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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嘉硕王不以为意,倒是用那赤裸裸的目光望向眼前的女子,忽而,仰首大笑起来:
“果真是个美人儿,如果我将你送予永溢的话,说不定……”
“宇文硕……”琴渊已经难以容忍嘉硕王那淫秽的目光与露骨的话语。
“怎么?这次又说道你心坎上了,不就是个女人吗?”
“你……”
察觉到手上的温温的触觉,他回首,便见清落那纤细的素手紧紧的握着他的,那番的紧紧的握着,眼中有着满满的坚定;这时,他才发觉清落的声音发生了变化,那凌厉的目光突的变得温柔起来,脸上有着难掩的喜悦:
“陌萧,果真是神医。”
他竟然笑了,此时清落也才发觉自个儿的声音不再是以往的那么沙哑刺耳,反而轻灵悦耳了。若不是两人片刻的怔愣,或许,连她自个儿也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
“我和你死在一起……”
时间仿若静止在当下,琴渊回握住她纤细的玉手,四目相对,其实他想问,这是因为歉疚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是知道洛名辰死了已经生无可恋了;可,他始终是没有问出口,也不想去问。
清落探不清琴渊的情绪,只是回握住她的手确然的紧了紧,她看见他的唇角勾出了抹笑:
“小吟儿,这次恐怕是要让王叔失望了;因为……”他若有所思的顿了顿,轻声笑着:
“朕和你还会活得比以往更好。”
“不识好歹的小子。”嘉硕王一声冷哼,甚是不屑的轻视着眼前这两人。
目光一凛,拔出腰间的长剑:“好侄儿,本王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现下……”寒光刺眼,那剑已然的刺了过去。
铮……长剑折断而落地的声音,嘉硕王的脸色忽的一阵黯沉,望着自己手中那早已经折断的半截剑的剑柄,不敢置信的抬眼,望着角落处的那两个此时本该绝命的两人,此时竟然一左一右的出现在角落里的那扇屏风旁,射断了他手中的剑:
“你,你们……”难以置信,他往后踉跄几步,幸而被忠心的侍卫给扶正了身子。
“我还想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奴才将主意打到了本相的头上,没曾想是王爷。”濯凛懒散的神色睨了眼眼前的嘉硕王,散漫的语调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嘉硕王驳怒,挥开扶正自己身子的士兵,阴冷的目光扫过濯凛那慵散的模样。沉冷着声:
“是本王怎么了,不是本王又怎么着,反正今日,你们是非死不可。”
他的目光瞥向角落处未发一语的洛名辰:
“洛丞相是聪明人,若,丞相肯愿意为本王做个见证,自然,是最好。”
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抹雪白的身影上,四目相对,清落只见那一如既往般温文如玉的男子,只是轻轻的扯开了唇,脸上没有过多的惊愕与变动,仍旧是一排和颜忧色:
“那,实然是再好不过。”
她听到洛名辰的回答,心口一阵紧揪。那种抑制不住的快要窒息的感觉;忽的觉得自己的身子毫无力气,那种空空荡荡的,摇摇欲坠的感觉,她果真还是太看得起洛名辰了。
“可是……”
这后面的两个字她清楚的听着了。
“本相今日,可不是为了做见证而来的。”
他恣意的语调,轻撩白袍往嘉硕王的方向走去,两人仅是面对着面。
“名辰看,王爷还是得另寻他人。”
“那……”寒光一闪,嘉硕王已经拔出了身后侍卫的长剑架上了洛名辰的脖子,这般的轻易,洛名辰就自个儿撞上了嘉硕王的剑口上。
而他竟然不紧不慢,只是用那微微迷离的视线望着眼前的嘉硕王,不语。
屋子里一阵骚动,火光重重,染红了大片的园子,那耀耀火光灼灼,落入室中显得有些刺眼。
自古以来,哪一次不是谋反之人将天子逼向死路,嘉硕王亦是如此,外边成批的禁卫将这寝殿封锁的严严实实,角弓上靠着的一支支利箭对准的是整个寝殿。
今日,他们是谁也逃不掉吧!
