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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正好木木你医术了得,帮我看看被撞之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到此处,凤楚天英俊的笑脸上却有着冷厉的寒光一闪而过,凤镜夜从密道过来时,隔着帘子就看见楼向晚端着糕点一边吃一边和凤楚天热的热切,比起面对自己时的躲躲藏藏,楼向晚此刻神采奕奕,让凤镜夜那狐狸般的俊脸上表情怎么看都显得酸涩。
“木木,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站了半天,没有人回头看自己一眼,凤镜夜叹息一声,这才出声走了过来。
白色的锦袍,头发只是随意的用玉冠簪着,俊美邪魅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勾着薄唇,肆意狷狂里带着一种皇家子嗣的尊贵,慵懒的神情让人几乎移不开眼。
“没事,我和木木是朋友。”
“没事,我和殿下是朋友。”异口同声着,楼向晚和凤楚天说完话,便一起笑了起来,凤楚天更是心情极好,抬手还拍了拍楼向晚的肩膀,楼向晚一旦和谁熟识了,相处起来绝对是轻松无比,而凤楚天爽朗风趣,没有太子的架子,也是其容易相处。
“是吗?”凤镜夜眯着凤眸,那声音怎么听都显得有些寒碜,而被凤镜夜这么一看,凤楚天脸上笑意加深,倒也收回了放在楼向晚肩膀上的手。
“王爷,你重伤未愈还是躺着休息比较好。”楼向晚还是气愤凤镜夜的隐瞒,这个口口声声说不欺骗自己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不管是处于什么理由和原因,骗了就是骗了,楼向晚敛了笑容,态度也不卑微了,神色却极其的淡漠。
凤镜夜是没有想过楼向晚竟然会这么快就发现,而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此刻,感觉到楼向晚眼中的疏离之色,凤镜夜沉着俊脸,却生出几分懊悔来。
第五十三章 出宫不利
“殿下,你这样出宫可不行,奴婢伺候你更衣。”巧笑嫣然着,楼向晚目不斜视,直接无视眼前的凤镜夜,一副乖巧小奴婢的模样蹭蹭的凑到了凤楚天身边。
干咳两声,凤楚天瞄了一眼眼刀子直向自己射过来的凤镜夜,那似笑非笑的俊美脸庞,阴险的让凤楚天后背直发冷,可是转头看着面前个子不高,满脸笑容,同样是眼刀子扎自己的楼向晚,凤楚天第一次明白夹在中间的滋味。
“殿下……”楼向晚拖长了音调,小手比了个把脉的手势,人到底是被凤楚天给撞死的还是被王家人给害的,还需要楼向晚去看死尸。
凤镜夜没有开口,目光悠然的看向和自己对着来的楼向晚,黑眸幽沉幽沉的盛满了柔情和无奈,然后莞尔一笑,修长的手摸向楼向晚的头,可惜被她直接侧身躲避开了。
手僵硬的落在半空里,凤镜夜薄唇处笑容苦涩了几分,不过却已经好风度的收回手,“既然想出去就出去吧。”
转过身,颀长的背影带着几分的落寞,凤镜夜向着暗道走了过去,背微微的躬着,带着几分落寞和寂寥,咳嗽声压抑的响起,然后消失在帘子后。
“舍不得了?”凤楚天朗声开口,目光看向盯着凤镜夜离开失神的楼向晚。
“不,我在想王爷装的挺像回事。”楼向晚眯眼一笑,梨涡浅浅,神色里半点不舍之色都没有,语调依旧带着轻快,“殿下,快点更衣出宫。”
苦肉计果真不是那么好用的!凤楚天无比同情着凤镜夜,随后让换了便衣,直接带着楼向晚秘密的出了皇宫直奔东大街的豆腐刘家。
锁啦锣鼓声不时的响起,鞭炮声夹杂其中,哀乐里总带着几分的凄凉之感,“刘大,你就这么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凄厉的女声已经沙哑了,泪水滚滚的从刘大娘子的眼眶里滚落下来,一面烧着纸钱,一面披麻戴孝的哭喊着,而一旁跪着的三个孩子也是不停的哭着,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刘大死的惨那,上有老,下有小,刘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如今就这么没了。”街坊叹息着,院子里挂着白皤,正对院子的堂前中间是一具黑色的棺木,灵堂森森,再加上哭喊声,青天白日的也是阴气逼人。
“儿啊,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怎么办?”再次哭起来的是刘大的老娘,已经八十多岁了,嚎着嚎着,却白眼直翻,身后的亲戚快速的扶住老人家,又是掐人中又是安慰。
凤楚天走到围墙处就停了脚步,虽然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装,可是那器宇轩昂的尊贵气息,还是让人察觉到他和东大街猫儿胡同的这些贫苦人家是格格不入的。
宫里多少角落里埋着尸骨,凤楚天十多岁的时候曾经在军队里待过,围剿过匪寇,也曾平定边疆的叛乱,所以人命在凤楚天看来却再是平常不过,他在意的也不过是王皇后一脉借着这件事败坏自己的声誉。
“木木,草菅人命在宫里太寻常不过。”凤楚天转过身来,俊朗的脸上表情诚恳,木木是普通人,或许认为这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可是对于皇家人而言,这却是再平常不过。
“殿下,我知道。”楼向晚没有想到凤楚天是如此的坦诚,微微一愣之后,倒也笑了起来,只是目光扫过偷偷打量这边的人群之后,然后眨了眨眼,表情格外的无辜,“可是善恶终有报的,殿下。”
凤楚天一怔,只感觉楼向晚的表情有些的不对劲,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然后只听见,人群里爆出一声喊声,“这就是撞死豆腐刘的凶手,那天我看见了,就是他骑的马!”
