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陪我吧,有你陪我,我的伤肯定好得快。”此时的我表面装出一副恳求的样子,内心早笑得像朵花,我知道,只要我摆出一脸恳求他是不会多做拒绝的,这就是他的好同时也成了他的弱点。我承认我这样实在太卑鄙了,只是要留住他也只能这样做了。
察觉到我话里的暧昧,古铜色的脸微微泛红,虽是知道我向来快言快语,身为受封建礼教思想督导的他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何况边上还有外人呢。
“就这么定了,你陪我哦。”没等他反应我便为他做了肯定,顺势马上安心地转向床内侧睡了起来,不允许他拒绝。他的叹息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拿我没办法也只好同意了。这样倾心为我着想的男子,我不忍利用它伤害他,可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
纪朝阳亲自端一碗浓浓的中药来到床边见我在睡,轻声唤道:“陌儿,快起来把药喝了。”
“嗯?哦。”迷迷糊糊地醒来,这手臂放在身上要起来还真有点困难,不能用力,不能移动太大,这就是做坏事的下场啊。见碗已递至眼前,一只手撑起身子欲起来,突来一只古铜色的手臂伸到我背后扶起我:“多有得罪。”
“谢谢。”心细如他,体贴如他。
他心中有些愧疚:“都是我没照顾好你,第一天就让你发生这种事。”他还处在自责中呢,都是他太大意了不周到才会发生这种事。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不好。”虚心加上愧疚,令我无法直视他,是我自己罪有应得啊,他不应该把责任怪罪到自己身上的。纪朝阳端近的中药味道太浓,才闻味便知苦,皱起五官:“嗯,好苦。”
纪朝阳见我夸张的脸一阵愉悦地笑:“良药苦口,趁热喝了。”仍旧紧闭嘴拒绝端到嘴边的药,他又一阵轻哄:“我备了蜜饯,喝完这个吃个蜜饯就不苦了。”
一瞬间感动窜满全身,看看浓黑的药,再望着那线条凌烈的男子,他的体贴总是用行动表现,刹那时心绞得万般痛,我何德何能得到这样的对待啊,我根本不配,我是怀着私心来的,他却时时刻刻为我着想,我真是万恶啊。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紧握,指甲都陷到肉里去了,几乎要开口说出来的目的:“朝阳,你能不能不要……”我不要再欺骗他,我实在受不了了!
“先别说话,喝了药再说,药凉了可不好。”说完又将药端近到我唇边,如小孩子一般看待我催道,“来,快喝。”
碗口已经在唇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灭下去了,掀动红唇,浓郁的药味充斥在口鼻之中,皱起脸一下子喝下去,见碗底马上嘴边迎来了一颗蜜饯。“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没,没什么。”这一说,我不能把握结果是什么啊,正如夜子炫说的,不能拿皇城的安慰开玩笑。
“有事尽管跟我说,别跟我客气。”纪朝阳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多追问,起身准备去处理公务,“我先去处理公事,迟些再来。”
“好。”纪朝阳拿着空碗就起身,我终于还是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低头疑惑地看我,我一脸的楚楚可怜:“你每天都会亲自端药给我吗?”
“你还想堂堂一大将军每天给你端药啊。”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惊了。纪朝阳格外地开了一个冷笑话,也许是因为见我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激起了他想逗逗人的念头吧。
眼睛盯着盛装着蜜饯的盘子,借口道:“只有你知道我怕苦,会给我备蜜饯。”体贴如斯,只是我有心辜负了。
“我会叫人给你备着的。”
内疚心虚作祟,我已经不能再继续演下去了,终究没再开口。
纪朝阳抬目,看见我脸色依旧苍白,丢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去了。
等我睡到天亮纪朝阳也没来,全都是一个丫头伺候的,药也是别人端来的。原以为他去了皇城,打听之下才知道纪朝阳从昨晚开始就没闲下来休息过。是在忙着皇城那件事吗,他打算回皇城帮他爹还是大义灭亲?可是他没离开,会不会有可能……不行,我不能让他离开这里,我一定要想办法。
“小姐,快喝药吧。”
耳边响起了丫头的声音唤回了我,看着几近令我作呕的黑色药汁,不快的皱眉:“我不喝,太苦了。”
“小姐,不怕,那边有蜜饯呢,将军说了,小姐喝了药就吃蜜饯就不会觉得苦了。”那丫头看不出我故意厌恶,天真地说着。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喝,苦死了。”发脾气地连声大叫,那丫头一愣傻傻地看着我,显然被我突来的脾气吓着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为难你的,我也是不得已啊。
“那,那……”丫头那了个半天也没那出话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纪将军明明是这么吩咐的啊,而且她照顾得明明都很周到,我也很好说话,怎么突然就大发脾气了呢。
虽是故意的,但那苦昨天见识过了,打心底里也是排斥喝的,演戏还是要演全,大小姐式地一扬头道:“我就不要喝这么苦的药!”
那丫头见状只好出去禀告纪将军了。很好,功成一半!没多久纪朝阳果真出现了,哎,我就知道他会这样才故意闹的。他身上有些邋遢,衣服是昨天穿着的,发型微微打湿了/炫/书/网/整理了一下,经过一夜地闭关下巴新生了一点胡渣。没多在意自己的形象就往我这里奔,有些心疼。能不能别对我太好了,偶尔对自己比对别人好点,行吗?他肩上的责任太重!
一进门便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着急:“陌儿,你怎么不喝药?”
“太苦了,不要喝。”我撅嘴转过头,转头后的表情却是痛苦地压抑。我是个坏人!