“哟,这阵势,看来王爷已经筹备很久了吧!”濯凛冷觑了眼那一排排搭着角弓的兵士,不甚在意,“我看,也不怎么的。”
“你就尽管耍嘴皮子吧!看本王的兵士们怎样将你射成蜂窝。”
搁在洛名辰颈上的剑,一个使力,鲜血顿时从伤口溢出,在那件雪白的衣袍上落下点点红梅,可他仍旧只是轻声笑道:
“濯凛,本相这可是代你受的一剑。”
这人到这时候仍旧不忘说着冷笑话,清落心底无语。从小到大,洛名辰总是这般的,即使此刻命悬一线仍旧保留着那绅士风度,不慢不紧的道着一堆废话。
濯凛微微一瞥那雪白衣衫上的红梅,目光落向那颈上的冷箭: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话,濯凛可要记得,濯凛欠着本相一个人情。”
剑锋再次的深了寸,那脖子上的伤口又深了些,血不断的往外溢着,若是嘉硕王的剑再深上一寸,怕是便真的要了洛名辰的命了。
她的一颗心,再次的紧揪着。
权朝媚姬:谋心 但使有情成眷属(上)
“你倒是一剑干脆的解决他算了,麻利点儿,省的既折磨洛相,还白白的让本相多欠上几个人情。”
濯凛一派悠哉的对着嘉硕王道着句话,冷眼相觑,仿若丝毫未有在意眼前男子的生死。
果然。嘉硕王发狠的挥下手中的剑,当下,眼前的白影一个急闪,已经躲过了当下被抹掉脖子的下场。
他那修长的指尖润了润颈间的血迹,并没有太大的在意,只是闪身走到濯凛的身旁:
“濯凛还真是狠心,借刀杀人。”
他望着眼前的濯凛,平静的道着那句玩笑话。
濯凛一脸冤枉:“这话怎么说?我可是好心的怕洛丞相承受那非人的痛苦的折磨。”觑了眼洛名辰血流不止的伤口,他一脸惋惜:
“不过这嘉硕王手下得确实是蛮重的;还好我早已有先见之明,若是这一剑就这么抹在我的脖子上,我大概是吃不消的。洛家的男儿果真是好胆识,这点我以前就知道了,所以才让结识了丞相不是。”
“所以,濯凛是佩服本相的以身试险了。”
“我……”
“笨蛋行径,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大笨蛋……”
从小到大,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这般失去理智的骂过人;可,而今眼前的洛名辰竟然让她破了例,从被染夏送去永溢的那一刻,她便没有再流过泪了,可是而今那眼中的温热氤氲之气,那颊畔的湿湿的是泪痕吧!这是证明了什么吗?
她哭了。不知道有多少年她没有流过泪了,可是这一次,竟然崩溃了理智而流了泪,在那悚人惊惧的一幕前彻底的崩溃了。直担心,担心那一剑下去过后,他会血流不止,一命呜呼。原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渐渐的在摆脱那种迷恋了,可,现在这一瞬,却让她的理智彻底的失了去。
她,竟然流泪了。
屋子里最惊愕的除了琴渊之外,莫过于洛名辰;这,是他认识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见这般脆弱的苏潋吟,那个他曾苦心栽培了多年的女子;那个孤高自傲如斯,什么都不屑一顾的女人;此刻,却开口骂了他。而且,还那般的失去了以往所有的理智,流下了泪。
屋子里一片沉寂,大概都是被清落刚刚失控的斥责时的声音给吓着了,纷纷将目光投向那被斥责的对象——洛名辰。
而他,只是不动声色的审视着眼前泪流不止的女子,继而蜷起了抹云淡风轻的笑:
“是吗?”他只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回答着,究不出是何情绪,令人困解。
濯凛笑着:
“洛相,看来下回你可得好好检讨一番,这样玩命的壮举还是少做为妙?骇的姑娘流泪。”
“那接下来的善后,是不是该濯凛来了。”他趣味的道着。
“那是自然,乐意之至。”濯凛转过身来,笑意盎然:“那么……”
他仅是扬起两手,奏出了两声清脆的巴掌声,便见外边一阵大势的骚动响了起来,那些搭箭在弓的士兵已经纷纷的被一把把阴冷的寒刀架在脖子上。而陌萧与景崇也双双的出现在人群中。
“来的刚刚好……”濯凛望着进门的陌萧与景崇,点点头。转身看着一旁的洛名辰:
“洛相,看来那两剑也没有白受。”
眼见嘉硕王束手就擒的被带了下去,屋子里忽的拥进了成群的婢子,而手中托着的托盘上摆放着的,是那些止血的用具,许是早有准备。陌萧走进洛名辰身前,仔细的检查了番,那脖子上的伤,小心翼翼的包扎过后,才道:
“小心防着水。”
他的语中有着丝赌气的不怠,不知洛名辰每次都是用自己的性命去赌;难道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吗?谁又能保证呢?
