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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月轩猛然撞来的一刹那,赵诗梦痛呼出声,她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脑海也随之清醒些许。
南宫月轩根本没给赵诗梦缓和的时间,他就是要让她痛。
“疼吗?疼就对了,记住这一刻,也看清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这是慕容小小施加给你的痛苦,是她给你下了药,亦让你再无退路。”
他要让她记住这一刻的痛,是拜谁所赐。
享受着眯起眸子,他眸光幽深难测,他嘴角带笑,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赵诗梦耳边,却道着赵诗梦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而这无疑是将她打落地狱。
“别担心,本王会尽快向你爹求亲,从今以后,你便认命守已嫁入轩王府,而本王亦不会亏待你,定已正妃之位聘之。至于南宫月彬,莫要再妄想了,否则,本王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痛不欲生。”
森狠冷戾的话语,在赵诗梦耳畔轰然炸响,堪堪清醒的情绪几欲再度混沌,但身上的疼痛告诉她,她完了……
贞操不再,就算彬王不退婚她也与他再无可能。
双眸内猛然暴射出强烈的憎恨,慕容小小!
她只当欧阳静居心叵测,却忘了她早已在街中便已不适,这个狠毒的女人,在残害了姐姐之后,再度对她伸来毒手,将她逼上绝路!
失身之仇,若不报她誓不为人!
为她那痴傻的姐姐,为她失之交臂的王妃之位,为今日所受的屈辱!她定要报仇!让慕容小小跌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但,“南宫月轩,你亦禽兽不如!”赵诗梦仇视着南宫月轩,憎恶骂道。
欧阳静本可阻止这一切的,可她却将她骗来此处,南宫月轩更是可以寻医来为她解毒,亦或者将她送入彬王府,可他们没有!
南宫月轩眉眼一挑,笑得玩味,“看来倒本王自作多情了,你无需本王帮忙。”
说罢,他毫不迟疑的起身,对女人,他向来没有太多的心思。
“静儿,过来,本王疼你。”南宫月轩赤裸着身躯,站立在床沿,轻笑着朝痛苦的蜷缩在地的欧阳静勾了勾手指。
欧阳静一直蜷缩在地,痛苦的无声啜泣,发丝凌乱无比,肌肤潮红的已然有些不正常,因一直缩在地上,她那被泪水沾湿的小脸也蹭上了些许灰尘,紧咬唇畔的坚忍模样,看起来可怜至极。
南宫月轩当下便眉宇紧皱,在轩王府内,欧阳静算是比较得他心的女子,更是少有触他眉头,没有他的允许,她也强忍着没有受药性控制来打扰他。
思及此,南宫月轩难得温柔的对待起欧阳静。
可没多久,赵诗梦却再度爬到了他身旁,这次南宫月轩只冷冷一笑,未有理会。
赵诗梦绝望的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地板,颗颗晶莹剔透,带着无限的愤恨,屈辱,和不甘,她磨蹭着南宫月轩强壮的体魄,呜咽道,“救我…救我…”
“那就乖乖等着。”南宫月轩冷睨了她一眼,若不是看在她日后的利用价值,敢对他无理,他直接给杀了。
赵诗梦早已泣不成声,纵然不耻,却不可控制的紧紧贴向南宫月轩……
京都某处无人街角。
慕容小小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躲过了来自身后的掌风,她素手不动声色的移向小腹,秀眉紧紧拧起,为刚才血天出招仍是心悸不已,武功果然高深!但,他这是要对付自己?
不等她有所动作,即墨雪阳连同两名暗卫,三人立即将慕容小小保护在中间,即墨雪阳一敛平常的嘻嘻哈哈,面色警惕的望向立于破败墙上的血天,眸底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血天盗了老夫人的尸身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真是嚣张至极。
不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还没自信到以为凭他们这几个人可以对付血天,面前这混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人,只有主子才能与之抗衡。
抬眸望向血天,即墨雪阳眉目冷然,嗤笑道,“堂堂一门之主,偷袭之事未免也太不符血门主身份了罢?”
