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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有些窒闷的发痛,楼向晚咬紧牙关,向着马匹的方向再次提速赶了过去,一口鲜血控制不住的涌上了喉咙,硬是被她给吞了回去。
“放我下去!”左言察觉到楼向晚气息不稳,而身后追兵越来越近了,如果不带着自己,楼向晚必定可以离开,而他留下还可以抵挡一下这些敌人。
“前面有马,你留下来,必死无疑!”楼向晚声音带着坚定,虽然她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明白这些人只怕是要杀左言灭口的,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将左言抛下,不丢下任何一个同伴,这是当年在军队时,她对自己部下的训话。
军队是一个团结合作的地方,单兵作战厉害的一般都是特种兵和军情处的特工,而她带领的团讲究的是整体协作,之后楼向晚研究的战术战略也是这一方面,不丢下任何一个同伴,这是他们银翼团的口号,也是他们的信仰。
左言静静的看着楼向晚,那总是带着几分阴气和算计的褐色眼眸里此刻却有着一丝动容,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交情可言,她却坚定地带着自己一起离开,左言几乎有些想笑,发自内心的高兴,而他也真的笑了起来,软化了那原本显得阴霾的脸庞,镜夜那十万大军换的很值!
终于跃上了马背,骏马也感觉到四周的危险,喷着粗气,撒开蹄子狂奔着,而身后的追兵发出了长长的啸声,到达的敌军再次向着楼向晚这边追了过来。
楼向晚在前面驾驭着马,左言坐在他身后,一手揽着楼向晚的腰,因为有些脱力,所以这个时候,左言直接靠着楼向晚的后背休息着,接下来又将是一场血战。
左言是个务实的人,虽然他阴险,可是他也认清事实,否则一般男人绝对不会抱着一个女子靠在她的背上,可是左言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面子,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更重要,面子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文。
“木木,你听好,林信是负责这一次押解军饷的将军,他也是我的部下,我的亲信,林信派人送了密函给我,让我在城外十里亭见面,有事相商,我过去的时候,林信和他的部下正被飞龙山庄的人追杀,四周也死了不少士兵,那些被杀的士兵才是溯源王朝的真正的好男儿,所以和林信一起活下来的人才是叛徒,我应该已经被冠上了抢夺军饷的罪名,后面的追兵必定会杀了我灭口,然后吞掉军饷,来个死无对证,而有林信等人的作证,我的罪名是坐实了,而且我连夜出城,守城的士兵是知道的,你把这一切告诉镜夜,让他查清楚林信是什么人,被谁收买了,军饷一定要找回。”
左言慢慢的开口,这是一个局,从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被带入了局中,这几天事情太多,接二连三,自己甚至都睡不到两个时辰,如今想想,这不仅仅是因为镜夜交出十万大军兵权的结果,也有可能是林信等人为了让自己失去正常的判断有意为之,太忙太累,林信又是自己的心腹之人,所以才会轻易的被算计了,进了敌人的圈套。
骏马狂奔着,夜风吹在身上,吹散了满身的血腥味,左言仔细回想着事情的经过,到了树林之后,自己相信了林信的话,和赶回来的刘望一起要夺下军饷,击杀飞龙山庄的人,而这些追兵应该就是幕后黑手,杀了自己灭口,死无对证,有林信,有他的部下,有飞龙山庄的人作证,自己这个抢夺军饷的罪名是洗不清了。
骏马载着两个人,过了一会就被身后的追兵给追到了,楼向晚也没有继续逃跑的念头了,而随着骏马的停下,四周的人快速的将楼向晚和左言围住,而为首之人竟然是明岚这个户部侍郎,带的是京城禁卫军,马家的人。
“左言,你胆敢抢夺军饷,背叛朝廷,该当何罪!”明岚大声的怒斥着左言,端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手中的马鞭直指着左言,对于黑色劲装的楼向晚,明岚倒不知道是谁,不过却只当是左言的同党。
“明侍郎,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抢夺军饷了,分明是飞龙山庄的人联合刘望夺取军饷,本官人单力薄,却奋力抗敌,为了就是护下军饷!”左言为自己辩解着,挑了挑眉梢,狭长的褐眸里表情带着阴冷之色,“明侍郎,污蔑朝廷官员,可是大罪!”
“哼,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分明是你勾结兵中叛徒,利用林参将和刘望等人的信任,突然偷袭,想要夺取军饷,最后被飞龙山庄的人发现,和林参将等人联手才破坏了你的阴谋诡计!”明岚放声笑了起来,明蓉被逼死,这份仇明家不会忘记,而且左言一死,兵书尚书的位置自己唾手可得,不管是凤镜夜、凤楚天,还是王皇后,三皇子,他们都不敢再明家颐指气使,随意打压。
楼向晚不动声色的快速的吞了两颗药丸,也倒了两颗在左言手里,而明岚身边的马统领看了看左言和楼向晚,快速的开口,“明大人,他们是在拖延时间,好恢复体力。”
比起出生在明家,一路顺风顺水的明岚,马统领可是一步一步爬到如今京城禁卫军统领的位置,心机深沉多了,所以立刻看出左言长话连篇是为了拖延时间,马家和凤王府交恶之后,就想要投靠三皇子一脉,不过还在摇摆不定中,不过当知道凤镜夜失了兵权,马家立刻不再犹豫,而左言正是凤镜夜一脉的人。
“离城门口不远了,坚持下去。”楼向晚再次退下了手镯,按下了开关之后,银剑从镯子里弹跳而出,而镯子正好当手柄,楼向晚身影轻巧的掠下马背,背影挺立的笔直,宛若一杆长枪,那清冷的目光里渐渐的迸发出凌厉的寒意,让四周的敌人都不由自主的屏息着,眼前这是一个高手!
