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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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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却踱到我身后,低低一句:今日你若不乖乖留在此处别怪我朝天朝要人。
心一狠,咬牙道:“既如此那就献丑了。”打量了看台上的花色,挑了三种前面诗词较少的赋诗三首。普尔雅看了直赞好,普尔鲁却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普尔雅将我的诗词交了上去,我恨恨地瞪着那个混蛋:“你到底要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在此陪我三天便可。”
我哼了一声,“你有把握能夺花王?”
“花王除了我便是你,若你得了花王到时选我便可。”
“我若不选你呢?”
“那你只能是花魁了。”
恨得我直咬牙,爷爷的,敢威胁我。
二十八
接下来我没了心情应酬,普尔鲁只是看住了我也不多话,有点冷场。普尔雅找了几次话题我只得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一直到诗词评选结束,听着评委们一致通过我当选今年花王。我木木地上了台,看着笑眯眯的评委夸奖我的文学造诣,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对我品头论足。直到评委们要我挑出陪伴,心里一顿,我不好过你也别太得意。假作四周打量一下,失望地摇了摇头,“随便了,就是他吧。”手随便一指,对住了普尔鲁。四周一阵吸气声,对着那张尴尬的脸,我笑得畅意无比:“我喜欢男人。”
不理会普尔雅的讶异,普尔鲁带了我急急往后园走去。到了一个廊子上他立定了,我也停了下来,看看周围的环境,还不错,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闲闲的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着他说话。
“睿儿”,声音很低沉,我有点诧异他情绪的转变,抬头看他,他却只是背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不想你见我就跑。”很好,谈就谈,论谈判我可是很在行的。
“有些话一直没有机会讲。”“那今天就讲出来吧。”
“第一次见你是个晚上,你大概初通音律,有几个音节吹得不是很通畅,但是那曲子却婉转悠扬,那时正好我出使天朝,晚上睡不着躺屋顶上看月亮,听到萧声,便想看看是何人弄萧,却没想到是一个小娃娃。”心里不忿,那会你不也是个娃娃。“然后看你喝酒吃了一惊,以为家中大人不在你寂寞,想下去陪陪你又觉着吓到你不妥,后来看你睡下才离开。”
“第二次见你是驯马时,我跟在使臣后面,你一出现我便认出了你,可是你却未曾看过我一眼。”我吃了一惊,驯马那日有他?“你很聪明,收服了宝马。”
“后来便是街上,你躲开惊马时身法极是灵巧,尽管你说脚扭伤了,看上去很痛的样子,可是你脸上却无一丝惊慌。”我恍然,原来如此。
“当天晚上我便想去国舅府一探究竟,却不想正好遇到你出来,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便远远跟了上去,没想到你却往皇宫去了,皇宫高手如云,你一个娃娃去做什么,便追了过去。”我撇撇嘴,心说还不是你逼的。“但是等我追近了你却大喊一声有刺客自己跑了,如果我学艺不精岂不是留在了天朝?”
“吃了暗亏心里也不好受,当天晚上我一宵没睡,怎么也想不通你一个六岁的娃娃怎么能如此狡猾?”老大,我不是六岁,我今年都奔四张的人了。
“第二天投了拜贴到国舅府,我打算带你回西番好好整治你一番”,我愕然,这小子当真居心不良,“没想到家人却说你出门远游了,本来我不相信,便派人守在你家门口,没想到你是真的出门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能从我手里讨到便宜,偏偏让你给算计了,就想这便宜迟早一定得讨回来。出使前皇上曾对我说天朝皇帝有一爱女,此次出使定要请求与太子殿下联姻。但是当时我却想着不能就让你这么跑了,于是才向国舅府提亲,请皇上应允。”
“直到我去了你吹萧的小院才知你去了寒玉堡,于是马不停蹄一路追了去,直到那天在客栈遇上你。”我脸上一红,想起当时很糗的样子。“你竟然说我牙没长齐。当时就想逗你玩玩,可是你师傅没给机会。”
“后来我就到寒玉堡附近等你,看到你那天出来好难过的样子。”说到这,他身子转了过来,“如果说之前我纯粹是报复心作祟的话,那么后来就再没有那种心思了。”我愣了愣,努力回想着那次见面的情形。“你躺在地上笑着哭,像心里有天大的委屈,哭得好伤心,不像是六岁的娃娃,倒像个成年人。”心里一惊,他看出来了?努力摆出我的一百零一号表情,也就是面无表情。
“看着你哭,很心痛,我想去哄哄你又不知道怎么哄,还好看你起来跟阿花闹,跟没事人一样,又觉得你太调皮了,便上去逗你玩。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告诉你联姻的事你竟然落荒而逃,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等了一天也没见你出来,又总不能待在天朝,只得回来。”
“后来我派人去了天朝打探你的消息,你师傅功夫不错,我的人都吃了不小的亏。知道你一直在四处游历,再没有回过家,心里便觉得对不住你。”
二十九
“在京城遇到你本来很高兴,可是看你很冷淡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加上当时我有急事,不能再耽搁,便约你再见。可是你总是无视于我……”
“停!”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请将军听我说几句。”实在不习惯自称为小女子之类的。
“承蒙将军错爱,对将军的一番心意韩睿感激不尽,正如将军所说,韩睿从小就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做不到夫为妻纲的那套,而且韩睿也不会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缔结自己的姻缘。”我顿了顿,“韩睿知道自己的行径有些离经叛道,虽然行事有主见,但现在韩睿还年糼,这婚姻大事么说实话现在还不想考虑。我也不再怪将军一纸联姻将我逼得有家难归,但请将军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有路可逃罢。”
“我本无意相逼,我们为何不能和平相处?”和平相处?怎么和平相处?隔着不知道几百几千年的代沟,将来势必隔着国恨家仇。
冷冷一笑:“将军此言差矣,政治联姻,大多是为了政治牺牲自己的幸福,两国邦交,交好则婚姻尚有一丝挽救余地,一旦刀戈相见,敢问将军,现在西番与天朝关系如何,我们又如何相处?”
