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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听得人心尖一颤,“胡闹!”
“这怎能说是胡闹呢,难道你们天厥就是这么对待友邦的百姓的,我们的人死了还要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吗?”杂耍班子一稍有骨气的黝黑男子硬着头皮让了一句,气怒的涨红了脸。
萧墨翎当即脸色一沉,方圆数十米的气压都跟着低了几度。谷雨大急,正欲命人拿了那个男子,就见萧墨翎款步朝那人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踩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要在这里胡闹到什么时候?”他瞥了那男子一眼,微微放低身子,凉薄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直直的望进了骆蝉眼底。
☆、第十四章 牢狱之灾
就这样一直无视就好了,像刚才那样一直无视下去啊!说什么胡闹,说什么要到什么时候,他凭什么,就凭着为了救她的借口就要一直这样任人摆布下去吗!还是,根本就是厌倦了,反感了,变心了!或者他从来就没有心!
骆蝉美目圆瞪,贝齿咬的咯咯作响,开口音线像一把石刀,粗噶却沉重锋利的划破空气,势不可挡的撕裂了一切阻碍物,“继续装作是陌生人就好了,王爷何必开口!”
“你。。。。。。”萧墨翎瞳孔猛地一缩,把所有的情绪都深深的掩埋在冰冷的面孔之下,他直起身子,声音浅浅淡淡的,平静的像一泓死水,“好,本王就依你,也正好省了本王一番口舌!”
“省一番口舌?呵呵。。。。。。”她喃喃的重复着,忍不住冷笑出声,讽刺的是他这一番口舌该是对韦晴的解释吧!他迫于萧俊的条件废了她的妃位,娶了韦晴郡主,她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受形势所累,是为了救她;苏醒这十几日他不曾去看过她一眼,她可以不停的告诉自己,也许他是怕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再让萧俊怪罪了她,也许他也像子皓和瑾一样忙着寻找为她解除蛊毒的法子。所以她不怨,不怪,可是不能不妒忌,不心痛。
眼看萧墨翎就那么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骆蝉情不自己的喊住了他,“等一下!”本是想缓和彼此之间的气氛,一出口却又言不由衷了,“怎么说杂耍班子的那个人都是因为王爷才送了命,王爷也要对人家有个交代吧。”
“小蝉。”风旒毓暗恼小蝉怎么偏偏这会子钻了牛角尖,只怕到时候吃不到鱼肉反惹得一身腥。而骆蝉也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自己是万万不该强出头的,可是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留住他,也许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希冀,希望她所见所闻的都是一个误会,希望这一切都能有一个解释。
“交代?”萧墨翎背对着他们,嗤之以鼻。
这时候看的懵懂又等得不耐烦的韦晴终于小跑着奔到了萧墨翎身边,不满的嘟着唇,探身望着骆蝉和风旒毓,“他们是什么人?”
“闲杂人等。”萧墨翎想也没想出口指认。
“翎厥王,请适可而止!”风旒毓上前一把握住骆蝉的手,茶色的眸子温暖不复,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心痛和愤怒的敌意。早在他给了萧墨翎最后一次机会时他就决定从此以后再不退让,这是他拼尽所有也想要保护的人啊,为什么却要一再为了别人露出那种心痛嘲讽的笑容,而这一切的错都在萧墨翎!
“放肆!既然是闲杂人等也敢在王爷面前如此无礼!”韦晴到底是郡主,又是韦钰将军捧在手心里的宝,这骄纵的大小姐脾气还真是一点就爆发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谷雨气愤道,“谷提督,今日王爷遇刺少不了与这杂耍班子的人有干系,要不怎么偏偏在这里遇上了刺客,方才他们的人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明明就是障眼法,为的就是想要制造混乱,好趁机行刺本妃和王爷!再者刚刚那两个人对王爷和本王妃无礼可是有目共睹的!还不把他们抓回衙门好好审问!”
