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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到书房,我拿了本书看了起来。既然火裔玄说要等,就让他等!
傍晚,王均贤拿了宫中传送急件的竹筒求见。楚寒开门让他进来之后,王均贤跪安送上竹筒。萧然传来消息,他已经找到原先与萧国皇子一同来的人了。
收起短信,我抬头询问“王卿…宫里的侍卫重新布署的如何?”
王均贤低头答话“是!名单已全数送至吕将军那校阅。”
“下去吧!”挥手让王均贤退下。
晚上用过晚餐,楚寒收到底下小太监的通报,走到我身边小声的报告“皇上,炎殿下还在偏殿等您…”
还在等?他的时间还真多!在心里忍不住碎念道。喝了口茶我对楚寒说“告诉炎裔玄,今日已晚…”
楚寒不一会儿就跑回来吞吞吐吐的说“皇上…炎殿下说,他今日就是为了邀您…晚游。”
晚游?在搞甚么把戏。我换了套衣服,带上小默与几名侍卫走到偏殿…
炎裔玄听到通报,从偏殿里走出来伸手拉住我的手往宫门走“陛下政务繁忙,更应该放松放松。”
抽回手,我不发一语跟在炎裔玄的身边。炎裔玄见我抽回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只是走在大街上,他几度侧头观察我的脸色。
这里…!?红色的灯笼,浓厚的脂粉味…倚红楼?这…不是青楼吗?我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很合理…晚游当然是逛青楼,要不然还能逛哪?抬脚走进倚红楼,我发现火裔玄并没有跟上,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进来?”明明是他带我来的,怎么杵在门口?
“您来过?”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几年前的事了,虽然当时改易着容,而且我也没看到什么香艳刺激的东西。现在有机会正大光明的逛妓院,自然要好好逛逛!
火裔玄复杂的审视着我,微微一笑“今日是花魁一个月一次弹琴选人的日子。”说完他领着我走到包箱里。
包箱里早已坐了炎裔玄的手下与招待他们的大臣,几名姑娘软软的趴在他们的怀里。大臣们看见我,藏不住讶异的目光。炎裔玄见此故意倒了杯酒放到我的面前…
将酒推回“不用了。”妓院里的东西可碰不得!等会儿我还想安全回到皇宫。
炎裔玄把酒杯推回,劝酒道“只是一杯酒,不会误事的!还是,您不相信在下?”
想用激将法!?掩饰心中的不悦,我直接转头看向大红布帘遮住的台子。
包箱里的气氛有些僵硬。我冷着一张脸看着台子前来来往往的寻香客,穿着彩衣的姑娘们依偎在男子们的怀里任凭他们上下齐手,有的甚至直接在大厅的角落里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几名龟公开始清场,看来花魁快出来了。炎裔玄说她会弹琴选人?琴我自己就会弹,而且在宫里母后与琴师常常弹,早就听腻了。
琴声从帘子后传了过来,两名身穿荷花裙的女子慢慢的拉开帘子,一名身穿红服的美丽女子拨着琴。仔细一看,妃只穿着肚兜与白纱里裤,白纱里裤与纱裙根本无法掩饰双腿。若影若现的美腿勾引着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肚兜也掩饰不住得柔软的胸部,让几名男子流下口水呵呵直笑…
真是男子本“色”!我无奈的想着。眨眨眼…这花魁的身材还不错,真的挺香艳的!
一曲后,所有人都拿到一张纸牌,炎裔玄靠了过来低声解译“每人写一首诗,送给花魁。花魁姑娘会从中选人!”
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牌,我懒得动笔…
过了一会儿,纸牌被收了回去。花魁翻动的纸牌,唯见一张空白!只见收纸牌的龟公说了几句,她有些诧异的抬头望向包箱这边。
“是哪位公子交白牌上来?”花魁出声问道。
“是在下!”出声承认。
火裔玄等人被我的直白吓了一跳,底下的众人见我身穿华服面不改色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花魁身边的侍女站了出来“公子。依规定,听琴的客人一定要交上一首诗。”
“非交不可?”我开口问道。
“是!”侍女回答。
规定啊…想了想,我终于开口“春雨绵绵正好眠、夏日炎炎更好睡、秋高气爽正好憩、冬风吹人更入眠!”
“噗!”“噗…”“…噗!”好几声喷酒声响起。
炎裔玄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您不会做诗!?”
点头承认!我对诗词这些完全没办法,从前太傅花了再多的精力也是一样,还常常被我气得半死。
底下几名男子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公子一身儒服怎么可能不会做诗?”出声问道。
“在下的确不会!”这没什么好骗的。
“那公子平时…”花魁出声想缓和场面。
想了想“平时管理家业。”我这么说道并没有骗人,虽然这家业大了些!
花魁颇有兴趣的问道“除了家业之外,公子可有其他要事?”
直接了当的回道“生孩子!”
又几声呛酒声!这下子连火裔玄都傻住了。他睁着眼看了我老半天…坐在旁边的大臣也惊异于我的发言。
花魁听见我的话笑了开“公子真是爱说笑。”
不可至否的看着她,我说的可是事实!说穿了,皇帝不就是“管理者”还有“种马”罢了!
