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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声是他们三人中唯一怀有功夫的,但看到此姝也是全然失去胆量,竟躲到连蛮力也欠缺的文定背后。文定看到此女也是抛却了平日里的矜持,试图摆脱正声找寻躲藏的地方。
两人边退还边试图平息她的怒火,正声慌张的说道:“这里面有误会,他刚才不是有意这么说的,你要听解释呀!冷静。”
文定也是解释道:“是呀!千万要冷静呀!要听我们说。”
“不听,不听,休想来骗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都是我所见,有什么是冤枉你们的啊!”此女子丝毫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靠近过来。
二人终于是分头逃窜,那女子向正声往里间追去,里间顿时是鸡飞狗跳,而文定则绕过谢时臣昏倒的地方逃到门口,眼看自己逃跑的机会大增,谁知就要逃出门时又被一道人影所阻。只见来人是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虽已是夜晚然而脸上却还戴着厚厚的白色丝巾,看不清她的容貌。
文定绕到右边,这掩面女子则移动到他的右面;他移动到左边,那女子就移动到他的左面。
文定求饶道:“姑娘,让一让好吗?在下有急事要出去。”
那掩面女子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反而秀手一推,将他复又推进房里,淡然的说道:“先进去说清楚才能走。”声音如黄莺般悦耳,只是隐隐缺少些情感波动,带着少许的空灵。
文定看到这女子也是手提宝剑,知道必是与里面那位是一起的,虽不愿亦不敢有所妄动,只有唯唯诺诺的走回去。
此时里间的正声也给先前的女子揪了出来,看到文定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儿,不禁埋怨道:“笨蛋,有机会怎么不逃呀?害我白白牺牲自己掩护你。”
文定苦着脸答道:“怎么没跑呀!门口还有一位守着的,我给拦回来的。”
突然门口又传来一个女声,由远及近的说道:“要见本小姐的是谁呀?今日是小姐我疏忽了,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本事。”
当那声音的主人来到门口处,发现一旁站着一位掩面女子。不明所以的她往厢房里望去,只见房间里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旁则畏畏缩缩站着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另外有一个姑娘彷彿是在看押他们。
原本被人看穿伎俩而败坏的心情立时高兴起来,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呀!难不成是要拆房子吗?清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嘻嘻!”
文定他们看清来的清渺姑娘,确实是样貌不凡,超越适才见过的楼中女子多矣,特别是一双眼眸不停的转动,彷彿也在与人说着话。
但是此时的文定与正声早已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里面的姑娘不耐的对清渺说道:“这不关你的事,给我一边去,最好是有多远走多远。”
清渺听到她的话,本来是不悦就要发火,不过想到既然是惩治这些男人的,自己看好戏便是了,又何必掺和进去呢!便闷不作声的看下去。
这女子向其中一个男人道:“顾正声,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说过以后不来这种地方了,这还不满两个月就又犯了,啊!你说呀?”这个怒火中烧的女子,自然是顾正声的未婚妻燕颜燕小姐了。
说来也是巧,自那次楚妆楼后,正声确实没有涉足烟花之地。今日事先不知,心想不会那么背让她发现,谁知巧就巧在他进来时被燕府的管家瞧见了。
本来燕管家是为老爷燕行舟送东西来给一位思雨楼的相好,看见准姑爷正声后立马回去报告了小姐。燕颜火冒三丈就过来了,而那站在门口的掩面女子则是碰巧在家的燕府大小姐,怕自己妹妹闯祸便一同跟来了。
燕颜本已是怒火中烧了,谁知谢时臣又不知死活的将她当作了思雨楼的红牌姑娘清渺,说的话更是引得她自控不得,将其一脚踢昏过去。
被抓了现形的顾正声知道燕颜在气头上,此时如何辩解也不会让她宽恕,为今之计只好避其锋芒,可门口也有人把守,只好另找出路。
看着他低下头闷不作声,燕颜继续道:“怎么不说,平时你不是最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不吱声了?知道理亏了吧!你赌钱、喝酒我都随你去,但你还越发的不像话,尽往这污秽不堪的窑子里钻,不知道这里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还让我被人误会是什么江汉第一妓女,我呸!看我今日怎么整治你。”
本来一旁看戏的清渺听到此,厉声道:“嘴巴放乾净点,什么污秽?什么见不得人?谁是东西呀?”
正训着正声的燕颜回过头来,对清渺道:“说的就是你们,你们都是勾引男人的娼妇,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怎么?倒还成了正经女子了?”
清渺最恨别人说她是妓女,怒极反笑道:“自己没姿色管不住男人,反而跑到我们这撒野,呵呵!你好有本事呀!”二女顿时交起嘴战来。
正声见机不可失,纵身跳到临江那面的护栏上,屋中的众女子发现时已晚,他双脚用力一蹬护栏,再次运起轻功从三楼跳进远处西北湖的湖面上。
荆州顾家的庄园便建在长江边,生长在长江岸边,顾正声自小就会水,而且还十分在行,跳入湖中后,只见湖面上激起一阵水浪,夜宿中的野鸭也被惊扰的飞起,那阵水浪没有停歇,由近及远一直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
自正声跳水之后,众人皆急忙跑到护栏边观看,燕颜懊恼的拍打护栏,不甘的说道:“该死,竟然让他给跑了。”
清渺轻笑道:“不乐意,你跳下去追他呀!”
燕颜怒道:“这么冷的水,你要我死呀!都是你,要不是你插嘴,哪给他的机会跳水的?”