说罢,好像自己还气不过一样,委屈的抚着胸口,拽着萧墨翎的衣袖,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风旒毓眉尖微蹙,眸底的疑惑一闪而逝,随即及不在乎的打开折扇,戏谑的挑眉扫了一眼正欲动手的牙差。韦晴不知道他是谁可不代表谷雨也不知道,一边是翎厥王妃,一边是流风山庄庄主,这还真真让他犯了难,一时僵持在原地没了主意。片刻功夫,豆大的汗珠子顺着光秃秃的脑门流了下来,脸色难看的堪比猪肝。
见谷雨竟然迟迟没有下命令,韦晴气怒的一跺脚,目光发狠的直指谷雨,“说不定他们二人也是杂耍班子的同伙呢,谷提督难道就放任刺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逍遥法外!”
“胡说!谁都有可能是刺客,独独小蝉没有,你可知道她是谁?!”风旒毓这下是真的恼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口而出。这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议论起来,韦晴则是傻傻的回望着萧墨翎,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骆蝉秀眉一拧,拽了拽风旒毓的衣袖,阻止了他下面的话。现在当中承认她是前翎厥王妃,萧墨翎的原配也只会为自己带来羞辱罢了,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填上新的嫌疑,罪获满门,还真是一条好借口好嫌疑呢。
“王妃真会说笑,明明杂耍班子的人前一刻还只是有嫌疑,到了我们这里怎地就变成的确凿的刺客。”她忧心不假,但面上依旧强硬冷漠,说出的话也越发尖锐,“难不成给我们这些小民安上个欲加之罪就是你们这些皇亲贵胄所谓的为民表率!”
“你!”韦晴脸色一青,指着骆蝉的纤指都开始颤抖起来,“大胆刁民,谷提督你还等什么!”
看着气得跳脚的韦晴,比起淡然处之的骆蝉,风旒毓倒是高兴的很,悠哉悠哉的摇着扇子,他倒是忘了骆蝉一向是个牙尖嘴利又不留情面的人,遇到这种事情焉有吃亏的道理,就是连萧墨翎也不例外呢。
“王爷。”韦晴见指挥不动谷雨,又在口角上站了下风,便黏在萧墨翎身边,委屈道,“您要给晴儿做主啊,晴儿一心为了王爷的安慰着想,这两个刁民竟然诬陷于我,这让晴儿以后如何在这银月城抬得起头来,呜呜。。。。。。”
她哭哭闹闹了半晌,萧墨翎瞥了风旒毓一眼,冷言道,“谷提督,送风庄主回府,至于其余的人,全部收押候审!”说罢也不等人有所反应,一揽韦晴的要便飞天遁走了。
收押候审?骆蝉唇角的讽笑越发妖冶起来,她千方百计的试着去解释,去理解他所做的,他却逼着她承认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
风旒毓回过神来就欲阻止上前押人的牙差,骆蝉轻抬素手,抚了抚额角的碎发,指腹穿过发丝触摸到紫阳花的刺青,笑得魅惑妖冶,勾人心弦,“既然是他要我去,我就去看看这九门提督的牢房是个什么模样!”
☆、第十五章 巧辩(上)
在天厥,九门提督的牢房是分两层的,一是关押银月城普通犯人的刑牢,二是关押重犯的罚牢,而骆蝉和杂耍班子的人都被关押在罚牢,谋害皇室的罪名,即使仅仅是有嫌疑,也让他们并不好过。
她不知道身边的人是第几个被拉了出去,又遍体鳞伤的被送回来。阴暗潮湿的牢房,高悬在屋檐下那不足方寸的铁窗兜着清寒的月光和猎猎秋风闯进来,骆蝉席地坐在墙角的杂草上,鼻尖充溢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耳畔接连不断的传来人们受刑时的惨叫声和喊冤声。
“姑,姑娘。”
忽然什么人拽了拽她的裙角,那是个受了鞭伤的女子,深邃的眼窝里写满了痛楚和祈求,那女子还穿着色彩斑斓的异族服饰,是杂耍班子的人。
“姑娘救救我吧。”再一开口,有鲜红的血漫过齿贝溢出来,衬得那女子的脸色异常苍白。
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她也经历过,梓苑下的密牢,十日血杀清晰突兀的闯进脑海,一夜夜,一场场,拉锯着她冰冷麻木的神经。这是第二次,他亲手把她推入血腥,推入无以复加的歉疚和怨恨,若果今日不是她出手救人,不是她一再坚持,不是她赌气,是不是也不会招致祸端,不会连累了这些本就无辜的人。
倏地,骆蝉冷笑出声,轻轻的执起那女子的手,声线诡异而冰冷,“我帮你结束痛苦好不好?”