“有蜜饯,喝完吃颗就不觉得苦了,再说昨天不也喝了吗,乖,把药喝了病才会好。”纪朝阳接过丫头手里的药向我靠近,哄道。
嗔怒中带着几味撒娇,我知道他拿我没辙的:“就是因为昨天被你骗了。”
纪朝阳伸手一揽,虚弱的身子借由他的臂力起来,我的病态他看在眼里,眸光里尽是心疼和自责:“陌儿,听话,喝药伤病才能早日好起来。”
在他的苦口婆心下,半推半就地还是喝下了那碗药。
见碗底,纪朝阳感觉比打胜了战还要开心,第一次感觉这才是幸福,柔柔道:“以后记得乖乖喝药。”
“你会亲自端给我吗?”眼里有渴望变成了奢望,重复着昨天的问话,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答应,不管怎么耍赖皮。
见不得我失望,眼前我的病也没好,再三考虑下还是答应了下来,至于皇城那边他会再想办法:“好。”
养了多日,受纪朝阳的亲自照料,手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纪朝阳如当日所承诺的一样,每天的药都是他亲自监督我喝下的,我也算放下了心,他深藏的心事我也看在眼里,他的烦恼是我造成的。
见我伤势好转了,这日纪朝阳便向我提议:“陌儿,我要回皇城一趟,你安心住在这里,这的所有人都会护你周全。”
这一天还是来了,他还是开口了,我快要绊不住他了,我们的关系快要维持不住了,这个待我温柔的男子就要离我而去了,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我知道,我已不能再自私地留住他了,皇城那边天天捷报,缓缓开口:“真要去吗?”
“是的。”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这事他非做不可。
忠臣和孝子总是苦苦纠结着他,上天对他不公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心里忐忑不安,有种慌乱感觉盘结在心头。这一去怕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我还是跟着一起吧,起码夜子炫答应过我放过他的。
他知道自己这一去是凶多吉少,只是作为臣子和儿子,这一去势在必得,他的危险是必须的,没必要搭上我:“一路上多险恶,你还是留在这安心休养吧。”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有你在身边你又不会让我受伤。”一把拉住他,我有我的坚持。
纪朝阳不免皱起剑眉:“陌儿,我这一趟不是去玩。”
我知道,皇城早沦陷在纪太师手中,而夜子炫那个人也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那么事情可能有所蹊跷:“如果你不让我去说不定我也会偷偷跟着去,到时候要是真遇到危险只怕……”
“陌儿。”他无奈的唤了我的名。
“你就让我跟着去嘛,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拿出平时撒娇的口吻,我欠你的太多了,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绝不。
实在拗不过我,纪朝阳也只好答应,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保护好我的:“好吧。”
拒外
一路上直奔皇城,十万火急绝不怠慢。纪朝阳只带了几个信得过的近卫,我的屁股早如开了花般疼痛,这会越是靠近皇城心越是忐忑不安。他没带军队,只想劝解他爹回头是岸,我的不安是多余的,是多余的,坐在马车里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皇城的门早关闭,我们的马车停下来,就闻城上的士兵大问:“来者何人?”
围着城栏站了一排的士兵,手持兵器严目而待,气氛显得严整有序。纪朝阳拿出腰间的牌子:“在下正是纪朝阳,劳烦城卫开下门让本将军进去。”
“纪将军!”城上的人先是一惊,继续又大声道,“皇上有旨,关闭城门。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妄自开门放人。”
“大胆!将军进皇城你们胆敢阻拦!”纪朝阳身边的近卫大声怒喝,他们是马不停蹄从林平大老远奔来的,是有要事要办,小小一个城卫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城上的人一恭身,他哪来的胆子敢把将军拦在门外呢,只是皇命不可为,硬着头皮道:“请将军恕罪,皇命不可违,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
听见这话纪朝阳也没怒更没摆出将军的身份,道:“那劳烦城卫帮本将军通报一声。”
“请将军稍等。”
只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来开城门,我的耐心全被消磨殆尽,头伸出来皱眉道:“还没来开城门吗?”
“恩。”高得遮住了半边天的青色城墙遮住了他的身影,表面的宁静预示了某些不安定的因素。
气氛地一甩帘,从头到尾对方压根没把我们当回事,就好像是故意刁难:“这分明是故意的!”
纪朝阳听到我这话也只是面无表情,来之前他一定猜到是这样的,欣然接受堂堂大将军被拦在皇城之外,在明人眼里不就是皇上怀疑他有二心才下此举的嘛,所谓的皇命怕也只是别人在作祟。
瘪了瘪嘴,我很不满,尤其是明了有人故意之后更是火大。等待之中突然从四周围来了一大群呼喊的士兵,迈着沉重的步子整齐地靠向我们这边。不好了,难道要攻打我们了?还没摸清是怎么回事,城上马上有一支精准的士兵出来手拿弓箭摆好射击的阵势。我心一惊,在义云口的见识,我想这大概是两军作战,而我们几个人呢恰好处在中间。难道这次真是天要亡我们?
四周的士兵围向我们,一致在我们身后立住一副恭敬待命的姿态。我疑惑地看看纪朝阳,见他也一脸不知的神色,不应该是他,那这些士兵是怎么回事?恰逢此刻那城卫回来对我们道,态度不似原先的尊敬:“敢问将军这是做何?是因为上面没批下来开城门让你们进去,可想来硬的?”
“这什么话!”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我挺身上前怒道。他这什么态度!只是小小的一个看门的,竟然大放厥词。
纪朝阳拉住我的手臂,把我往他身后藏,似有意盖住我的声音大声回应那城卫:“误会了,这些并非本将军的人。”
“还敢狡辩!事实就在眼前。”说着一挥手,吆喝一声,“弓箭手准备。”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说不是我们的人就不是,我们怎么知道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