至于血天偷盗老夫人尸身之事,他倒未出声质问,不管血天是何目的,现在都不是个问罪的好时机。
边说,即墨雪阳隐于袖中的右手就想点燃紧急烟火,好以此通知夜月璃,没未想到甫一动作,便被血天一掌阴风将烟火给扫到远处。
“哼,能得门主亲自来请慕容姑娘上门做客,已是天大的面子,莫要不知好歹,即墨护法。”
随着一声属于女子的冷哼声响起,便见墙上再度跃上数名黑衣冷面人,其中当以一抹艳红最为突出,她满脸不屑道完后又似笑非笑的望向即墨雪阳,“别来无恙啊,护法大人。”
即墨雪阳眉头拧得死紧,给身旁暗卫打了个手势,让其寻个机会好送走慕容小小,余光扫过落在远处的紧急烟火,暗忖,只能见机行事了。
看着眼前的衣着大胆暴露的红衣女子,即墨雪阳俊脸漫上些许疑惑,“本护法认识你?”
“你…!”红衣女人脸色愠怒,一双美目瞪着即墨雪阳,犹如看着仇人般,眸底满是忿恨。
见即墨雪阳仍是一头雾水,慕容小小出声道,“是池含烟。”
还是那身惹眼的红衣,刚一露面就勾起慕容小小脑中回忆,心叹,多年不见,池含烟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娆妩媚呐,由其是那对半露的酥胸,此刻正因气愤而上下起伏着,更添诱惑风情。
而即墨雪阳一脸惘然的望着慕容小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那是谁’。
不怪他不懂风情,女人之中,除了怡星和慕容小小,即墨雪阳压根就未再把别的女人当女人,或者,根本就不能入他的眼。
“即墨护法记性真不怎样,六年前武林大会我们可还是交过手的。”
池含烟差点没被气得吐血,若不是这些年门主不允许门中人随意在江湖走动,不然她早就领人将这即墨雪阳碎尸万断了,不过,事到如今再来报仇,也不算晚,门主大事即成,她很快就有机会一雪前耻。
她早已知晓六年前武林大会出席的所谓‘逍遥庄主’乃是护法即墨雪阳所扮,而那璃王才是真正的庄主。当年擂台比武,她重伤败在即墨雪阳之手,事后又被这该死的男人从后偷袭更是伤上加伤,也正是如此才致使黑豹有机可趁将她强暴,虽事后黑豹被她所杀,但罪魁祸首却是那逍遥山庄,由其是即墨雪阳,不杀他岂能泄她心中数年之恨?
半晌,即墨雪阳才了然的挑了挑眉,印象中好象是有那么个女人,当年奉主子之命将血门关押的两人放走后,自己还跟一路,貌似这女人还杀了同门,他状似无意瞟过池含烟手指上的碧玉戒指,而后无趣问道,“那又怎样?”
池含烟怒极反笑,“怎样?”她眼角一挑,鲜艳饱满的红唇妩媚笑开,食指勾起垂落脸颊旁的一缕青丝缠绕把玩,吃吃笑道,“自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取你狗命了。”
“话不要说太满,若你对擂台败于本护法心有不甘,那我无话可说,但想杀本护法你还差了点火候。”不是他看不起池含烟,以为他这护法是白当的?
