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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常常有男人闯进小萝卜头和姐姐住的窝棚内,把姐姐摁在草席上,扒光了衣服趴上去,折腾一段时间之后离开,临走前把几只包子扔到地上,姐姐和小萝卜头赶紧捡起来吃。
画面再次切换,六岁的小萝卜头惊惶失措,眼看着肚子很大的姐姐在地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叫喊,腿间流出许多的血。
小萝卜头跑到外面马路上,向见到的成年人求助,一遍又一遍说:“姐姐要死了,救命啊。”
丧尸的童年
小萝卜头向见到的每个成年人哀求,得到的只有冷漠的眼神和不予理睬,每个人的反应都差不多,一个个总是加快脚步,迅速离开。
想到窝棚里痛苦万状的姐姐,小萝卜头鼓起勇气上前拉住一位行人的衣袖,向其求助:“我的姐姐生病了,救救她吧。”
一记耳光重重打到小萝卜头的脸上,伴随一句斥骂:“滚远些,小叫花子,我都还饿着肚子呢。”
当小萝卜头带着一位拾破烂的老太太回到窝棚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血污,姐姐眼睛瞪得浑圆,已经不再动弹,呼吸停止,下身有一只青紫色的腿从体内伸出来。
小萝卜头被这位老太太带走,住到一间没有窗户的泥屋内,从此再没有入睡过。
画面转换,小萝卜头成为小学生,被教师罚站了整整一个月,因为没有交上买校服的钱。
可怜的小孩趁别人不注意慢慢移动到窗户旁边,把作业本摁在窗台上写字。
画面又一次转换,杨白劳已经初中毕业,十七岁的少年像只竹竿,头发半白,嘴唇歪曲,眼角满是皱纹,仿佛四十岁的人。
杨白劳想去外地打工,却没有路费和交给劳务中介公司的报名费,向拾荒老太太讨要,她拒绝给。
狂怒之中,杨白劳从案板上拿起菜刀,作威胁状。
老太太不相信杨白劳有胆量向自己下手,转身出门去,菜刀落下,她的后背出现一条长长的伤口,然后又一条,接下来菜刀劈到脖子和肩膀之间,深红的血撒满了整个房间。
在火车站候车的杨白劳被警察抓住,送到拘留所。
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杨白劳被一伙江湖中人按在地上痛揍,接下来让暴徒们缚住手足压在便桶上,惨遭轮暴。
牢房内的这番折磨让杨白劳奄奄一息,躺到地上无法动弹。
强烈的仇恨以及求生欲望让杨白劳重新站起来,夜间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着的时候,这位屁股仍在流血不止的少年找到一只磨尖的不锈钢小勺子,用这玩艺儿划破了曾经带头强暴自己的狱霸的颈动脉。
当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时,这位瘦弱的少年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把一些情绪传递到他人的意识里,于是,几分钟过后,整个大号成为了人间地狱兼屠场,二十一人全都在疯狂的相互攻击中倒下,七死十四伤,只有杨白劳毫发无损地走出来。
然后这位身具异能的少年被吸纳入保龙一族,从此再不用为食物发愁,得到了梦想的尊严和荣耀,以及最希望拥有的东西——权力。
思想斗争
徐福感觉自己像是快要爆炸,身体似乎在不停在膨胀,许多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和经验在不停地涌入。
丧尸将近四十年的生命历程中那些最深刻最难以忘怀的部分如电影镜头一般飞速闪过,让他晕头转向,不知身处何方。
与此同时,丧尸在探查他的记忆和经验,从中寻找感兴趣的东西。
稍后,魔婴的意识也参与进来,想要提供一些帮助,让徐福从丧尸的攻击和控制中解脱出来。
但效果极糟糕,它不来的话可能更好一点,至少不会这样头疼欲裂。
徐福感觉更加难受了,他想要大声喊叫,却无法让声带和喉咙配合到一起,只能张大了嘴。
在他的思维里,魔婴与丧尸正在展开一场争夺,双方均在试图将对手挤出去。
就徐福的视觉神经而言,魔婴化身为一只漂亮而强壮的大狗,眼神温柔而纯真,丧尸是一名拥有完美身材的女子,与电玩中的女性角色极为相似,胸部奇大而腰异常纤细,眼球没有眼白,黑乎乎的一对,不时转动几下。
徐福闭上眼睛仍能看到大狗与美女在撕打,它们身体周围是一片荒凉的旷野,光线黯淡而昏黄,密布数量众多的坟包和枯草。
