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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梦听珞琳让小唐去叫德煊,想阻止已经太迟了,香绮已经跑了出去。怎么办?她好怕见到她。
不多时,屋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第十六章 情错(二)
德煊径直走到雨梦面前,双眼直盯着雨梦。
珞琳忙起身让德煊坐与床沿,笑道:“大哥,雨梦刚醒,你好生陪着她,我去让香绮准备些清淡的食物来。”说罢又冲雨梦使了个眼色,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德煊颔首坐下,目光依然停留在雨梦身上。
雨梦知道珞琳的意思,不觉脸上飞起了红霞,羞怯怯的低垂着眼睑不敢与德煊对视,心中如小鹿乱撞。刚才珞琳告诉她,这几天她病的昏沉沉的,滴水不进,汤药都是德煊含在嘴里喂他的。这会是真的吗?德煊真的为她这么做吗?
德煊见她神情倦怠,可面色已经红润起来,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这病来的突然又凶险,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敢请太医前来诊治,生怕惊动了太后,就是府里也是知者甚少,不敢张扬。所幸的是“怀仁堂”胡大夫的医术确实高明,药到病除,不然的话……德煊一想到她有可能就这样离开他,心就隐隐作痛。所以一听到小唐说她醒了,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轻扣着她因病而消瘦的下巴,迫使她把脸转向自己。为什么不敢看他?亦或是不愿看到他?也许她最想见到的是她心里的那个“他”吧!
隐忍着心中的不悦,淡淡的问道:“感觉好些了吗?头还晕不晕?”
雨梦被动的望着他。他的眼神为什么总是那么冷?连一丝温柔都不愿意给她,他还当她是个卑鄙的小人吗?那么又何必费神救她,也许,也许他救她是怕太后怪罪他吧!……顿时心灰意冷起来,倔强的不肯说话。
看着她那盈盈的双眸渐渐黯然。竟然对他的关心漠然视之,德煊就更生气了,语气又重又冷道:“以后不舒服,早点说,免的给大家添不必要的麻烦。”
雨梦不可置信的看着德煊,眼里迅速充泪。果真是如此,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麻烦,一个无法摆脱的麻烦。心就像破了一个洞,悲伤汹涌而来。
“你可以不用救我的,我死了,麻烦也就消失了。”雨梦哀哀的说道。
“住口,你若再敢有这种想法,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德煊恶狠狠的警告她。她怎敢这样说话,把他的一番心意全然抹杀,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亏他还这般牵肠挂肚,为她担惊受怕。真是气死他了,不知好歹的女人。
珞琳端了汤药进来,却发现情况不妙。大哥是横眉怒目,雨梦是泪眼汪汪。一定是大哥又欺负雨梦了。便冲着德煊嚷道:“大哥,你是怎么回事吗?雨梦昏迷的时候,你比谁都着急,好不容易她醒了,你又来欺负她,真是的,人家病刚好些,你又惹她伤心难过,若再严重起来,你自己急去吧!我可不来管你了。”
几句话说的德煊懊恼不已。自己眼巴巴的赶了来,可不是为了来责骂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漠视自己就怒火中烧,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就不一样了。再看雨梦被自己唬的更是泪雨涟涟,心中一软。接过珞琳手中的药碗,轻声道:“你出去吧!我来喂她。”
珞琳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道:“大哥,你可不许再欺负她了。”
德煊轻轻的将药吹凉,又试了试温度,把药送到雨梦嘴边。想起这些天都是自己亲口喂她的,不由的心猿意马了。
雨梦止住泪,见他不再剑拔弩张,横眉怒目的,刚才他吹药试药的动作好温柔,不由眩惑起来,痴痴的望着他,送到嘴边的药也忘了吃。
“看什么,小傻瓜,难到又要我那样喂你不成?”