洛名辰点点头,知晓此时陌萧的生冷来自对自己此种玩命之举不谅解;可,洛家的男儿自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萧姑娘昏倒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唤了声,随声望去;便见那纤弱的身子倒在琴渊的怀中;那绝美的脸上显着苍白的面色。琴渊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脸色黯沉急声的唤着她的名字,让洛名辰眼光一闪,面色有些凄白:
“小吟儿……小吟儿……”
“是惊吓过度,洛相,下次可别让柔弱女子观瞻那血淋淋的一幕了;看,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你这般的吓昏过去了。”点了点下巴,濯凛话中有话。
“宣太医……宣太医……宣……”
琴渊激动的抱起那纤弱的身子,此时已经慌乱不已;可,当那第三次的宣字还未有道出口时,纤白的素手已经紧紧的抓紧了他的手腕;怀中的女子眉心动了动;睁开那双清澈的明眸。轻轻柔柔的笑着摇摇头:
“我没事儿。”
她只是想躲避,毕竟刚刚的失控让她不知道如何的收场,可却看见琴渊这般的失控的情绪,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的睁开了眼。
就只是三个字,便让琴渊放下了心;可,看见她眼中闪烁不定的光亮,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心中一阵紧揪,他明白的,这不算晚,她终是喜爱着洛名辰;而,他回首,看着那处浑身是伤的白衣,再望着怀中的女子,咬着唇道:
“我送你回栖梧院。”
权朝媚姬:谋心 但使有情成眷属(中)
一路上没有太多话,她仅是抬首注视着琴渊,见他那俊逸的容颜之上,时不时的露出丝乏力的苦笑。
心中梗塞着,她纤纤素手轻轻的搁上自个儿的顾头,她似乎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了……
“小吟儿,到了。”轻柔的话语在耳边响了起来。
长睫扑愣愣的颤了颤,她睁开眼,见到的却是这陌生的环境,这是一间密封的石室,四周弥散着一股清淡的桅子香。
“这里,是……”她想挣起身子,可,却动弹不得;心头萌生着一股莫名的不好的预感;她瞪大了澄澈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琴渊: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我动弹不得。”
大手轻轻的抚过她额前的青丝,他轻轻缓缓的抚慰着,倾身而下,在她的额上印下了一吻,温存的语调:
“相信我,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好的,一切。”
琴渊的声音柔柔的,却让她放下了所有的松懈,或许,她真的累了。在琴渊的柔声哄慰下终于睡去。
或许,明天的太阳会对着她笑,对着她笑……
石门轰然一声打了开来。老妇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手中所执着一盏琉璃雕塑而成的芙蓉花灯盏,半透明的芙蓉叶上染上了淡淡的紫色,艳丽的紫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散着丝迷幻的紫色的光亮。
“你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悠悠的一叹,老妇摇头,情这个字害的多少人呢?世人都晓南朝有一位神人,能取掉世人那些想要忘却却不能忘掉的记忆;而那代价便是世人的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