他试图改变,因为他觉得让人看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如此灰暗和差劲是件很没面子的事。
他思维中的画面发生了变化,一只蛋黄般的柔软太阳慢慢升起,照亮了旷野,坟包表面的枯草变成绿色,长出小红花,一群长有洁白细毛的漂亮兔子在悠闲地漫步,旁边出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近岸一侧长出大片随风摇晃的芦苇。
我的世界里我能做主的也就这么点事,真是遗憾,徐福失望地想,如果可能,他很想参与进去,痛快地揍丧尸的化身一顿。
思维内部的战斗和纷争仍在继续,化身为美女的丧尸被大狗不断咬伤,却总能迅速痊愈,与魔婴的厮打中它一直处于下风,但就是不肯离开。
此时徐福已经看不到丧尸的记忆,只有那位完美的女子和大狗不停地相互攻击。
大狗长出了三只头颅,全都拥有尖利的牙和巨大的嘴,丧尸化身的电玩美女手里变出了大剑和盾牌。
徐福用思想告诉这两位怪物:“快从我的地盘消失,尤其是丧尸,你这样的破玩艺儿有资格变成美女吗?”
思想斗争
试验室内的其它人各自忙于份内的事,除了丧尸和几名保镖没人注意这边。
发生在思维当中的战斗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徐福双手抱头蹲下。
丧尸化身的美女被狗嘴咬去了一条腿,然后抛向空中,趁这样的间隙,它轻启红唇回答:“你的父亲跟我曾经是小学一直到初中毕业的同班同学,那混蛋给予我的伤害和欺侮有很多,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怎么回事,本来已经忘记的那些痛苦再次出现,所以我一直给予你特殊对待,三番五次手下留情没弄死你,五年前在基地内是这样,现在仍然如此,我希望你能成为手下好用的工具,或者一个奴隶,这样我就可以长期的折磨你,从中体验到复仇的快感。”
“那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到阴间找我爸爸去?”徐福在意识内部大喊。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别以为你勾搭上一只外星怪物就可以逃脱。”话刚说完,丧尸化成的美女落下,立即就被大狗咬住屁股和腰部撕成两段。
形状和比例堪称完美无缺的身体顿时成为两大块倒胃口的肉,肠子和一些内脏拖在外面,弄脏了漂亮的草地和红色小花。
狂暴的三头大狗冲上前继续撕扯,把美女彻底肢解,弄成了一堆碎肉块,头颅塞到胸腔内,两只手臂和两条腿绕成一个死结。
这样的攻击并未取得理想的效果,仅过了几秒钟,碎肉再次组装成一个完整无缺的电玩美女,就像没受伤一样。
徐福强忍住痛苦,控制自己的思想,试图改变交战双方的场所,他努力集中精力,把电玩美女脚下的草地变成一个深渊,让它掉下去,然后上端合拢来,把丧尸的化身排除到外面。
思维中的大狗抬起头说:“阿福,你成功地赶走了丧尸的意识,现在可以动手了,宰掉这臭家伙。”
然后大狗消失,一切归于平静,所有不适的感觉一同消失。
徐福清醒过来,从口袋里摸出小刀,刺向面前的丧尸胸部心脏位置。
小刀穿透深色西服之后碰到一片坚硬的东西,再也无法深入,明白这是丧尸的防护层,徐福更换了攻击位置,刀刃划过丧尸的胳膊,齐关节处斩断了它的右臂。
感觉非常容易,比切断一名人类的胳膊更简单。
断口没有喷出鲜血,仅流出少许黄绿色的粘稠液体,还有一些乳白色的小虫子在爬,其中有几只掉到了地板上。
生蛆流脓
徐福猜测丧尸之所以能够长期自生存或许与蛆虫有关,据许多相关报道,苍蝇的幼虫可以清洁伤口,处理掉坏死的肌肉和皮肤,同时提供某种保护。
古代常常有人用蛆虫护理规模较大的受伤部位并起到治疗效果,目前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做,此类经验和技艺基本算是失传了。
丧尸严重腐烂已久,却一直能够活动,并且保持着超强的精神力,它的生存方式极为独特,除了受到保龙一族医生们良好的照料之外,肯定还有其它原因。
如果想要彻底消灭它体内的虫子,医生们肯定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但没他们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如果对丧尸狂喷杀虫剂,能否解决掉它?