那女子怔怔的盯着骆蝉冷酷飘渺的表情,一股森寒顺着脚底板直窜而起,僵硬的松了手,像是见了阎王殿的修罗鬼刹一般,瑟缩着向后退去,直到隐没在黑暗里,再也看不到。
那一抹叫人寒到心底的笑容越发妖冶,她细细的凝着自己素白的指尖,心中奇异的掠过一丝快感,好像她生来就该是这样冰冷阴森、下手果决的人,要不在现代为何会反其道而行醉心于毒学,兴许她骨子里就流淌着邪恶的血液。什么爱,什么隐忍、算计,根本都不是她的菜!看不惯的,行不通的,阻碍她的,统统消除掉就好了!这样她又怎么会受制于人,怎么会变成她最不屑的拖拖拉拉的人!伪装成好人,伪装的温暖,真是可笑!
“喂!那个,说你呢,出来!”一胖头狱卒指着骆蝉气势凌人的叫嚣着,“动作快点,你以为我们大人每天审的人少是怎么地,发什么呆啊你!”
骆蝉抬眸冷冷睨了那人一眼,直叫那人不自觉的退了几步,眼神闪烁的盯着墙壁,连说话的气势都跟着弱了几分,“轮,轮到你了!”
果然,不论哪朝哪代,牢房里都少不得审讯的刑具,这审问犯人的官员也少不得严刑逼供这一条路。而今日坐堂之人正是九门提督谷雨和刑部侍郎戚韵宇——戚韵音的哥哥。
“大胆,见了本官和刑部侍郎戚大人为何不跪!”谷雨奋力的瞪着两个小眼,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谷雨今日她在兴宾楼前见过,戚韵宇倒是头一回见,本以为戚韵音那般模样,她的哥哥至少也该是个俊秀爽朗的人,可是余光一瞟,骆蝉就硬生生没憋住,噗笑出声。戚韵宇坐在谷雨的下首,皮肤黝黑,一脸的络腮胡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会是皇帝萧俊的宠臣!文武双全?断政如流?
说罢,便有两个狱卒上前想强行让骆蝉跪下,骆蝉一闪身,错过一人,飞快的出手掐在那人的痛穴上,伴着那人一声大叫,整间审讯室的人都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护在谷雨和戚韵宇身前。
“想要我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身上那层皮有几斤几两!”骆蝉挑眉,轻蔑的冷嗤一声,甩手把那人推到一边,从身边的刑具旁一一走过,目光比那些沾血的铁器还要冰冷骇人上几分。
“住手!”就在余下的狱卒打算硬着头皮上的时候,从始至终没开过口的戚韵宇出言制止了他们。
比之谷雨,戚韵宇的品级还要低一些,但身份上却也不可小觑,谁都知道他是萧墨翎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这。。。。。。戚大人,不能放纵一个囚犯如此无礼胡闹啊。”
“不妨事。”他一来罚牢就向这里的狱卒打听过,骆蝉被抓前是和流风山庄庄主风旒毓一起的,轻慢不得。何况如果利用的好,诱导她承认刺客这件事情与风旒毓有关,她将会是一把直插天仇的利剑,“咱们出仕为官,为的就是为皇上,为朝廷分忧,还是尽快查处刺客为要,这跪与不跪的都不是今日的重点,咱们权且的是为了皇室安危,委屈谷大人这一回。”
戚韵宇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情与理丝丝紧扣,又暗中为谷雨带了个高帽,谷雨也只好陪着笑,不再反对。
“戚大人和令妹果是真大不相同,令妹仰仗的是容貌,戚大人仰仗的是才学,我相信戚大人一定会凭证据和良心来断案,才不枉对明察秋毫这四个字。”骆蝉戏谑的捻了耳边一缕青丝,话里听不出是讥是讽。
谷雨自然是听得出骆蝉话里有话,竟然讽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