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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她看在眼里,藏在心里,连云燕都能看出蹊跷的事情,她怎么会一无所知?
那船上的水贼,说到底不过是谢明佑安排的一幕戏,她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她也唯有扯了这道面纱了,直奔主题。
谢明佑身上气势一变,整个人阴沉可怕,五指如柱,紧紧掐住锦好的脖子,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将她那纤细的脖颈折断,这一刻的谢明佑再没有那种风轻云淡,微眯眼睛,眼中杀意显现,暴戾得让人害怕:“你知道了?”这冷漠的声音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慑人之力。
脖子上骤然一紧,人瞬间被提了起来,锦好的呼吸一下子困难了起来,却还是点了点头,目光凛然不惧,死死的盯着谢明佑赤红的双眸,半点惶恐都没有。
锦好面上凛然不惧,心里却惶恐不安,之前听说过关于谢明佑的传言,再次涌上心头,原本她还以为,那些不过是传言,可是现在瞧着他泛着血丝的眸子,却是相信了,而且半点都不怀疑。
因为此刻,他美丽的凤眼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眼睛,根本就如同野兽般,充满了嗜杀和血腥,而他整个人,这一刻,变成了妖乐和野兽的混合体。
或许她的诚实让谢明佑很满意,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了松,稀薄的空气涌了进去,锦好大口的吸着气,咳嗽了几声,才缓缓地道:“殿下当日不该露面。”
当日谢明佑随意修改的剧情,亲自出面,自然就加大了事情败露的可能,或许在他的心中一个十岁的养在闺中的少女,根本就没有什么见识,所以大意了——他的出现,就是整件事的最大败笔,想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谢明覃笑得如同春天花开:“五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为我也很喜欢聪明人。”他的身子倾了过来,附在锦好的耳边,冷冷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聪明人一般都活不久。”
耳边因为他的气息,汗毛都竖了起来,锦好一个激灵,只觉得那温润的气息,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我不想死,很想活下去,活得比谁都久。”锦好淡而沉静的说道。
谢明佑冷冷道:“想要活下去,就该知道如何做。”
锦好似是没有感受到脖子上的大手,似乎不知道,只要一个他一个用力,她就会香消玉损一般,挑眉看着他,依旧平静无波,连心中那份厌恶也如同这些日子来一般,隐藏的很好。
她静静的抬起头看向谢明佑,黄昏中,她的眸子明亮一片:“殿下,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小女帮着做的,在不违背道义良心的前提下,小女愿意倾心相助。”
道义良心四字,咬得尤为重。
谢明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锦好,细细的不想放过她任何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一个女人,不,眼前的这个,甚至连女人都算不上,不过是个稚嫩的少女。
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此时定然落泪,挣扎,求饶,可是眼前的少女,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她,她的目中毫无惧色,有的只是坚定和不屑。
是的,她似乎很不屑他的举动,一个威名远播的皇子,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小丫头,委实不算光明正大。
“为我打探八皇子那边的消息,我饶你不死。”
锦好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要谢明佑再用一份的力道,怕是就要咽气了,眼前这个男子,凶狠如狼般的目光,让她的胸口隐隐发颤。
不过,终于知道这个男子想要她做什么了,也不枉她冒着极大的危险,试探。
真是可笑至极,对外界传言二皇子做事不折手段,锦好终于亲身感受到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为了换取她的忠心,居然亲自上演美男计,只是可惜啊,她好像不太中意他的美色。
“八皇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害他。”声音虽小,却决绝。
“那就怪不得我了。”二皇子手下一个用力,喉咙再次一紧,她整个人被提离了地面。
全身的力气渐渐的耗尽。
锦好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死去,使劲的打他的手,目光如恶狼般盯着他,似乎每一道目光都在说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利用,到处都是利用,在这些人的眼里,他们这些手机小卒,都是可以随随便便利用的东西,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只有思路一条。
就如同现在的自己,当日收到二皇子的红丝砚,她就知道,那么贵重的礼物,总有一天,是要还的,却没有想到,却是用命来还。
谢明佑只是静静第看着她,就的表情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就好像这一刻不是在谋算她的性命,而是在捏死一直蚂蚁,仿佛杀戮对他来说,太过稀松平常。
锦好的目光,渐渐地游离,如同被暴晒在日光下的鱼,再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渐渐的光明远去,呼吸不能……
☆、正文 第133章
锦好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华丽的拔步床上,淡粉的纱帐,帐檐下垂着流苏,帐钩闪过金黄色的光泽,像是真金做成的。
这般奢华的装饰,不用说,定然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想到之前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她还没有离开二皇子的府邸。
锦好眼中冷芒闪过,看来她赌对了,这位二皇子不过是恐吓她罢了,她的价值还没有充分的利用起来,怎么会舍得让她死去,而她宁折不弯的性子,自然更会让他欣赏,更会用心的笼络她。
置死地而后生。
她刚刚坐起身来,就有一个丫头撩开帘子,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恭敬:“小姐,您醒了?奴婢早就给小姐温着血燕,这就给您端来,还是小姐先用点果子,点心?”
这般殷勤?
