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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好似他现在这样一个人走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就好似他手里明明抓着一团光明,但那光明却恰恰成了他走不出去的挣扎。。。。。。
“萧墨翎!”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忿恨、不带谄媚、不掺杂算计和假意的喊出他的名字,她快跑两步跟上萧墨翎的步子,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在墙壁上拉扯下细长的影子,隐没入那条看不见前方却似乎已经预填了结局的路。
通道的尽头是一堵石墙,很简单的机关设置,似乎根本就没想到有外人能知道这个秘密,触动机关,石门缓缓抬起,温和的光芒也迫不及待的从缝隙中透了出来,挤压成光线、光束。。。。。。直到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从未亲眼目睹过皇家陵寝的骆蝉不禁惊愕的叹喂设计者的独具匠心和修筑者的鬼斧神工。
看样子这里是墓穴的正前门:顶部嵌着夜明珠拼成的十二星宿,在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折射下整片空都地亮如白昼,四方墓壁就着山势雕刻着两米有余的四尊石像,分别是镇守四方的神兽——朱雀、青龙、白虎、玄武,中间摆着一方巨大的沙盘,上面是天虞绵延千里的的锦绣江山,寓意四神兽守卫着天虞,保佑着他百代兴旺繁盛。
萧墨翎却并不在意,把夜明珠递给骆蝉,抽出袖中那卷残卷对照着现场查辨起来。
骆蝉走到那沙盘前,拂过那百余年前的流沙,似乎还能感受到来自那时的热血澎湃,忽然她黛眉一蹙,带着些不可置信转头看向了她南面已经放下的断龙石,猛然心沉了下去,“萧墨翎!”
萧墨翎顺着骆蝉的视线扫去,俊脸一沉,有未曾有过的沉重出现在脸上,“我们得尽快出去!”
那断龙石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在云间睥睨天下的金龙,而整座蟠龙山皇陵的整体布局也暗藏其中,一座座预设的陵墓都被一条金线攀描出来赫然穿凿在龙脉之上。
她看着越过空地走过蹙眉在墙壁前研究起来的萧墨翎,一时也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情,终是要回天厥了。。。。。。
她百无聊赖的等着萧墨翎解开谜底的时候发现正对着断龙石的墓门上似乎有一个类似相框的构造,精致的龙纹边框,粘着细碎的红色砂砾,可是中间却空荡荡的缺了什么。
骆蝉摩挲着上面的图案不解的皱起了眉头,踌躇间不小心触到一个凸起,她心中一紧,犹豫着把它拔了出来,原来那块凸起之下暗藏着一个暗格,四四方方的一个寸余长的口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卷轴,隐约还能看见系着金色的缎子。
她回首看了看丝毫没有察觉的萧墨翎,深呼一口气,缓缓把它抽了出来。。。。。。
☆、第六十章 以牙还掌
她背对着萧墨翎,心底竟莫名生出一份忐忑,解下缎带,轻展纸卷,那画上描绘的东西便一寸一寸的跃入了眼眶。
那是一个身材修韧挺拔的男子,一袭金甲,一柄长剑,傲然矗立与烟水浩渺的天地间,有风吹起他的高高束起的青丝,张扬不羁的荡在腮边,一双犀利冷魅的狭长凤目带着睥睨一切的王者气度窥探着眼前未开发的世界。
骆蝉举起那张画与墓门上的画框比了比,大小正好可以相嵌合,这画上的人应该就是天虞的开国皇帝北辰怀奕,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穿龙袍反穿战甲,不坐龙椅反立于山水之间,他既然在墓门上留了位置大概是想以画代人注视着他的千秋江山,可为什么到最后却又没有挂画呢?