人群里,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突然用力的喊叫起来,义愤填膺着煽动着,“抓住这个杀人凶手!抓住这个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就是他杀了刘大啊?”
“丢了银子就了事了,太没有人性了!”
“是啊,不能让他跑了!”
外围附和的声音一声高于一声,呼啦一下,十多个老老少少的人立马围了过来,而刘大家中原本哭丧的人一听凶手在这里,哭喊声再次高了起来,刘大虽然是独子,可是他的堂兄弟和表兄弟多,叔叔伯伯也不少人,此刻,又是二十多个人从刘大的院子冲了出来。
“木木,丢下同伴逃跑是可耻的。”凤楚天眼明手快的抓住了楼向晚的手腕,原本还想她虽然良善却也不迂腐,只是此刻被围堵在人群里,凤楚天才知道楼向晚那根本是披着羊皮的狼。
“你还我儿子的命来!我们不要你的钱,你还我儿子的命来。”颤颤巍巍着,白发老人哭着,一声一声悲切至极。
“我们要爹,要我爹。”两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更是泪水滚滚这,稍大的孩子却是恶狠狠着目光盯着凤楚天。
暗中的四个影卫在人群围过来时就已经现身挡在了他和楼向晚身前,只是这里几十个普通老百姓,将巷子喂得水泄不通,要想不伤人根本没有办法将凤楚天带出去。
可是凤楚天一看便是不可侵犯的尊贵,俊朗出色的五官,此刻沉着脸,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让围堵的人也只敢指指点点,却也没有人真的敢上前。
可是,又是最开始那个声音再次在人群里喊了起来,“让这个凶手给刘大磕头,不偿命也要磕头赔罪!”
“对,磕头赔罪。”
“死者为大。”
“作孽啊。”
随着再次嗡嗡响起的议论声,凤楚天眼神冰冷下来,一股怒意从胸中迸发而出,可惜人群太多太乱,故意搅合的人喊完话就藏匿到了围观的人群里,却也寻不到身影。
“还有没有人性啊?你撞死了我家相公,就想不了了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刘大的娘子红肿着眼睛,悲切的哭喊着,“青天白日,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你还我爹的命来!”刘大的长子也莫过于十六七岁,此刻,如同小兽一般向着凤楚天冲了过去,人还没有近身,却已经被影卫给挡了下来。
“凶手打人了!没有王法啊,打死这个杀人凶手!”人群里再次爆出煽动的声音,一开始如果这样喊,围观的百姓毕竟是普通人,也不敢得罪凤楚天,可是如今,凤楚天撞死人都不愿意磕个头,再次激化了民怨。
刘大的儿子再次冲了上来,四周刘家的亲戚也都抡起拳头过来了,场面刹那混乱起来,凤楚天即使气恼,却也知道不能上当,对着影卫命令,“不许伤人!”
东大街外的人这几天也都在谈论这事,此刻这边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一声一声高喊杀人了打人了的声音不时的传了过来,绘声绘色,凤楚天瞬间就被丑化成撞死了人,还到死者家里耀武扬威,欺辱孤儿寡母的富家子弟,还教唆自己的手下再次行凶打人。
第五十四章 三皇子到
“还有后招。”被凤楚天护在身后,背后抵着墙,即使暴乱,不过楼向晚终究是女子,四周群情激奋的人倒也没有对楼向晚动手,挨打的都是四个将凤楚天给护住的影卫。
“木木,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凤楚天生平第一次有些的抓狂,挫败的看着表情无辜的楼向晚,他自然知道王家还有后招。
“人在做,天在看,你挨几下也是应该的。”楼向晚身体向左侧了一下,避开差点误伤到自己的拳头,然后用薄凉薄凉的眼神瞅着凤楚天。
果真是镜夜家里养出来的!谁和自己说这丫头善良可欺!凤楚天的脸黑了再黑,紫了再紫,有种想要掐死楼向晚的冲动,他也不是故意要撞到刘大的,还不是她和镜夜给折腾出来的!到最后自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御史王大人到了,快让开,快让开!”终于,京城禁卫军的声音威武的响了起来,御史王重山正带着一批文人骚客在茶楼开诗会,却不曾想听到这边的暴乱,于是当仁不让的带着身后的学生和赶过来维持京城治安的禁卫军一起过来了。
凤楚天浓眉一皱,果真后招来了!他突然感觉今天自己出宫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得罪了镜夜不说,目前这局面对自己是更加不利。
“太子殿下!”王重山从散开的人群里走了过来,看到凤楚天,立刻一声高喊跪了下来,四周的百姓愣了愣,也随即都跪了下来高呼千岁。
“平身。”凤楚天整了整衣襟,挺拔的身影站在人群之中,丝毫不见刚刚的狼狈之态。
“谢殿下。”王重山站起身来,四周的人也跟着起身。
“太子殿下,即使你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草菅人命啊,大人,大人,给民妇做主啊。”刘大的娘子扑通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向着王重山不停的磕头,一声一声,咚咚声响起,额头之上却在瞬间就是鲜血淋漓。
“殿下,此事的确是殿下不对,律法规定,除了边关加急快报,城中禁止策马狂奔,殿下违背律法伤人致死在先,欺辱孤儿寡母在后,实在是有失德行。”王重山慷慨陈词着,身后一众文人更是皱着眉头,厌恶外加轻视的看向凤楚天,即使对方贵为太子,可是文人自古坚韧,绝对不会因为权势而折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刘大的儿子此刻却也不知道为何头破血流,同样跪在了地上,愤恨的一双眼盯着凤楚天,厉声质问着,“难道皇子是人,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就是蝼蚁,草菅人命,仗势欺人的凶手竟然是我溯源太子,真是可笑、荒谬!”
四周百姓不敢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