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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您在莫府受的委屈,就已经伤心的吃不下饭了,早上还躺在床上落泪呢,现在您若是再有个什么,可让夫人怎么活啊?”
“虽说咱们府里,人单势弱,谁都能来踩上一脚,可是您不为自己,就算是为了夫人,也要强撑着。”
云燕哭的涕不成声,雪兰也是眼泪滚滚:“小姐,您今儿个早上还说,为了夫人,你要撑着的,还特意吩咐奴婢给您穿了最鲜丽是衣裳,就是为了讨夫人开心,可是现在……您快醒醒,若是夫人得了消息,怕是会拖着病体过来,小姐,你是知道的,夫人身子弱,小少爷又刚出生,可是禁不起的啊。”
看热闹的众人,看了一眼锦好的衣衫,先前的将信将疑就去了三分:锦好往日里向来喜欢素衣,今儿个这衣裳的确太过艳丽了点。
雪兰的声音刚刚落下,闻讯而来的邱如意就冲了过来,指着宁氏,气的小胸脯一起一起的:“你还有脸过来,你还嫌害二姐害的不够吗?你这蛇蝎妇人,昨儿个和你那蛇蝎的女儿一起,谋害二姐姐,未能得手,今儿个又想来谋算二姐姐吗?”
邱如意一向活泼,在左邻右舍之中挺有人缘,而且品性很好,她这话一出,原本有些疑惑之人,心里又信了三分。
锦好在此时终于被云燕等人叫醒了过来,眼眶子红红,对着宁氏道:“天下哪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天下哪有长辈给晚辈磕头的道理,虽然四叔父是庶出,可是那也是正经的长辈,四伯母这般行事,是要锦好置于何地?是要让世人指着锦好的脊梁骨骂吗?还是让世人指着我母亲的脊梁骨说和离之人,不会教养子女吗?”
像是伤心的喘不过气来:“千错万错,都是锦好的错。若是昨儿个如了四伯母和六妹妹的意,毁了自个儿的容颜,今儿个也就不会牵累母亲了……”说罢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既然四伯母如此咄咄逼人,今儿个,锦好也无话可讲。”
锦好吸了一下鼻子,扫了众人一眼:“还请各位,给小女做个凭证,今儿个这事,是小女的错,不关母亲的事。”
说着,二话不说,就朝姚宅的院墙撞去,目光却挑衅般的看向宁氏:你不是要毁掉我的名声吗?那咱也不用手软,咱直接出狠招,看谁的名声先毁了——到和离的嫂子门前耍泼,逼得侄女撞墙自尽,这嚣张跋扈的名声,她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宁氏看着事态的发展,眼睛微微一缩,知道莫锦好是个有心计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心计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自个儿不过只是一哭一跪,她那边却是直接撞墙了。
云燕被锦好狠狠一推,像是猝不及防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锦好的力道有多大,就表示出她撞墙的决心有多强烈。
而邱如意是个有点武术功底的,一跳一闪,就到了锦好前面,挡在姚宅的院墙上:“二姐,你莫要让这蛇蝎妇人称心如意,她就是想要逼死你……谁知道,是不是看上了咱们家的家业,若是你有个万一,母亲身子弱,怕是也会……我和大哥又是母亲收养的,到时候,家里只有刚出月的四弟……还不得落入蛇蝎之人的手里……”抹了把眼泪:“二姐,咱们家都是命运多磨之人,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我们可怎么活?”
锦好听得邱如意这番话,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才是高手,天马行空,却又似是而非,加上年纪小,才让人觉得可信,更能争取同情分,到底是在街头上混过的,这揣摩起人心来,就是手到擒来。
而雪兰更是干脆,一把扑倒在锦好脚边,狠狠地抱住她的脚,哭的好不可怜:“小姐,三小姐说得是,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锦好虽然被她们二人齐心合力阻断了撞墙的力道,却哭得浑身颤抖个不停,像是无助到极顶一般,哽咽道:“她……,是要逼死我……不能牵累了母亲……”
看热闹的人,就有人不平的喊了起来:“太过分了,一门的孤儿寡母,实在是欺人太甚。”瞧瞧这大的小的,哭得惨兮兮的模样,这莫府的四夫人也太欺人太甚了,有这么做长辈的吗?
