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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尧手里的钢笔不自觉地掉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嘴角抽搐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之前看到不少人419,一直不理解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结合语境看看,大概是JQ的暧昧的,然后某一日灵光一闪,把这三个数字的英文连起来念了一遍,然后稍稍变换一下就成了:for one night 然后是一夜情?嘻嘻,不知道对不对,不过自我感觉还是挺有道理的~~~~~
7、变化
G市第一监狱,六个豆大的字从上至下排列,白底黑字正楷,看一眼就有种压抑的感觉。凌薇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在等候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遍,见到凌俊逸之后该对他说什么。冲他发火,骂他不是东西?或者是问他过的怎么样?想到最后脑子里乱糟糟的,所以当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狱警陪同下出来的时候,凌薇只是皱了下眉头。
隔着一层玻璃,能看到凌俊逸渐渐花白的头发,蓝灰色的刑服显得有些宽大,而他的脸瘦削无光,一眼看去老了又何止三岁。
凌俊逸颤颤地蠕动了嘴唇,轻声说了两个字“薇薇”,眼中泛起难得的光彩。
就这两个字砸在凌薇心里,她着急地抓起电话,喊着:“爸,我回来了!”
“好好,回来也好,都这么久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凌俊逸习惯性地低下头,嘴边化开一丝苦涩,声音低微地说:“薇薇,这三年你受苦了,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有空去看看你妈,她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难道你不知道,她现在成了钟南山的女人了吗?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做豪门太太,她才是最聪明的一个。”凌薇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平静而冷淡,仿佛是在说着一个陌生人的事。
凌俊逸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没人告诉我,她跟南山走了……”他像是想到什么,自嘲地说:“也对……”自从他入狱后,该撇清关系的都不会主动联系他,也很少会有人来这里看他,就算是过来也不会跟他说这些事,所以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他叹着气笑了起来:“不过这样也好。”
六个字就把一切都放下了,他如今已经成了不理俗事的老僧了吗?
凌薇放下电话,不顾凌俊逸的反应,起身就朝门外走去。她原本心里就堵得慌,看到凌俊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更加是五味杂陈。一口气走到门外却想起来还有些问题忘了问,不知下回再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薇薇。”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凌薇后背一僵,缓缓转过身。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着白色无袖衬衫配上一条黑色OL裙的女人,慕从安。三年前的从安还是戴着黑框眼镜,常常手里捧着一本书,习惯低头的女生,而现在的她脸上多了点自信和成熟。
凌薇淡淡地笑了一下:“从安,好久不见。”
从安指了指不远处一辆银白色的奥迪A6说:“我们上车聊吧。”
看到那车牌号,凌薇拧了下眉头:那是孙炎宸的车。
孙家在A6刚出的那年就很赶时尚的买了一辆。孙炎宸第一次开车去学校接凌薇回家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时候他还是偷
开出来的,孙爸知道后训斥了他好一顿,不过听说炎宸是去接薇薇,之后倒也默许了他开车,过了不久就索性把车子配给炎宸来用。跟孙炎宸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凌薇对这车倒是很熟悉。
上了车,从安开了音乐,是陈奕迅的《十年》。她灿灿地笑着说:“还记得吗,当时我们都很喜欢这首歌,好几次听着听着就哭了,炎宸说我们女生总是太过多愁善感,为此我们还和他争辩了好久。”
凌薇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们哭是因为那种十年沧桑的无奈和感伤,什么叫做物是人非,什么叫做流年易逝……”
从安会心一笑,这是她们当年说的话。笑着笑着她神色黯了下来,低声说:“我和炎宸快结婚了。”
凌薇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住,耳边是那句“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想不到三年后,她倒是真的体会到歌中的那种感受了。妈妈都能跟钟南山走了,更何况是已经分手了的孙炎宸呢?凌薇恢复了笑容:“恭喜,什么时候办喜事,如果我还在的话一定到场。”
“你还有离开的打算吗?留下来吧,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有那么多朋友在。”
“就是认识的人太多了才不好,这不我刚一回来,脚都还没站稳,你们就已经知道了,想躲都没机会了。”三年前凌俊逸安排她离开就是担心人多嘴杂,流言中伤,虽然已经三年过去了,只可惜凌家还有不少笑话,就是凌薇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更不用说别人了。
“这倒也是,听说同学在机场见到你的时候还为此震惊了好久,说是跟着你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敢确定是你,之后就一个传一个的都知道了。”从安开玩笑地说着,说话间经过一家面馆,她踩了下刹车说:“还记得这里吗?”