锦好的嘴角勾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随即,绽放出柔和甜腻的笑意:“血燕就不用了,口有点渴,喝点水就好。”
那丫头见锦好说着口渴,立刻倒了一杯水送到锦好的嘴边,锦好十指纤纤,接了茶盏,在唇边慢慢的喝了。
“小姐,殿下请小姐醒来之后,参加赏月宴。”
那丫头伺候锦好用茶后,又伺候锦好穿好衣衫,领着锦好去了宴会所在。
夜幕初降,一路经过长廊,锦好耳边传来了人语声,待走到长廊的尽头,一片灯火通明,锦好眨了眨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的情景。
乌黑光洁的石板,远远的向前延伸,七八丈远外才始见秋色团花长毯上的红木雕花矮案,五步一座,约二十张,案上美酒佳肴无数,宴席空中密密悬挂了众多美丽的灯笼,远处波光粼粼,阵阵夜风吹来,灯笼摇曳,隐隐绰绰,美不胜收。
锦好来时,离开宴还有半刻钟的世间,宾客们大多已经到了场,几席上已经没有什么空置。
待到锦好环目一视,却是一滞,因为来的人中,不但有长公主赏花宴上的小姐,还有宁若秋,和朱丹妮,朱丹凤等人。
朱丹妮怎么来了?这不是二皇子的选妃宴吗?难道云燕的消息有误?
最让锦好意外的是,莫锦玲居然也来了,不过虽然是锦衣华服,却是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竟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般,一下子干瘪了下来,见到锦好之后,她美目一瞪,仿佛恨不得瞪出两把火来,将锦好焚烧了才好。
要知道,从长公主的赏花宴后,她可是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这让她如何不恨?
锦好心里狐疑不定,面上却不显山不显水的走向宁若秋。
“你怎么才来?”见锦好穿过错落有致的席间,到了她的面前,立马张口抱怨起来:“我可是为了来陪你,昨天特意求了我姨娘许久,才得了一张帖子,快来坐,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指着一旁无人落在的案席,让锦好坐下。
今儿个宁若秋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素净中有着一丝不容人拒绝的美丽。
“有点事情,耽搁了。”锦好从善如流,在宁若秋身边的案席坐下,宁若秋一向性格爽朗,即使到了这里,依旧是面不改色拉着锦好低声细语。
二人正说的高兴,忽然觉得头顶一暗,锦好抬起脑袋,看过去,却是一身鹅黄衣衫的美丽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本不该出现的朱二小姐朱丹妮。
“宁小姐,好久不见,听说你去了山谷镇,难怪会认识莫五小姐,也是,我怎么忘了,你们两个可差点就成了姑嫂。”宁若秋跟着明王妃伺候药王爷的事情在京城贵妇人的圈子里,不是什么新闻。
朱丹妮绵里藏针的和宁若秋寒暄,却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旁坐着的锦好。
“很久吗?”宁若秋眉头挑起来,整个人也站了起来,因为她的个头比起朱丹妮来,要高上一些,所以因为她的动作,导致刚刚还俯瞰她们的朱丹妮,现在不得不仰望宁若秋。
她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很是不解的问:“我怎么觉得,时间一点都不久,也是,亲近之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遇到那些自个儿不想见的人,是三年不见,如隔三日。”
两个少女,脸上的笑容都很灿烂,可是语气中的针锋相对,波涛汹涌之势却是一下子就能听的出来。
一时间,锦好对胆大包天,性格直爽,言辞犀利的宁若秋的好感如同绵绵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更有一种同仇敌忾的友情在她心中升起。
“咦,我可是听说莫五小姐志向远大,眼界奇高,怎么莫五小姐今儿个会出现在二殿下的赏月宴上。”
就差没明说,锦好的出身,连做手机的姬妾都是高攀了。
锦好眸色一冷,刚刚要开口反击,却听见宁若秋嗤笑一声,率先开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倒是奇怪,你这婚期如此近了,怎么还有功夫到处乱窜,难不成你弃了叶大公子,另觅高枝?”
宁若秋边说,边用一种,你是不是红杏飘出墙来的目光细细打量朱丹妮,自然又将朱丹妮气的一张吐学。
宁若秋的嘴皮子上的功夫,朱丹妮一向难讨得便宜,于是将目光转向锦好。
“莫五小姐,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今儿个怎么来的如此迟?难不成小镇上来的,都没有守时的习惯?”朱丹妮侧目瞥了锦好一眼,神色倨傲,态度恶劣。
宁若秋闻言冷声:“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怎么看时辰都不会了。”
宁若秋和朱丹妮的梁子早就结下,在山谷镇,她又得锦好相助,在她的心里早就将锦好划为自己人了,又怎么会容得下朱丹妮这个假仙,欺辱自己人。
“宁姐姐,先生教我们,做人做事要心胸广阔,千万莫要斤斤计较,落了个下品。宁姐姐既然知晓这位朱二小姐这眼神不好使,姐姐何必还和她计较呢,咱们是宰相肚里好撑船。”顿了顿:“老弱病残人士,咱们一向礼遇的。”
这朱丹妮心思不正,那日过后,她还以为朱丹妮能想明白,夹着尾巴做人,她根本就不稀罕结交这样的朋友。
那日之后,她这心里就一直憋着气,却根本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而且朱二小姐又暂时不能惩戒了她,不过今儿个她自动送上门来寻事,她何必再客气下去。
“噗哧”,宁若秋笑出声来,立刻抬起手捂住自个儿的唇瓣,即使这般,她们的交谈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