即墨雪阳早已忘了当年血门中人带着鸠日红夜袭逍遥山庄据点时,他在背后一脚踹了人家,以至于池含烟伤上加伤的事。他心中想的是,此刻不能轻举妄动,如若无望拾回烟火或者将慕容小小送走,就真只能指望出门前那前去报信的暗卫了,但愿主子接到慕容小小出门的消息,能速度赶回,而现在,能拖延就拖延罢。
天不从人愿。
“够了!池含烟,门主带你来,可不是让你叙旧的。”
一声喝斥传来,血天身后走出一鹰眼男子,眸光阴鸷似警告般扫了池含烟一眼,而后才躬身请命,“门主,还是让属下来罢。”
慕容小小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血天,数年之后再见,血天身上还是萦绕着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伴随着某些特殊的气味,似乎从尸堆中爬出来让人毛骨悚然,令人浑身不舒服。
她现在也肯定了为何夜月璃将偷夜心妍尸身的人锁定为血天了,血天身上的味道,确是那天在林中与她闻过的相似,虽淡,却仍残留着丝丝腐味飘过她鼻间。
头罩黑纱,一身黑衣将全身裹得密不透风,连双手都戴着黑色手套,难以窥见他丝毫面容,但慕容小小却能肯定,黑纱后的那双眼,视线直指她!
血天开口了,带着阴冷的声色,“你不是她的对手。”
黑鹰视线转向慕容小小,仔细端详了会,不解主子为何认为这个女人武功高于他?
听到这话,即墨雪阳也是面色一变,他立即站在慕容小小身前,声色冷沉,“血门主到底何意?”
难道血天要和慕容小小交手?
“你无需知道。”血天冷笑道,右手一抬,道,“动手。”
话音刚落,池含烟掌风立马对上即墨雪阳!
为何她如此心急?黑鹰与死去的黑豹乃是亲兄弟,当年她骗墨鹰是逍遥山庄追杀才致使黑豹身死,事实却不然,逍遥山庄什么也未做,如若被即墨雪阳说漏,黑鹰要杀的第一个就是她!
如今在血门她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估计黑鹰要对她动手,主子也不会出手阻拦,更何况,主子也知是她杀了黑豹。
池含烟一出手便毫无保留,为防失手她运转体内魔功,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眼眸也泛至血红,长发飞舞,红衣飒飒,霎是妖艳异常。
避过利甲,即墨雪阳挡下池含烟一掌,拧眉对身后的慕容小小道,“寻个机会逃走。”
逃走?
慕容小小杏眸中噙着寒星,冷冷一笑,前提是对方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黑鹰皱了皱眉,虽然也想亲手杀了即墨雪阳为黑豹报仇,但见池含烟抢在先前,便领人对上了那三个暗卫。
慕容小小默不作声,血天没有动作,她也就不动。
“是跟本座走,还是让本座动手请。”
“抱歉,我跟门主不熟。”言下之意,免了罢。
“哼,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门主刚做完一回盗贼,今日便要当街劫人?”
一瞬的空气滞凝,而后,血天周身气息一变,他脚步微抬。
突然!慕容小小杏眼一眯,顿时身形暴退数米!
而血天,看似只轻轻迈出一小步,身影却是几乎逼近慕容小小跟前!
慕容小小二话不说,立即抽出袖中当初宫宴时与赵诗茵交手时的白绫,周身凌厉至极,此时的她,仿若出鞘古剑,其态锐不可挡,周身傲然的凛冽之气令人不敢正视。
风起,慕容小小如一朵白色的云,身形飘渺不定,每一步都是脚尖点地,如同跳舞般身姿轻盈,看似柔软婉转,却爆发强劲,白纱落到哪处,哪处就是‘碰’的一声巨响,石土俱裂!
即墨雪阳刚甩开池含烟,就被这一慕惊得目瞪口呆,差点就中了池含烟身后的偷袭,他心中凄凄,想不到哇想不到,当年的小女娃,如今的实力这般可怖。
别说即墨雪阳,除了血天与慕容小小本人,在场人无不惊诧,那如霜如雪的女子,仅是一道白纱,就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威力!若是落在自个身上……
池含烟嫉恨的望了眼慕容小小,没想到这女人不光长得绝色,连武功都如此高强,她向来不喜别的女子比自己貌美,若是从前,一旦遇上,她当场就会将此诛杀,不过主子要的人,她不敢妄动。视线很快收回,锋利的长甲再度扫向即墨雪阳面门,唇畔笑意讽刺,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