她凝视着画上的北辰怀奕猛然间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扼住,这北辰怀奕越看越让她觉得熟悉,可是拼命想想出来却又得不到结果。
“找到了!”萧墨翎冷沉的声音把正在思揣的骆蝉惊了一跳,她惶急的把画卷好藏在了宽大的袖筒里。
“我们从这里去殉葬区会快一点。”萧墨翎指着一处说道,完全没有察觉到骆蝉的异常。
“哦。”她恹恹的应了一句,还是很在乎画中的男子,可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她紧蹙的眉一刻也没有松开,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墓门跟在萧墨翎身后向着墓穴的另一边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各怀心思,沉默不语,只听得到轻软的鞋底子踏在甬道上的声响,还有木杖落地的哒哒声。
“怎么一直皱着眉头,怕本王没本事带你出去?”萧墨翎戏谑的冷言冷语打破了沉默,回响在空荡荡的甬道中。
“你一直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一定是皱着眉的?”她盯着他宽厚冷硬的后背,实在想象不出来他问这句话时是个什么表情。
“后悔没让南宫瑾随你进来了?”萧墨翎忽略掉她的话,自顾自的继续发问,只是这一次的言语里多了一丝压抑。
既然他顾左右而言他,那她也不打算好好和他对话。骆蝉撇了撇嘴淡漠的把头扭向了一边,“我不在的这一个多月你又找了谁顶替我啊?”
倏尔,走在前面的萧墨翎忽然脚步一顿停了扔下来,看向别处的骆蝉就自然而然的出现的追尾事故。
她一个不察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还未站稳就落入了他微温的怀抱,她顿时警铃大作,挣扎着抬起头鄙夷的迎视着他深邃的黑瞳,“这可是墓穴,要对死人存有敬畏之心!”
看到她的反应萧墨翎先是一怔,忽而邪魅撩人的笑了起来,“要对死人存有敬畏之心?人家的墓地你闯都闯了,现在才来说敬畏是不是晚了点,再说本王不信鬼神,何况区区一具干尸。”
萧墨翎言语间缓缓的压下脑袋,一点点靠近骆蝉,有温热的鼻息时轻时重的喷薄在她的脸上,酥/痒的甚至有些发烫;他的脸上挂着她从未在他脸上找到过的表情,他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狭长的眸子笑起来微微弯曲成一牙新月,她甚至觉得他这样笑起来都要比自己这个女人好看上几分;就连他黝黑的墨瞳里也不再是一望无垠的冷冽,此刻也柔和的很不寻常,这个发现忽然让她想到一个辞藻——温柔陷阱!
她娥眉一颦,才发现自己大半个上身呈高难度的后仰动作,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就是这个时候萧墨翎狡黠一笑,埋首在她颈项边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倏尔狠狠的咬了下去。
“嗯!”忽来的疼痛让原本就心弦紧绷的骆蝉刷的暴跳起来,奈何萧墨翎死死的把她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分毫,“萧墨翎你疯了,快松开!”
他咬的很死,似要把她咬碎了吞了才甘心一般,半晌直到她的脸颊都有些麻木了,他缓缓放开齿贝,忆起刚刚那种滑嫩的触感,他心下一痒还未离开半寸就又张口咬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那么使力,只轻轻咬了一下转而伸出舌尖顺着他咬过的齿痕舔吻起来。
那湿滑的感觉明显让骆蝉纤瘦的身子一颤,她猛的向后一偏头,一手抵着萧墨翎的胸口,一手捂着脸颊,瞪着一双剪水秋瞳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出口却是煞气冲天的怒吼,“你变态吧!”
萧墨翎拉开她捂着左脸的纤手,原本白嫩细滑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两排清晰的齿痕,以齿痕为中心氤氲开一圈圈红潮,几乎爬满了半面脸。他神秘的俯下身子,望进骆蝉又羞又气的眸子里,“本王这叫以牙还掌!”
昨天骆蝉给他那一巴掌他可是永生难忘,他堂堂翎厥王哪是任人欺压的主?当时不还手是出于震惊和莫名其妙的愧疚,而这一次不过是先讨点利息罢了。
“你!”骆蝉一把推开身前的萧墨翎,抬脚就踢了过去,却在只差几厘米的时候猛地踩了刹车,她气怒的一脚躲在地上,转身捂着脸朝前走去,身后传来了萧墨翎不加拘束的笑声,在洞壁上折射出一连串恼人的回音。
笑吧!笑吧!要不是看在他腿上有伤和他还有用的份上,她一定把他踢回老家去!
