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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所以,他显得那么不可逾越,皇兄们又怎么敢接这芽儿。”说话的是十三王爷李留希,在于青陌和张景融有点傻眼的目光中,这孩子说得心神激荡。
许久后,张景融轻轻地拍了拍正在他旁边啃点心的张止微,替他把点心屑拍干净了,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你为什么敢接,又凭什么接。”
“皇兄们把父皇敬若神明,所以心有畏惧,但于我而言他只是史书里的一段传记,所以我敬却不畏惧,既然不畏惧,便没有不敢。至于凭什么,就凭他们都不敢而我敢,我就有足够的资格了。没有一颗坚定的心,就不能稳坐在那张椅子上面。”李留希无疑是个很坚定的人,而他所说的也都是事实,只是不免让人觉得嚣张了些。
“十三,说实话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不够沉稳内敛,甚至在政事并不比皇兄们出色,你不够成熟也没有经验,要说比父皇更是差得太远了。你必需承认一件事,就算你怎么努力,也绝对不会比他更懂得这天下、珍惜这天下、爱护这天下。”于青陌总喜欢李留沉那样大气却稳健的,总觉得这样的人才值得托付一切,才能够安心地功成身退。
虽然开始接到这个任务时,她有抗拒有不满,但这两年多来,她开始意识到一种名叫责任的东西。她必需也一定要择出那合适的人选来,为了她的孩子将来能生活在良好的环境里,她必需慎重。
对于自家这姐姐的知,李留希有些沉默了,如果说张景融的问题只是资格问题,于青陌问的就能力问题。确实他得承认,他没有经验不够老道,要说比成宗可以说天差地别,而最后那句“懂得这天下,珍惜这天下、爱护这天下”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安平姐姐,或许你说得对,我现在还太小,有很多事还做不到,我不比皇兄们出色,但我坚定自己的选择。至于懂得、珍惜、爱护这天下,或许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会做到的。”李留希莫明地觉得这些很重要,甚至比少传教过的那些治理之策更重要。
“父皇懂得这天下,是因为年少时多在民间,识得人情冷暖、世间疾苦,而你所理解的仅有人情冷暖中的一部分而已。父皇珍惜、爱护这天下,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人,为这天努力过,而这些努力恰恰是他所不能舍弃的。那么,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说你会做到,你甚至没有任何的出发点,你找不出珍惜爱护的理由来。”
于青陌讪然,这几天来除了今天李留希来找她之外,其他的王爷们要不是在府里,要不是在处理事情,总之他们现在都不大热衷于亲近自己。
成宗把这个难题留给她,总是在旁观,因为他觉得旁观才够冷静,却苦了于青陌和张景融这对纠结的人儿。
她的话成功地让李留希沉默了,李留希自问现在的他回答不了于青陌的问题,于青陌的问题不犀利,但很诛心,所以李留希觉得找答案很困难:“安平姐姐,父皇在登基前也同样是没有出发点,找不出原由来的吧,既然父皇能找到,我想我也能找到的。”
“父皇登基说是承继大统,但他明白自己担起的是什么样的责任,而你选择承继大统,仅仅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心。”于青陌咂嘴儿,心说这样说下去,非得把成宗塑造成圣人不可。她哪里知道成宗最年的心思,不过是随口胡谄而已,她这张嘴就来的毛病真是越来越自然而然了,要不得啊要不得!
张景融也看了她一眼,心说他这娘子是越来越能“忽悠”人了,当然了这词儿还是于青陌自个儿说的:“十三,其实我们都没有过多的选择,到目前为止只有你过来,但是你如果不能让我们做出决定,我们宁可等,也不会仓促地押在你身上,毕竟这太冒险。”
对于这夫妻二人的态度,李留希并不意外,毕竟他只有十九岁,就这年龄就很难扎他们说服,而且自己则从山上下来,对这天下实在谈不上什守4了解。他所有关于治理天下的概念,都只不过是少传们教的一上纸上谈兵的东西,所以虽然他够坚定,在这上面却不由得有些头疼。
毕竟治理天下,不是易事,他必需解决这个问题。
“我需要时间,安平姐姐。”
“可是我们恰恰缺少时间,父皇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不定哪天就撂下摊子走了,咱们想找别人容易,想找到父皇,可真是个大大的难题。十三,我也想你情我愿的一个打一个挨,可是你挨不起啊!”于青陌心说要是可以,谁不乐意甩手走水,可明显这嫉头青不懂得怎么玩政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咋办,她可不想做千古罪人。
这时候张景融却心中一动,道:“我倒有个方法,只是看十三愿意不愿意。”
“姐夫说。”
“京王主政,先太祖皇帝时便是京王主政,因为当时的太祖皇帝年幼,所以京王主政五年。”
张景融提的这个建议其实并不怎么好,但是这没有办法的时候,这也算是一个折衷的办法了。
在场三人加个小张止微对这个提议都没有任何疑义,只是当这个消息被李留沉知道的时候,李留沉大大地发了一通脾气,开嘴就是一句:“我不做京王了,跟父皇请了封地,被政事缠了这么多年,我要去看看这天下的大好河山,这事我不干。”
“三哥……”李留希傻眼了,李留沉拒绝了他,这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傻啊你,我早就递了辞表,嗯,这事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至于下一任的京王是谁,那就看父皇点中谁了,到时候你再去说去,这事不归我管了。我为天下操持了这么多年,你们该放我好好歇歇了。”咳,好吧,这半大不小已近中年的人,在听了传媒大楼里的侠客故事后……热血了,李留沉同志很少热血什么,但猛地热血起来,谁也挡不住他的脚步。
李留沉有个响当当的师父,江湖里人见人敬,人见人怕的“藏剑”就是李留沉年少时的师傅,如今已经归隐了,但江湖里从来没少过藏剑的传说,这是一个说起来就让人热血沸腾的传奇,只属于江湖的传奇。而李留沉在这传奇身边生活了近十年,所以一经点拨浑身热血!
