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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妻妾实在上不了台面,只留下正妻姜氏陪客,其他人都让他挥退了。
茶上了,点心也吃了。
柳寄源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他的要求,语毕拱了拱手,“严城主,柳某这次的事情可全拜托给你了。”
严无为微微皱眉,“柳世子,水墨纱本来就极稀少,一年也就十匹,你一开口就要八匹,这不是为难我吗?”
柳寄源才不信他的这番推辞,就算再困难,但对于一个地头蛇来说,一切都不难。
“我想你肯定有办法的,钱不是问题。”
天一城(3)
“我想你肯定有办法的,钱不是问题。”
他一副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败家子模样。
严无为的眉头皱的更紧,暗自不悦,什么人呀,居然敢命令他?一个别地方的世子,还敢充他的主子?真是过份。他正经主子还在跟前呢。
他板着脸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柳寄源很不高兴,一点小事就推三阻四,有没有将他话在眼里?声音冷冷的,“南平王,这是你的下属,你发句话吧。”
擎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早有了腹案。
见他将矛头对准自己,立马一笑,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他的话说的很清楚,我就算下命令,也拿不出来啊。”
做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这样大大咧咧的命令别人替他办事,也不看看对方是谁?是不是他能指挥的人?
听了半天,傲容很好奇的问道,“水墨纱是什么样子的?”
为了几匹纱,这几个大男人推来推去,打足了官腔,想必是极珍贵之物。
一直不说话的沈云灿突然用手掩着嘴偷笑,“茜姐姐没见过水墨纱?这怎么可能?你可是南平王妃。”
这话一出,好几个人都微微蹙眉,沈念青更是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眼,眉宇间隐隐有一丝不悦。
傲容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但并不生气,“这很稀奇吗?没见过很正常的,人家一年也就出十匹啊。”
真是好笑,这种话轮得到她来说吗?这些日子的不言不语,如今却憋不住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方家未来的儿媳妇,不想办法讨好大姑,却还在暗自嘲讽。
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本来嘛,傲容看在沈念青的面子上,已经给她留了下台的余地。只要她顺着台阶下,就当没这件事。
可惜沈云灿并不领情,继续故作天真的追问,存心要让她难堪,“茜姐姐说笑了,天一城是南平的属地,王爷要多少还不简单。”
天一城(4)
可惜沈云灿并不领情,继续故作天真的追问,存心要让她难堪,“茜姐姐说笑了,天一城是南平的属地,王爷要多少还不简单。”
傲容有点气怒,这是在嘲讽她不受宠吗?是与不是,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用得着你这个外人出面吗?
方明扬了扬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正想开口解围。
擎苍早就看不下去了,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忌讳的牵着她的手,“容儿,你衣柜里有几套水墨纱制的衣裳。”
心中却怒火飞扬,不识抬举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破天,也不过是个沾亲带故的亲戚,还敢嘲讽起主人?
要不是看在岳母面上,早就一掌拍过去。
傲容被分散了心思,努力回想自己的衣柜,可惜那些琐事都由专人打理,她对那些从不上心,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她脸微红,尴尬的问道,“呃,我怎么没看到过?”
擎苍自然知道她的性格,她能记得起来才怪。大婚时大部分琐事都是他打理的,她只在旁边偶尔参与一下。
他笑着解释道,“水墨纱太素淡,平时家常穿还行,但我们大婚,那么热闹喜庆的日子穿可不大合适,所以一直放在柜子里没翻出来。”
柳寄源缓缓松开紧皱的眉心,笑着打趣道,“南平王,恐怕这世间只有你将千金难求的水墨纱做成家常衣裳,真是暴敛天物啊。”
还装模作样的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要是他能收敛眼中的笑意,或许还能骗骗人。
擎苍丝毫不在意,“再珍贵的面料,也不过是穿在人身上,做家常衣裳正好物尽其用。”
对他来说,只要是妻子要用的东西,越珍贵越好,再贵的东西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说不过你。”柳寄源此行是志在必得,他要派大用场的。“这样吧,八匹不行,那就六匹,不能再少了。”
这次擎苍倒很痛快,点点头,“可以,但有个条件。”
两人一来一往,将沈云灿当成透明人,直接无视了,任由她羞窘不堪的涨红了脸。
天一城(5)
两人一来一往,将沈云灿当成透明人,直接无视了,任由她羞窘不堪的涨红了脸。
而其他人都没有出面帮她解围。
柳寄源大方的很,“你尽管开口,要多少银子?”
擎苍摆摆手,“我不要银子,我只要六株仙鹤草。”
“什么?六株?”柳寄源惊跳起来,“不可能,这仙鹤草是天下奇珍,世间稀少。”
此草来历不凡,听说是当年仙人不小心留在人间的奇草,能起死回生洗涤经脉,培经固元。可惜此物只在河西王府的奇石崖上生长,十年才长成一株。
别说其他人视若拱璧,就连河西王府中人也视若珍宝,不轻易示人。
而擎苍居然狮子大开口索要此物,而且一要就要六株,他是不是疯了?
擎苍一脸的无所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你这人。”柳寄源本想一口拒绝,大不了自己想办法,就是费些功夫罢了。
只是心思一转,“你要来何用?”
