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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青铁控制点的道:“我走的这些日子,你肯定吃饭又不规律了是不是?不然怎会犯胃病?”梓沁嘿嘿一笑:“行了,这两天被狗拿耗子的男人管头管脚的快烦死了,你就别罗嗦了,说说你那边,怎么样?封锦城表现如何?”
嵇青心里一热:“梓沁我很好,你放心吧我是想跟你说,锦城公司有几单保险想交给你做,你看看哪儿天过来谈谈这事儿。”
梓沁却并没有像嵇青预料的那样高兴,而是很直接问她:“嵇青,你是打算跟那男人天长地久过下去了是吗?”
嵇青楞了一下,突然发现梓沁真不亏是梓沁,能直接切中要点,说真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况且天长地久,就是爱的死去活来的男女,最后劳燕分飞的也占大多数,何况她跟封锦城,她怎么会奢望天长地久。
因此,梓沁这句话问出来,她便沉默了,梓沁在话筒里长长叹口气:“嵇青虽然爱情跟幸福有时候都需要赌一下,可这里面我不想掺和进金钱利益,吃人嘴短,拿人手段,咱不欠着他。”
嵇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封锦城略扫了他媳妇儿一眼:“她来了,让她直接上我公司找我。”嵇青咬咬唇,有些为难的道:“那个,梓沁最近有点忙,等过一阵。。。。。。”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锦城直接打断:“她不想做,为什么?”
嵇青虽然傻,可也明自,刚才她跟梓沁说的那些事,是无论如何不能跟封锦城说的,他最近的脾气是好了不少,可有些底线还是不能碰的,再说,嵇青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封锦城直直盯着她等着答案,嵇青没辙,就用梓沁最近身体不好,勉强搪塞了过去,随即拿着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电视,瞬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今天我们非常有幸,请到了锦城集团董事长,来谈谈何为成功。。。。。。”
张鹭的声线颇为特别,清亮中带着些许低沉,不会让人觉得叽叽喳喳,听久了,育一种别样妩媚的性感,配上她亮丽的外貌,入时的打扮,灵敏的反应,慧黠的言辞,魅力十足。
而她跟健美的封锦城坐在一起,看起来如此登对,即便嵇青都觉得,封锦城这样男人标配的,就该是张鹭这样的,不是她这样平常到满大街随处可见的女人,显然张鹭更是这么认为的。
别管封锦城心里怎么想,两人诙谐幽默的对谈看上去颇有几分暖昧,张鹭非常善于有意无意的制造她与封锦城之间的暖昧氛围,这种暖昧,从以前到现在,在嵇青这个正牌的妻子面前,张鹭从没想过避讳,目的相当明确,而封锦城也没硬性去拒绝,所以,两人牵牵扯扯了好几年,嵇青心里有些堵的盯着电视屏幕。
“封董事业做得如此成功,这个我想观众朋友们已经有目同睹,可婚姻家庭也是成功的重要部分,所谓治国齐家平天下,我想大家更想知道,封董对于爱情和婚姻的想法?”
