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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皓天,那我不答应!”
我不禁抬起头,深深的看着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我深爱着的男人,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那双带着些许怀疑眼神的双眸,喃喃的说:“请让我去见他,好吗?”
“为什么去见他,只因为他的那句生死相随吗?”楚谋的脸色渐渐铁青了起来。
“是的,就是因为他那句生死相随!”
“月儿,你!你心软了吗?”楚谋眼中现出一抹受伤的神情。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楚谋,你知我的,正因为我不爱他,我才更需要对他的生死相随做个交待!毕竟,是我辜负了他!毕竟,我眼睛的复明的事情,欠他一个解释!好吗?”
我期待的注视着楚谋,期待着他能理解,他能包容。
也许是我那句“不爱他”治好了他眼中的受伤,楚谋脸上一丝喜悦飞闪而过,紧抓着我的双手也逐渐松驰了下来,又思考了片刻,随即扬了扬眉毛,显得很大度的说:“嗯,毕竟你也是他从安郡带回来的,去交待一声也是应该的,好吧,你去吧。不过……”他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我。
“不过什么?”我好奇的问。
“不过你要让我陪着你一起去。”
“什么?楚谋你没病吧!你变态呀!你跟着我去不是更让伤害他吗!”我一急,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楚谋先是一愣,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唉,天底下只有你一个普通女子会骂皇子是变态了!”
“本来就是!哪有这样的啊,你去示威啊,你还嫌他血吐的少吗?”想到大少爷离开时那冷冽的眼神,那鲜红的血渍,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内疚的心情无以言表。
楚谋见我突然的掉了眼泪,不由得慌了神,忙手忙脚乱的笨拙的擦着我的泪,可却左擦右擦怎么也擦不干,天知道我的泪腺怎么忽然会这么发达起来。
“月儿,我只是跟着你,保护你就行了,你和他见面的时候我不出现还不行吗?我远远的站着看着你!好不好?”楚谋轻声的说。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那你还不是有病吗?有什么好看着的啊,你还怕他会打我吗?我倒真希望他打我,这样我的内疚会减轻一些。”
楚谋摇了摇了头,抚摸着我皱起的眉头:“我要看着,一定要看着,这样,万一他要带着你私奔,万一你又被他打动了,我还来得及把你抢回来!你知道吗?他是我心中太大的威胁。”
听了他的解释,我好笑的翻着白眼,眼泪也顾不上流了,只是又恶狠狠的捶打着他:“什么太大的威胁,那个高婉柔才大威胁!巨威胁!巨无霸威胁!”
楚谋好笑的摇着头:“月儿,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你想想看,今晚你去见他真的合适吗?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恐怕你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况且,今晚的容府一定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处理,容丽娘在清流水榭的这场闹剧,没那么容易收场的,就让容皓天安静的处理好府中的事,我再陪你去跟他解释,好不好?”
是吗?今晚不合适吗?的确,我怎么这么冲动,今晚容府已经人仰马翻了,如果我这个时候出现,岂不是像是去看热闹一样。
我咬了咬嘴唇,黯然的点了点头。
情侣间的争吵总是来的那么迅速,消失的也是那么迅速,在楚谋连哄带骗的招数下,我败下阵来。
“月儿,容府别苑恐怕你是不能再去住了,不过不要紧,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还住在我宫里原来你做军机女官时的屋子好不好?不过里面的摆设我是重新布置的,你一定喜欢!”楚谋面露喜气的说。
我郁闷的看着他:“你重新布置的?你一早就准备好了?楚谋,什么事你都想在前面,我会越来越笨的!”
楚谋宠溺的拥过我:“我多希望你一直笨下去,笨到只记得我,只认得我,只认得回家的路!”
“是了,你当然希望我笨下去,最好能笨到连你娶三妻四妾,笨到看不出那个高婉柔和你早有瓜葛,对不对,对不对?”我笑眯眯的扬起下巴,无比甜美的说。
我向上帝保证,女人在这个时候的甜美是最恐怖的表情。
“啊,怎么又提她!我和她真的是不熟悉,不过是有一年狩猎……哎呀不提也罢,小事而已”一向镇定的楚谋也涨红了脸解释着。
“狩猎?还小事?小事人家会爱上你?谋,我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你也累了?我回去帮你捶背好不好?捏脚好不好?哦,要不要帮你搓澡?”我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娇羞的说着。
不过很明显的是,我这样前所未有的、突如其来的“美色”诱惑,反倒吓到了楚谋,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满意的笑了笑,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脚步飞快的走出清流水榭。
身后,跟着紧张无比,表情忐忑,走路仿佛都不敢大声的楚谋,我的七皇子。
营营何所求
当晚,我身无长物的住进了楚谋早已安排好的房间,摆设倒是和我做军机女官的时候差不多,几乎没变,只是细节上看得出是花了很多的心思。比如梳洗的架子旁居然还放了一个陶瓷瓶子,打开来看,里面是白白的液体,正纳闷是什么东西,只见瓶身上勾了几个字:洗面奶!真是让我啼笑皆非。这原是在随楚谋出征安郡的路上,一日我闲极无聊,在车上念书之余跟他大吹特吹:“女孩子就应该注重保养皮肤,洗脸要用柔和的洗面奶,酸性碱性太强的都不好!”
“洗面奶?是什么?”
“恩,就是白色的,香香的!洗脸用的”
“牛奶?用牛奶洗脸?”
“以你的智商也很难去理解了,你就当是牛奶吧!”