擎苍看了眼妻子,淡淡的道,“这东西只能用来调理身体。”
名种异草居然被他说成普通至极的东西,不由让柳寄源气结。
但那一眼他也瞧见了,心里一动。
“也罢,我给你三株,再多就不行了,我手头只有这么多。”
想来此物也是为了君傲容准备的,她经常打打杀杀,身体必有损伤。
擎苍心情大好,嘴角上勾,“那我就吃些亏吧。”
柳寄源翻了个白眼,“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为了她,才舍不得做这种亏本的交换。
水墨纱再珍贵,也是死物,哪及得上能死起回生的宝物?
算了,就当是送给她的礼物吧,希望她身体健健康康的。
傲容对这两人的心思一无所知,但看着这两人讨价还价的画面,感觉有趣极了。
这两人都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不对,他们都是政客,政客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生意人。
自从一行人在城主府住下,严家上上下下都极为热情周到。
又较上劲了(1)
自从一行人在城主府住下,严家上上下下都极为热情周到。
严夫人跟沈念青极投缘,很容易说到一起。日日作伴,倒也不寂寞。
见状,傲容也放心下来。
她刚走出客院大门,沈云灿就追了出来。
“茜姐姐,请留步。”
傲容顿了顿,微微蹙眉,转过身体,“何事?”
自从那事后,她基本上很少跟她说话,感觉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那日沈云灿的恶意表现的明显至极,不需要别人提醒。
沈云灿眼眶一红,眼中含泪,表情楚楚可怜,“茜姐姐,我为前几日的事情跟你道歉,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这种破事她懒的记在心里,这女人还不配让她介怀。
沈云灿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我知道你还是介意的,茜姐姐,那日我并无恶意,只是心直口快,冲口而出,你能原谅我吗?”
傲容有点不耐烦,“我没有生气。”
跟她已经说清楚了,她怎么听不进去呢?
沈云灿突然有了大动作,扑突跪在地上,抱住傲容的大腿。
苦苦哀求,“茜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院子里的丫环们原来都低眉顺眼,支起耳朵偷听。
但这下子视线全都扫了过去,嘴巴睁的老大,还不时有抽气声响起。
傲容大怒,强忍住心中的厌烦。冷声喝道,“你起来。”
沈云灿哭的更加凄惨,“您想怎么罚我都行,求您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妈的,居然使出这样的贱招。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她还以为她只是个呆板的女子,偶尔有点坏心眼,但总体还是不差的。
如今看来她把人想的太好了。她有一种将眼前女子一脚踢出去的冲动,脚好痒啊!
什么叫无家可归?听的真别扭。还有这种话能乱说吗?别人听到,又会怎么想呢?
傲容敏感的看到有几名丫环眼眶已经泛红了,一副同情的样子。
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沈家不是你的家吗?怎么可能无家可归?沈家毁了吗?”
又较上劲了(2)
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沈家不是你的家吗?怎么可能无家可归?沈家毁了吗?”
沈云灿的泪水依旧像断了线的珍珠,但哭的梨花带雨,并没有哭的惨不忍堵。
她哽咽道,“从我踏出沈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已经不是沈家的人,所以如果您要赶我走,我只有去死了。”
这是威胁吗?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不管她怎么想,都不会怕她。傲容一挑眉,“你……”
闻讯赶过来的沈念青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茜儿,这是怎么回事?”
沈云灿跪在地上爬了过去,抬起一张泪水模糊的娇容,“姑妈,您帮我求求茜姐姐,别让她赶走我。”
沈念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她哭的这么凄惨,心有不忍。
“茜儿,就算她做错了事,但还是看在我面上,不要动怒。”
“娘。”傲容有点委屈,沈云灿再怎么闹,她都不在意,可她娘这么说话,她心里有一丝难过。
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事要解释清楚,不能弄成了两人的心结。
忍住心里的委屈解释道,“我什么时候要赶走她?表妹真爱胡思乱想,还堵在大门口对她又磕又拜的,把我吓了一大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念亲情,欺负表妹呢。真是冤枉啊。”
傲容伶牙俐齿,将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还暗自数落沈云灿不知好歹,故意陷害她。
沈念青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斥道,“云灿起来,你也是大家小姐,动不动下跪成何体统。”
心中暗骂:怎么又闹出这种事?这个孩子到底是何意?前一次的事情已经让她很不高兴,故意冷落了她好几日。
今日又怎么了?这次难道又是无心之失?如果是故意的,那她的居心不得不让人怀疑。
不会的,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向来没什么坏心眼,不会故意害茜儿。
沈云灿很了解这个姑妈,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心软。
她哭哭啼啼道,“姑妈,我害怕啊,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被人嫌弃。您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又较上劲了(3)
她哭哭啼啼道,“姑妈,我害怕啊,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被人嫌弃。您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听了这句话,沈念青果然心软了。哎,真怪她,做下那样的决定,反而害了好好的女孩子,让她孤单一人,离开熟悉的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也不容易,一个娇滴滴锦衣玉食的大家小姐,这一路的辛苦也够她受的,还要担心受怕。
这么一想,前些日子的不悦也烟消云散了。
沈念青脸色缓了缓,弯下腰亲自扶起她。
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既然我带了你出来,就不会让你受委屈。你放一万个心,茜儿不是那种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