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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些欢喜,如此怜卿和王爷还可以在一起吧,她说不恨王爷。
她顿了顿语无伦次的道:“姐姐,怜卿不想成为一个令人厌恶的妒妇。如果……怜卿不爱他……便不会思念他,不会妒忌他身旁出现的女子,更不会痛苦,若是不爱,我也不会失去所有,我连唯一属于自己的心也交付给了他。怜卿啊……累了,早已没有力气再爱下去了。”
明月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怜惜的看着如此的她却不知要说什么。上前蹲下身子拥住椅中令人心生怜惜的女子,哽咽的道:“卿儿不要害怕,至少……你还有明月,明月会永远陪着你,无论你去哪里,明月都会在你身边。”放下所有一切的包袱,就让这伤害到此为止吧。从今往后即便她伤了自己也绝不会再伤害她了,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玉怜卿。
她回抱着明月,神色寂寥,幽幽的道:“姐姐见过妻妾间明争暗斗的场面么?”长叹了一声笑了笑又轻声地道:“姐姐一定见过,那种日子是很可怕的吧?一群因为嫉妒而扭曲了面容的女子,整日的勾心斗角,费尽心思的百般算计,怜卿不要做那样的女子。”
明月抱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暖暖的道:“往后,无论怜卿去哪里明月都会陪伴在你左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我从你身旁带走。”玉怜卿早已说不清此时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能紧紧的抱着这个说要对她不离不弃的女子,喉中一阵哽咽……
她玉怜卿的身子越来越孱弱,毒发越来越频繁,有时坐在秋千上,有时教明月习着药典时突然地就会昏死过去,已是吓了明月好些回。明月已是不知所措,满心愧疚的看着那待自己如亲人般的玉怜卿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不住的想:若是当日没有将那包药粉放入那药罐之中,今日她也不会落得如此这般,轻叹着:宁愿那一切的苦都由自己来受。
午时刚过明月说要替她做些点心,现在已是亥时却还不见她回来,玉怜卿突然觉得一阵心慌。不顾身子的不适,硬是撑着孱弱的身子出了陌觞居,找了所有的地方都不见明月,心里渐渐恐惧起来,多么害怕明月也弃了她。踉踉仓仓的步伐越显得凌乱起来。问了管家说是没见着。走至府中后门处见了守门的侍卫冷声问道:“你可见到随我的侍女?”
那侍卫看了她半晌,躬身答道:“属下未曾见过。”
她仿若疯子般焦急的在府中四处寻找,找了好些天,依旧不见明月的影子。夜深人静蜷缩在墙角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终于忍受不了自己而离开了?那日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对自己不离不弃,难道……是诓骗自己的言语么?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咸咸的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这几日已是将府中大多地方都已找遍了,却还是不见明月,越发的焦躁起来。睡着的时间少之又少,夜里几乎不敢合眼,一合上眼看到的就是母亲惨死是的景象……孩子伸着手唤着娘亲娘亲……明月满身是血看着她……
这几日几乎将她折磨的快疯了,体内的剧毒也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毒发时犹如千万只虫蚁在四肢百骸中不停地游走啃食着,生不如死般的痛楚,模样也日渐憔悴起来。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坛中的人
天微亮,她又在府中未找过的地方细细寻找,走至花园却见了紫云公主身边的婢女紫杉小心谨慎的看着四周,见四周无人又匆匆忙忙朝前面的假山后的内洞走去。
半晌也不见紫杉出来,她有些焦急,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却是仍然没有见到紫杉的影子,心道:必定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现下只好将自己隐藏起来,半柱香后紫杉终是从假山后面出来了,神色有些慌张,四下里看了看,没见着任何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她见紫杉走远,就来到假山后面的洞中,仔细的在石壁摸索,摸了半晌都没任何动静。她不禁有些焦急,像个无头苍蝇似地胡乱的走动着,不知是踢到了什么机关,只听见什么咕隆隆的响声,转身四下里看了看并未有什么打开。
低下头扯着衣角不住的思索,眼角的余光瞥见左边的石头下开了一个洞,她上前小心的向那洞口看了看,才发现这个洞是需蹲下身子才可以进去,站着并不易发现。她拿出身上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小心的吹着,举着火折子猫着腰进了去。
在黑洞洞的隧道中走了一会儿,就见了大片的光亮,原来是一个采光还算好的屋子。她将火折子熄灭收好,进了屋子中,只见一个不大的坛子放在屋子的中央,那坛中却是有一个被剜去双眼,削了鼻子,割了双耳的人彘。她不由的颤抖起来,想必那舌头也是被人拔去了吧。
她心生惧意,头皮一阵发麻,身子颤栗着:这府中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正要转身离去,眼睛随意在那坛中的人彘身上扫了一眼,顿住了即将离开的脚步,怔怔的朝着坛子走去,细细的看着那人的脖颈处。人彘的脖颈的左边赫然有一枚米粒大小的红色胎记,那是明月身上所特有的,明月曾说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她颤声问道:“姐姐?你是……姐姐?”
那人彘仿佛还有听觉,痴愣了半晌,仿佛认出了来人。忍着痛楚使劲的点了点头,嗓中无声的呜咽着,空洞的眼眶再也流不出泪水,流出的全是红色的血在脸上蜿蜒着。
她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伸出去擦明月脸上流下的血泪,声音颤抖着着唤道:“姐姐…姐姐,是谁将你伤成了这样?是谁这么狠心将卿儿的姐姐伤成这样的?”那坛中的明月只是张着嘴无声的嚎着,眼眶里不断涌出红色地液体。
而玉怜卿却是不知这一切皆是个局,紫杉是看着她进了密室才转身离开的。匆匆忙忙赶去靖景园,见了梁王正在与王妃品茶,跌跌撞撞的冲向前来便跪倒在颜媚卿面前有些急切的流着眼泪道:“娘娘,娘娘…太骇人了…呜呜…”
慕容清霄皱了皱眉冷声道:“发生了何事?竟如此不顾礼数?”