当时就因为我这个小小的军机女官敢对主帅语气如此不屑,头上被楚谋弹出的红包几个时辰才消,想不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典故。
嘴角忍不住咧了上来,心里甜丝丝的。
一晚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些尽在掌握,有些却猝不及防。还好在安郡经历了生死之劫之后,对这“小小的”变故也颇能看得开了,梳洗后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竟然一夜无梦。
可惜这夜短了点,天亮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来的还是避无可避。
一大清早,楚皇宣我觐见。
当然要见,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够成功的“勾引”到他的当朝将军、心爱的皇子。我苦笑不堪。
有很多时候,不是不想“随遇而安”,而是“随遇不得安”。
“自我大楚建朝以来,普天之下,朕一呼百应,但前朝旧制影响颇深,此乃内忧;西北和东北蛮夷之地,表面上是归顺我大楚,实则暗自积蓄力量,力图趁势而发,此乃外患;依你看,大楚应如何?”楚皇面无表情的等我跪拜完毕后,直入主题,开门见山。
听得他文诌诌的连声问话,我一个头变两个大。和我所想像的开场白完全不合!
如果在现代,楚皇拿出的应该是一张支票,然后老头子再苦口婆心的说:“你们身份不合适,只要你离开我的儿子,要多少钱随你开口!”
在大楚王朝,他应该说:大胆刁民!敢引诱皇子,活得不耐烦了!如果我运气不好,多半会直接拖我出去砍了!运气好点儿的话会赐我三尺白绫或毒酒一杯,也算留我一全尸。
可这算什么?
他问我这问题也不合逻辑啊!我一不是学政治的,二不是学经济的,让我拿什么知识来糊弄呢?
我用力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依臣女拙见,大楚要做的很简单: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即可!”
“哦?何解?”楚皇惜字如金,依旧面无表情。
我真替大笑皇后难过,怎么嫁这么个冷面老公!还好楚谋不像他!
“一个中心: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两个基本点:坚持大楚的领导,坚持改革开放!”
“具体说与朕听!”
“是!”凡事开头难,反正已经胡诌出来了,我只好继续:“大楚建朝时间并不久,经过前朝末年连年战乱,民生凋零,现在要想固朝固民心,必须紧紧围绕经济建设这一中心,如果这一中心发生动摇,整个基本路线就会动摇,就有丧失物质基础的危 3ǔ。cōm险,因此,能否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关系到大楚的前途和命运。”
我尽量坦然的看着楚皇,说完了自己所能理解的“一个中心”,见楚皇虽未表示,但眼光逐渐开始闪亮。
嘿,有戏!继续掰!
“两个基本点即坚持大楚皇朝的领导、坚持改革开放。这是立朝之本,是大楚建设的根本政治保证。我们必须一方面继续坚定地肃清前朝流毒,对极少数人所散布的诽谤大楚的反动言论给予痛击;另一方面,在坚持大楚制度的前提下,对旧的体制实行根本性变革,才能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对外开放是大楚,乃至大楚以外所有国家的经济发展趋势的客观要求,闭关锁国只能固步自封,妄自尊大。因此,实行对外开放是我大楚应始终坚持的一项基本国策。 这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是相互贯通、相互依存、不可分割的统一整体。”
一口气全部背完,还好在现代比较喜欢看新闻联播,也算耳熟能详了!不知楚皇是否满意。我低下头,装成无比谦逊的样子看着自己的脚尖。
半晌无语。
这楚皇也真是沉得住气,考的合不合格啊!
虽说是冬天,可这屋里可真是闷热无比,额头的细汗顺着刘海流落脸颊,我咬了咬嘴唇,挺住!
“如何肃清,如何痛击?靠法制吗?老方法了!”楚皇终于有反应了。
我不禁一愣,这说的是哪和哪儿啊?哦……刚才我那篇长篇大论仿佛提到了要肃清前朝流毒!这皇帝的思路还真是天马行空!
“臣女认为法制只是手段的一种,但并不是全部,重要的应该是正确的引导而不是禁止,应该多设几个机构,比如……宣传部!专门负责对外及对内思想、宣传!另外,还要在民间扶植一些出版机构,出版一些积极、向上、有正面引导作用的书籍;等等一系列吧,如果皇上有兴趣,臣女回去细细思考后再列给皇上看”
“法制只是手段的一种?依你看,法制到底为何?”楚皇句句紧逼。
“法制就是一种行为准则,它是公道与正义的标志。但是,法律的正义与道德正义不完全相同。法律正义通过法律而获得的后果或判决。因此,法律正义是为道德正义服务的。”
“如果是谋儿,你凭什么?”
???这个问题居然突然问了出来!果然姜是老的厉害!还好我电视剧看得多了,早有准备,偷偷清了清嗓子,幽幽答道:“如果您是一位普通的父亲,我会告诉您,凭我爱他。可是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爱这个字跟您的大好江山,跟您心爱的皇子比起来可能不算什么,所以我只能说:凭我会默默的帮助他,走您安排他,需要他走的路。”
又是半响无语,我继续低着头,可惜了这光滑的地面,连个蚂蚁也没有,也不能让我数数看,真是无聊!
“你退下吧,朕累了!”终于,楚皇的声音传来,此时的我听起来,不亚于天籁!
我恭敬的谢恩之后,低眉顺目、端端正正的朝门口走去,左脚刚踏出门槛,只听楚皇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朕,也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我轻轻的笑了,回头再拜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我知道!”我在心里默念着,嘴角那抹微笑荡漾开来。
“父皇和你说什么了?”楚谋满脸紧张,急迫的看着我。
“他说,让你一辈子听我的话!多吃菜,少喝酒!”我笑着依偎在他怀里,手指绕着他束起的乌黑的头发。古代也蛮不错,至少男人的头发也漂亮!心里窃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