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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无语,冒险的漏*点过去,反而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女孩子。
电话突然响起来,方木按下接听键,邰伟焦急的声音马上传进耳朵。
“方木,你在哪儿?”
方木被震得直咧嘴,“学校里啊。”
“在什么位置,邓琳玥跟你在一起么?”
“是的,别担心,我们很安全。”
“到底在哪?我带人过去接你。”
“不用了,一会再打给你。”方木生怕邰伟骂他。匆匆关了手机。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他拉拉邓琳玥,“要不邰伟要骂人了。”
送邓琳玥回去地路上,她似乎也从刚才紧张刺激地经历中清醒过来,一直没怎么说话。
来到女生宿舍楼下,邓琳玥吐脚步,低着头。似乎在等着方木开口。
方木站了半天,才冒出几个字:“你……快上去吧。”
邓琳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盯着方木看了几秒钟,轻声说:“不亲我一下再走么?”
方木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里……人太多了吧?”
邓琳玥不说话了,眼睛望向别处,隔了好久才轻声说:
“方木,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嗯?”
“那天晚上,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哭得很厉害。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见方木不说话,她又问道:
“你的心里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非常难忘地感情?”
方木转过身,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红了眼眶。
“能跟我说说么?”她柔声问道。
良久,邓琳玥才听到方木颤抖的声音:
“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我很……很爱她,可是我一直没有向她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直到她死去……”
邓琳玥轻呼了一声:“啊?怎么死地?生病么?”
“不是。”方木闭上眼睛。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说道:“她是被人杀死的。凶手,是跟我同一个宿舍地同学。”
“什么?!可是……为什么?”邓琳玥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震惊。
方木已经无法回答了,他甚至无法站稳。
蹲下身子,方木把脸埋在手掌里,肩膀剧烈的抽搐着。
后背突然被一个身子紧紧贴附着,邓琳玥的双手紧紧抱住方木的肩膀。几滴热热地液体落在方木地脖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心里苦,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邓琳玥用力抱着方木,仿佛想尽力平息他地颤抖。
这个男人,也需要保护。
方木手举着电话,慢慢地走上楼梯。
电话那头,邰伟正在大声咆哮。不用放在耳边也能听见他的吼声:
“。……我告诉你。再有一次,我他**绝饶不了你!”
方木此刻也为自己的鲁莽举动深感悔意。所以很能体会邰伟的心情。如果邓琳玥或是他在分头离开教学楼的过程中被凶手抓住机会下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方木耐着性子一再地向邰伟保证下不为例,说尽好话之后,邰伟方才作罢。
打开宿舍地门,杜宇却不在寝室里,一张留在电脑桌上的便条告诉方木:他和张瑶去看通宵电影,今晚不回来了。
方木暗自庆幸,否则杜宇看见自己两眼通红的样子,一定要问的。刚挨了邰伟一顿臭骂,他可不想再被别人纠缠着问个不停了。
方木脱下外套,伸手从床下拿出洗漱用具,端着脸盆走了出去。
正在刷牙的时候,听见走廊另一端传来大声的叫骂,紧接着,一只不锈钢饭盆和几本书从一间寝室里被叮哩咣啷地扔出来。
方木含着牙刷走出卫生间,能看见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对着寝室里地另一个人破口大骂,寝室里的人倒是不开口,只是一件件的向外扔东西。衣服¢籍、球鞋、被褥,那个人身边很快就堆了一大堆东西。
方木认得那是孟凡哲的寝室,站在走廊里叫骂的是孟凡哲的室友王长斌,那么站在寝室里向外扔东西的肯定就是孟凡哲了。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老老实实的孟凡哲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再吵下去,估计双方就要动手了。
方木匆忙的漱口,收拾好洗漱用品后,就向孟凡哲地寝室走去。
走廊里站了很多人看热闹,而王长斌也不再骂人了,只是插着腰,气鼓鼓地看着孟凡哲一件件的向外扔东西,看起来与其说是气愤,不如说是无奈。
方木走到跟前地时候,大概孟凡哲刚刚把王长斌的最后一件东西扔出来,门“砰”的一声在方木面前关紧了。
方木看看扔了一地的东西,问王长斌:
“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
王长斌阴沉着脸说:“这SB有病!”
正文 第二十章 猫与鼠(3)
第二十章猫与鼠(3)
邹团结和几个同学围拢过来帮助他收拾东西,方木说:“再不去我那里先对付一宿吧,杜宇晚上不回来。*书*网*整*理)”“不用。”王长斌颇为生硬的拒绝了,他指指邹团结,“我去他们寝室,正好刘建军也不在。”
方木点点头,转身望着眼前这道紧闭的门,伸手推了推,里面锁住了。
他在门上轻叩了两下,里面毫无反应。
方木又敲了几下,“孟凡哲,是我,开门好么?”