普尔鲁有些讪讪的,“我自能保你周全。”
我摇摇头,指指天:“将军,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信不过这天,我怕这天突降横祸,怕这天风云变幻,怕我坐在家中便有天雷劈了下来。将军是个明白人,若是两国生出战意,他日以我的身份做出某些举动祸及将军,将军能自保否?又如何保我?”
他低着头沉了脸,我也不再多话,等他沉淀我的话里的意思。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我知你是个聪明的,竟然把难题丢了给我。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在一起?”
“将军年少有为,西番国哪家娇娥不想嫁得将军为妻,何苦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可是,可是……”他懦懦地红了脸,我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还没见过这小子脸红呢,“可是要是我放不下你呢?”
“将军,你可知政治联姻最可悲的是哪种吗?”他眼里带着疑问,“不怕双方没感情,就怕双方有感情。若纯是政治联姻,合不到一处一拍两散,但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总有一个是受伤的,甚至两人同堕深渊,而且,这伤必将痛及一生,不得解脱。”
普尔鲁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必要想法得了来,放在身边看着也欢喜。”唉,我也不指望他对感情的事能有多大的感悟了。
“将军为了这一日欢喜,丢了一生的欢喜,是因小失大。我们到一起,结局必定是可悲的,何不尽早放开自己,看看外面的风景。”
“若是说放便能放得下就好。”
“将军何不试试?”
“怎么试?”
“找个好姑娘,好好相处,发现她的优点,喜欢上她。”
普尔鲁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也罢,恶人自有恶人缠,要不是真喜欢你,我情愿逼到你无路无逃。”呵呵,看来我没白费这半天唇舌。
“各人自有各人福,将军会有美娇娘恩爱一生的。”
“那你呢?”还不死心,给他上点猛料,“自是等着那个可以相携一生的人喽,如若不然,宁愿终生不嫁,长伴青灯。”
普尔鲁脸色变了一变,叹道:“你这又是何苦。”我笑了笑:“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他又沉思了起来。
半晌,他抬头望了望天,长吁一口气:“那你可愿陪我三日?”
我笑了:“这不是三天的问题,是既有心放下便放手去做,何苦又恋了这头贪那头的。我来汾阳有事要办,等回了京城我请你喝酒。”
他也笑了,那个酒窝又漾了出来,奶奶的。
没有再与普尔雅道别,直接回了客栈。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还想让他退婚来的,但一口不能吃出来个胖子,慢慢来吧。首要任务还是在汾阳建个弄月楼二号。
三十
稍事休息看天色夜生活即将开始,仍出去到花街转悠。这次我不再打听什么,从街的东头转到西头,西头转到东头,主要观察楼前停靠的马车。看车识人,最后终于敲定了目标,进了街中间的一家花楼:鸣凤楼。这家的马车停得最少装饰也最寒酸,看来叫花子说得也对,这花楼也不少生意,只是客人品阶参差不齐而已。
甫一进门,花红柳绿的就偎了过来,看来人员过剩啊。轻轻地推开了说我是来找妈妈的,马上有人喊起来妈妈有位小公子来访。里面应了一声出来一位人物:素面朝天,不着任何装饰,一身翠绿轻衫,轻俏地吐着瓜子皮。人未到话先到:“妈妈是不接客的,这位小公子还是从我们姑娘里挑吧。”突然瞪了我两眼:“请走吧,我们这里做不起公子的生意。”眼倒是挺毒,不过倒是未揭穿我女儿身份。
我抛个媚眼:“可是人家偏生喜欢了妈妈呢。”旁边的一个丫头哟哟地叫起来:“妈妈不喜欢这些个,姐姐陪你也一样。”
我正了脸色:“在下找妈妈有事商榷,还请妈妈找个地方讲几句话。”
“那上来吧。”随着进了一间客房。一进屋,这女人脸色就变了:“这里不是小丫头来的地方,有什么事快讲。”
“妈妈怎么凭地沉不住气,来自然是有来的说法。妈妈就不想这鸣凤楼一鸣惊人,客似云来,为姐妹们下半生讨个安逸法?”
“客似云来?说得容易。”
“那请妈妈折个价将这楼盘给我,我自然会做到。”
“盘给你?楼里的姐妹怎么办?”
“自然还是在楼里讨生活,我不要姐姐们的卖身契,只要能在这里做满五年,到时发送安家费,是去是留由姐妹们自己决定,不过,妈妈么,最少得做少年。”
“为什么?”为什么,素面不着粉黛依然万分风情,眼光毒辣多少人都未看穿我的女儿身份偏你就看了出来,这样的人能多留几天是几天。
“妈妈做十年只然有十年的红利,每月给妈妈提成如何?”
“小丫头,我凭什么信你?”
当下我将我的花楼心得细细讲与她听,对于新的曲舞她很有兴趣,打铁趁热,献上一支《小河淌水》终于将她拿下。
妈妈姓洪,我叫她洪姐。早年也曾是花魁红极一时,只是铁了心的要守那个无情汉却未曾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横了心自己做起了花楼老板。
与洪姐钱货两讫后我要求停业整修。跟弄月楼不同,这里既是花城,我便给它来个花城中的花冠,叫花月楼。这时代还未有干花绢花什么的,教了大家做出来,一个房间一种花,风格各不相同,红花绿叶的硬是不分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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