思索的同时,徐福手里没停下,小刀如飞般运转,切断了丧尸的另一条手臂。
四名保镖反应过来,扑向他。
徐福绕到后面,以丧尸作挡箭牌,准备开始一场肉搏。
这期间他手里的小刀没有休息,在丧尸身上缺乏保护的腿部和屁股划出几条伤口。
结果不出预料,收获到更多的蛆虫和脓血。
丧尸的躯干部分受到近乎完美的保护尤其是脊椎和脖子以及脑袋,徐福知道就算用步枪也不太可能打穿这样的装置。
四名保镖靠近,他们身强力壮,训练有素。
但他们遇到的是一名优秀的血族,最近两年来,徐福已经成功消化吸收了从郎心慧那里通过初次拥抱传承下来的记忆,搏斗技艺的经验不可思议地丰富,那是一种数千年历史的沉淀和积累,从花木兰之前就已经开始,到徐福这里仍未结束。
几秒钟过后,两名保镖受重伤倒下,另两名也在流血,而徐福毫发无损。
总控制室内的其它人用枪指着这边,却不敢开火,因为几个人缠斗在一起,难以瞄准。
丧尸躺在地上,它失去了双臂,腿部和屁股上有多条伤口,许多的蛆虫正源源不断地从皮肉裂开处爬出来。
徐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再次被丧尸控制住,他抱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只要还能动弹,就继续战斗。
人质
在击倒了两名保镖之后,他把注意力主要放到躲避方面,尽量不给对方枪手有瞄准开火的机会。
他尝试把战场引向控制台一侧,那边有两名级别较高的文职人员,如果可能的话,将其中一个挟为人质是不错的选择。
保镖作为人质显然不合适,如果这样做,很可能会与之一同被射得浑身是洞,因为他们看上去很不怎么精神,能力平平,一副强壮的身板却没什么特别之处,职位必定很低,无人重视。
两名保镖显然猜到了他的设想,但无法阻止,此时他们被驱赶着走近另一边,他们不得不这样,否则就会挨更多的刀子。
握枪的几个人都在大吼大叫,无非是些不准动,投降不杀,我们优待俘虏之类言语。
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样的话。
距离目标已经比较近,徐福扔下保镖,飞身一跃扑到一名文职人员的身上,这一过程当中有数粒子弹射出,紧贴他的身体掠过,打到墙壁上,溅出火星和灰尘。
他成功地将目标扑倒,就地打了一个滚,当转过身来之后,他顺利的把人质挡在身前,小刀则架到了对方脖子上。
“不许动,否则杀了这家伙。”徐福大吼。
两名仍然站立的保镖此时再也撑不下去,腿一软坐到地上。
总控制室内一片安静,十多双眼睛盯着徐福和人质。
这时他明白自己做对了,被挟持的这们显然是个不小的人物。
丧尸十分艰难地慢慢坐起来,巨大的头盔正对着徐福。
徐福把目光转向另一侧,避免与丧尸相望。
面对这位臭家伙,他没一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