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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巧的玉架,五个凹槽里除了中间一个是空的,余下的四个分别契合的放着一枚核桃雕,那四枚核桃雕上刻着的皆是同一个女子,有倚塌浅寐的,有伏案读书的,有翩翩起舞的,有花间扑蝶的,虽然神态各异却饱含着雕刻者深深的柔情。
看到这些,她抚上心口感受着自己快要蹦出心口的狂跳,有些慌乱的解下随身的香囊,把那枚黑衣人留下的核桃雕放进了最中间的凹槽,果然,他们竟是一整套!那黑衣人必定跟这宫里的原主人有着莫大的关系,那黑衣人在翎厥王府出入如入无人之境,那黑衣人。。。。。。她一直怀疑是萧墨翎!
紫阳花,核桃雕,北辰宇,北辰枭。。。。。。所有的人事,发生的一幕幕回放在脑海里,清晰的有些发狂!
猛然间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她心下一惊,忙扭头去看,只见那宫婢晕在当地,而门边是一抹颀长的身影,逆着光看不见他的表情,甚至看不清他眼底的忧伤和躲闪,只是他触及骆蝉视线的一瞬间不自觉的别过了头。
“萧墨翎。”骆蝉颤抖着找到自己的声线,喊出了来人的名字,“你曾跟父亲提及二十年前,你恨极了自己的舅舅和母亲,你说你我根本不是表亲,你以紫阳花为翎厥王府的标志,你会有那枚核桃雕,你和北辰枭。。。。。。”
“本王是天虞人!”萧墨翎打断她的话,干涩的嗓音里是凄楚的自嘲,“天厥的二皇子居然是个天虞人,呵呵。。。。。。”
终于明白为什么查出玉印那晚一向很有节制的他会醉酒,终于明白他当日那句为什么偏偏他又不是他是什么意思,终于明白他的彷徨孤寂和他的恨。
骆蝉一步一定的走到萧墨翎身前,想要抬手去触碰他,想要给他安慰和力量。哪知他踉跄着退了一步去避开她伸出来的手,可是这一退恰好退进了阳光里,耀得他冷硬的线条镀上了一圈白蒙蒙的孤高,冷寂的不似一个活着的人该有的表情。
鼻尖酸酸涨涨的,她执拗的踮起脚尖抱着萧墨翎的脖子,一手穿过他的腋下揽着他宽厚的背轻轻的拍着,倏尔眼一热,泪珠子就像断了线似的滚下来,跌进萧墨翎的衣领,没入骨髓。
“没事的,没事的。。。。。。”骆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遍遍重复着这三个字。
萧墨翎身子一僵,反手把骆蝉抱离地面,埋首在她的颈窝,手下的力道越发重,像是要把骆蝉嵌入血肉里一般。
“做了十年二皇子,做了二十几年翎厥王,本王以为失去了父母兄弟起码我还是个天厥人,起码我还能为真心爱过我的那些人做些什么,可是到头来本王才发现我连一个天厥人都做不了!”萧墨翎的话语是充满哽咽和痛恶的,他厌恶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萧墨翎。”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但是成为谁,成为什么样的人却在于自己的心。在她的心中萧墨翎从来都不仅仅是一个身份,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萧墨翎心中一动,把骆蝉抱得更紧了。从一开始他就需要她,不管是为了恨还爱,不管是为了证明还是支撑自己的存在,亦或是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抱着她,从她淡淡的暖香中汲取力量。这场血腥的复仇中因为有了她的参与,从一开始他就输了,输给自己渐渐倒戈的真心。
半晌,他放开骆蝉,深深的凝视着她温暖的容颜,抬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眉间沁凉一片的哀思也逐渐渲染上一份暖意,“小蝉,谢谢你。”
骆蝉浅浅一笑,回握着萧墨翎的手,传达着脉脉暖意。
“走,我带你去见母后。”说这话是萧墨翎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眷恋和温暖。
母后!骆蝉心中一惊,她还再世?