回程的路上,侍卫们远远的跟在身微,火裔玄也难得没有说话。转阴暗的巷子里,火裔玄突然一把抱住我“…等等,一下子就好。”一直等到侍卫们的脚步声传到耳里,他才放开我。转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148
妓院这一行,似乎改变了火裔玄对我的态度,但我现在已经懒得读他的心,整日忙着整理南方送来的奏折。再过几日就是过年了,所有的奏批必需用雷鸽传送才来得急。继电话之后,我开始想念邮差与电脑,毛笔写字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快不到哪,更别说我还要维持字迹公整。
三更半夜,寝宫里的夜明珠依然散发着亮光,鸟笼里的小狐狸抱着青儿的衣服睡得香甜,发出呼呼的鼻息声。我一个人留在寝宫里批改着奏折。就我以前读过的书,治水最好还是挖除淤泥,但没人提过挖出来的淤泥要放到哪去?而且,河底什么都有除了的淤泥之外,还挖出不少具尸骸与一些陪葬的用品。吩咐人重新安葬那些泡过水的尸骸,又依照记忆里埃及人的做法,把淤泥运送到土壤贫瘠的地方当成肥料,倒在被雪封住的土地上。
寒风刮在窗上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窗缝中吹进的寒风将毛毯吹得鼓起,一阵风吹过毛毯又贴回窗户。抬头看着房中熊熊燃烧的火盆,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还剩下不少奏折。
突然间暗门被人推开,我欣喜的抬头…不是父皇!?从脚下升起一股寒气,我闪身抽剑刺向身穿黑衣,脸上还袋着黑紫色的面具男子。
男子险险的闪过剑,抽出武器抵住我向他攻去的剑,回剑不由分说专挑要害攻击。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请您…属下奉主人之命!前来保护公子。”男子边闪边解释。
保护?收剑我寒着脸问道“谁派你来的?”
男子拿出开启暗门的铁牌与信呈了上来。
看完信…我对着男子吩咐道“你可以跟在朕的身边,但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进入内室!”
“是!”男子点头表示明白。
走回内室,拿起父皇的信再看了一次。父皇怎么会派暗卫到我身边?他应该很清楚我平时不会随便离开皇宫才对。啊!他该不会收到消息得知火裔玄的事?站在内室的门后,我拿着信笑了起来…父皇,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 * * * * *
“你说与火裔玄一同来的人与张修文交换身份后,到南方治水的地方去了?”听见萧然的报告,我这么问道。
萧然一脸疲惫“是!微臣还查到,那人是树仔城朱姓旺族的私生子,平日也有参与家中产业的管理。这次他到南方去与提供治水工程材料的商人见面。皇上,微臣已通知白大人检查清点所有材料,只希望别出什么不好之事。”
“辛苦了。难为你来回奔波,再过三日就过年了。你回去休息几天,除夕再来宫里吃年夜饭。”短时间之内找到人再赶回皇城也算为难他了。
“哪里!是微臣应该做的事。”萧然答道。
点头让他离开,我瞥了眼躲在屋顶上的暗卫,萧然并没有发现他。这几天,那名暗卫总是跟在我的身边,我试着探读他的心思。几次下来,我明白他仅只知道一条暗道,放心的让他跟在我的身边,只是除了刚见面时有说过两句话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的交流。
今年由于火裔玄将会留到春季中旬,军部的大臣们希望举行皇叔叛乱前每年举行的春季狩猎。我以前从没参加过春季狩猎,内乱之后父皇却再也没让人办过狩猎的活动,趁这个机会让武官们找机会活动身子。
* * * * * *
大年初三,吴相终于出关了。也许是只能吃蔬果的关系,吴相整个人瘦成皮包骨。
看着他喝着青儿煲的汤,我忍不住问“为何闭关?”
吴相抬头“为了静身!像我这种人,除了近不得女色之外,若要算一些重大的事情,一定要静身除秽。”他拿出一张纸交给我“这是今年的运势。”
怪不他之前说过这辈子都得孤孤单单一个人。低头看了眼运势,没什么特别的…为了这一张纸,吴相居然得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喝着汤,吴相双眼盯着前面的菜肴,嘴边还不忘问话“对了,那火裔玄回月凤了吗?”
“没!他打算留到春初狩猎之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麟国这么久,也不见月凤国君唤他回去。
吴相一口喝完剩下来的汤,向下一盘菜进攻之前回头警告道“最近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云,你最好小心灯!”
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吴相,希望他给些提示。
吴相皱着眉“不知。只看到一大堆的灯,其他一概看不到。而且,我无法对预测今年春后的运势,也许…是有谁在妨碍我。”
再次细看吴相交给我的纸“这么说来,这只是部份的运势。”
“是…”吴相点头,继续开垦眼前的菜。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筷子“我回房了。”说完,伸了个懒腰,槌着背离开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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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开市!
我再次来到倚红楼,只不过这次并不是火裔玄带我来的。从侧门走进倚红楼,花魁的侍女已经等在门边为我带路。穿过窄廊,顺着楼梯爬上倚红楼最高处,推开红色的木门,花魁伸着若隐若现的双腿,风情万种的看着我“公子…”她轻轻的唤道。
走到花魁的身旁坐下,伸手放在她的腰上“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花魁轻笑“那日一别,奴家可想念得紧。”说完话她侧身软趴在我的怀里,手指划过我的胸膛…
“喔…”伸手往她的大腿摸去。软玉在怀,我也没必要装什么正人君子。付了那么多钱,就算不做什么,也要“摸”回本。
花魁的赤裸的脚顺着我的小腿慢慢的往上“现在天…还亮着呢?”她娇笑道。
如此明显的暗示,再不懂就不是男人了,只是…手往她的肚兜里摸去,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