这是一家叫做“面”的面馆,在他们大学附近,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直夸老板取名简洁明了。凌薇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面声音嘈杂的。回头一看,只看到一个男人扶着自行车大吼着说什么赔偿的。
见车上下来的是两女人,男人嚷嚷声更重了:“开车了不起啊,今天把我弄伤又把我的自行车撞坏,如果不赔偿就别想离开……”
凌薇看了那男人一眼,他身上显然没什么伤,自行车倒是蹭坏了点,这人大概就是想讹点钱。她还没什么表示,却看到从安踩着高跟鞋走到那人面前,冷静地说:“这路段也不算隐蔽,应该能调出摄像头。刚才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是你一直追着我的车,在我刹车的时候还一下撞上来。你要赔偿的话,很好,我们去交警那里看看监视器画面吧。”说着她目光落在
那辆有些变形的自行车上:“还没有牌照呢,交警会很乐意看到你的吧。”
那男人瞪了从安几眼,然后骂了句“神经病”就骑车走了。
凌薇看着镇定自若的从安,只觉得这三年来从安变化真是不小,她再也不是那个习惯低着头的女孩了。
这时凌薇的手机响起,是亦竹,她一接起就听到那个炸毛的声音:“你死哪去了,家里这么多东西要我一个人怎么收拾得过来,给你半个小时,赶紧回来……”薇薇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大姐个性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挂掉电话的时候她的脸色却变了,刚才光顾着听亦竹说了什么,竟然没注意到她的声音有些不一样,似乎是哭过了。
从安看了“面”的牌子一眼,说:“很久没来这里吃面了,都在这里停下了,索性就进去看看,不知道味道和我们以前吃的一样不一样。”她征求地看凌薇时,却发现凌薇握着手机若有所思的样子。
凌薇犹豫了一下:“今天就不去了,刚回来还有很多东西没整理,改天再找机会聚一聚吧。”
告别的时候,凌薇看到从安失望的模样,她大概以为凌薇是在介意她跟孙炎宸的事,所以才不愿意跟她多呆。只是凌薇担心亦竹姐那边出了事,就没多做解释。
凌薇匆匆赶回到住的地方,结果看到亦竹一边胡乱整理着东西一边抽着鼻子。
凌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亦竹连串的话飘来:“真不知道这房子是多久没人住了,竟然有这么多灰尘,赚那么多钱也不知道请个人来这里打扫打扫……”
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却是好端端的,凌薇松了口气:“原来你没哭啊。”
亦竹横了她一眼:“哭什么啊,姐姐我是水土不服了,这鬼天气又热又闷真是让人受不了。更过分的是,这房子也跟个废墟一样,一大堆东西要打扫。”
凌薇想了想,问:“这房子之前是谁住的。”
亦竹手顿了下,一脸无所谓地说:“我跟他结婚前买的房子,住了两年他高升了,赚的钱也多了就买了更大的房子住进去。离婚的时候他把这房子划到我名下,说是给我的补偿。”
凌薇说了声“应该的”就帮着一起整理房间。亦竹索性就扔了手里的抹布,坐在沙发上说:“那渣人不提也罢,对了薇薇,你家里怎么样了,去看过没有?”
“恩”凌薇应了一声:“听说前两年房子就被收了,空了一段时间,可能过阵子就会拍卖出去吧。”
亦竹拿过自己的行李,翻了一通,找出一张存折说:“我这里还有点钱,你看看要拍回来的话还差多少,我再去想办法。”
凌薇笑了起来:“我现在要那房子干什么,平
白的让自己添堵。”
“真不要了?”亦竹拿着存折在她眼前晃了晃。
凌薇看了一眼,存折里有不少的钱,她笑着说:“如果你真那么想给我钱的话,我勉强还是会收下的。”说着就要去拿存折。
亦竹手一收,哼了一声:“一边收拾去。收拾完姐再考虑要不要给你饭吃。”说完她提着自己的一小包东西进房去。
凌薇拿着抹布,脑中开始回想她听说消息:凌家的房子起码能拍得五六百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是她有心想要回来也很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很喜欢《十年》,曾经有一段时间不敢听十年,怕一听就会哭起来。陈奕迅的声音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像是浮夸之后的沧桑,是K歌无数之后以后的孤寂。所以码这一章的时候一直听着这首歌,恩,很有味道~~~
PS:有空去录唱一下《因为爱情》,嘻嘻,可能会放个网址啥的~~~看过素华花魁那篇文的人应该明白那是虾米东西~~~
8、孽缘
亦竹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发现楼底下一辆黑色的汽车停了好久,而车门前站着两个男人,看样子挺像是黑帮的。
凌薇刚从房间里出来,就听亦竹问:“你最近没得罪什么黑帮的人吧?”凌薇听得一脸茫然,顺着亦竹的目光看去,她才反应过来亦竹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确实挺像黑帮的。”凌薇穿上一件深蓝色中袖小马甲,走至玄关处换鞋,继续说,“我要出去一下,可能会晚点,晚饭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亦竹回头的时候已经听到关门的声音了,她嘟囔了一句:“死丫头,又不是火烧屁股了,这么急干什么!”不过接下来她就看到凌薇上了那辆被她认为是黑帮的车了,主动上车,没有犹豫。
坐在车上的凌薇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老爷三点派车去接你——钟叔。她不久前才办了张国内的卡,没想到这样短的时间里,钟家的人已经查到,这效率实在是高。看着窗外掠过的G市楼盘商市,短短的三年,这里似乎又竖向发展了不少,那种能够一眼望到顶的楼是越发的少见了。
凌薇身边端正坐着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男人,一左一右,一路上都很安静,目光都未曾落在凌薇身上。他们的样子,让凌薇想起了大一军训时见到的教官,不由地微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凌薇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她再问的时候,其中一个目不斜视地说:“上头交代我们只需要把人送到目的地,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我没让你们管啊,只是问你们目的地在哪里,这也不可以?”凌薇引导着。
刚说话的那位,脸微红了一下:“我请示一下上头。”说着还真打电话过去,一五一十地问了。
凌薇暗自笑了起来,钟叔找来的人果然跟他一样愚忠。
车子停在一间小艺廊门前,地处中心路段,周围都是繁荣的商厦大楼,唯独这一处难得的清静。艺廊大门敞开,沿路墙壁上布置了不少的画作,古今中外,精工细笔、写意山水,各种风格都有。凌薇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