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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皇后哇的哭了出来,只是哭,跟单纯的流泪不同,那哭声引得皇上把手握得紧紧的,不多时就嵌了一排印子出来,“加强守备,不许皇后跟别人接触,再派人调查下,**之中谁最近和皇后走得近些,一并,报上来。”
很快的就在唐挽等待的这短短几天里,王皇后、萧淑妃,都被贬为庶民,打入了冷宫,连带着自己的家族也备受波折,唐挽极其低调小心的出了宫,直到呼吸到自由空气的那一刻唐挽才真正相信自己还活着,匆匆回到唐府,将几个孩子安排好,拿了些简单的行装就要上路了,自然是不舍得,唐雨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小挽简单的安慰了一下,没说什么多余的理由,回到了那个已经没有兰华姐和虎子哥的山上。
凌虎他们的房子早已不在,自己和兰华姐的也是风雨飘摇,不禁有些感慨,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归身之处?远远想起还有曲菱姐的小屋,当年为了自己逃跑,曲菱姐连个尸身都没找到,自己获得幸福了真的可以吗?
在兰华姐的坟墓旁立了个碑,将唐老的骨灰安葬于此,“兰华姐,这是我爹爹,不是亲生的可也养了我不少时日,你们一定会相处愉快的,都是为了我······”不知何时竟开始哭了起来,“都是为了我······”唐挽几次哭得背过气去,但这只是发泄,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一个没了家人的小姑娘,哭泣是她掩饰内心脆弱的唯一方法。
唐挽就又住了下来,暂时的,还没有想好下一站要去哪里,该怎么逃避是是非非,后来也没过多少日子吧,就听说皇后易主了,前任皇后还有妃子枉死宫中,不知原因为何,对外只是说——畏罪自杀······再后来听说宫中不再养猫,一大批的人被赶了出来,大概是武媚有那么点心虚吧,但跟猫有什么关系呢?唐挽在山下的茶棚里做着工,听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聊着八卦慢慢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宫中的一切尘埃落定的几天后,一伙人找上了唐挽,再具体来说是一伙官兵,没说什么抓上她就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被扔到了另一队人里头,里面全是女人,看打扮应该都是犯妇,那自己又是什么罪名呢?仔细想来,武昭仪,哦不,现在应该是武皇后,连爹爹都害了,又怎会放过自己?许是看她年纪小,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凑上来问她,“孩子你多大了?”唐挽一下被唤回神,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快满二八了。”
“这么小!”车里的人都倍感吃惊,许是看出了唐挽的疑惑,那女子又说,“我叫王珂,二十有八了,你知道这是抓我们去干什么吗?”唐挽摇摇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里的女人大多是家里犯了事儿被拉出来的,要去边关······”边关?那里是打仗的地方跟她们这些女人有什么关系呢?继续迷惑的看着王珂,“果然不懂啊······我们要被送去那里当军妓。”唐挽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她不觉得自己可怜,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处女情结,兰华姐也是这么过来的,爹爹也说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那人以为她被吓傻了,毕竟这一路断断续的走着,有不少人已经疯了,更惨的是被人玩儿死了就抛尸荒野,看着那秃鹰啃食尸体的样子,有人吐个不停,就病了,没有大夫的她们就只能等死了,甚至一把火就那么烧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可惜,毕竟少一张嘴自己就能多吃一点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呢?
她们就这样一路走着,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路上的兽欲看得太多了,唐挽由最初的害怕直至麻木,只是每当有人被丢回来她总会上去给上些药,那都是路上从路边采摘的,很有效,大家都喜(…提供下载)欢她,总是护着她才使得她至今还很安全。
路途渐渐变得荒凉,听那些押解的官兵不住的谩骂,无非就是对自己现状的不满,唐挽她们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脸上也蒙上了不少黑土,嘴唇干的裂开口,丝毫看不出这些人曾是贵族、美女,迎着风说话也听不清,路也看不分明,有人就这么走失了,毕竟在这种地方逃跑是活不下去的。
终于就快到了,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让唐挽不敢相信,经历了太多不平凡的她,总觉得这份平静太不真实了,远远似乎能听见军营里的号角声了,她们沿着河走,就快了,在前一天的时候被勒令洗了澡,换上了后备的布衫,不用再穿囚衣了固然不错,只是越是这般让她们打扮,就意味着她们离军妓的生活越近,没有人高兴的起来,最近气色都恢复了不少,妓女,还真是个新鲜的职业,唐挽自嘲的想想,无喜无悲的。
没有人来迎接他们,送到了军营门口,有人就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小帐篷,军营中女人不能乱跑,也不知是谁定下的规矩,不能虐待妇女和战俘,据说是为军师,所有人可真是颇为感谢这个人。
