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咧!”小强睁圆眼睛貌似佩服的说:“他们什么时候弄出这么多花样来了?”
而我,跟贵族猫一样,左太阳穴有一簇青筋跳得特别活跃。
“慰慰,草草,干嘛变成熊猫……”
烟雾散尽,黑发黑衣,标准鬼差装扮的草草兴奋得直朝我蹦过来,一边蹦一边特别高兴地嚷嚷:“怎么样大姐?我们这次变得一、模、一、样吧!”草草兴奋过度,一头扎进小强的怀里,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一边还继续发表兴奋的感言:“你分得出来我们不?我身上可是也有白的呢!”
“我身上也有黑的。”保持正常速度的慰慰紧随其后,闻言也不甘示弱:“我身上的黑的跟你一样多。”
“噢呀噢呀,这个也要分高下吗?”草草跳下来,想要拍慰慰的头,被后者一巴掌扇掉:“好吧好吧,就算平分秋色好了!慰慰你还真是个好强的孩子~”说着,*书*网。整*理*提*供)草草倒退两步,眨巴眨巴眼睛,再次夸张的叫起来:“强哥,你怎么烂成这个德行?”
慰慰则将目光投向杨熠,沉默了三秒,慰慰皱起自己秀气的眉毛:“哼,这下不知道又是哪个要遭殃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狐疑的看向冰山表情有一拼的两人,莫非慰慰觉得杨熠是那种因为自己断了手,所以就要全天下人都断手的极端分子?
“如果你们不多管闲事,我可以不把事情弄得太糟糕的。”杨熠咧咧嘴,又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说,你们谁能给我个解释先……啊哟!”小强忽然伸手捂住我的嘴,狡黠一笑,向我眨眨眼睛:“包租婆,不用滥用你的同情心……尤其是对……梦魔。”
囧。他们是在说地球话吗?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梦魔怎么了?记忆所及这个种族在异物里也算是稀缺种族了,难道不应该是保护对象吗?
不过接下来我无暇再纠结这几人不清不楚的对话,因为两个鬼差转向了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左。
草草摇摇头,叉起腰对小左扬扬下巴:“我说那边的那个,你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在朱镇乱来,话说,这里可不是人类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如果下次胆敢再打这里的主意,便要按照闯地府者处置。”慰慰接过话头,话是对小左说,一边悄悄的剜了我们这边一眼。
杨熠直接无视,我尴尬万分,小强站在后面,双手绕脑哈哈哈的笑得十分无辜。
小左定定的看着草草和慰慰,半天忽然冷笑一声,嘲讽道:“呵呵,鬼差说话都很吓人,不过还是要看菜下盘子的不是么?”
“你的胆子不小嘛!”草草饶有兴味的盯着小左:“胆大而……愚蠢,用自己污秽的仇恨来亵渎神灵……还真是人类经常干的事情。”
“神灵?”小左不顾叶医生“哎呀哎呀”的阻难,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身子争吵:“什么时候朱厌也算得神了?不过是一群怪物……”
“怪物怪物。”草草难得皱眉冷哼:“把自己以外的生物都划在怪物里面,去猎杀,去侮辱;以为只有自己才是万物的灵长,说到底这不过跟不谙世事的小孩总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人这种幼稚行为无差。”
说着说着,草草的身上开始冒出淡淡的黑色气流,围绕在他身体周围到处游走。随着黑雾越来越浓,冲天的戾气从地下蹿出,直冲入干燥“冻人”的空气。巨大而扭曲的黑影像皮影一样,舞动着长长的四肢四处徘徊。
这些突然出现的死灵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某种陌生的感觉顺着脊背滑溜溜的溜上来。
……这不是人类的死灵,这是……
“草!”慰慰搭上草草的肩膀,语气间似乎有一点慌张:“别这样。”一片白雾同时散开,赶散了黑雾和长着长长尾巴,尖尖耳朵,四肢着地到处徘徊的黑影。
“呼!”草草垮下肩膀,回过头来一笑:“我就是想给一点小~小的教训,这也不行吗?”
慰慰仍然沉着脸,认真的说:“不行。”
“没意思!”草草撇撇嘴。
“要是真给他点教训就好了,可惜……”小强摸着下巴,忽然在后面来了这么一句。
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是够可惜的,欠抽!”这次杨熠竟然难得的同意小强?!
震惊过后,我才想起这两人一个给小左弄丢了一只手,一个给他整得半死,还差点伤了自己人,难怪一肚子怨气。
草草一转过身去,小左便像被电打了一般往后一缩,叶医生将他拉到身后做和事老:“哎呦呦,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鬼差呀~”草草不理叶医生的囧笑话,一字一字的对小左说:“神灵这种东西不是人类可以妄加干涉的,更不可以企图利用。刚才那些朱厌们的亡灵你看到了吧?那根本不是你能驾驭的。收起你的野心,否则最后一定是你死的最惨!”
最后这句话好有威慑力……
事已至此,既然叶医生已经出现,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没我什么事了;鬼差在这里,那些要说的事情估计也没啥好说的了,因为他已经在小左再次开口之前留下一串“哦呵呵呵”的笑声,华丽的扔出一只瓶子做烟雾弹后退场了。
否则,依小左那种个性,恐怕接下来要上演的就是鬼差发飚,全灭众人……
烟雾散去之后,我们五个仍站在之前那条小路的路口,路边层层叠叠的堆着一座座小房子一般的小土地庙,外面纸钱飞舞,与之前无异。
除了周围不再是我们熟悉的村庄,四周也不是田地。
那是一片焦黑的、寸草不生的荒野,从那些有如神龛的小房子下面开始,大片大片的黑色龟裂的大地占满整个视线,那是纯粹的死寂的土地,连一棵停留乌鸦的枯枝都没有。
“这是?”我给眼前地狱一般的景象吓得不轻。
“这是朱镇。”小强轻拍我的肩膀,难得的露出认真的,似乎是怀念的表情:“或者说,曾经是。”
是呢是呢!要是现在这里还是个镇子,那住的全都是鬼还差不多!