张鹭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嵇青都能看到她眸子里透的认真和紧张,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个访谈是前两天做的,媒体上的宣传对于公司的形象提升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所以机会进上来,封锦城自然不会放过,不过媒体上说的大都是为了取悦观众获得收视率的言辞,有谁儿真掏心掏肺的,可显然他媳妇儿相当认真。。。。。。
封锦城拿起遥控器啪一声关了电视,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最厌烦看访谈节目吗?不喜欢就别看了。”
嵇青迅速转头,定定看着他:“你的访谈,我不能看吗?”他媳妇儿有时候挺较真儿,封锦城眉头皱了皱:“想问什么直接问我,那些访谈都是睁眼说瞎话,毫无意义。。。。。。”
二十九回
封锦城发现,他媳妇儿貌似在跟他闹小别扭,因为她拒绝他的求欢,理由是身体不舒服,封锦城也知道,女人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是喜欢耍小脾气的,对于他媳妇儿这周期性的小别扭,他真没往张鹭的访谈上联系。
说白了,他觉得自己跟张鹭之间根本不算什么,张鹭怎么对他,他管不着,也没那闲工夫管,对他有意思的女人多了去,要是个个都得回家跟媳妇儿说明白,早累死了。
再说,他最近工作这么忙,年底各分公司的业绩归总上来,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还要看企划部对于明年的市场评估,以及对海外市场的勘察等等,林林总总堆积起来,封锦城恨不得连吃饭睡觉的功夫都用上,还有应酬。
年底的应酬尤其多,而且,嵇青过去就不喜欢他生意上的应酬,所以,他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更是分外辛苦,回家陪媳妇儿吃顿饭都是费了点力气才抽的空。
搁以前,封锦城说不准好几天都回不来,可有了前车之鉴,封锦城私底下琢磨,以前嵇青走,大约就是自己陪她的时间太少的缘故,这回倒是吸取了教训,他觉的自己这个丈夫做的挺称职,因此,虽然知道嵇青跟他别扭,也没放在心上。
依他想,过几天就好了,只可惜他想的挺好,可架不住阴差阳错,加有心人的故意设计,而且,在他无知无觉中,情敌也悄然出现,他以为小日子正滋润的时候,殊不知,真正的危机才刚到来。
意近年底,B市愈冷起来,冷空气周日就席卷而来,把前两天难得的冬日暖阳驱赶的一丝不剩,呼呼的北风刮在人脸上有些生疼生疼的,天有些阴霾,黑的也比平常更早,五点下班的时候,外面已经暗了下来。
嵇青一出律师楼,就不不自自主打了个激灵,把羽绒服的帽子扣上,脖子上的围巾围了两圈,在侧面打了个结,微微跺了跺脚,她天生手脚怕冷,夏天还好,到了冬天,手脚冰凉的跟雪洞里出来似的。
以前听老人说,女孩子手脚凉,赶明结婚生了孩子就好了,可她结婚,生了小雪以后,依然没见好转,或许是那时候有些奔波,即便梓沁很精心的照顾她,毕竟是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很多事她也不明自,月子也么怎么做好。
跟封锦城回来之后,过的很安逸,赶上天冷的时候下出屋就好了,到了晚上,身边有封锦城这么个大暖炉,暖着手脚,都快忘了这个毛病,现在被寒风一吹,即便雪地靴再厚,也觉得有点冻脚的感觉。
嵇青搓搓手,迈上人行道,往前面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事务所的事情很轻松,尤其她是个财务助理,财务科一共就六个人,她又刚来,太繁琐重要的活儿也不给她,就让她做一些边边缘缘的事。
她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为了不无聊,至少有点事情做,时间不至于过的太慢,尤其现在孩子也不在身边。
身后车喇叭声响起,嵇青下意识侧头,隔着自行车道看到那辆缓缓而行的白色宝马的时候,嵇青不禁愣了一下,从心底突然涌上的喜悦告诉她,原来她还是有些想封锦城的,只是车虽相似,车窗落下,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却不一样。
却也没辱没这样的好车:“萧总。。”
嵇青忽然觉得自己太混了点,老板的车都差点认错,萧博雅露出一个笑窖,冲她招招手:“嵇青上车,我进你回去。。。。。。”
嵇青本来想拒绝,萧博雅却紧接着说了一句:“快点上来,这里不让停车的。。”嵇青只能走了过去。
