呀!”
“哦,你还有理了。”紫鹃的怒火在迅速的攀升,斥道,“你不知道那人的可怕呀!不懂说话,可以讲的婉转点,说是碰巧路过的蒙面人杀的不就行了。”
“那不是骗人吗?”文定不敢苟同她的说法。
紫鹃则争辩道:“怎么就是骗人了,她是不是刚巧路过才被你找到的,她是不是老用白巾把脸遮住。啊!你也不仔细想想,就这样跟献宝似的,娴儿一问就全部交代了,你平常那些书都读哪去了?”
在其盛怒之下,文定也懒得和她去争排,反正是来个无语以对,低头数着手指。
但紫鹃又说道:“这件事都是你的错,就由你去和她说。”来找文定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不敢去,便变着法的想要文定去找燕小姐谈。
这种事找上自己,文定可不干!猛的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事是娴儿和别人谈好的。这你情我息的事,我去了可怎么说呀!说什么也不去。”
紫鹃摇醒他道,“你不是说,你答应王大嫂要照顾娴儿的吗?好呀!这才过了几天呀!你就推卸责任,明明看着娴儿是往火坑里跳,你拉都懒得拉一把了。”说着说着,口里开始哽咽,眼圈也有些微红。
这事真是让人为难,文定口气软化的说道:“可这是娴儿自己的诀定,她要学功夫,日后除暴安良,这么崇高的目标!你要我怎么好去破坏她。”
一直偷偷望着他的紫鹃,听闻他话中有转机,忙说道:“谁说不让她学武了,我只是不想她不但学不成武,反而白白遭人利用。至于娴儿学武的事,我已经为她想好了,这次回去便求小姐教她。我们小姐不但人好,功夫更好,再说还有我看着,难道不比这当人下女要来得稳要些吗?”
由雨烟教,那肯定是尽心尽力,文定也觉得那样娴儿学成的把握大些,点头说道:“嗯,这倒是个不借的主意。”
紫鹃藉机拖他下水,道:“那这次回去,你也要帮我向我们家小姐说些好话,让她答应下来。现在你就去那边说清楚,把人给领回来。”
文定有种被这丫头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又没办法反驳,只好不情不愿的推开门向外走去。紫鹃则在后面掩着嘴偷偷的笑,这种读书人有的时侯像是挺聪明的,有时又笨的引人发笑。
文定徘徊在燕小姐的舱房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不进去的话,紫鹃绝不会善罢甘休,可进去了,自己该是如何张嘴呢!这件事真是让他头痛不已。
无可奈何,既然答应了紫鹃,怎样也得硬着头皮进去试试。他举起手轻轻的敲门,心里却盼望着她们不在,那样自己也算是来过了可惜愿望毕竟只是愿望,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他的敲门声刚落一会,舱门便打开了,王娴羞答答的小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
原本还有些羞涩的王娴,见到是自己认识的柳叔叔,小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柳叔叔,你来找我们家小姐的吗?等我通报一声呀!”说着急忙往回跑去。
燕小姐早已知道站在门外的是柳文定了,而且还清楚的知道他几次抬手预备敲门,可又接着放下去。心下猜想有什么事,让他首次主动找上自己,还如此的裹足不前,本以为他会就此打住了的,想不到最后还是找上门了。
王娴走到近前,敬声禀报道:“小姐,敲门的是柳叔叔,您见吗?”
“小娴,请柳掌柜进来吧!”燕小姐放下手中的书卷,等待文定自己来揭开这个谜底。
小王娴将文定引入客座,不等燕小姐盼咐,便机灵的为他们二人沏上茶,然后退到燕小姐身旁,垂着双手候着。
文定看在眼里,暗自吃惊不小,这小姑娘倒是挺能适应的,第一日便将丫鬟的事情做的有模有样的。
燕小姐则似乎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淡淡的询问道:“柳掌柜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文定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将自己在门口想出的那套说辞说出来,道,“那个,再有几日我们便要到重庆府了,在下想问问,下船后我们是直接去蓉城,还是稍做歇息再去?”
这些事情向来都是由杨管事安排的,燕小姐心下奇怪他怎会为这事找自己,口里却还是说道,“这些事,柳掌柜还是与杨管事商讨商讨吧!定下来后,让杨管事通知我一声便是了。”
文定应道:“好,那在下等会去找杨兄商量。”说完,他也不知道该往下说些什么了。
“嗯!”燕小姐微微的点点头,却发现文定神色摇摆,依旧没有请辞的意思,知道其必是有事,便又问道:“柳掌柜似乎还有什么事,请明言吧!”
听闻燕小姐的问话,文定暗暗咬了咬嘴唇,心知来意总是要说出来的,也不再掩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这么回事,娴儿今日突然到小姐这边来了。而紫鹃与我还没将这事情给弄明白,所以想来小姐这打听一下。”
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燕小姐知道这背后,一定是因为紫鹃那丫头对自己的忌惮,她淡淡的说道:“这件事,还是由小娴自己说吧!”