雨梦羞红了脸,浑身都发烫了。
德煊见她害羞的摸样,温柔在心底荡起。不管她是怎样的女人,这一刻他只想她快快好起来,也许他能让她过的快乐一些。
“王爷!王爷!不好了……”
“银环;你怎么这么没规没矩的;跑到这来大呼小叫。”珞琳在斥责她。
德煊一惊,银环?难到是宛馨出了什么事吗?
放下药碗,起身出去。没有在意到雨梦受伤的眼神。
“银环,说,出什么事了。”德煊神情紧张的问道。
“是侧福晋,不知怎么的,晕过去了。”银环喘着气回答道
其实福晋出事都是因为王爷这几天一直没去“芙蓉馆”,侧福晋心里不放心,就让翠珠去打听王爷这些天都去哪了,刚才听翠珠回报,说王爷这些天常去“沁秋院”,便晕了过去。
德煊不假思索便疾步往“芙蓉馆”赶去。宛馨,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这就来了。
银环一路小跑尾随着追去。
珞琳进屋,只见雨梦呆呆的坐着。知她心里难过便宽慰道:“是宛馨出了点事,大哥理应过去看看的,你别多想,保重身子要紧,快把药喝了吧!”
雨梦木然的喝着药,一丝也感觉不到苦。心里满是德煊听到宛馨出事时紧张的神情,那一刻,他的心里可还有他?走的那么匆忙,那么急,甚至都不看她一眼,都不跟她说一声。
〃芙蓉馆〃内已经忙作一团。
惠敏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一边叫人去请大夫,一边遣人去找德煊。这个德煊到底去了哪?还不过来,真是急死人了。
“夫人,王爷其实在‘沁秋院’,这几天一直在‘沁秋院’。刚才侧福晋就是听到王爷。。。。。。才晕了过去的。”翠环连忙告状。若是老夫人再不出面的话,只怕王爷的心就要给大福晋给迷惑去了。
惠敏气的说不出话来。
第十七章 责难
德煊心急如焚,一个刚醒一个又晕倒,真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心急火燎的刚进“芙蓉馆”,就和两个正欲出门的丫鬟撞了个满怀,茶碗丁零当啷的碎了一地。两个丫鬟手忙脚乱的赶紧跪下,慌张的说道:“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德煊根本无暇顾及她们,径直往宛馨房里走去。
银环在身后打手势让两个丫鬟赶紧收拾了退下。
进得屋内,只见丫鬟嬷嬷满满扎扎的,都在那焦急的望着,一见到德煊连忙请安道:“王爷吉祥!”
翠珠迎上前来道:“王爷!杜太医正在里面给侧福晋诊治,老夫人也在里面呢!”
德煊问道:“侧福晋醒了吗?”
翠珠摇了摇头,惺惺然流起了眼泪。这让德煊更加担心了。
步入内堂,只见杜太医正在给宛馨施针,额娘神情焦虑的站在一旁。
德煊忙上前询问:“额娘、杜太医,宛馨怎样了?”