“你突围,我垫后!”楼向晚开口的同时,身影迅速移动,剑光掠过,最近的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喉咙一热,手本能的一摸,一把鲜血从伤口处汩汩的流淌而出,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杀喊声再次激烈的响起,楼向晚身上杀气全开,真气充沛在全身筋脉里,长剑所到之处,宛若一把银光闪烁的墙壁,牢牢的挡住了进攻的敌人,给左言争取更多的时间。
夜色暗黑,只有四周的火把带来了光亮,左言回头看了过去,楼向晚身上的黑色劲装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淋漓着,那被黑色布巾蒙住的脸看不到表情,可是那额头却带着汗珠,一双眼在夜色里,映着火光,明亮耀眼。
左言忽然有了求生的意志,他不能就这样死了,这样背着抢夺军饷的罪名无声无息的枉死,尤其是在眼前这个女子在为了她奋勇杀敌的时候死去!
“小丫头,你也要好好活着!”左言低吼一声,舞动着长剑快速的杀出重围,向着城门的方向狂奔而去,而楼向晚听到身后的身影,忽然笑了起来,漆黑的眼睛里目光熠熠生辉,手中的银剑更是迸发出夺目的寒光,剑影呼啸,生生的挡住了所有追击左言的敌人。
“追!”明岚顾不得楼向晚这边了,左言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死了,死无对证,抢夺军饷的罪名那就是落实了!所以又立刻带了一部分快速的追了过去,而楼向晚这边还留着四十多个敌人。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再次杀了过来,比起楼向晚那诡谲的剑法,来人的剑带着满满的杀气,片刻之间就解决了六七个敌人。
“楼主!这就叫没事!会平安回来!”凌青低吼着,挫败的看着浑身是伤,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楼向晚,漂亮的丹凤眼里杀机暴涨,左手的淬了剧毒的银针快速的射了出去,随后又掏出一个楼向晚研制出的带有
毒雾的飞弹用力的丢掷在敌人之中,然后揽过楼向晚的腰快速的带着她向着黑暗的夜色里掠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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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将军洪志华是凤镜夜的人,所以左言午夜才能顺当的出了城,可是一个时辰不到,明岚带着马统领和京城禁卫军也拿着令牌出了城,洪志华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凤镜夜将洪志华放在这个位置,就是因为此人心细如尘,识时务,一旦认主之后,忠心耿耿,所以凤镜夜很放心这个东城门,而洪志华也立刻派士兵前去凤王府通知凤镜夜,左尚书出城是秘密的,明侍郎带着这么多禁卫军出城,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林信押送军饷一事,凤镜夜知道,但是也没有在意,林信是左言的心腹,在军中多年,为人老实本分,虽然不够活络,但是却是个可以放心的人,而左言出城之后,明岚又带着人出城,而且还是带着马统领的禁卫军,凤镜夜立刻掉了将近一百人,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黑暗里,上百人的队伍如同一道肃杀的骑军,风驰电掣般的向着城外快速的追了过去,左言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已经虚弱的没有一点的力量,手里的长剑也掉在了地上,左言抬起头,单膝跪在了地上,太累,整个人几乎都要昏厥过去,不过眼前这向着自己头砍过来的大刀却越来越清楚了。
就在最为危机的这一刻,左言已经闭上眼睛了,只是如今却辜负了楼向晚拼死相救的一番好意了,一道穿云箭破空射了过来,黎明微弱的光亮里,嗡的一声,箭梢的羽毛从左炎的脸颊边掠过,带出一道血痕,而肩头直接穿过眼前拿到男人的胸口,力度之大,竟然将人生生的带飞出去一米多远。
镜夜!左言错愕一愣,溯源王朝,上到将军,下到士兵都知道凤镜夜一手百步穿杨的好箭术,尤其是他的穿云箭,常常在两军对阵时,直接射过敌军阵营,射杀主将,箭无虚发,导致最后和凤镜夜对战的敌军都直接不敢露面,主将面前是一排拿着盾的士兵,将主将挡了个严严实实,两军还未开展,战鼓未响,敌军却已经失了先机,沦为笑柄,可是不如此的话,那就是三军无主将的悲惨局面,所以凤镜夜的威名在边关之中可谓是如雷贯耳,敌军闻之色变。
“倒是这么狼狈。”凤镜夜策马狂奔而来,身上是白色的锦衣,事发突然,只来得及抓住衣服披在身上就出来了救人了。
“木木!”左言一把竹住凤镜夜的手,坚持着说出木木两个字之后,黑暗席卷而来,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厥过去,这是一场恶战,一开始如果不是因为楼向晚,左言只怕已经被人山人海的敌军给包围了,之后如果不是凤镜夜救援及时,左言也难逃一死,太过于倦累,伤口失血太多,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能坚持到此刻没有昏迷,一直靠的就是一股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
小木头?凤镜夜不明白的看着昏迷的左言,俊美的脸上表情一凛,凤眸危险十足的看向带兵的明岚,“跟在左言身边还有什么人?”
刚刚左言昏迷在凤镜夜身边,因为太过于虚弱,声音甚小,其他人都没有听见,而凤镜夜也是因为对楼向晚的名字格外敏锐,所以才听见那几乎听不到声音,而左言昏迷的那一刻,用尽全力的抓住了凤镜夜的手,让凤镜夜明白和楼向晚肯定有关系,否则左言不会到最后这一刻这样用力的抓住自己的手。
“是一个黑衣蒙面的劫匪。”明岚被凤镜夜那冰冷的一瞥看的心惊胆颤,人几乎都害怕的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开口,却见凤镜夜表情陡然冷如冰山,倏地一下站起身来,“雷奔,将左言带回府中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