而于青陌则呆了,原来一向稳重的李留沉,竟然也有这么朝气的时候,甚至让人感觉像是找到了很刺激或者很伟大的事儿一样。
“三哥,你指条明路吧。”于青陌明乎李留沉不但办事儿办得好,看人也是很准的,而且他一定能有什么内部消息之类的东西。
看了于青陌一眼,李留沉倒也没有沉默,说:“老八。”
于是八王爷顺利被拖下水,八王妃的意思是,没有万岁,有个八千也不错。
九月初一,成宗前一天退位,永绪帝盈基,成宗选择十三的理由非常简单,但成宗把《帝王策》拿给李留希看的时候,李留希除了震惊就是甘心情愿的敬畏,再没有任何表情。而且成宗随意地捡几条问,李留希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而且能大致想出方略来,虽脊粗糙了些但已经有了雏形。
王爷们在九月初十离京,只留下如今帮了京王的八王爷一个人在京里泪眼汪汪,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江湖的乐趣,这下就把他圈在京城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十三孝”丈夫呢,王妃有命哪会不从!
九月十五朝会上,张景融请了辞表,辞去了都察院的职务,请归晋洲,毕竟他一直都是晋洲总督,但是他这总督太过不称职,任职几年来从来没有回过晋洲,甚至没有处理过晋洲的事务。
永绪帝想留,但怎奈理由太过充分,而且这除了是当初那位皇帝封赏的之外,还是当初的成宗加封过一次的,所以永绪帝就算想革了张景融的职,宗府和朝延上下也不会允许。
当辞表获准的时候,于青陌和张景融皆松了口一气,这时再看京城的天空时,竟觉得那样宽广安宁,再呼吸的时候,也觉得空气是那样的自由。
安宁自由,是啊,他们终于做到了!
第一零六章 向怀瑜
总有一天,我会再回到这里,看没有我你那寂寞如雪的人生是何等悲剧──向怀瑜。
十月上旬时,正是处处挂果,四野飘香的时候,两岁余的张止微小同学很好动,而这时候整个安平公主府都正在/炫/书/网/整理(。。)行装,预备在几天后离开京城。所以,张诅微小同学被扔在一边,偶尔于青陌会安抚地说:“娘很忙,自个儿玩去。”
小张止微自认为是个乖孩子,天下无敌乖,所以于青陌说她忙,他就乖乖的不打扰,老实地在一边看着等着。只是小张止微终有厌烦的时候,天天看着那些人上门来,要么是送要么是留,要么是说再见的,总之两岁零三个多月大的张止微小朋友开始觉得人生很无聊。
好在朱槿知道自家这位小郡王好热闹,眼看着十月初十有庙会,而这庙会就在后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上举行,大清早就禀过了于青陌,让几名侍卫领着到后门那看看热闹。当然没有张景融和于青陌领着,也不敢走远了,不过是在后门瞧瞧而已。
只是这样已经让张止微很兴奋了,没办法这孩子天生的爱热闹,看看就很满足了。
但小张止微同学的热闹还没看多久,就有一个穿着天青衫子的女人有点儿小疯癫地跑了过来,侍卫一看连忙上前去拦。但是那穿天青衫子的女人眼一眨,看着侍卫很纠结地问:“这不是安平公主府吗,我没找错吧。”
“姑娘,这里是安平公主府后门,未请教您是哪位。”安平公主府的侍卫个个都很和气,当然那也是因为被逼出来的,谁让张家的那些个亲戚们都穿着打扮极为朴素,他们只好普遍的和气了起来。
“请把这个转呈给安平公主,就说我在后门等着她。”天青衫子的女人递来一张书信。
侍卫接过了也并没有打开,而是闻了闻,没有异味便说了声稍等,就转身进去了,其他的侍卫仍留在原地保护着他们的那位小郡王。
而小张止微这好热闹的娃看着那天青衫子的女人,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了会儿之后,小张止微决定伸出友谊之手。娘亲说得对,人生寂寞,但寂寞的时候有人陪就不寂寞了:“姐姐好!”
那天青衫子的女人明显地愣了愣,然后喜出望外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非常高兴听到这一声姐姐。当然了她不知道张止微对于有白头发的直接叫奶奶,没白头发的通通叫姐姐,这是个多么无耻的娃呀!
“娃乖,回头姐带你吃好吃的,嘻嘻,姐姐……这词儿美,娃你叫什么?”
见到自己的问候得到了很美好的回应,小张止微很高兴,然后伸出了友谊之手说:“我叫张止微,今年两岁,姐姐呢?”
侍卫们有点拿不准,但在安平公主府后门,又有这么多侍卫,侍卫们还是没有阻止这夸年龄的友谊,只是在一旁更加戒备得森严了一些。
“我呀,你可以叫我……不对,等等,小屁孩儿,你爹叫什么你娘叫什么?”那天青衫子的女人似乎这时候才想卦来要问一般,而且问这话的时候神色还挺复杂。
“爹,张景融,娘,于青陌。啊!我记住了,待会跟娘要糖吃。”张止微小同学的人生,除了爱热闹就是爱吃糖。
那天青衫子的女人听了这两个名字似乎抖了抖身子,然后指着张止微,用几乎可以用痛哭流涕的表情说:“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简直是胡闹胡闹……”
“我以为你回不来了,但是你怎么还敢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于青陌已经站到了门口,看着那穿着天青衫子的女子直想骂娘,虽然这很粗鲁而且很无聊。
只见那天青衫子的女人蹦了两级台阶,然后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