清渺回击道:“哼!是你自己笨,没将人看牢,倒反过来怪我。
怎么?是想找架打吗?”两个女子又吵起来,包括刚才门口掩面那位,三名女子都待在护栏那。
与自己同来的三人,此时一昏一逃,见识过燕颜厉害的文定,如今哪还敢继续在这待下去。
先前看到正声跳下去,他着实是吃了一惊,清楚只是正声的脱身之计后,他又有些羨慕起正声来。不过自己既没有他那身轻功,游水的本领也没他那好,如若像他那般跳下去,肯定是有死无生。
看见燕颜与清渺正在吵架,而那个掩面的女子似乎也没注意自己,文定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缓缓的缓缓的,就要接近门口了,文定小心的回望着那边廝吵还在继续着,他心底那个喜悦呀!
刚要迈脚出门,“唰”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前,又是那个掩面的女子拦住了他,略带玩味的说道:“等我们将一切搞清楚了你再走。”
文定心中那股失落呀!眼看就要成功了,谁知再次功亏一篑。文定苦着脸蛋,在燕颜姐姐的监督下再次回转。
此时方才觉察到变故的燕颜回想起文定来,她停止了与清渺无意义的漫骂,走过来先是一脚将文定踹倒在地。
文定摔倒在地惶恐的望着她,在燕颜面前文定知道,已经有过前例的自己辩解是不起作用的,因此一言不发不敢怒斥她,因为那样只会换来更多的责难。
燕颜用手指指着他的头说道:“柳文定,啊!你好呀!上次也是你带着正声去那污秽之所,今日又是你。他是屡教不改,那你呢就是次次怂恿了,看姑娘我不把你的皮扒了。”说着就抽出随身宝剑,作势要往他身上砍去。
文定原先还对燕颜有好感,不过随着深入瞭解,明白这是朵带刺的花,虽美丽可也不是寻常人受得了的,眼前更是被这个疯丫头吓着了。他来不及起身一直向后退,而燕颜则一步一步的进逼,文定慌张的求饶道:“燕小姐,我们事先确实不知道是来这思雨楼,不信你去问问谢兄。”
燕颜不动声色的问道:“什么谢兄?人在哪呀?”
文定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谢时臣,说道:“他人在那边。”
燕颜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发现就是一开始说些混话的那一位,怒道:“又来骗我,这不是昏过去的那人吗?”
文定猛点着头道:“对,就是被你吓昏过去的这位谢兄,他能证明在下不曾虚言。”
燕颜丝毫没有被他的言语打动,怒斥道:“他都昏过去了怎么来帮你做证?还想来诓骗我,看来非要给点教训你尝尝。”说着挥动手中宝剑将文定身旁的椅凳一分为二,文定脸色变的刷白,“啊”的一声也随谢时臣般昏了过去。
从文定指着昏倒的谢时臣开始,一旁的清渺就有股笑意,此时见文定也一同昏过去了,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笑起来。
燕颜只是要吓吓他,看见他昏过去也有些不忍,不过笑归笑,依旧不能轻易放过他,先用脚试探的摇了摇他,见他不为所动,厉声道:“再装死我就不客气了。”
她姐姐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劝道:“或许是真的吓住了,算了吧!回去了。”
而文定依旧是一动也不动的。
燕颜心有不甘,不依不饶的道:“不行,怎么样也要给他在身上留点记号。”说着就举剑要指过去。
掩面的女子刚要阻止,就听到一声娇吼“放肆”,接着就看见原本燕颜手中的宝剑随着一声清锐的“铛”声跌落一旁,门口出现了雨烟主仆二人。
原本假死中的文定,哪知这燕颜竟如此的心狠手辣,昏过去了竟也要惨遭毒手,心想这次算是倒霉倒到家了。
哪知耳中传来的声音有变,举头一望竟是故人,忙手脚并用爬到雨烟身边,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客套,慌张的对雨烟诉道:“雨烟,救我呀!”
虽然所处的环境不是很对,可是听到文定直呼自己的名字,而没有带“小姐”二字,雨烟依然是非常高兴,用着最温柔的声音安抚文定道:“柳相公请放心,有雨烟在,绝不让他人伤害到你。”又转向那边看丢剑的燕颜,用较为刚硬的声音叱道:“又是你,上次还没受够教训吗?对柳相公这样毫无功夫之人,你却是一而再的恃强凌弱,究竟是何道理?今日我非要让你知道厉害。”
燕颜望着雨烟想了一会,)恍)然(网)道:“哦!我记起来了,上次就是你仗着武功比我高欺负我。”拉着一旁的姐姐道:“姐,就是她上次用暗器打我的,这会又是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呀!”
燕颜虽然是有些娇纵,但毕竟年岁有限。对于自己的妹妹,那掩面女子是十分爱护的,此时雨烟明摆着是要为难于她,作为姐姐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她走到燕颜身前,缓缓对雨烟说道:“姑娘说舍妹恃强凌弱,那你自恃武功高而屡次要为难她,是不是也是恃强凌弱呢!”
雨烟叱道:“可是我并没有对毫无武功之人动手呀!”
从那白色的纱巾底传来一阵娇笑,只见她指着雨烟说道:“照你的话,那我教训你不算是恃强凌弱啰1说着拿起那没出鞘的佩剑,连同剑鞘一同向雨烟杀去。
雨烟将文定推给身后的紫鹃,荡起缠在双手间的长袖,向燕颜的姐姐处凌空飞至。
二人一时之间剑影袖舞的,看的众人眼花缭乱,一方将剑使得似长虹贯日,一方则将双袖舞的似灵蛇缠枝,你来我往的几个来回不见高下,只是这屋里的家什却遭殃了,只要在他们三丈之内的顿时是屍首难寻。二人有些棋逢对手的味道。
突然燕颜的姐姐退后几步,道:“这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