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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凭什么!
这些人,以为将蜀国公府的嫡女嫁给她哥哥,就是下嫁,表明了要和她联手的立场,她就该欢天喜地的接受!
可是她们猜错了,她窦漪房,从一开始进宫,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尊严,泯灭了她的悲喜和一切良知,就是为了给自己和家人挣出一条坦途,她用尽了心机,让自己对于爱情的所有幻想化为泡影,难道还要她牺牲哥哥的幸福?
不,绝不!
嫡女,庶子,蜀国公府,荣寿长公主,这份情,我窦漪房受不起,我哥哥,同样受不起!
漪房心中怒火熊熊,她抬眸,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锋芒,在看到荣寿长公主了然一笑后眼神无声无息的沉寂,仿佛恍然不觉她此刻的怒意时。漪房忽而就笑了起来。
好,看来真是的打定主意了,我的确不能在这个时侯公然的拒绝你们,但一个拖字诀,我不信,以我如今的地位,还用不得,何况,夏桀,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也不见得就能答应他手下将要栽培的重臣和权臣联姻,只要我拖过今日,自然有人会帮我解决这个难题。
打听主意后,漪房的心慢慢平稳下来,她游转目光,在众个窃窃私语,小声交谈的命妇脸上流连一番后,不着痕迹的暗示,很快让众位命妇心领神会,知道自己被这个消息一惊,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失了体统,纷纷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整(。3uww。)理容色,重新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可每个人的脸上,依旧写满了对于此事会如此处理的好奇。
漪房将众人的神情一一收在眼底,忽而掩唇轻笑,眼波漾出丝丝娇媚,“姑祖母这话实在是给本宫哥哥天大的荣幸,只不过,前日里,哥哥说娘亲已经给他选定了一门亲事,本宫当时也来不及问他是谁家的闺秀恰好合了他的意,若是此时本宫越过家中就给哥哥安排了婚事,恐怕本宫就有些越俎代庖之嫌了。”
荣寿长公主没想到漪房会抬出花飘零,以一个孝字来压人,这样的说法,的确是让人挑不出错来,而且,话里说尚未问是谁家的贵女,她们也不能前去询问查实,就算是知道,以漪妃如今的盛宠,不管是说到哪一家,他们都只会配合漪妃,不会公然扫了漪妃的脸面,至于要去找漪妃的娘亲花夫人询问,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个托词,实在找的太好。
荣寿长公主脸色一变,想到蜀国公府如今的状况,冷眼旁观来天子想要铲除世家势力的决心,牙一咬,为了子孙,决定哪怕是拼了这张老脸,也要让这桩婚事在今日定下来,于是换了笑意,刚想再说,已被漪房抢先截住话头阻止了。
“这样吧,本宫择日向皇上请个恩旨,召娘亲进来问问,再做打算,姑祖母意下如何。”漪房笑如春风,脸上带着十分的遗憾道:“其实本宫也极想瑞和郡主能做本宫的嫂嫂,只是不知,是否哥哥有这个福气了。”
漪房的话里,已经极近客气之意,可归根结底,还是在推举这桩婚事,那些宗室命妇们如何又能不明白,当下在对蜀国公府鄙夷之余,添了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自己主动将嫡女下嫁给庶子,还被别人推拒回来,这样的 事情,一旦传出去,只怕蜀国公府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荣寿长公主的两个儿媳脸色涨红,气的浑身发颤,用恨恨的目光抬头看了漪房一眼,但转眼之间,就被荣寿长公主发现,用凌厉的眼神喝止回去,低头不语了。
话说到此处,荣寿长公主已然明白,此事今日不能再议,漪妃话中先是抬出了一个孝子,继而点出了皇上,若是再说,只能是撕破脸面,可漪妃,他们蜀国公府是绝不想得罪的。看来,她还是太小看了漪妃,心急了些,心底一叹,她强笑道:“既如此,老身就恭候娘娘的佳音了。”
漪房听出荣寿长公主话中不想放弃的意图,面上不动声色,含着抱歉的笑容,柔柔赔礼道:“姑祖母放心,一旦本宫和窦侯府商量妥当,必然会尽快告知您的。”
此事便就此打住,但漪房没有错过荣寿长公主两位儿媳铁青的脸色,她心底冷笑,觉得被她拒绝了就是没有脸面,他们又可曾想过,这样算计她的哥哥,算计她,在众人面前逼迫,又什么时候给了她的脸面。
第四十五章(2118字)
藏漪宫赐婚的事情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所荡起的涟漪迅速扩散,波纹一圈圈往外推移,渐渐到了一种不可抑制的地步。