上了车嵇青颇有几分局促,她跟大老板除了第一天面试的时候见过面,说了两句话,算起来,非常陌生,且,这样优秀的男人在自己身边,嵇青总有些不自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幺?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她本来也不是个很善于沟通的女人。
忽然脑子里划过张鹭的脸,仿佛无论什么情况,面对怎样的人,张鹭都应付的游刃有余,这份聪明机敏,她这辈子都追不上。
车里短暂的寂静,令嵇青觉得尴尬,微微用余光打量大老板,却发现他却很放松,姿态表情都相当闲适,甚至唇边那弯浅笑。。。。。。
嵇青收回目光,大约优秀的男人都是相似的,这个男人某些地方跟封锦城蛮像,出差五天了,封锦城就一开始打了一通电话回来,还吵了一架,算吵架吧他质问她怎么不说一声就从别墅搬出去了。
别墅区那边没有地铁,更没有公车,又远,上班太不方便,反正封锦城已经同意搬了,嵇青不过提前几天罢了,倒是没想到那男人生了那么大气,那质问的口气,仿佛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封锦城唠唠叨叨数落了她多久,她是不知道的,她也没跟他吵,也没挂断收集,却把手机这么开着,放在床头柜上,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声了她才挂断,之后几天,封锦城都没打电话过来。
“一起吃饭怎各样?”萧博雅突然开口,拉回嵇青逐渐飘远的思绪,嵇青有几分讶异的看着他,这个吃饭的邀约之于他们两人,仿佛过于唐突,如果被律师楼那些暗恋老总的小姑娘们知道,嵇青估摸,自己会成为公敌。
有些过去突然,嵇青一时忘了怎么应付,也因为太生疏,在嵇青的记忆里,这么直截了当邀她吃饭的,好像只在高中那段叛逆的时光有过,而那段叛逆的时光突然涌进脑梅,令她忽然又几分怀念。。。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萧博雅的车已经掉了个头,嵇青当然知道,以她如今已婚的身份,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去吃饭,非常不恰当,可她不想拒绝。
还记得昨天晚上报纸上的娱乐版大头条,那么醒目的大标题,她就是瞎子都看得见:“塞纳河灯光绮丽,封董异国会佳人”那氤氲的灯光,灯光下两人相对而坐,烛光映着河水,河两岸的璀璨的灯光,两人脸上的笑窖,看上去浪漫的就跟偶像剧一摸一样。
嵇青忽然就明自了,封锦城不是不打电话,而是没时间,没空,忙着跟张鹭在塞纳河畔烛光晚餐。
或许巴黎的浪漫氛围,塞纳河的灯光,催发了两人停滞数年的暖昧,一夕之间,爱情就这么悄然而至,虽然对于封锦城来说,爱情或许是个笑话,可张鹭是个女人,漂亮而活色生香的美女。
以前或许张鹭还有自己的骄僦制约着,即便喜欢封锦城,也不至于放弃自尊,可最近一段大概受了她的刺激,忽然想开了也说不定。
远在异国他乡,美女热情的贴上来,她还真不信,封锦城那男人能拒绝,他怎会为她守身,这词儿就是跟封锦城完全不搭的字眼,所以她跟别的男人偶尔吃顿饭也算有来有去吧!其实嵇青也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可笑幼稚,可这会儿她就跟认了死扣一样,仿佛这样心里能平衡一些。
直到车停下,嵇青不禁愕然,萧博雅怎会带她来这里,这里怎会有什么餐厅?这里是她高中的母校。
嵇青下车才发现,他们下车的地方是正是学校的图书馆,虽修葺一新,却还带着些许旧貌,过了叛逆期后的日子,她几乎天天泡在这里,扎进书本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那时候就一个念头,想变得优秀,想靠近心里的封锦城,真挺傻,可萧博雅为什么来这里?嵇青讶异的望着他,看着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上到了最上面一层,突然转过身来对嵇青大声道:
“嵇青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图书馆已经闭馆,里面却仍亮着些灯光,从他背后透出来,映的他的轮廓温暖清晰,五官却隐在光影里,这个笑容却分外熟悉,还有他说话的样子,叫她名字时的干脆,把那一段几乎被她遗忘的记忆,从脑子里最隐秘的角落一点一滴拽了出来。
妈妈死后,嵇青回到父亲家,父亲跟继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