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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名叫仙安来的旅馆内,徐福手拿剪刀,为小狗修理纠结在一起的毛,然后把它放入浴盆里,用香皂和洗发液为它洗澡。
“哈哈,原来它是只白狗,一直误认为是灰的或者黄毛呢。”他开心地说。
“有好多跳蚤,爬到它耳朵上了,怎么办?”她手足无措。
旅馆老板娘路过,隔着门板听到她的话,站在外面问是否需要提供宠物专用的灭跳蚤药水。
经过一番认真的打扮,两人惊讶地发现,它真的是一只漂亮的狗,只是稍微瘦了些。
“我们有自己的狗了,真好。应该给它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它是女生,又很白,叫雪儿好不好?”他建议。
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傍晚,太阳刚落,郎心慧和徐福牵着小狗雪儿在街边散步。
饥饿感占据了整个身心,对食物强烈的渴望令两人非常难受。
城里到处都热闹,人来人往,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攻击目标并不容易。
“三餐不继这个词原是用于形容穷光蛋的生活,想不到咱们也会落到这般境地。”徐福苦笑着说。
“无法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然真想休眠几年。”郎心慧说。
“跟组织联系一下,问能否保证我们的安全。”他提议。
“几个小时前打过一次电话,天道会的长老叫我再躲些日子,因为组织里有些人与黄牙会关系密切,他担心会招来麻烦。”
“你睡着的时候,送出租车给我们的那个女人打来电话,说父亲已被严密监视,叫我千万不可与他联系。”他说。
“真糟糕,全得靠自己了。”
两小时后终于找到合适的目标,一名在公交车站趁拥挤盗窃钱财的小偷,郎心慧上前将其催眠,带到黑巷子内,把兽用输液管插入静脉。
担心献血者死掉,两人只吃了半饱,一共大概六百毫升左右。
徐福在超市里卖到一条活鲤鱼,带回旅馆之后由郎心慧亲自动手做了一大盘生鱼片,加上辣椒油和盐还有醋,简单拌一下,味道居然挺好。
小狗雪儿吃了一个牛肉罐头和半包牛奶仍然意犹未尽,郎心慧看到它肚子鼓起来,怕它被撑坏,决定限制其食量。
“明天的早餐在哪里?”徐福愁眉不展,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担心被发现,还得外出觅食,生存真是件困难的事。”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可以打周围人类的主意,旅馆老板娘和几位服务员都长得挺壮实,献点血对她们的身体有好处,可以降低血压和血脂,促进新陈代谢。”她说。
“违反规定的事咱们最近做得可多了,再增加几件也无所谓。”他笑起来。
三天过去,仙安来旅馆的老板和几位员工莫名其妙地精神不振,常常感觉到眼冒金星,四肢乏力。
“得换个地方住,再这样下去会露馅的。”她收拾了行李,抱起雪儿,准备离开。
他决定不再亏待自己,于是两人在地铁十一号线六号站附近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住进去。
禁止带宠物,她想出一个办法,把雪儿装到箱子里,提着进入电梯,小家伙非常机灵,一声不吭。
酒店内合适的目标极多,他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得意。
偶尔会遇到这样一些献血者,其精神力量较强,以至无法彻底催眠,事后会留下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断。
五天过去,酒店内开始出现闹鬼的流言,有服务员说自己夜间值班时面前走过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然后就人事不省,几个小时之后才恢复过来,感到头疼欲裂。
有客人反应,白天在走廊里遇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那人非常漂亮,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地陷入半昏迷状。
为了避免引来更大麻烦,徐福和郎心慧只得再换地方。
尽管非常努力,徐福仍然没有学会催眠术,无法控制目标的意识,这意味着他如果单独外出觅食的话只能使用暴力来达到目的。
公园战场
天黑之后,徐福和郎心慧牵着雪儿走进公园,大门左侧的告示牌上写着二十一时准点关门。
几分钟前,郎心慧见到两名陌生的血族,他们站在一家服装店内,隔着玻璃用冷漠的目光看过来,当她回头望去,他们立即转头装作注视新衣。
她拉起徐福的手,走向另一边,钻入拥挤的人流。
“他们会跟过来吗?你确定他们的目标是咱俩吗?”徐福有些紧张地问。
“估计会通知其它人,收紧包围。”郎心慧弯下腰,把小狗抱在怀里,“请相信我的经验和感觉。”
公园内人同样很多,草地上有很多狗在快乐地乱窜,妇女和儿童与她们的宠物无忧无虑地玩耍。
徐福感觉到郎心慧的手开始变硬、变大,皮肤由细腻柔软转为粗糙,指甲前端伸长,变得尖锐。
两人来到一面暗红色的围墙下。
“现在怎么办?”徐福问。
“右边四十米处那个穿黑色衬衫的男子是黄牙会的猎人组成员,你装出想溜的样子,突然开枪射击。”郎心慧说。
“会不会弄错?”
