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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奇女子,她所提出的选妃计划自然也与以往大大不同!楚皇对此是大力支持,按规定,除了参选女子要家世清白外,还要做一个“才艺比拼”!至于这才艺的项目比的也非常的全面,主要为诗词、音律、厨艺、女红,甚至还包括了兵法及胆识!评委则为楚朝的三品以上文武百官,进入复赛后,楚皇和皇后也会列席参加,并拥有最终定夺的权利。
前面那几项才艺还好,楚朝许多大家闺秀都是从小便练习的,可是兵法和胆识这两项,却变成一道高不可攀的门槛,几乎大部分待选女子都是停步在此,无法跨越。经过一个月的初选,按照朝延颁旨的说法,取得“决赛权”的,只有四人:一为女将军蓝烟玉;二为容相之女容丽娘;三为帝师高太傅之孙女高婉柔;四为当今皇后亲自推选的远房侄女旷莹莹。
这四人的容貌自不必说,都有着沉鱼落雁之姿。而且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犹为难得的是,在兵法与胆识上,这四人竟也都不分上下,堪称女子中的楷模!
四人的“复赛”日期,就订在大楚六年正月初一。而“决赛”则订在正月十五。
“皇儿,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此事吗?如果你被册立为太子,那这女子可是要伴你终生的!要我说,你表妹温柔似水,又善良多情。高婉柔则家学渊博,品德出众,她们都还不错。至于那个蓝烟玉,你在安郡滞留的时候就曾飞鸽传书提醒哀家要小心她,想必你也是不太中意她的。”
说话的,正是皇后。
楚谋听得此话,却并未回答,只是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仍旧小心翼翼的用一把小巧的梳子梳理着皇后那只宝贝鹦鹉的羽毛。
皇后心痛的看着楚谋越来越瘦削的脸颊,嗔怨道:“谋儿,我在跟你说话!月儿失踪已经几个月了,你能想的办法也都想过了,能做的也做了。想必,月儿她……‘”
“月儿她很喜欢这只鹦鹉,不过,她却总是气鼓鼓的逗它!而且,她还总是喜欢把这羽毛揉弄得乱七八糟的,好像和一只鸟有仇一样!口是心非的月儿”楚谋打断了皇后的话,手上的动作也是更加的轻柔,轻笑着说。
皇后呆呆的看着楚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从楚谋从安郡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从前的楚谋虽然也严肃,可并不冷,而如今的楚谋,整个人就像一支已经出鞘的利剑,让人不敢近身。只有在皇后这里,他才会稍稍放松一些,但也总是少言寡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谋儿,听小路子说,你晚上时常留宿在月儿以前住的地方,是不是?”
楚谋皱了皱眉:“这小路子,话越来越多!”
“别怪他,是母后逼他说的,他不敢不从。”
“母后,有时间您也可以过去看看,我亲自题了匾额,取名“月”!有些单调是不是?我也没办法,这其实也是月儿的意思,她一向不喜欢什么“宅”呀“阁”呀“楼”之类的。她觉得简单些好!”楚谋微笑着,眼睛里满含着悲伤的宠溺。
“谋儿”皇后杏眼圆睁,微颤着声音怒道:“月儿已经不在了,你现在要做的是面对现实!关心一下你的前途!你的未来!”
楚谋的笑容渐渐定格在悲伤中,身上又散发出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母后,我的未来,我会去努力!不过,月儿目前只是失踪而已,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母后,儿臣告退了”说罢,便站起身来,转身意欲离开。
“谋儿,母后不是不希望月儿回来,只是,只是希望渺茫啊,太子妃一事,莹莹已经进入了复赛,我会助她夺冠的,她其实,其实就像月儿一样,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她!”皇后急切地说。
楚谋忽地转过身来,脸上忽现出莫名的笑容:“母后,除了月儿,您认为我还会在意,谁将为妃吗?况且,父皇中意的太子,也未必就是我!”说罢,终于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回廊内,皇后呆呆的看着楚谋离去萧索的背影,摇了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月儿,你听到了没有?我这傻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
“皇后,天色已晚,外面又凉了,您还是回宫休息吧。”一旁的小宫女担心的低声劝着。
皇后听得此言,回身看了看小宫女,说:“葡萄,哀家让你留意蓝烟玉,上一场的文学比试中,她所作何诗?你可背得出来?”
一旁低眉顺目站着的小丫环,恭敬的回了个礼,说道:“禀皇后,奴婢怕忘记了,所以将蓝烟玉作的诗抄了下来!”
“念来听听!”皇后低声说着。
葡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开认真读道:“日照香炉升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听说蓝将军作完此诗后,在场的考评官都大加赞赏!说是气势雄伟,绝非一般女子所作!”
“哼,找首最基本的来蒙人,果然!”听罢,皇后冷笑了一声,拂袖正欲离去,忽又停住,转身对葡萄说道:“稍候,哀家有封信,你送到老地方。”
葡萄俯首称是。只听得那鹦鹉却突然呱噪起来,直叫着“月儿,月儿”。
世间万物皆有情,最难测的,却是人心。
月行却与人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看,月儿躲在哪里?她是如何帮到旷莹莹的?
大楚六年正月初一晚,“半决赛”第一场,在皇宫内的清流水榭举行。
根据皇后的提议,四位入选者毕竟都是大家闺秀,不能太失了礼数,于是,所有皇子都不能出席,以示对女方的尊重。
这清流水榭,乃是皇后在夏天时的亲自设计,不用说,自然是充满了现代社会的时尚风格。更为难得的是,不止夏天避暑清凉,冬天一到,环榭之湖水全部结成冰面,在四处高挂的红灯笼映称下,真像是九宵瑶池一般晶莹剔透!