这么容易引起同情心,也亏得姚丽娟等人,人缘好,往日里行事,有规有矩,进退有序,与左邻右舍往来,也秉承这吃亏就是占便宜,小事情都肯忍让,先入为主,所以锦好几人这么一表演,就让左邻右舍之人信得十成十,而一些路人,原本还有些怀疑,可是锦好说得对,人都有从众心里,见多数人都信了,自然也跟着信了。
宁氏瞧着眼前的情况,气得快要吐血,在她的心里,她和莫锦玲才是受害者,锦好不过是作势想要寻死觅活,哪里肯真的撞墙,不过是做戏吧了,这些人却都跟没脑子一般,信了她的话。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众人:“你们莫要被这个贱丫头骗了,她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真想死,就给我使劲的撞上去,若是真死了,我倒是能信了。”
一旁的丹红听了宁氏这话,忍不住叫了声:“夫人。”
谁知道被锦好气得理智全失的宁氏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继续道:“贱丫头不过是装模作样,哪里可怜了,真正可怜的是我那苦命的玲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丹红心中一凉,知道到了此时,今儿个这事情,已经算是有了定论,再看锦好那莹白如玉的脸蛋时,心里吹过一阵寒风:这五小姐心眼多的跟莲藕似的,先是用俏丽的容貌,刺激夫人的心智,再用话,激怒夫人,更是先下手为强,直接撞墙,说的话中句句都在算计夫人,让夫人明知道不对,却还是控制不住怒气往里面跳,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
果然宁氏的话刚刚落下,不说左邻右舍了,就是看热闹的人都唏嘘了起来:这四夫人果真不是个东西,都逼得五小姐撞墙了,居然不劝着,还非逼着人家撞墙,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锦好被宁氏这么一激,自然就使劲的挣脱,要往墙上撞去,邱如意和雪兰当然要死死的拉住她,挡住她,而从地上爬起来的云燕,适时的上前对门外的人说了几句恳求的话,然后就将大门关了起来:事情发展的很顺利,现在不会有人说什么对锦好名声不利的话,只会更加的同情小姐。
当然,下面的计划,也需要关上大门,才能更好知道执行。
大门关上的同时,宁氏心中一颤,大叫了起来:“莫锦好,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要谋害我的性命。”忙转头,对着大门喊了起来:“今儿个,我若是死在这里,全是莫锦好下的毒手。”
锦好见大门完全的合上,这才示意雪兰和邱如意放开自己,站直身子,若无其事的冷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四伯母,被冤枉的滋味不错吧。”
“莫锦好,我就知道你是装模作样,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你这个恶毒的丫头。”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老天爷啊,我活不下去了,这个贱丫头一心想要毁了我的名声,逼死我啊!”
不管她如何哭泣,如何哀嚎,邱如意等人却像是失声了一般,什么话也不说,倒是莫锦好依旧轻声道:“你说我恶毒,我承认,我是很恶毒,而且今儿个还打算更恶毒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非常的令人思量。
宁氏也不嚎了,脸色难看道:“你……你……想做什么……”意识到眼前事情不对,宁氏咬着唇,忙换了语气:“锦好,是四伯母不对,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上门,请你念在咱们都出自莫府一府的情分上,原谅我吧。锦好,四伯母知道错了。”
锦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一声,步伐轻盈的走到宁氏的面前,附在她的耳边:“当你谋算我的时候,你为何不念在我们同出莫府的情分?宁氏,你一再的谋算我,凭什么以为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饶过你?”
宁氏泪盈盈的看着锦好,此时她不能不恳求锦好,现在的言论已经完全的偏向锦好,若是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她不知道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我是庶出,你四叔父也是庶出,我一直想你六妹妹能出头,上次长公主的花宴,我多想她去。你不知道,你六妹妹多么重视那个花宴,可是老太爷却让你去了。”
“你和你六妹妹都是莫府的小姐,可是不管什么时候,别人看到的都是你,她也是莫府的小姐,可是却没有多少人认识,她不甘心,我也不甘心。锦好,你可以怪四伯母无情无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你六妹妹的感受?”
“顾忌六妹妹的感受,所以就要和她一般平庸,所以就该被毁了容?”
锦好的嘴角翘了起来,原来她的出色就是她的错。
宁氏道:“你就是被毁了容,还有绣房,还是德馨女子学院的才女,文华诗社的社长,早就才学扬名天下,容貌对你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妨碍啊,可是玲儿不一样,她从小就勤学苦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扬名天下,你们是姐妹啊,一起扬名岂不是更好?你不能如此小气,心胸狭隘。”
锦好这次是真的笑了起来,这宁氏的道理她可真是第一次听说,托起下巴看着宁氏,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你可真让我开了眼界,我是女儿家,容貌居然对我不重要,因为同样是莫家的女儿,为了让莫锦玲扬名,我就得乖乖地配合着毁了容貌,否则就是不够大度,心胸狭隘?”
“锦好,你现在容貌又没有毁去,而玲儿却已经躺在了床上,我也不求你帮着玲儿扬名,只恳求你原谅我今天的所为。”
锦好看了宁氏一会儿,才笑着道:“也罢,门口的事,就到此结束吧。”
宁氏一阵欢喜,伸手拉住锦好的手:“锦好,我就知道……”随即脸上笑开了花:“好孩子,你就好人做到底,打开门,对着那些门口的人说,刚刚不过是一场误会。”
锦好笑着摇了摇头:“四伯母,不是误会。”
宁氏脸上的笑意一顿:“什么?”
锦好慢条斯理的从宁氏是手中抽回自个儿的手,从袖中拿出那颗药丸,在宁氏的面前摇晃了一下:“这是一颗毒药,你说,我若是现在吃进肚子里,你猜别人会怎么看这件事情?”
在宁氏的错愕中,锦好一下子将毒药塞进了嘴里,笑盈盈的说道:“刚刚的事情,已经结束,现在好戏正式上演。”
像是对宁氏表现出来的震惊非常满意一般,挑眉问道:“四伯母,你说,众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也是该你尝尝被人冤枉之后,求助无门的滋味了,省的动不动就向陷害别人,谋算别人。
“莫锦好,你这个贱人,如此陷害我,我跟你拼了……”宁氏气的脸色如同青菜一般,扑上去,狠狠地掐住锦好的脖子,用力的去抠她的嘴巴,想要将那颗药丸扒出来。
可惜那药丸早就下了锦好的肚子,药力发作,锦好晕了过去,雪兰扶住锦好软绵绵的身子,而云燕则又适时似打开了大门,门外有些未曾离开的好奇心中的人,就听见邱如意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你这蛇蝎夫人……居然下药害我二姐……我跟你拼了……”说着就像是被激怒了的小兽一般,扑了过去。
而云燕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吩咐傻呆的门房:“还傻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那门房听了,立刻撒开腿,跑了出去,而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