她心里气恼却也不敢走的太快,暗暗放慢了脚步等着萧墨翎追上来,而后两人并肩而行,虽然气氛依旧沉默却不似刚开始那么尴尬和沉重。
又走了没多远,一股阴寒的湿气扑面而来,前方的暗影处似有怨气张牙舞爪的纠缠在墙壁上,控诉着,哭泣着。。。。。。
骆蝉心里有一种感觉,前面应该就是殉葬室了。果不其然通过下一个石门来到一处深不见底的沟壑前,那沟壑前被阻隔下的正是殉葬室,即使离得有一段距离她依然能隐约看到裸露出地面的森森白骨,只是这处与殉葬室连接的沟壑上只有两条横贯其上的铁索,皆是乌青的小臂一般粗细。
愣怔了半晌,骆蝉仍有些不敢相信的侧目看着萧墨翎,面对他淡然沉着的俊容她讥诮的挑起了眉尖。
“这就是你说的近一点?”
☆、第六十一章 殉葬室
开玩笑,她可不会飞檐走壁,踏雪无痕的功夫,让她过这铁索不如让她直接跳下去更痛快一点!
骆蝉才怯怯的向后退出半步就被萧墨翎一把拽了回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渗出心头,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立起来的细小汗毛,“别,别那么做!”
下一刻萧墨翎便邪笑着揽她入怀,足下一点,借着没有受伤的那条腿猛的发力飞窜出去。骆蝉一惊本能的身子一软向下滑去,萧墨翎急急一捞把她箍在怀里,他好看的眉目一缩,停在铁索上晃动了两下稳住了身形。
这一落,空悬的铁索发出一阵稀疏的脆响,在空寂的深渊回响像不绝。
骆蝉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探出头瞟了眼脚下的深渊,它似一张黑洞洞的恐惧的大网以极快的速度在她心底收拢,她敛上眼睑轻呼出一口气,缓缓的镇定下心魂。再抬起头,睫羽扇动间已然恢复了惯常的淡然自若。
“你最好过得去!”
“不是说过吗‘你只要好好跟着本王就好’!”萧墨翎俯首在她耳边,视线却紧紧锁着对岸,接着飞鸿般长起直落,轻轻的停在了对岸。
他就像知道骆蝉要跳开一样,揽着她腰肢的大掌一紧,挑眉道,“这下本王没了木杖,只好委屈爱妃你扶着了。”
她借着略略有些幽暗的光线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眼底有她看不真切的疲倦,她抿着唇一手搀扶着他的手臂,一手握上他微凉的大掌,感受着他肌肤下沉沉浮浮的搏动。他原本就冰寒的体质在这样阴森湿潮的环境中本就容易倦怠,加上刚刚的动作一定是牵动了伤口,怕是又要拖延些时日才会痊愈了。
他看着她眼底忽然出现的愁绪心底流过一丝奇异的感觉,那感觉遥远的像跨越时空回到了十年前,他还是那个龙章凤姿、温润如玉的少年,他眉间皱成一团,眸中烧过痛苦的挣扎,吐出的话语又低了几度,“不必为本王担心。”
“恩。”她漫不经心的应道,思绪早就不在这上面了,“我这一颗心担心自己都不够,哪里还管得过来别人。”
别人?萧墨翎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说不上来是苦涩还是恼恨,总之气氛一时间又尴尬下来。
他们先是绕过了几个战马坑,接着就看到了殉葬的奴隶、宫女或是太监,他们大多都是被赐死后带进墓穴的,尽管此刻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却还整整齐齐的躺在殉葬坑里。经过这间石室才到达单独留给修筑陵墓工人的墓室,这些人却是在活着的时候和北辰怀奕的棺椁一起封死在这里的,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一丝希望,他们整日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着。从有些骨骸上还能看出自杀的痕迹,还有的人死死的扒在墓壁上到死都想要再看到外面的世界。
骆蝉娥眉微蜷,咬着下唇观察着这些死者,被选中修筑皇陵到底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现在谁也没有办法评说。
“按理说当时有这么多人一起殉葬,他又没可能等到其他人都死掉才行动,怎么可能只有鬼手一个人逃了出去?”
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