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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东官将信将疑,“就你那性子,三年了都没有人欺负?”
龙初夏淡淡一笑,“我不争功,也不得罪人,为什么人家要欺负我?”
“你啊,也该好好地争取一下了,和你同期入宫的,大部分都做了姑姑,只有你还是迎菊苑的扫地宫女。要不要我去为你打点一下?”
“不必了,做扫地宫女不错!”龙初夏伸伸懒腰,“事儿不多,每日只举起扫把便能糊口,清闲自在。”
戴东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又道:“宫中的侍卫,多有年轻有为之辈,你也好好地物色一下,日后期满出宫,也好嫁给好儿郎!”
记得早几日龙初夏还向他请教男女之事,觉得她大抵是思嫁了,戴东官也颇为她担忧。
龙初夏认真地道:“行,我会物色的!”经戴东官提起,她才想起这皇宫里还真的很多年轻俊美的男子,或许,可以发展一个暂时的床伴。
从戴东官处离开,她路经上林苑,远远看见许多宫人拥着一道明黄的身影往昭宁宫方向走过去。距离虽然很远,但是龙初夏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脸上布满寒霜,眸子写满愤怒。
大概是为了梁才人的事情吧。龙初夏如是想。
她继续慢慢地往前走,在这后宫,凡是莫理,诸事莫问是最安全的。虽然她睡了皇帝,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她和皇帝到底什么情分都没有,她是完全说不上话的。
回到迎菊苑,便听到迎菊苑的宫女在窃窃私语,话题无非就是梁才人和侍卫私通的事情。见她进来,想起她往日和梁才人也有些交情,便问道:“初夏,你听说了梁才人的事情没有?”
龙初夏点点头:“听说了。”
“梁才人也真是的,胆子忒大了,要知道这个是死罪啊!”另一名宫女接口道。
“自己死也就罢了,听说连家里的人都要祸及,这个才无辜啊!”
龙初夏愣了一下:“祸及家人?这应该不会吧?”
“肯定会的,搞不好还会全部砍头!”宫女慎重地道。
龙初夏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若说处罚梁才人还说得过去,但是若是连家人都祸及,那这个皇帝就真的不英明了。
想起梁才人那娇俏的小脸,龙初夏心里闪过一丝怜惜。除了戴东官,她在这后宫一个朋友也没有,只和梁才人有过些微交情。想必梁才人也是如此,后宫人情淡薄,结交朋友本就不容易。
她霍地起身,拿起扫把便走了出去。身后的宫女喊道:“初夏,马上要吃饭了!”
“我吃过了!”龙初夏身形很快,瞬间便去到很远,但是声音却不紧不慢地从空气中传来,字字清晰。
昭宁宫是皇后的寝宫,位于皇城的东面,除了皇帝的晖阳宫之外,规模最大,装修最精致华丽的便算是昭宁宫了。
远远看去,昭宁宫的屋檐弯弯地伸出,层次感分明,琉璃瓦光彩夺目,在日光的照射下更显辉煌。
殿内种植着牡丹和海棠,亭台楼阁,屋宇殿阁,错落有致地铺排开来。本来十分宁和的昭宁宫,今日却笼罩着凝重的气氛。
昭宁宫的正殿昭阳殿,皇帝身穿龙袍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未明,似乎震怒,也似乎冷峻。
他身边坐着一位年约三十的女子,她身穿金丝纽牡丹花纹蜀锦衣,盘着凌云髻,插着碧玉玲珑簪,气度不凡。再看她的容貌,瓜子脸,皮肤白皙,眼睛很大,透着丝丝怒气,小巧的鼻子,樱唇小嘴,也算是上上之姿色,但是眼角却看出了岁月的痕迹,她便是凤国的的良德皇后。
而她身边,又坐着一名绝美的女子,她的美带着一丝凌厉,眉毛微微向上,五官十分精致,一张脸愣是挑剔不出任何的缺点,几乎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身穿一袭石榴红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又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金色罩衣,她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眯起,眸光定在那跪在皇帝面前的男女。如此气势,不用多想便是如今恩宠正盛的华贵妃。
两旁还站着许多嫔妃,皆大气不敢出,静静地肃立着。
跪在地上的正是梁才人和她的情郎柳侍卫。
梁才人的一张脸肿起老高,发髻松散,身上多处可见血迹,想必是被狠打过一顿的。而柳侍卫也十分狼狈,头发散乱, 唇角溢血,跪在地上,眼看随时就要昏倒过去。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死亡一般的绝望,恐惧在他们的瞳孔里不断地放大。
第六章 良德皇后良德恩
帝后皆不做声,倒是华贵妃严厉地怒道:“说,你们苟且了多长时间?”
