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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海公公的话吗!还不给本宫滚出寐龙居!”北辰芳菲指着大门的方向暴喝一声,看着那群纹丝未动的侍卫不仅又气又急的跳脚,“你们,你们。。。。。。”
“公主!”韦晴忽然改叫北辰芳菲公主就是想提醒她自己的身份,“他们都是我的人,今天这寐龙居我搜定了!”
话音一落,那些侍卫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搜查,丝毫没有把这里当做是一国之君的寝宫。倏尔,韦晴疑惑的把视线定格在了骆蝉的身上,像是不能确定似的,一步步朝着骆蝉走去。看出韦晴的意图北辰芳菲心猛的一沉,扑过去挡在骆蝉身前,咬着牙不让她再靠近半分。
韦晴眸色一冷,正欲出手拉开北辰芳菲,正在这时,寐龙居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侍卫急急奔进来报告说他们要搜查的可疑人物就在殿外,她疑惑的瞥了北辰芳菲一眼,折身向着殿外跑去。
骆蝉和北辰芳菲对视一眼,紧跟着韦晴出了寐龙居,门外把守的侍卫已经陷入了混战,干净的大理石台阶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南宫瑾,果然是你!”韦晴的张狂的怒吼带着一丝得意的兴奋,把骆蝉的视线拉向了那个包围圈里的身影。
猩红的眸子,鲜红的鲜血模糊了南宫瑾原本俊逸傲然的面容,此刻此前的不过是一只悲伤愤怒的雄狮,燃烧了自己的生命来搏杀!骆蝉心口一滞,动了动指尖又无力的垂了下来,瑾是为了她才故意引开韦晴的视线的,而他现在的样子却像是在泄愤一样,剑刃饮血,不够,还不够!
一波侍卫倒下另一波侍卫又用上去,不抓住南宫瑾誓不罢休似的,韦晴卷着耳侧的发丝欣赏着这场捕猎,有时候做一只抓到猎物的猫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忽然余光扫到远处的两条人影,她饶有兴趣的撇撇嘴角,朝着南宫瑾神秘道,“南宫瑾,想不想看看本王妃还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第二十一章 爱却不能靠近的距离
惊喜?骆蝉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心跳不自觉的漏掉一拍,一种不祥的预感冰凉的自脚底板直窜而起。
眨眼间那两条人影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骆蝉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灰白,是尹厚和萧墨翎!
在韦晴的一个眼神示意下,尹厚抬眸瞥了一眼酣战的南宫瑾,麻木的横笛在唇边,吐出一个杀意凛然的单音,萧墨翎身体一僵,还未看清他有所动作,人已经飞身闪入了战圈。劈手夺下一个侍卫的佩刀,哐当一声和南宫瑾手中的刀对上,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南宫瑾被震的后退了两步,湛湛定住身姿,抬眸诡异一笑,那笑竟带着些许兴奋,紧接着爆喝一声,提剑一跃而起,一剑直直刺向萧墨翎。萧墨翎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等到南宫瑾的剑快要落下之际,一个闪身斜飞出去,举到生猛的劈了下来。南宫瑾生生接住这一刀,猛的向前推进,逼至萧墨翎身边,两人几乎是同时放弃纠缠,足下一点,跃上半空激战起来,站在下面的人只看得见挽出的银色剑花,寒凛凛的迸射着杀气。
因着两人巨大的杀气,其余的侍卫都退到了战圈之外,严密的防守着所有南宫瑾可能逃走的出路。骆蝉死死的攥着拳,盯着战圈之内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此刻出了担惊受怕,更多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韦晴那个女人利用萧墨翎颠覆天厥也倒罢了,她竟敢把翎当做她杀人的工具,竟敢恬不知耻的连她身边的人也想要伤害吗!
