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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本案由本宫审理,却拒确凿,本宫有什么担当不起?本宫劝闻人大人还是不要妨碍本宫处理后宫之事了吧!”
☆、陷身囹圄(1)
俩人正是针锋相对争执不休之时,外边传来太监的宣驾的声音,“皇上驾到!”
所有人皆是一禀,不多时,但见一身龙袍神态威仪的皇璞景宸走了进来。
见到闻人永度拉着云熙的手,皇璞景宸肃冷的脸上又阴冷了几分,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
“宫女云熙毒杀皇嗣,罪不可恕,打入天牢,容后处置!”一字字清晰冰冷的从皇璞景宸的口中吐出。
冻结了空气和所有人的心跳与呼吸,而兰贵妃的脸上露出诡秘歹毒的笑意。
“皇上……”闻人永度上前。
云熙开口道,“闻人大人,奴婢已经认罪,大人不必多言!”
“很好,即刻押入天牢!”皇璞景宸发号施令。
见云熙的脸上带着一抹苍凉的苦笑,被随行的侍卫带了出去。
闻人永度的手紧紧地握起,云熙,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难道别人的命永远比你自己的命重要吗?
听闻云熙在宫中有难,他连夜赶回,结果却还是什么都没能为她做到。
——
处身在天牢中,看着紧闭的精钢牢门,和四面高墙,云熙满心苦涩。
记得上一次来天牢,是为了探望婉婷,没想到仅是几个月的时间,自己也落得如此地步。
什么三生三死之后,便会化解劫难,获得美满和幸福。
但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她却还是无法抵达幸福的彼岸。
如果兰贵妃陷害她逼她认罪,她可以接受,但是万万想不到皇璞景宸连事情的始末问都不问一句,就定了她的罪,将她打入天牢!
正如上此在意闲斋被兰贵妃陷害时一样,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即便是不爱了,也用不着冷血无情到如此地步吧!
是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吗?
试问,历朝历代那些被冤枉被迫害的妃嫔,哪一个没有被皇上宠幸过?越是皇宠加身,一旦败落就会万劫不复!
她云熙凭什么自命不凡?
闻人永度过来的时候,隔着牢门上的铁窗,看着那个面色焦虑充满心疼的男子,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即便是一个花花公子都可以做到有情有义,他皇璞景宸相比之下竟然如此的绝情绝意。
☆、陷身囹圄(2)
“云熙,你怎么样?”因为过度饮酒,声音变得沙哑。
“永度,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云熙……”
“如果这一次我难逃此劫,你就忘了我,开始新的生活吧!”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虽然我们很容易发生争执,不过你这个人很坦率,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很轻松,很开心的。”
“既然和我在一起开心,为什么要选择一条不开心的路?”
“我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告诉自己要做一个聪明人,要坚持自我,不可以让任何人伤害我,但是却做了最糟糕的自己。”
“傻瓜!那个最糟糕的人是他,而不是你!是他没有珍惜你,那个错的人是他!”
“算了,对与错,笨还是聪明,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愿意去想了。”
“我认识的云熙可不是这样自暴自弃的性格。”
“可能我真的累了,以前看到飞蛾扑火,就觉得它们很傻,结果自己却偏偏做了那只扑火的飞蛾。”
“云熙,我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跟我走?”闻人永度紧握上云熙抓在铁窗上的手。
“我真像变成一只飞鸟,飞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了,可是现在我不能走。”
她心里明白,他们是走不掉了,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这个全心全意为她的男人受到牵连。
“你只说你走还是不走?!”他又重复了一遍。
云熙摇头,“我不会走的。”
看到闻人永度失望地离去,蕴藏在眼底的泪水一发地涌了上来,仰头看着上方,努力地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需要那一份温暖和帮助,可是当他来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拒绝,宁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就好。
——
是夜,云熙从噩梦中醒来,在梦里是地狱般的情景,无数沾满鲜血的残缺手臂向她抓过来,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血红。
坐在黑暗中,满身都是冷汗,捂着狂跳的胸口,胸闷得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空气中除了潮湿腐败的味道,还有一些焦糊的味道传来。
从牢门的窗子里映照进来淡淡的火光,还有什么东西在噼啪作响,云熙大惊,
难道是失火了?
☆、天牢失火
不多时,天牢中躁动起来,传来惊慌失措或者歇斯底里地喊叫声,呼救声。
云熙也开始摇撼牢门,“有人吗?快开门,失火了……”
呼喊了一阵,听到惨叫声不绝于耳,更多的烟火呛进来,眼见火势越来越旺,却不见狱卒来开门,难道把守天牢的人已经先跑了吗?到底有没有人救火?
连牢狱中的老鼠和蟑螂也四处逃窜,一只浑身燃烧着的老鼠情急之下,爬上铁窗蹿了进来,云熙一声惊呼躲闪开来。
老鼠带着焦糊的味道落地,地上的稻草马上燃烧起来。云熙紧忙用被褥给扑灭了。
一排排的热浪涌进来,整个天牢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眼见大火已经逼到了近前,牢门已经烧得炙热,连碰都不敢碰一下了。
云熙用脚揣着坚不可摧的牢门,发出咚咚的声响,“来人,救命!”
费尽了力气,牢门却动也不动一下,难道今天要葬身于此吗?
胸前的凤戒再一次发出蓝光,云熙紧握在手里,紧靠着冰凉的石壁,惶恐地看着如猛兽一般扑进来的火焰。
什么凤命,什么幸福,都是骗人的。
浴火重生,逃过了扶云宫的大火,现在又是天牢失火,她连逃命和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牢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白衣人闯了进来,那张带着面具的脸让她猛然一惊,“白莲先生!”