☆、第七章 花田觅真相2
萧墨翎却是执着她的手踱进了置物架后的耳房,在墙角的空匣子里取出一卷画轴,画上是开得正绚烂的紫阳花。只见他拧开画轴上方的木杆,在中空的轴杆里抽出一卷软宣纸。
宣纸上画着的是一个眉目娟秀的女子,一袭宽大的金边水蓝色宫装都掩不住微微凸起的小腹,她倚在藤椅上,满脸初为人母的幸福甜蜜。
“听磬竹姑姑说,母后是在身怀六甲的时候消失的。”
消失?!以花苑的情况来看他的母妃当时应该是极受宠的才对,而且又身怀六甲,莫不是有心人。。。。。。骆蝉握着萧墨翎的手一紧,心知他会继续说下去便静静的倚在他身边,支撑着他。
萧墨翎捏了捏骆蝉的掌心,偏过头对着她绽开一个安心的笑容,第一次温暖的像一个大男孩。
原来萧墨翎的母妃齐氏曾是北辰宇最宠爱的妃子,媛妃。二十多年前媛妃有孕,北辰宇大喜,在萧墨翎还未出生的时候就曾允诺要立媛妃的孩子为太子。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北辰枭的母妃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心生恨意,在北辰宇离宫视察民情的时候诱媛妃去佛寺为孩子祈愿,在她回程的时候又派了杀手劫杀他们母子。保护媛妃的侍卫拼死护送媛妃突出重围,却在宫门口被预先埋伏的皇后的人抓了起来,最后皇后命令他们把媛妃带出宫处决,幸好那侍卫对媛妃一个身怀有孕的孩子生了恻隐之心,便带着媛妃逃到了天厥。
“本王都不敢想像母妃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逃去天厥的。”说到这里萧墨翎的语气都有些颤抖,他是怨恨自己的吧,如果不是为了保全他也许媛妃不一定非要坐到如斯地步。
骆蝉侧着脑袋靠在他肩上,柔柔道,“母妃当时也一定是幸福的,因为她守着的、等待着的是她最宝贝的。”
听到骆蝉肯叫媛妃为母妃,萧墨翎心头一热,从未有过的完满感油然而生,他现在守着的、等待着的又何尝不是他这一生最宝贝的。
“可是为什么你又会成了天厥的二皇子呢?”
“当时,那侍卫为了能给母妃一个安稳的环境好好养胎便凭借着一身武艺投在骆相府上做了一名护院,那时候也正逢宫里的芙妃怀了皇子,可惜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死胎,骆相为了保住她妹妹的地位竟把早几天出生的我偷偷抱进宫替换了芙妃诞下的死婴,而母妃也。。。。。。”
看着萧墨翎抓着画轴的手已是青筋暴起,蓦地骆蝉心底一痛,伸出手轻轻附在他的手背上,自己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怪不得。。。。。。”
怪不得他会那么恨骆相和芙妃,甚至还连带着恨了她,怪不得他给了芙妃那样凄凉的下场都难消心头只恨!却原来他这错位的人生都是拜他们所赐,而媛妃怕是在当时就已经遇害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得知真相的,那种全世界都崩塌掉的疯狂他又是怎样一个人熬过来的,然后又怎么在怨恨中蛰伏了这些年。
忽然想到关于萧墨翎的那些传闻,关于他的十年之前,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吧,然后任凭孤寂、痛苦、煎熬、不信任。。。。。。任凭这诸多的不幸在他的心房外筑起一道心墙。
她没有权利要求他不要去恨,只是忽然好心痛,痛到连流眼泪都是一种奢侈的事情,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遥远,甚至远过千年的时间。猛然间心口一滞,一股燥热翻涌而上,淡淡的红潮直逼两颊,眸子因为隐忍也蒙上了朦胧的水雾。
“小蝉!”一直握着骆蝉手的萧墨翎惊觉她的异样,扶正她的身体关切道,“是不是缘丝蛊,你有没有有怎样,是不是很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她微笑着,还是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她讨厌极了这种明知道要失去却无法挽留的感觉,“如果,如果不是骆家,你就不会失去,更不会遭受背叛。”
“别说了!本王带你去找子皓,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佩心,对了,还有佩心!不管用什么办法本王一定会让她说出来的!”他记得子皓曾经说过,她如果在频繁的发作情况就不妙了,都怪他,怪他又让她起了牵念之心。
“原来,你和子皓背着我医好佩心是为了缘丝蛊的解药。”骆蝉倚靠着萧墨翎的身体,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呵呵。。。。。。翎,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也许说说话她就没那么快失去意识了,现在她还不能倒下。
萧墨翎睨着她满是痛苦的眸子,打横一抱把她放到了软榻上,“小蝉,我。。。。。。”
骆蝉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在他怀里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你只要跟我说说话就好,我们从未好好谈过心,我想听你说话。”
“除了佩心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见萧墨翎迟迟不语,她干脆趁机把心里的疑问都倒了出来。
“子皓说这缘丝蛊不可过多的动牵念之心。”萧墨翎蹙着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骆蝉拱起的后背,妄图减轻她的痛苦。
“所以你才故意疏远我,甚至还把我送去紫阳山庄。”她埋首在胸前,闷闷的轻笑起来,“还有呢?”