暗咒间,战成一团的两人忽然分开来,一条人影急速的朝着韦晴飞去,月光划过闪亮出一条银白的弧线,却见赤红着眼瞳杀来的人正是南宫瑾。可惜南宫瑾快,萧墨翎比他更快,在他离韦晴还有丈许的地方就被萧墨翎截了下来。
刀锋贴着南宫瑾的面颊刺进去,毫厘之深,血液并没有流出来,而是诡异的在脸颊处晕染出一片朦胧的绯红,像是在血液外包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膜。萧墨翎略略迟疑的收回刀锋,空洞的眼瞳奇异的闪过一丝疑惑,只见南宫瑾推了几步,忽然仰面狂笑起来,抬手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没有了人皮面具的束缚,鲜血一瞬顺着颈项留下来,染红了白锦的领口,大火肆虐后狰狞可怖的脸上又多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贯穿了整个右脸。
就连经历了生杀掠夺的韦晴都捂着唇踉跄的退了几步,北辰芳菲干脆就捂着肚子蹲在一旁大吐特吐起来。骆蝉咬着唇与南宫瑾四目相对,悲愤、怜悯、心痛。。。。。。太多的情绪纠结缠绕在一起混杂着她的思绪,眼前的一切是如此清晰,脑中却一片混沌,翻涌着不可抑制的冲动。
她一把拉起身边的北辰芳菲,趁着大家都被南宫瑾的容貌所震慑之际,绕过愣怔的侍卫跑到南宫瑾身边,脸上的灰白已经变成了铁青一片,她反手钳着着北辰芳菲,用韦晴也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她喝道,“太子妃,如今是你的好姐妹不给我们留活路,不遵守诺言也就怪不得我了!”
北辰芳菲方才受了惊吓又吐过,脸色不禁又掠上了一层苍白,泪蒙蒙的一双眼睛盯着看似也是一怔的韦晴,不明白骆蝉忽然这是怎么了。
骆蝉把南宫瑾护在身后,视线紧紧的黏在韦晴身上,微微侧过头在北辰芳菲耳边耳语道,“只有如此才能不牵扯太子府。”
明白了骆蝉的用意,北辰芳菲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看韦晴,赌气似的闷声道,“你拿我做人质也没有用,之前我就说过,我和晴儿之间的姐妹情分早就没了,反正你也跑不掉了,不如把太子爷的解药给我。”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断断续续的让韦晴听个明白。骆蝉暗赞北辰芳菲的聪明,挑唇一笑,冲着韦晴道,“太子妃说你不会顾及她的生死呢,这个我倒是好奇的很!”
说着指尖的银针贴着北辰芳菲脖颈上的肌肤一路向上,抵在她喉间,笑得也越发邪魅妖娆,“韦晴,你知道我的本事,你说太子妃以前总帮着你对付我,我该给她挑个什么样的死法?啧啧。。。。。。可惜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不知道死了有没有人心疼?”
“你不就是想脱身吗?!”明知道骆蝉为了脱身是不可能伤害北辰芳菲的,韦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大声何止了骆蝉接下来的动作。
且不说她和北辰芳菲自小在一起长大,单单北辰芳菲和北辰枭是一母所生,是北辰枭最宠爱的妹妹,她还不能确定为了大业北辰枭是否能舍弃北辰芳菲,所以她不能冒那个险。
尹厚看出韦晴有所迟疑,笛音又起,指挥着萧墨翎就要趁热打铁、赶尽杀绝。萧墨翎弓着身子迅疾的猛扑向骆蝉,笛音定下的一刹他的刀也被闪身上前的南宫瑾截下。越过萧墨翎可以看到韦晴怒不可遏的扼着尹厚的喉咙,满脸寒霜的啐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违背我的意思擅自行动!是你活够了,还是想让桑瑜那个贱人死!”