梁才人身子一颤,如同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嘴唇哆嗦了好几下,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眼泪不断地滑落,混着脸上的脏污一同滴落在藕色的衣衫上。
柳侍卫磕头颤声道:“皇上,都是罪臣的错,是罪臣下药玷污了梁才人,请皇上治罪臣的罪,放了梁才人。”
梁才人不断地摇头,呜呜的声音从喉头发出,许久才发出一句:“不…。。不是的…。”
华贵妃冷哼一声:“真是情深意重啊,本宫这便去请御医,看看梁才人有无被下药。”
柳侍卫脸色煞白,一言不敢发。
皇帝的声音像从地狱般传来一般的阴冷,神色却未动,“来人啊,把两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皇后一言不发,眸光里闪过一丝惋惜,嘴巴紧抿着,可见心底还是很生气。
即刻便有两名侍卫上前拉起两人,梁才人这才敢哭出声来,一把抱住柳侍卫的脖子,哭喊着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声音凄厉悲痛,让人听了也不免心中酸楚。柳侍卫凝视着她,摇摇头:“我无悔!”皇帝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暗了起来,华贵妃见状,震怒地道:“还不赶紧拉下去!“
侍卫不敢怠慢,用力分开两人往外拖去。
而此时,那持着扫帚的龙初夏也偷偷地进了昭宁宫,站在秋阳下,她定定地听着梁才人那凄厉的哭喊声。
乱棍打死,那得打多少棍才死呢?一刀砍了不就是了吗?何必多此一举?
和自己无关,还是算了。龙初夏心中想着,手里的扫帚却放了下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枯叶,用食指和中指在枯叶上画了几下,口中轻道:“定!”树叶飞了出去,随着树叶的飞出,四周的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她身形快如闪电,从侍卫手中抓起梁才人和柳侍卫,用转移术快速离开。
她的身影刚消失,昭宁宫里一切便恢复了正常,大家看到梁才人和柳侍卫仿若空气一般消失了,都惊骇不已。
皇帝风淩笑蹙眉,脸色凝重,若他没有猜错,想必是金国的隐身术。这宫里,竟然匿藏了金国的人?
皇后见大家惊慌不已,便道:“皇上,是否金国的隐身术?”
皇帝微微点头,“皇后果然见多识广,朕看也像是金国的隐身术。”
大家听闻是金国的隐身术方镇定了些,侍卫连忙拱手道:“卑职马上带人去追!”
“马上带兵马去追,他们带着两个受伤的人,跑 不远的!”风淩笑脸色阴沉地道。
“是!”两名侍卫转身飞奔出去。
华贵妃上前跪倒在地,“臣妾无能,竟让后宫出了此等淫乱之事,请皇上降罪!”
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贵妃此言,让本宫心中难安,本宫奉皇上圣谕管治后宫,出了此等事情,该负责的是本宫,贵妃又何罪之有?”