小强瞟我一眼,轻声说:“包租婆,你老爸以前住这里呢!”
“呃?”我想起那抹颀长的身影,在深夜带着我走到灯火通明的地方,那到底是小左的幻术,还是……
“你想知道吗?这里可算你半个故乡呐!”小强咧咧嘴,我不由得点点头。
“朱镇,是朱厌一族最后的栖息地。你听那个变态小男孩说了吧?曾经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殷家和朱厌最后的幸存者的恶战。”小强向那些小房子努努嘴:“结果你看到了,所有的人都死了。朱厌,除魔师,还有其他被卷进来的种族,大家都在那场战争中化为灰烬。包括小左的爸妈,你的爸爸。”
我看着那沉默的大地,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杀死朱厌的是人,可是,修这些小房子的也是人。附近的村民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了一些传说,为了怕朱厌的亡魂作祟,就修了这些小土地庙作为阴宅,供奉朱厌的死灵。真是!”小强嘲讽的一笑:“以为都像人类那样喜欢玩阴魂不散吗?神族才没那么无聊!”
我也扯扯嘴角,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糟糕!”我喊道:“我把刘菲给忘了!”我急急转身对杨熠和小强说:“我得赶紧找……”
“七月!七月……七月你个死女人!给我出来!!!”
呃,说曹操曹操到,我刚想到刘菲,刘菲的声音就出现了。
“你过去吧。”杨熠开口:“一直朝右走,他们应该不远。”
“他们?”我担心的看着他仅剩的一条胳膊:“可是你们……”
“我们没事啊!”小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声音忽然一低:“没有必要……对我们报以不必要的同情。”
……第二次了,我闷闷的看着那两个人,他们是不是有啥事瞒我……
“七月!!!!”
不管这么多了,我匆匆说了个拜拜,转身就往声源方向跑去。果然跑步多久,就看到那站在红彤彤的夕阳下的身影是……
“月儿?丝丝?班头?”我奇怪的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啥?”刘菲一脸狐疑:“我们本来就是一起来的啊!对了对了,月儿说她表叔家就在前头了,赶紧去吧!唉唉~”她伸了个大懒腰,舒展着手脚:“跑了一天,累死老娘了!”
……咦?
众人一哄上前:“走吧走吧!”
我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听刘菲抱怨:“不过是喊你去看看那些小房子是不是崇拜自然神的神龛,你就定在那里不动啦?”
“那地方也怪!我表叔村明明土地肥沃得不得了,偏偏那里就是寸草不生,像闹了八辈子灾似的!”月儿也喋喋不休:“听说那是个被诅咒的地方……”
前面的不远处已经看得到村庄的影子。我走着,走着,不由得回头一看。
一个人影站在我们来时那条小路口,在夕阳下显得分外孤单。
我的眼睛忽然一酸。
那晚……并不是幻觉吗?
“我在等一个人……
嘘……别打扰死者的安宁,这对我们都不好。
七月,爸爸很想你。”
……哪怕就是幻术,我还是自顾自的把最后一句话加了上去。
“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一家人。”
第九卷: 梦魔
第一章
来吧!来吧!舞台已经准备好了!
乐队已经奏响,烛光已经点亮,只等你入场。
水晶鞋已在丝绒托盘上,秘密的情人在阳台等待你的到来。
来吧——一起堕入甜美的梦魇。这一夜你是我的唯一,我只属于你。
“七月!七月!!!七……月……”
谁……在喊我……
遥远的、陌生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是谁……
这里是哪里?到处都是……雾……
“你……是谁?”
“包~租婆!给我起来!!!!!”
吓?
吓吓吓吓吓——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好天气,空气中弥漫着秋日玫瑰的香气,鹦鹉轻轻的私语在不经意间飘散——
在这么一个秋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美好日子里,我却被小强硬生生从被窝里提出来……
“干嘛啊!造反啦你?”我抓住被子一角,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个角角在手里,我也不要跟你分开,唔!
“都几点了啊?”小强也不甘示弱,手里的闹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开店我都不说你,要是翘课的话,杨熠不会放过你吧?”
小强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清朝纨绔子弟经常拿在手里的那种鸟架子,他跟我说话的时候,里面两只黑白相间的小鹦鹉就对着我看,然后交头接耳的叽叽喳喳些不知道什么。我愣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小强——谁叫你把鬼差带进来的?!”
“干嘛啊!”其中一只鹦鹉马上报以委屈的泪眼:“我们吃完早饭运动一下而已啊!不然会长得胖胖的,到时候搞不好会把奈何桥压断……”
“奈、奈何桥原来这么容易断吗?”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承载着输送往生大军的奈何桥,原来这么脆弱?
“啊!”我忽然叫起来:“莫非是豆腐渣工程?”
草草和慰慰都用幽怨的眼光看着我:“你就不能稍微有点脑子吗?这么容易就被转移话题,怎么在这个冷酷无情、弱肉强食、充斥着谎言和掠夺的世界存活了这么久……”
“请问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世界吗……”我整整衣服,对周围突然多出来、莫名其妙的险恶气氛采取忽视态度。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草草一边嫩嫩的说,一边回过头,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