“云熙姑娘,快跟我走!”白莲先生伸出手来。
云熙顾不得多想,将手递过去。
随后,她便被白色的斗篷包裹了身体,被这个看似柔弱的男人,拉扯着离开了牢房。
天牢中的狱卒全部都撤了,只有犯人在大火中惨叫,根本没有人管顾。
“不要看,一直往前跑!”白莲先生鼓励着,拉着云熙在大火中奔跑,身后不断有东西坍塌坠落。
浓重的烟气,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上的披风似乎可以防火一般,竟然避免了被烈火灼伤。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连意思都变得模糊模糊起来,身体似乎也不再属于自己,是天旋地装的感觉。
“云熙姑娘……”
隔着浓烟,她看到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大火形成壮观而可怕的背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向着地面栽倒下去。
☆、烟雨江南(1)
六月的江南正是最美的时节,繁花似锦,垂柳满堤,新荷初绽,清香迷人。
依立在碧波湖边,观望着碧波白荷,云熙的心变得宁静而悠远。
离开皇宫两个月了,那一场大火如同一场永不苏醒的梦魇,每次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据京城里传出的消息,天牢中的犯人无人生还,当然也包括云熙和白莲先生。
他们侥幸逃出,但在别人眼中俨然称了亡魂。
采莲渚,窈窕舞佳人。游戏五湖采莲归,发花田叶芳袭衣。为君侬歌世所希。世所希,有如玉。江南弄,采莲曲。
采莲归,渌水好沾衣。桂楫兰桡浮碧水,江花玉面两相似。莲疏藕折香风起。香风起,白日低,采莲曲,使君迷。
看着出入在碧波荷从中的小舟,听着清扬动听的歌声,轻抚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云熙的唇角浮现出一抹略显苍白的笑意。
如果不是白莲先生将她救出,不只是她,连同腹中的小生命也一并被那场大火吞噬了吧!
现在的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一个小生命在她尚且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已经在她的腹中生根发芽,她竟然不知该欣喜还是忧愁。
这两月的时间,天御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天御国与殷国的战争结束了,天御国大胜,殷国称臣,两国皆损失惨重,死伤无数。
司寇淡澜被册封为一等镇国大将军,权势地位超过了兰贵妃之父贺兰雄,成为天御国最年轻职位最高的将领。
后宫中,夏侯淳已经失势,夏侯梦瑶再度被打入冷宫。
兰贵妃不复昔日荣宠,后宫新进的一批秀女平分秋色,共享君恩。
天牢失火后,闻人永度辞去监管水利建造的司空一职,再次离京云游,不知所踪。
天御国如今空前强大,除了霸主地位,自从打败了殷国,其他小国无不主动称臣。
皇璞景宸,你的野心实现了,这大概就是你想要的吧!
原来云熙在你的心里从来都不重要,你实现了你的帝国霸业,我得到了我的自由。
原来他们原本就不是同一类人,他们只是鱼和鸟的关系,一开始就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烟雨江南(2)
她从来没有奢求过繁花似锦,只愿珍藏着相爱的每一段记忆,相守一生。
而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也许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只是过客,从来没有走入过他的内心。
天从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刚才分明还是晴好的天气。
一把油纸伞无声地遮挡在她的上方,“下雨了,回去吧!”
这个男人一袭白衣,一副白色没有表情的面具。只有她知道这副面具下是怎样一副绝美无双的脸庞,只看那一双眼睛,已经是风华绝代,无与伦比。
“莲,原来江南这么美,我想即便看一辈子也看不够的。”再一次观望腾起烟气的湖面,雨中的碧波湖是另一番旖旎的景象。
“心中有美,江南才会永不褪色的美丽。小心路滑,慢一点。”白莲温和道。
云熙握过白莲送过来的手臂,轻轻地挽住,“现在我才明白所谓的三生三死是什么意思,原来幸福是真的存在的。”
进了一处名为三生缘的茶楼,刚走进去,一个年轻清秀的女子便迎上去接了白莲和云熙手里的雨伞道,“公子,夫人你们回来了。”
“今天的生意如何?”云熙随口问道。
“和平时无异,不过今天有一个公子要见夫人,他已经在楼上的雅间等了大半天了。”
因为是新开的茶楼,再加上位置较偏,装修一般,所以客人便很稀疏。
而茶楼主人心思也并非放在茶楼上,不过图这里情景优雅随时可以欣赏湖边的美景。能过来的人,也算得上是有缘人了。
“要见我的人?”云熙一愣,在这里她并没有结识什么相熟的朋友。
白莲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
等俩人进了大堂,见零零散散几个客人进来避雨,顺便坐下来喝一壶热茶,生意比平时稍微忙碌一些。
看来茶楼开在这里是对的,如果不是有这个三生缘的茶楼在,遇到雨天大家就要淋雨了吧!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楼里的光线略显阴暗。
上了二楼,来到贴身丫鬟汀兰所说的雅间,隔着竹帘望去,但见一个蓝衣男子临窗坐着,正在观望外边的雨景,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碧波湖,遇到雨天喝一壶清茶,静静地观看雨景也是好的。
☆、烟雨江南(3)
这个男子衣着华贵,气宇不凡,把玩着茶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云熙有些迟疑,手指刚触碰到竹帘,男子忽而转过身来,四目交接,云熙僵站在原地。
男子起身,几大步走过来,打开了竹帘,脸色欣喜地唤出声来,“云熙!”
“闻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