命妇们离开一个时辰之后,荣寿长公主请漪妃赐婚,要将自己的嫡孙女嫁给漪妃庶出兄长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先从后宫,再到朝堂,到了第三日,虽然宫中尚未有任何举动,可朝堂上,人们看窦家一系和蜀国公府一系,已经用上了一样的眼神,不管此事最后的结果如何,蜀国公府已然彻底印上了漪妃一党的烙印。
这样的结果,出乎漪房的意料,又在漪房的意料之中。
荣寿长公主请她赐婚的时候,命妇们都在场,瞒,是瞒不了的,现在让她唯一担心的是,夏桀的态度。
夏桀会不会认为这是她一手准备的一出戏,是收买朝臣,建立势力的开始,若是那样,就真的有些不妙了。
至于哥哥那里……
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才行,不管窦家是什么意思,夏桀是什么意思,哥哥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总不能舍弃了一切,到头来,她们两兄妹,一个也得不到向往中的爱情。又或者,哥哥是男儿,不在乎要娶的那个人,但也绝不能罔顾他的意愿,绝不!
思绪收回,漪房一个人坐在烛火之前,看烛光明明灭灭,清辉夜寒,藏漪宫寝殿里,带着一股萧索的冰凉,夏桀此时还未过来,缺了男主人的藏漪宫,冰冷而充满死气, 漪房双手环紧自己,没有那个温暖的胸膛,她总是觉得心像是飘在冰面上,浮浮沉沉,找不到支点。
“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娘娘可就寝了。”
“娘娘一直在等着皇上呢。”
外头传来刻意压抑的谈话声,但漪房还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她抬头,眸子里划过一丝笑,从位上站起来,夏桀多日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很晚,她已经昏昏沉沉,看夏桀也是一脸疲惫之色,所以夏桀不提,她也不敢问关于哥哥的事情,今日夏桀回来的早些,她不能再错过时机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在问问夏桀心里的想法。
漪房忽略内心深处那隐隐的不同以往的期盼,牵着裙角,小跑着出去,掀开珠帘的时候,正对上夏桀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她一愣,夏桀的脸,也有瞬间的呆滞,继而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看到漪房穿着一身白纱亵衣,曲线玲珑,夏桀感觉到自己一身的疲惫都已然退散,取而代之的,是身上那股散不去的灼热和躁动,喉头滚了滚,眼角眯起危险的光芒,在看到漪房脚下盈盈一握的裸足,还在灯下散发着莹白的光芒时,他眼里的欲 望之色虽然增加了几分,可也有了几分责备和心疼。
大手将漪房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放下漪房后,将她双足圈到怀中,用被子紧紧抱起来,触到肌肤上面的凉意,夏桀心痛的斥责道:“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的,居然让你这么跑着出来。”
漪房感觉到夏桀温热的大掌散发着热气贴在她双脚上,缓缓摩挲,她心里温暖一片,看见夏桀不郁的神色,脱口道:“不关他们的事,是我着急想见你。”
夏桀脸上涌过喜悦,他看着漪房的眼神,柔和成了一汪水,他一直对妃嫔的礼仪固守,可自从漪房愿意在无人之时和他你我相称,他居然从中感受到了轻松和快意,并且沾沾自喜。这个女子的心,一点一点的在为他打开,这着实是一件太有成就的事情了。
见漪房因害羞而泛起红晕的脸庞,他大笑,指尖慢慢从漪房的脚腕游离到她的腰肢,对上漪房含情荡漾的双目后,夏桀脱掉自己的鞋袜,躺到漪房的身侧,深深的亲吻。
不过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更没有像往日一样蔓延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在漪房眼神逐渐迷离的时候,夏桀抽身而退,望着漪房有些不明所以的迷糊眼神,夏桀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戏谑道:“不是有事要问我,还不快说,真等我动了手,你可就再没说的机会了。”
夏桀意有所指的话让漪房绯红了容色,只是心里也暗暗一惊,夏桀啊夏桀,你可真是厉害,居然能够算到我今日已是隐忍不住,这样掌控人心的你,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你的对手,我平时所为的,真的逃过你的眼了吗?