“之前引我进宫见你的就是磬竹姑姑,她是从前侍候在母妃身边的老嬷嬷,这一次在宫里见了本王才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风旒毓生意上的事情,呃。。。。。。也是本王派人动的手脚,谁让他老惦记着本王的东西!”
骆蝉虽然心里暖洋洋的,但为了他手机的飞醋也不得不澄清道,“其实我和旒毓他。。。。。。”
“旒毓、旒毓!瑾、瑾!你从未那样亲昵的喊过本王!”某人隐有委屈的打断她的话,不满的咕哝着。
“翎。”骆蝉生涩的叹了一声,“其实我和旒毓他,我只是把他当好朋友一样,呃,就是蓝颜知己那种。”
“他是蓝颜知己,那本王呢,是你的什么?”他满心期待的靠近骆蝉的脸,直直的望进她的眸子里,心嘭嘭的好似快要跳出胸口一般。
骆蝉掩了眸底那一闪即逝的苦涩,挑唇一笑,狡黠道,“债主!”
他们这一生亏欠太多,早已分不清谁欠了谁。
萧墨翎神色一变,换了她看不懂的怜惜,修长微凉的指尖划过她汗湿的前额,撩起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的吻了下去,“这一切都不怪你,本王一直都明白,只是不肯放下,这才错失了那么多。”
“其实本王还有一事没有告诉你,你的父亲他。。。。。。”
☆、第八章 释前嫌,遇故人
“你父亲他并没有死。”萧墨翎说这话时隐隐有怒气压抑在胸口,声音也低沉了下去。
骆玉乾竟然还没有死,难道他像芙妃一样被萧墨翎藏起来继续折磨了?除此之外骆蝉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会让萧墨翎留他一命。
看出骆蝉心中所想,萧墨翎拂开她额间因为痛苦紧蹙的疙瘩,无奈又心痛的叹道,“本王只是不想让你也恨了我,也许那时候本王就已经心不由己了,生怕我们就那样再也无可挽回,生怕有一天你会消失无踪,再也看不到,感觉不到。”
骆蝉眉色稍稍缓和,听了萧墨翎的话心中一时间也是五味陈杂,虽说她已不是原来的骆蝉,可是在别人眼里这在本质上根本没有什么改变,萧墨翎真的可以为了她放下一切吗,她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
“等本王查清这里的情况就带你一起隐居好不好?”提起美好的未来,萧墨翎的脸上也不觉腾起一抹向往和轻松的浅笑。他抬手抚上骆蝉微微开启的唇瓣,阻止了她要说的话,“天厥这二十几年,虽然身份是假的,但是大哥对本王的情义却是真的,本王想在走之前最后为他做一件事,也算为他此后扫平一些障碍。至于。。。。。。北辰枭的母妃是当年逼死母后的罪魁祸首,此事了结之后,本王不必动手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是啊,萧墨凰一旦跟萧俊揭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