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砸在门上,又落在地上,哗啦一声碎了,大概是瓶子之类的东西。
方木吓了一跳,不由得倒退两步。
其他人也气愤起来,邹团结更是拉住方木:“别管他,也太过分了。”
方木无奈,也蹲下身子帮助王长斌收拾东西。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帮王长斌在邹团结的寝室安顿好,王长斌拿出一盒烟来分给大家。抽烟的工夫,有人问王长斌到底怎么回事。
“咳,别提了,孟凡哲养了只猫你们都知道吧?平时他对待这猫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似的。可那死猫也太烦人了,好几次在我床上撒尿不说,有一次还在我的书上拉了泡屎。第二天我拿着书去上课的时候,那股味,熏得我周围的人都直捂鼻子。”
好几个人嘿嘿的笑起来。邹团结插嘴道:“你们平时关系不错,你提醒他一下啊。”
“是啊。其实要是这点事我也不能跟他发这么大的火,”王长斌不耐烦地抓抓头发,“你们不知道,最近这家伙不知道怎么了,变化特别大,每天不是在寝室里发呆,就是玩失踪。课也不去上,好心提醒他几次。他连理都不理我。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后半夜吧,我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地一睁眼睛,好家伙,他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嘴里叨叨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我当时还纳闷呢。背单词怎么不开灯啊,结果仔细一听,你们猜怎么着?”他故弄玄虚地顿了一下,看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望着他,他才心满意足的说下去:“他在念自己的名字!孟凡哲、孟凡哲、孟凡哲,翻来覆去就是这三个字。我当时就吓醒了,寻思他是不是梦游啊,就没敢叫他。”
“后来呢?”有人开口问道。
“他念叨了一阵自己的名字之后。突然就开始揪自己的头发,用脑袋怦怦地撞墙,撞得那叫一个狠。我当时都吓傻了,直到他睡觉了我都没敢动地方,一直挺到天亮。”王长斌地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可见提起当晚的情形他至今还心有余悸。“跟他共处一室太可怕了,就像今天,我跟他说老师点了好几次名他都不在,老师发火了。这神经病居然什么也不说就往外扔我地东西,你跟他喊,他就跟没听见一样。”
屋子里其他的人也听得心惊肉跳,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之后就纷纷散去了。
方木回到寝室里,关掉电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好久却睡不着。
孟凡哲在夜里像着了魔似的反复念自己的名字。应该跟他曾经怕点名的心理障碍有关。可是他已经不怕点名了。不仅他对方木说过,方木也曾亲眼看到他应答过。可是现在他又作出这么反常的举动。究竟是为什么呢?
以方木对孟凡哲地了解,他是个个性软弱的人,仅仅凭借他自己,恐怕没那么顺利就克服这种心理障碍。他应该找了专业人士作心理治疗,可是突然出现这种反复,难道在治疗中发生了什么事?
方木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决定第二天找机会和孟凡哲谈谈。
噩梦又如约而至。
燃烧的寝室。死去的人们。面目全非的吴涵。
其实,你跟我是一样的。
方木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仍然是紧紧抓住枕头下的军刀,等到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地内衣都被汗湿透了。
汗水顺着额头淌到脖子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方木费力的坐起身来,拿着毛巾和香皂,准备到卫生间洗把脸。
走廊里只亮着一盏吸顶灯,光线很暗,可是方木还是一下子就发现了地上的几个暗红的小点。
他蹲下身子,用手指在那些红点上抹了一下。红点的表面已经干涸。方木捻捻手指,有些湿黏地感觉,凑到鼻子下闻闻,甜腥的味道。
是血。
方木顿时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张皇失措的向四周张望。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扇扇紧闭的门。
低头看,前方还有几个血点,一路指向前方的卫生间。
方木慢慢地站起来,踮着脚朝卫生间走去。
有人受伤了?
还是仅仅有人流鼻血?
卫生间那黑洞洞的大门越来越近,方木的心也越跳越快,那怦怦的声音仿佛在走廊里回响,方木甚至觉得,如果卫生间里有人地话,自己地心跳声早就被他听到了。
终于看到了。
在一片漆黑的卫生间里,空气中满是血腥味,有一个人站在水池前,不知在撕扯着什么,黑暗中只能看见他地头和肩膀在晃动,口中似乎还有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方木悄悄的把手伸向电灯开关。
日光灯的镇流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卫生间里亮如白昼。刚刚习惯黑暗的方木被晃得头昏眼花,连弥扶着门框站定。
那个人也被吓了一跳,霍然转身。
是孟凡哲。
强烈的灯光从头顶直射下来。孟凡哲眼眶发青,眼睛里黑漆漆地一片,竟然看不到眼白。
他的嘴边一片鲜红,还不时有粘稠的红色液体从嘴角滴落下来,仔细去看,唇边还黏着几挫黄黑相间的毛。
方木心中大骇,和孟凡哲愣愣地对视了几秒钟之后。颤巍巍的问道:
“孟凡哲,你在干什么?”
在那一瞬间。方木可以肯定在孟凡哲的眼睛里有一丝凶狠的表情闪过,但随之就是几乎要漫出眼眶地无助与绝望。
“我……。”他突然咧嘴兴一下,但是那笑容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角和嘴角都耷拉下来,声音里也带了哭腔:“我不知道……”
方木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定睛去看,是一条毛乎乎的。沾满鲜血地动物的腿,看起来,很像是猫腿。
方木向孟凡哲的身后望去,水池里一片狼藉,血肉、内脏和皮毛乱糟糟的堆在那里,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方木绕过孟凡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