“皇后娘娘最近身体不适,臣妾本该为皇后娘娘多分担后宫事务才是。只可惜臣妾手中无协理后宫之权,对后宫诸多事情,即便不满在心,也不好过问啊。”华贵妃眼眶湿润,言语温婉歉疚。
皇后状似甚是感动,温言道:“贵妃如此体恤本宫,本宫也十分欣慰。今夜本宫向母后请安之时,向她老人家提起此事,若她无异议……。。”
皇后的话还没说完,风淩笑便冷眼看着华贵妃道:“后宫所有事务,由皇后主理便可,朕相信皇后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后宫的事情,若忙不过来,调拨人手即可,不需要另外找人协理。如今母后正在静修,你们去只管请安,若谁多嘴乱说一句,朕定不轻饶。”
华贵妃噤声了,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是操之过急了,但是这梁才人偷汉子,正好证明了皇后的无能,竟然让后宫出了此等淫乱之事,本以为皇上会在盛怒之下迁怒于皇后,那她此时提出要协理后宫,皇上一定会恩准,却想不到皇后却先一步把太后那死老鬼抬出来,谁不知道皇上最心疼太后,定不扰太后静修。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皇后啊!
风淩笑起身,颀长的身姿静静地立在众嫔妃前,厉声道:“朕知道最近后宫开始分党派,甚至有人在挤兑皇后。或许你们认为皇后不甚受宠,即便居后宫后位,你们也不放在眼里。朕在此声明,皇后与朕乃是结发夫妻,谁对皇后不满,便是对朕不满。以后晨昏定省,风雨不改。若身子不适,可提前命人来告假。朕既然授命皇后管治后宫,后宫之事朕便全部交由皇后处理,你们一旦有什么差错落在皇后手里,无论是不是得宠的妃子,只要皇后说你们有罪,朕便重重地治罪。明白了吗?”
嫔妃一同跪地应道:“臣妾明白!”
风淩笑走到皇后面前,凝视了皇后一阵子,蹙眉道:“你脸色着实不好,多休息。此事不必操心,朕会处理。”
皇后微微一笑,眼里有泪光流转,“是,臣妾知道!”
风淩笑微微颌首,转身离去。
李同走在前头,高声喊道:“皇上起驾……!”
皇帝走后,嫔妃也纷纷告退,后宫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大家都人心惶惶,平日和梁才人来往过密的,都怕皇上迁怒自己。
华贵妃交握住双手,护甲渗入手背,眼里射出恶毒的光,她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笑一声:“皇后果真好手段!“
皇后表情冷峻,起身走到她的的面前,道:“华贵妃,收起你的把戏,昭宁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这一次,本宫放过你,但若有下次,你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华贵妃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兀自镇定道:“什么意思?“
皇后对身边的嬷嬷道:“把人带出来!“
嬷嬷应声进入内堂,过了一会,便见两名侍卫押着一名太监走出来,太监一见华贵妃,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贵妃娘娘救命啊,贵妃娘娘救命啊……。。奴才也只是照娘娘的旨意办事,求娘娘救救奴才啊!”
华贵妃一脚踢开那小太监,厉声道:“你是谁?竟敢污蔑本宫?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啊,把他拉下去,乱棍打死!“
皇后冷笑一声:“得了,贵妃请回吧!”
华贵妃闻言一愣,一时竟摸不清皇后的意思。
皇后淡淡地道:“嬷嬷,本宫累了,送她出去!”
嬷嬷走到华贵妃面前,面无表情地道:“贵妃娘娘,请回吧。这一次皇后娘娘不把事情公开,是想后宫可以和谐相处。希望贵妃娘娘体恤皇后娘娘的一番苦心,莫要辜负了。”
华贵妃复杂地看了皇后一眼,顿了一下,咬咬牙道:“你想把此事留作日后要挟我的把柄?我警告你,休想!”
皇后淡淡地道:“贵妃多虑了。你想毒死本宫,本宫却未必想你死。要整治你,本宫不需要任何的把柄。论手段心计,你远远及不上本宫,你以为随便派个人来下毒,便能毒死本宫吗?贵妃未免太天真了。”
华贵妃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兀自嘴硬道:“臣妾不知道皇后在说什么。既然皇后身子不爽,那臣妾告退了!”说罢,冷冷看了那小太监一眼,转身而去。
小太监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