却见额娘向他投来一个极其凌历的眼神,话语低沉冷淡而不容抗拒的说道:“别在这干扰杜太医诊治,随我过来。”
翠珠的话让惠敏震惊、愤怒。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她最引以为豪的德煊竟会这么没出息,这么快就被那个狐狸精攻城掠地了,她决不能坐视不理,决不能让博格那只老狐狸得偿所愿。
额娘的态度让德煊心里发虚。额娘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在怪我来迟了吗。。。。。。担忧的望着床榻上昏迷的宛馨,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太医在她身上扎了那么多针,她不疼吗?可脚步却随着额娘出了内堂。
“大家都退下吧!别杵在那了,该干嘛的干嘛去。”惠敏淡淡的说道。
一屋子的丫鬟嬷嬷垂首诺诺的应了一声便依次退下。外堂很快就只剩他们母子俩。
“额娘,宛馨到底怎样了?”德煊按耐不住心中的忧虑问道。
“你还记得宛馨吗?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那个狐狸精了呢!”惠敏给了德煊一个冷眼,责问道。
“额娘,您这是怎么说的,哪有什么狐狸精啊!”德煊装傻。
“你以为额娘老了,不中用了,可以任你哄骗了是不是?你也忘了你阿玛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这些年来咱们所受的痛苦你也一并忘了是不是?”惠敏见德煊跟她打马虎眼,为了那个狐狸精竟然跟她打哈哈,不由的发起火来。
德煊见额娘气势汹汹的,不敢言语,垂首而立,惶恐不已。
“咱们府里能容下她,那是看在太后的份上。太后赐婚,我奈何不得。就算是眼里掺进沙子,心里插了把刀子,我也不能揉,不敢拔。可你倒好,新仇旧恨忘的一干二净,把温柔贤淑的媳妇抛到脑后,对额娘的伤心痛苦置之不理,你可真有出息啊!额娘不如死了算了,好让你为所欲为,称心如意。你要抛妻弃子也罢,要认贼作父也行,随你的便。。。。。。”惠敏痛心的嚷道,一想到德煊会和那狐狸精情深意笃的,更是悲从中来泣不成声了。
德煊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这些天忙这照顾雨梦而冷落了宛馨的事让额娘伤心生气了。听额娘说了这么严重的话,想到自己曾经为她动心,为她困惑,便心生惭愧,自责不已。难到自己真的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宛馨吗?不,不是的,那不是动心,只是怕她有什么闪失,太后会怪罪而已,是的,一是这样。。。。。。德煊在心里为自己辩解。可是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又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额娘,您别生气,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是雨梦她病了,病的很严重,孩儿怕她有什么闪失,太后那就不好交代了,所以孩儿。。。。。。”德煊无力的解释道。
“她病了,自有丫鬟嬷嬷照顾,何劳你殷殷垂询,你不用给我找什么借口,你别忘了,她是博格的女儿,就是这个家的仇人,她进得这个家来,就应该有这样的心里准备,一切都是她该受的。你应该好好关心关心宛馨,她们母子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可饶不了你。”看着德煊心虚的模样,惠敏心里暗道:以后可得盯着点了,决不能让那狐狸精有机可乘。
德煊先前还诚惶诚恐的不知额娘又会如何责骂他,可一听到额娘说“她们母子俩”,心猛然跳的厉害,什么?难道宛馨有了吗?不可置信的看着额娘。
惠敏点了点头,看他那副惊喜的模样,不忍再责难与他,叹道:“宛馨有哪点比不上她的,你还这么不知足,你若再惹她伤心难过,动了胎气,我唯你是问。”
“是,额娘,孩儿记下了,我这就进去看她。”德煊恭恭敬敬做了一揖,忙进去看宛馨了。
经过太医施针,宛馨缓缓苏醒过来。
睁开眼,却见德煊坐在床沿握着自己的手,眼里满是关切和喜悦。想到这几日他都到“沁秋苑”去了,自己身体不适都不曾来看她,一阵伤心难过,泪流不止,转过身去不想再看他。
杜太医在一旁道:“王爷,侧福晋是身子虚弱,又因急火攻心动了胎气,索性已无大碍,我给侧福晋开几贴保胎养身的补药,不过还是要让侧福晋保持心情舒畅为妥。”
德煊点点头道:“有劳杜太医了。”
惠敏笑道:“杜太医请随我去开方吧!”
杜太医作揖退下。德煊见他们都走了,宛馨还赌着气不理他。拉着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柔声道:“怎么,还生我的气吗?”
宛馨使劲的想抽回被德煊握着的手,德煊却趁势拥住了她,心疼的说道:“别生气了,动了胎气怎么办?”
“你还会在意吗?只怕是我死了你也是不会在意了。”宛馨幽怨的说道。
德煊连忙吻住她,似要把她所有的埋怨一并吞下。
宛馨无谓的挣扎着,渐渐融化在他深情的拥吻里。德煊你千万不可以离我而去,否则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许久,德煊才放开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是的,他的心里只能有宛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