漪房心里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和担忧,不过还是强压了下去,不管如何,夏桀看她的眼神不会错辩,夏桀现在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中了,所以首要之事还是哥哥的婚事!
“皇上,臣妾……”
漪房柔媚的话音听在夏桀的耳中,让他眼神一黯,他满足的抚了抚漪房的脸,低哑道:“没人的时候,不要称我皇上,也不要自称臣妾。”
听惯了那甜糯的撒娇自然和毫无隔阂的依赖,此时听到那象征着天子和宫妃身份的词,居然如此刺耳,让他有种怀中女子又在远离他的错觉。
漪房就低了头,她最近越来越不能把握和夏桀相处时的分寸,夏桀看着她时,眼中那团浓烈的火烧得她的心都沸腾起来,结果就是让她心慌意乱,失却从容和冷静。
看出漪房又有心隔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夏桀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脸,自己提起了话头。
“你是不是想问你哥哥的婚事?”
既然夏桀自己提了出来,漪房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好机会,可她此时还拿捏不准夏桀心里的打算,是答应这门婚事,以此显示他对蜀国公府的皇恩浩荡,还是不愿意手下权臣的势力再度扩大。
说来说去,这不仅仅是窦家和萧家的婚事,还是朝堂的大事!她不知道夏桀的谋算,就算是为哥哥求一个顺心,也不能在摸透夏桀的打算之前轻举妄动,否则,极可能弄巧成拙。
漪房想着自己的心事,只是闷闷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夏桀似乎对漪房这样的态度早已心知肚明,没有追问,只是挑了挑眉,躺在靠背上,怀中是温香软玉,他的心情舒畅,说话的口吻也极为宁和。
第四十六章(2017字)
“前几日的时候,蜀国公就来御书房私下跟朕商量过这件事情,可让朕给驳回了。当时我告诉他,得问问你的意思。”
夏桀说完,瞳孔中就散发出一种期盼的光,灼灼的望着漪房,当看到漪房脸上有惊愕和复杂的感激时,他满意的笑了笑。
漪房当然明白夏桀在说到朕和我时,是两种不同的心态,她没想到蜀国公居然向夏桀提过这件事,虽然不是正式请旨,可也差不了多少。或者这只是蜀国公府的一种试探,但,夏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能在当时考虑到她,并且毫不避忌,告诉了蜀国公,哪怕是要坐实她的盛宠之名,在后面布局一些事情,她也觉得开心和欢喜。
漪房知道自己这样沾沾自喜的小女儿心态不妙,但心里的喜悦是发自感情最诚挚的那一点,她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很多事情,做起来,总是徒劳的。
夏桀将漪房的表情一一收到眼中,打量漪房眼底泛起的灵动光芒时,他知道这一次,怀中的女子信了他的话,虽然他不乏有暂时推拒婚事,仔细思量的原因,可最大的缘由,真是为了她,哪怕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受一个女子的影响不可思议,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而且,只为了这一个笑容他也觉得这个决定做的如此英明。
“朕不瞒你,若是依照如今的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