听着韦晴出言侮辱他,尹厚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麻木的低垂着眼眸,独独听到桑瑜的名字时抬起了眼皮,只是那眼神中只有爱恨不明的闪烁。
“我为鱼肉尔为刀俎,要看看你这把刀是不是够锋利、够狠绝!”夜风吹动骆蝉额前的发丝,微微露出那个妖娆繁复的紫阳花刺青。
还在近前的萧墨翎空洞的眼神在看到那刺青的一刹有流光闪过,隐隐的带着眷恋和痛苦,但那双黑亮的眸子很快又恢复了死寂一般的深潭。捕捉到萧墨翎些微不同反应的骆蝉心中一动,忍着冲上前的冲动,喊上南宫瑾一路往崇德门退去。
有句话说暂时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以前她从不信,现在这句话却成了支持她走下去的动力,她知道只有走才是拯救。。。。。。
☆、第二十二章 箴言隐含的秘术
有北辰芳菲作为人质,他们一路顺利的朝着落凤街逃去,在街口放下北辰芳菲,南宫瑾带着她七拐八拐的成功甩掉了跟上来的追兵。
风旒毓的行馆处此时只剩下回廊里亮着的几盏灯笼,余下的人都已经入梦了。骆蝉和南宫瑾无声无息的潜回房间,才关好门,骆蝉就觉得手臂上一紧,顿时警铃大作,银针依然窝在了手上。
“是我。”确定骆蝉安全回来的风旒毓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因为近距离的接触声线又紧绷起来,因为他闻到了血腥味,“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瑾。”渐渐适应了黑暗的骆蝉向着南宫瑾的方向担忧的睨了一眼,摩挲着走到书架旁的箱子边,翻出了出门必备的金疮药,一边和风旒毓搭话,一边拉着南宫瑾坐到有月光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起脸上的伤口来。
“子皓一早来找过你好多回了,后来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人闷头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急匆匆的离开了行馆,走之前让我告诉你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
闻言,骆蝉手下一顿,挑眉瞥了一眼风旒毓,莫非子皓已经知道那二十四字箴言的含义了,不过这个时候他独自离开行馆会有什么事情。
风旒毓其实已经猜出子皓破解了缘丝蛊的解药,又看清骆蝉眼底一闪而过的开心和欣慰,一时间语气变得悲喜莫测起来,“天虞的阴谋我已经传书通知了天仇的国君,可能。。。。。。这几日就不得不回天仇去了。”
连他。。。。。。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骆蝉手下的动作明显一滞,含糊的应了一声继续给南宫瑾上药,心中那个思量已久的决定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就只有一声嗯,淡然到毫无挽留,看不清她心思的风旒毓脸色郁结的有些苍白,苍白的都有些透明,仿佛能随着月光流动起来一样。很久没有的心痛的感觉爬上轻蹙的眉尖,他抿着唇别过头去,却恰巧错过了骆蝉投来的目光,有不舍却更多的是安心,就目前的局面来看他回去天仇才是最安全的,他那样的财力如若被韦晴盯上难保不会受到迫害。
“瑾。”差不多收拾好南宫瑾脸上的伤口,骆蝉淡淡的悠远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默,“我想你也回南城去。”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两个大男人皆是一怔,最先反应过来的风旒毓急急阻止到,“不行!如果南宫瑾再走了,那谁来保护你的安全!”
南宫瑾明白骆蝉的心思,垂眸盯着洒满月光的地面,内心挣扎在这个两难的抉择中,狰狞的面孔愈发冷沉肃杀。
骆蝉微微一笑,拍了拍南宫瑾的肩,鼓励道,“你的战场不在我身边,你的家炫、城民、轻甲军的千万士兵都在等着你回去,那里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那里才有属于你的战场!”
“小蝉。”南宫瑾攥着拳,仰着身子痛苦的靠在椅背上,担心着和风旒毓一样的问题,“你。。。。。。”
他们的心她都明白,这一生有友如斯还有何求!他们能为了她不顾一切,她也能为了他们以身犯险!
“你们不要忘了,我不是小白兔而是大灰狼,谁吃定谁还是个未知数!”骆蝉眸底的暗芒大盛,调侃轻松的咧嘴笑了笑,“再者你们走了对我也是一种保护,省的我做起事来畏首畏尾,还得担心你们的安慰。”
南宫瑾仰着面低低的闷笑起来,“这么说来我们倒成了给小蝉你拖后腿的人了。”再次板正脸,眼底的感动和犹豫依然被深深掩埋在心底,他有的只有坚定和义无反顾,“好,我听你的,明日准备准备就回南城去,不过。。。。。。”
“你不准有事!”风旒毓接下南宫瑾的话,和煦温柔的茶色瞳子是沁凉一片的压迫感,一种不容拒绝的威慑。
南宫瑾赞同的转眸盯着骆蝉,这也是他要说的话。骆蝉微微一怔,美丽的脸庞在清冷的月光中浮上一层温暖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