文定将目光投向王娴,小王娴则急忙说道:“这事是娴儿自己的主意,与小姐无关。柳叔叔,你和紫鹃姐姐不用替娴儿操心,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机会,绝不会轻易放弃,所以态度是非常的坚决。
既然是王娴自愿的,文定也难以干涉她的私事,唯有苦笑两下,请辞道:“那是在下打搅了,若娴儿有错,还请燕小姐能提点些。”
燕小姐微点额头,示意王娴送他出门。
临走时文定还回望了娴儿一眼,这个几日前还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小孩,看来真的是长大了。
第三章鬼域鬼事
文定回到自己的房间,自然是被紫鹃好一阵埋怨。然而她也只能干瞪眼,毕竟这是小娴自己的选择。好在是现在的她有了寄托,也没有再像前几日那么恍恍惚惚了,这总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也慢慢回复成自己原先的模样了。紫鹃是更加勤奋的练武,免得遇上险情再出丑,而就要入蜀了,文定也加紧准备关干那些“王戚”的课业。
燕小姐自然还是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打有了王娴这个小婶女后,更是连送饭之人也见不着她了,倒是王娴脸上的严寒化开之后,和船上众人的隔阂也随之不见,这几日内,经常听见她小小的脚步跑来跑去的,嘴里更是叔叔伯伯叫个不停。
扫去了前几日阴沉的裘情,小王娴乖巧的模样自然是惹的船工们的喜爱,小小年纪便忙前忙后的来回奔波,也没有那些待惯大门大户里的丫头那样,仗着主人的面子,乐于指使人或趾高气扬的气焰,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王娴得了一船人的欢心。
杨管事虽然对小姐这个突然的决定,隐隐感到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去询问。毕竟燕家大小姐的私事,连燕家老太太、老爷也管不了,自己这个下人又能怎么样。
出三峡后,燕翔号笔直往重庆驶去。这日夜晚,燕翔号在酆都鬼城靠岸停歇,杨管事在甲板上与舵手老黄闲聊,“老黄,你家那大小子也该成亲了吧!”
提到自家的小子,老黄那布满褶子的老脸上也是美的笑开了花。自己常年在江面上来回,没什么时间待在家里,一晃眼,原来还抱在怀里的大胖小子都要张罗婚事了。
老黄喜庆之余,又好意对杨管事劝道:“老杨呀,不是我说你,你比我也小不了两岁,我都要为我那儿子办喜事了,再晚个两年就可以抱孙子了,可你还是一个人单过着。”
老黄的话让杨管事神色为之一暗,转又说道:“我们这整年也难落屋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安个家呀!老黄你是找到了大嫂那么个贤慧的女人,要不哪能安心的在这江面上来回的飘呀!”
老黄和杨管事是许多年的交情了,知道点他以前的往事,数落的说道:“老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当兄弟的心里有话也不跟你掖着,藏着,这找女人过日子,还是要找那实在点的,别尽想着那些心思野的,没好处。”
杨括杨管事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他争辩,无奈的笑了笑,自顾的望向那边漆黑的平都山。那阴森的鬼城似平有零星的鬼火在闪动,使原本就让人恐俱的鬼域,更平添一份慑人的诡秘。
杨括不禁埋怨老黄道:“我说你也真是会挑地方,黑漆漆的竟停泊在这鬼地方,不怕晚上有那不干净的东西出来呀?”
老黄则不以为然道:“咳,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呀!再说我老黄敬的是河伯、水神,这地府的阎王呀!小鬼呀!一时半会还管不着我。”想到鄂都,老黄的脸色有些愤慨,口里也不善的说道,“这世道,鬼有什么好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吃在江里,喝在江里,还要拉在江里的恶棍,他们可比恶鬼难缠多了。”
杨括微微有些惊慌的拽着他的衣袖,说道:“哎哟我的祖宗,我们可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你可别给我惹事哟!”
老黄则不以为然,骂道:“难道我说错了,这大好的酆都是上天给我们大伙留下的,凭什么就独独让他们给霸占去了。如今是打鱼他们要收渔费,过路的要收押运费,这费、那费的,比官府收的还要多。”
杨括小声的劝说道:“咳,你管他们呢!这是人家的地头,只要不来找我们麻烦就万幸了。他们再横行无道,自然会有上苍来收拾他们,你干嘛去惹这闲事呀!”
老黄依旧是忿忿不平的驳斥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么横行霸道的,你看,他们那些贼船又靠过来了。”
远处确实有两艘小舟艇,从鄂都的方向正往燕翔号靠近,杨括压了压老黄,低声在他耳旁叮嘱道:“等下你别说话,这一切都由我照看着呢!可不能因为你的关系,断了东家一条线路。”
老黄虽是不满,但也知道他们的厉害,不想为大家惹上是非,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