而水榭中间宽敞明亮的暖阁,跟外面的银装素裹比起来又别有一番融融的春意。
皇后命人在暖阁中间搭起了稍高的试台,并将试台用原木架分成四个小隔间,饰以轻纱隔断,四位随侍女官早已站在其中。除了端茶送水之外,这四个女官还负责参赛者一切需要“抛头露面”的事宜,为防止作弊,这女官也是在宫中随意挑选的,与四位参赛者并无任何瓜葛。这也是皇后的提议,前几场比试中,考评官均为朝中教习女官,所以并没有采取什么避嫌的措施,而这“半决赛”和最后的“决赛”却要朝中大臣及圣上也要参加的,所以要为未出嫁的女子考虑得周到些,更何况这四位,还是未来的太子妃人选!
明月初上,楚皇携皇后及后宫三位贵妃,率众大臣就座暖阁。而从西南战场回朝后便一直告假,久未曾露面的容皓天,此次居然也就坐其中,引得不少大臣侧目而视,猜测着他必是为了帮助楚渝而来!如果容丽娘能最终当选,那他容府可真称得上是位极人臣了。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参赛的四位女子都披着统一订制的白色的斗蓬,袅袅婷婷的出现在水榭内,按顺序缓缓登上台,在自己的隔断内就座。
第一位蓝烟玉,第二位容丽娘,第三位高婉柔,第四位旷莹莹。站定后,先向楚皇及众大臣们施礼,随即纷纷盈盈抬起头来,果然都是绝世芳华,美得让人不敢逼视!众大臣嘴上不说,心里无不艳羡不已,只道不知哪个皇子能如此好命,既作了太子,又抱得美人归。
考评官在请示了楚皇之后,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轮:诗词
按照规定,由主考官项大学士亲自来命题,四位参选女子中,谁先摇响手中金铃,方才有权作答。
只见项大学士掂着胡须站起身来,朗声道:“这轮诗词,就以月为题,开始!”
几乎只停留几秒的间隔,清脆的金铃声骤然响起。引得众大臣们纷纷低声惊叹,果然是才女,须臾时间就能构思完毕!
台上摇铃的,共有两位女子,蓝烟玉和旷莹莹。那容丽娘和高婉柔不由得互望了一眼,有些惭愧,这一轮,显然她两人已经失去获胜的机会。
皇后见此,了然于胸的浅笑,挥手道:“两位同时摇铃,获得相同的机会,就请两位作诗吧!”
轻纱阁内,蓝烟玉妙目一转,向旷莹莹所坐的方向诧异的望了一眼,随即回过头来,伸手拿起桌上的毛笔,迅速写了下去。再看那旷莹莹,先是命身后站着的女官上前来仔细的为她磨了墨后,才不紧不慢的提笔写着。
自然是蓝烟玉首先写完。
停笔后,身后的女官马上近身来,拿起桌上她刚刚写好的宣纸,高声诵道:
“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还没等众臣赞叹的表情流露出来,先听得皇后哈哈哈大笑的声音震耳欲聋!
果然,皇后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错愕的视线。
诗仙李白如果在场,看到自己的静夜思》非但没有引起人们对故乡的惆怅思念之情,反而像个无敌笑话一般,必定气得吐血!
只见那皇后笑的是前仰后合,几乎都流出了眼泪,捂着肚子皱眉说道:“好~好……好诗……太好了!太有才了!哈哈……”
在皇后的笑声中,在楚皇嗔怪而又好笑的提示皇后停止再笑下去的眼神中,在众大臣奇怪而又不敢言语的发呆中,在蓝烟玉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的脸色中。旷莹莹,终于也写完了。
这次,旷莹莹竟然也没有用身后的女官来诵读,而是自己手持墨宝,站出隔断,拂了拂斗蓬,随即高声诵道:
“ 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诵毕,转过身来对着蓝烟玉嫣然一笑,潇洒就座。
果不其然,那蓝烟玉一向镇定自若的表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恐惧!
怎么会!怎么会!这个旷莹莹怎么会也念出李白的诗!她到底是谁?
这次,皇后依然在笑。不过眼睛里却还充满着自豪的光芒,但是,没有人注意到,那光芒所向的,却并不是旷莹莹,而是另外一个身影,另一个令容皓天也呆呆相望的身影。
暖阁内竟然一片安静,那项大学士一脸的难以置信,激动的连胡子都颤动了起来。终于,缓缓对着旷莹莹说道:“仙子啊!仙子!这那飘逸浪漫的风神,唯谪仙人方能有之!‘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带有几分醉意,无限气势,尽情的咏月抒怀!意绪多端,随兴挥洒,但潜气内转,脉络贯通,极回环错综之致、浑成自然之妙。真是不敢相信,此等豪迈之作,竟会是一女子所作,老朽空背博学之名数十载,所作文章和旷小姐这首诗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渐愧呀惭愧!圣上有德,我大楚方会有此等女子啊!”
于是乎,众人对诗的点评,不经意间就演变成了对楚皇的歌功颁德!
不过很显然,楚皇对大臣们的称颂并不感兴趣,挥手打断了呼声后,随即问道项大学士:“那么,卿家以为这两首诗作,哪首更胜一筹呢?”
那项大学士听得此言,脸上显出无比的无可奈何,跪下说道:“圣上千万莫要怪罪,蓝小姐那首,应也是不错的,不过,没等老朽细想,就被……就走了神,没,没能品味得出来!老臣知罪!可否请蓝小姐再诵读一遍!”
“我看不必了!刚才又没有什么干扰,这明显就是蓝小姐的诗作根本不能引起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