是夜,在边关憋了很久的士兵断断续续的进来挑人,虽说不让虐待羞辱,可房地之间的事谁也管不了,于是常有惨叫发出,听见的也只能遥遥头,毕竟有军医而且要是伤得太重就不会让工作了,唐挽看上去还太年轻,大多人看到她就没了兴致,但这也不能使她远离厄运,第一次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吓人,可也并不甜蜜,这天刚刚办完事忍着身体的不适向帐篷走去,却碰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竹······先生······”曾想过无数种会再会的场面,没想到会这么尴尬和巧合,稍微规整了下身上的衣服,竹缅将她引入自己的帐中,打了水让她梳洗,先生的帐中挂着那幅画,唐挽偷偷地笑,像以前一样脑袋上挨了一个爆栗,却没了以前的反应,只是幸福地笑着,“听说······唐老去了?”“啊。”淡淡地回答着,不时喝一口热热的水,“因为那个新任的皇后?”“啊。”“你呢?”“······”唐挽沉默了下,“虽然是不太让人瞧得上的勾当,可是我却觉得比以前任何拖累别人的日子要好得多,起码我是自己在努力地活着。”
见她笑得诚恳,就说,“你是这里最小的了,我也是有私心的人,别说别人会怎么看,今夜就留下来吧······”“恩。”小烛微晃,衣衫翻飞,云雨愁眠,一夜······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军师第一次留了军妓过夜,而且很喜(…提供下载)欢那个人,唐挽就姑且算是有主的人,那些士兵也就口头上调戏一下,而唐挽,褪去了小姑娘的羞涩,竟也活的有滋有味。
后来又断断续续的来了一些人,帐篷又新添了几个,唐挽又再次见到了那个叫王珂的女人,大家过的都还不错的样子,将军要换人了,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消息,不过为了防止这些将军培养自己的势力换换人也是对的,只是断断续续的苦了很多人······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1…8…14 22:17:04 字数:3065
新换的武将是个不折不扣的粗人,可也看得出是个豪爽并讲义气的人,只是越是这样直肠子就越容易被小人钻空子,也因为这样竹缅少不了被排挤,毕竟看不惯他这般正直的人还是很多的,特别是那些仗着天高皇帝远想过山大王生活的人。
这日竹缅又被将军斥责,小心眼儿?竹缅不由得为这个理由感到无奈,不少小兵为自己说情时将军不是没有动容,只是不知后来又听谁嚼舌根说自己在拉拢个人势力,干脆后来来服侍的人都见不到了,还说自己穷讲究,也不过是个带罪之身······无奈总是要有的,看来自己又要做一回鸵鸟了呢,不然在这地方丢了性命,就太可惜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跟想象中不一样收拾得非(提供下载…)常整洁干净,正在想是不是那个曾受过自己照顾的人偷偷来帮的忙,就闻见一阵饭香飘来,细想来自己还没有吃早饭,回头一看,就见唐挽笑盈盈的在那布置碗筷。
“你······”“先生的饭还没吃吧,那将军也真是的,再怎么犯了错的人也是要吃饭的,更何况先生又没有错,真是糊涂!”不等竹缅发话,唐挽就先唠叨了一堆,竹缅不禁莞尔,坐下吃着咸菜饽饽,没什么好饭倒也能果腹,唐挽从怀里掏出个圆物件,在地上磕了磕,竹缅才瞧出那是个鸡蛋,“你真那么会有······”“鸡蛋吗?”这东西本就稀少,平日里也是给一些身居要位的人留着,“呵呵,”把鸡蛋拿在竹缅眼前晃晃,似是邀功一般,“那厨子不老实,总是留下给自己开小灶,悄悄煨在炉灶里以为别人不知道,我就掏了来,给先生加点营养!”边说着鸡蛋就灵巧的剥了开来,白皙圆润,让人看的喉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竹缅不由玩儿心大起,一边把鸡蛋托在手上,一边调侃道,“跟小挽的肩头哪个口感要好一点呢?”唐挽倒也不脸红,反驳道,“先生自己不是知道吗,又何必问我?”两人笑笑继续吃着早饭,后来就总能听见军师的帐中传来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喘息,唐挽更是后来搬进了里头,军营里的暧昧气氛飙升,倒也成了那些平时总找竹缅麻烦的人的意,这样不就是同道中人了吗,大家一起坐称山王,岂不快哉!
后来唐挽好像是被将军拉去了一夜,似乎是不甚配合,将军觉得无趣,便悻悻然的不再强求,只是唐挽有些计较,这天问路过的商贩买了朱砂颜料,墨醋细针,一脸严肃的进了帐内,“怎么了?”“先生,给我留下点记号吧!”“恩?”许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吧,竹缅放下了手边的书,不解地看着她。
唐挽背对着竹缅坐下,宽衣解带,只露出一片光洁的背,“先生弄点什么上去吧,我觉得自己,还是太干净了些,这样,是活不下去的!”竹缅看了看她刚买的东西,拿起笔墨,“你想要个什么花样儿?”“随先生喜(…提供下载)欢。”“这样啊······”竹缅略有所思,“那就这个吧。”提起笔来,让唐挽趴好,便画了开来。
凉凉的墨汁弄得唐挽几次轻颤,不过没什么大碍的影响,笔尖柔软细腻,慢慢滑动着,勾满了整个背,“先生画了什么?”“想知道?”“恩。”极认真地点着头,“先不告诉你,”一边聊着,这边纹身的的第一针已经下去了,很痛,但是唐挽觉得都不算什么,“最近都不要洗澡,我也不会弄得太快,不然,发炎生病了,就不好了。”唐挽记着了。
因为先生不想说,唐挽也没有刻意去看,只是夜里疼得厉害,那什么都没有的安静,更加扩大了这种感觉,但正是因为这份疼痛,让唐挽深切的明白,自己是活着的,是有血有肉的人!第二天看着唐挽的下眼明显的阴影,竹缅难得的动了回怒,一边拿毛巾给她敷着,一面又闷闷的不说话,继续给她纹着画。
“先生······”“下次疼要说,我准备的止痛药又不是摆设。”唐挽把头埋得很深,心中自然欢喜,“对不起······”闷闷地声音传来,竹缅的脸上瞬间化了,嘴角微微上扬着,不过唐挽没有看见,竹缅也没有说什么,或许默契就是这样,无需言语吧。
渐渐又快过去一个月了,唐挽的背终于也好的差不多了,悄悄在水边净身,透着水波的影子,隐隐瞧见了,不由眼中一热,那是她的画,曾托竹允寄给先生,没想到先生竟以熟记于心,还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