“错了也没关系,你子弹上没有镀银,那家伙是血族,挨几枪死不了。”
两人沿墙壁走向另一侧,渐渐加快脚步。
穿黑色衬衫的男子跟过来。
徐福把手伸进口袋,掏出半只火腿肠喂狗。
“没吃饱吗?这还有狗粮,给你来几粒。”徐福说话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朝追赶者开火。
子弹击中目标眉心偏右位置,一只眼球迸出,拖在面部摇晃。
徐福紧接着再次开火,击中其胸部,然后是膝盖,碎裂的骨头伴随血肉溅开。
周围的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几位较为反应机敏的女子开始用可怕的高音量尖叫。
一部分成年人和孩子以为这是演戏或拍电影,开始东张西望,企图寻找隐藏在某处的摄影机。
“快跑。”郎心慧拉着徐福,进入树林。
光线暗下来,树下偶尔见到一对无处可去窝在这里的情侣。
抱在怀里的雪儿突然惊恐地叫唤,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上方。
它的动作引起了郎心慧的警觉。
一抹亮光从树顶部出现,直扑两人头顶。
郎心慧举起小刀迎向亮光,弄出一声清脆的‘叮’。
碰撞过后,亮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从未出现过一样。
另一个纯黑色的身影如蝙蝠般悄无声息地从树顶飘下,运动的轨迹不是直线下坠也非抛物线,而是像一片落叶左右晃荡,地球引力此时仿佛出了某种差错。
成为吸血鬼之后的徐福各种感觉比从前敏锐得多,对手隐藏得很好,但其身体引起了气流的变化,最终暴露了形迹。
徐福没有回头看,直接把枪架在自己肩膀上朝身后射击,‘砰砰’两响过后,黑影落地面,显现出人形,腰腹位置流出暗紫色液体。
贪婪的嘴
枪声惊动了几只鸟,拍动翅膀飞离藏身地。
一只箭从暗处射出,徐福听到硬物刺破空气发出的风声,本能地站到郎心慧身前,想用身体遮挡即将出现的危险。
箭从徐福腰侧掠过,锋利的前端穿透了他的外套,钉到一棵树上,尾羽仍在晃动。
他举起枪,瞄准箭来源的方向,却看不出哪是目标。
“糟糕,中埋伏了,这些人挺高明,我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郎心慧轻声说。
先前被子弹击中倒在地上吸血鬼慢慢向前爬行,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你是哪个组织的?”郎心慧问。
“黄牙会。你弄死我们好几个弟兄,这事不能善了。”趴在地上的吸血鬼说。
徐福朝头顶上方开了一枪,击了隐藏的一名血族,紫黑色的血液从天而降,滴落地面。
中弹的吸血鬼像长臂猿一样左右手交替攀着树枝逃向远处,徐福再次射击,打中其背部腰椎。
血族受伤后如果想快速痊愈,一个极好的办法就是大量吸血,徐福开始为附近逛公园的人担忧。
一名中年妇女追逐自己的狗,没注意到周围的不同寻常之处,进入了树林。
“汤姆,快回来。”妇女穿高跟鞋,无法走快,与狗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全神贯注地寻找自己的宠物,没有发现头顶上方一双黑乎乎的手伸向自己的脖子。