“回王爷、王妃,奴婢路过后花园见玉主子也在,神色慌慌张张的,似乎当时玉主子并未发现奴婢,一转身便去了假山后面。奴婢守在外边好一会都不见玉主子出来,奴婢怕主子出事就去看了看,假山后面根本就没有人。奴婢心急如焚,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奴婢就在那里等了许久,正要放弃寻找玉主子去找人来寻找的时候,玉主子竟又从假山后面出来了,神色还是很慌张。”
“奴婢待玉主子离去后,就去了假山后面,竟发现有机关,奴婢进去就看见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坛子。坛子上面露出一个没了眼睛鼻子耳朵的人,奴婢吓得连滚带爬的出来就来这里了。”说着就低着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就连慕容清霄怀中的王妃颜媚卿听到此处也是缩在他渊怀中瑟瑟发抖,慕容清霄轻抚着妻子的背,低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地上的紫杉抽抽搭搭的道:“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认出那人彘是谁。”
那颜媚卿倚在夫婿的怀中扬着首看着慕容清霄低声喃喃道:“听府中的下人相传静芸公主身旁的名唤明月的丫头失踪了多日,莫非是明月不成?”
慕容清霄沉了脸看着怀中的人儿,笑问道:“卿儿怎知那人彘就是明月?那玉锦落又有什么理由将自己喜爱的丫鬟残害成那般?”
怀中的颜媚卿看着夫婿的脸色一怔,继而又娇嗔道:“王爷,臣妾也只是猜测嘛,况前些日子随影不是查到王爷赐给姐姐的药是被侍婢明月换做了红花药了么?如此一来,姐姐将侍婢折磨成那般也是情有可原的,都是因为明月那不知死活的丫头让姐姐这一生都不能再有子嗣了呢。”
慕容清霄心中一凛,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妻子,这件事除了随影与他谁都不知晓,何况当日他也仔细嘱咐过随影不可有第三人知晓。如今她又是从何得知是明月将药换了?突然笑道:“既是如此,你就带着本王与王妃去看看那人彘。”
地上跪着的紫杉唯唯诺诺的答道:“是,奴婢这就领着王爷王妃前去。”
门突然被人踢开来,慕容清霄见了屋中的情形大步上前,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玉怜卿拖了起来,大声吼道:“玉锦落。”声音震耳欲聋。
她跌跌撞撞的被他拉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站稳身子,好似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似的,抬头看着面前的慕容清霄,仿佛是在看个陌路之人。突然惊醒过来,疯了一般抓着着他的衣襟捶打道:“慕容清霄你便是如此恨我,一定要将我身边的亲人一一夺走你才甘心吗?”
随后推开他的束缚,不顾慕容清霄与颜媚卿诧异的神色,跪在坛面前,哑着声音对着那人彘道:“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这个样子…很痛苦罢。”心如死灰般的嗤笑道:“原来,世间女子诸般痴情,最后…不过是市井茶楼的笑料罢了。呵呵…姐姐…如今你后悔了么?”似是喃喃自语,继而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深深凹下去成了两个黑洞的眼眶,手上沾了些明月因哭泣而流下的血迹。将唇凑到只剩下耳孔的耳旁喃喃细语,那声音许只有她自己才可以听得到:“怜卿来给你结束这痛苦好不好?姐姐也去替怜卿看看怜卿那苦命的孩子,好不好?”
只见那人彘轻轻地点了点头,若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方才坛中的人彘点了头。
那慕容清霄与颜媚卿并不知她对坛中的人说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怪异的两个人,如果那坛中的活物也能算是人的话。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迅速的抽出慕容清霄挂在腰间做装饰的匕首,双手用力一剑刺进了那人彘的颈间,痴痴愣愣的放开手。那把匕首就留在了人彘的脖子上,血突突的朝外冒着,似乎是一眼泉眼不住的朝着外面汩汩的冒着泉水。
只见那人彘扯了扯嘴角,头一歪便没了动静。慕容清霄与颜媚卿一下就愣了,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不相信眼前看到了。
玉怜卿的身子颤的厉害,狠着声:“如此…就如了你们的愿了罢。”说完也不看那二人一眼,跌跌撞撞朝着门外走去,还未走至门前,眼一黑就再无知觉。
慕容清霄快速上前一把接住她那即将倒地的身子,一眼就看到了怀中女子在闭上双眸前眼中的绝望与哀伤,却是没有泪。
他将她抱回陌觞居轻放在床上,只见床上的她颜色如雪,并无一点血色,神气昏沉,气息微弱。半日,咳了一阵,吐出了好些血渍,翻过身子背对着他紧紧咬着朱唇,神色万分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死死地忍住不吭一声。
慕容清霄扳过她的身子就看到了她一脸隐忍的模样,下唇已是被咬出了血。他顿时慌了手脚,只能狠声的命令道:“松开口。”
玉怜卿紧闭了双眼并不理会他,慕容清霄像是想起什么慌慌忙忙的从怀中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送到她嘴边,焦急的道:“张开嘴,将它吞下就不会这么痛了。”说着就捏着她的下颌企图迫使她张开嘴。
她冷不丁的将眼睛睁开,眼中满满痛苦的神色,齿仍是狠狠地咬在出了血的唇上,丝毫没有要张开的痕迹,眼睛却是冷冷的看着他。仿佛面前的这个男人所有的举动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慕容清霄又痛又急又怒,手上用力的捏紧她的下巴,捏着药丸的手举在她的唇边,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