“嗯——唔!”妇女从鼻腔深处哼出一声,双足离地,被拖到枝桠间。
她满心恐惧,蹬腿拧腰拼命挣扎,无法摆脱掐住她脖子那双如铁钳般有劲的冰冷大手。
可怕的利齿撕破了她肩膀一侧的血管,贪婪的大嘴凑近,使劲吸吮,她浑身酸软,仿佛被麻醉,不再动弹。
十多米外长凳后草丛里,一对情侣看到离地三尺的妇女,男子想上前救援,女子紧紧拉住他,劝阻这种冒险行为,稍后两人达成共识,飞也似的跑向树林外面。
“狗对于血族非常敏感,或许能比我先发现危险靠近。”郎心慧把雪儿放到地上,保持高度警觉向疾速前进。
一只箭破空袭来,正中徐福的大腿。
被射伤的同时,徐福看清了对手的藏身地,举枪开火,连发六弹。
“哼,光知道用枪,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简直丢血族的脸。”一名黑衣人出现在林间空地上,说话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癞蛤蟆叫。
“我就喜欢玩枪,关你鸟事。”徐福骂。
“我是金无命,黄牙会猎人组的头目,两位朋友,请报上名来。”黑衣人双手抱在胸前,显示出山岳般不可动摇的气势。
徐福举枪射击,连发数弹,却惊讶地看到目标如妖魈般晃动,不可思议地避开了全部进攻。
郎心慧低吼一声:“让我来。”冲上前。
担心情人有失,徐福强忍伤疼扑上前去。
眼前绿光一闪,黑衣人消失无踪,不知去了哪里。
血拼
徐福把箭从腿上拨出,箭头的倒钩上挂着一些肌肉纤维。
“疼吗?”郎心慧紧张地问。
“疼得要命。”徐福咧着嘴,獠牙缝隙中倒抽凉气,“好奇怪,这家伙哪去了?会隐身术么?”
“不知道,据说这门功夫跟鬼子的忍术是同源,一千多年前唐朝时血族前辈虬髯客擅长此道,后来此人东渡扶桑,在异国收徒授艺。”郎心慧说。
“以后得吸取经验,这样先进和有用的独门绝活决不可再外泄。”徐福嘀咕。
一道绿光突然闪现,郎心慧的左小臂中间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涌出。
徐福举起枪,却发觉吸血鬼再次消失,找不到一丝踪迹。
两人停住脚步,紧张地注视四周。
雪儿突然冲向一棵树,朝树干做出攻击状,汪汪直叫。
徐福猜测狗的分辨能力应该更强,值得一试,于是朝树干开了一枪。
树皮表面出现了一个小孔,鲜血流出,然后黑衣人的身体显形,右手捂在胸部,另一手握着一把黑色的短刀。
郎心慧从地上拾起一片板砖,使劲拍到黑衣人头顶上,砖与头颅碰撞之后化为碎块,脑袋同样被砸裂,红的白的全出来了,整个一团糟。
上方树梢中出现响动,长臂猿似的吸血鬼攀着枝条赶来。
徐福和郎心慧朝另一边跑去,雪儿紧跟在两人身后。
来到大街上,郎心慧把狗抱起。
“雪儿是只好狗,救了我们的命。”她亲吻狗的头顶以示鼓励和感激。
路旁行人冷漠地注视血迹斑斑的两人,主动避让。
一名男子手执菜刀靠近,从身体散发出的温度来看,徐福能够确定此人是血族,眼看其来意不善,他别无选择,只得开枪射击。
子弹打入男子体内,血肉溅起,他倒下,周围人流发出尖厉的惊叫,四散奔逃。
徐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牵着郎心慧的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