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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复筝和复珠的身世也被复定身边的人暴露,两人受到复定的唆使,曾双双易容,一个就是佟妃,一个就是琳妃,不过同样无法在宫中生还。
琳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这样相信那个复定的男子,然而却不知复定打入皇宫之事,到死也只是冤枉了一条命。
同年,在赵宇、赵梃等人的拥护下,由朝中元老揭开圣旨,岱国的太子任越云接位,国字赐号开平。
据说佟将军听到自己女儿不幸之事,哭瞎了眼睛,佟夫人也不由得病急突发,撒手人寰。
对于太子一事,豫国也闻得由来,而所谓的假太子早已被真太子复定派人半路截杀了。
豫国国王沉痛哀悼不已,不仅失去了女儿栗宁容,也失去了这么多年空欢喜一场连面都没见的儿子,但是也怨不得他人,毕竟这次也是太子自己挑起的战端。
一夜之间,儿女双双离去,禁不住恸哭良久,本来就白发苍苍的他更加衰老不堪。
☆、悲欢离合
五年后。
开平五年。
艳阳高照,山色清明,春去秋来,已然五年。
玉妃已经成为岱国皇后,手里带着一男一女。
“母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小公主那硕大水灵的眼睛眨巴着,望着自己的母后问道。
金銮辚辚,慢慢向前。
“你问你父皇啊?”
玉妃抿嘴而笑,而作为岱国皇帝的任越云也不由得剑眉舒展,浮起一抹爽朗的笑容。
他摸了摸玉妃,又高兴地抱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刮了一个响鼻,笑着说道:“带你们去看看曾经的故事……”
小公主还闪着大眼睛不肯罢休,打破砂锅问到底:“父皇,我们到底要看什么啊?这么神秘。曾经的故事?是不是很好玩啊?”
任越云亲了一口那红扑扑的小脸,说道:“朕的公主说好玩就好玩。”
“父皇,我也要抱……”
小太子也忍不住吃醋了,拼命凑上前去。
“远儿也和巧儿一起胡闹,你父皇还能受得了吗?你父皇日理万机,身体操劳,哪里受得了你们两个现世宝。你们还是到母后这里来吧。”
“朕抱抱自己的孩子可是不累啊,怕是你们的母后嫉妒没的抱你们吧。呵呵……”
任越云半开玩笑,逗弄着两个怀里的小宝贝。
玉妃看在眼里,不禁笑得更开心了,也许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情不由衷都恍如烟云般慢慢消失。
远处是皇家陵墓,高大宏伟,肃穆庄严,可里面却葬着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故事。
一个男子沉默不语地跪在高大万年青下,眼神迷惘,手里一束简简单单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恨,他真的好恨,为何那个说要和他携手一生的女子就这样扔下他一个人寂寞孤独?
那禁不住的泪水隐隐约约从红了的眼眶中慢慢掉了出来。
花开花落,悲欢离合,又是一年春好处,只可惜物是人非只剩愁。
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灿烂地开着,绿油油的大地衬托着这一簇美丽。
待到山花烂漫时,回忆曾经几何,你我共携手,誓白头。
☆、我会等你
开平五年秋夜。
碧叶芬翠,花吐醉芳。
月华皎洁,夜色入凉。
盈盈一身锦瑟凤凰麒重缎袍,头绾碎念珠发髻,淡彤色玛瑙簪垂了一绺流苏。
玉妃双眸如星,点点剪水,不过幸福中也夹杂了一丝有意无意的哀色。
一只单臂紧紧搂住了她,她心头一刬。
“朕的皇后在想什么呢?这一幕倒是让朕想起了五年前的岁月。时间真是飞逝如驹,转瞬即逝啊。”
玉妃缓缓回过头,几分心疼地抓起了任越云的右手,还有一只便是硬邦邦。
“皇上,臣妾倒是想起了你曾经在牢狱之中递与臣妾的情书?只碍于当时的泪水,无法辨清最后的那句话了?”
“哈哈,难为皇后还记得。当时朕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最后,我想说……我会等你的……”
玉妃再次潸然,轻声问道:“皇上,那你会后悔吗?”
皇上眉目凝重,一把抱紧了玉妃。
“朕为了你,从来没有后悔过!昔日没有,如今亦是没有,将来也没有。若是当初朕不来找你,才会真正后悔一生。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等一辈子也不会有后悔。”
玉妃听了燃起几分羞赧,嗔道:“皇上现如今乃是一国之君,身肩重任,怎能将心思一一都赋予臣妾呢?难不成皇上让臣妾成为众人之敌吗?”
任越云也调侃:“要怪也只能怪朕太痴情了。不过皇后,你真的想要朕把对你的爱割舍掉嘛?莫非你还着急想要步当年冷宫后尘不可?”
玉妃听得但笑不语,只是静静地也抱紧了任越云。
苦尽甘来,我焉能轻易放弃呢?
“朕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朕的心全在你这里……”
玉妃也只是笑了笑,放开了任越云,走到了梨花抚案边。
上面摆着一盒蜜色葡萄干。
她轻轻地挑拣了几颗放到到金樽之中,然后微微转向头对着任越云笑道:“臣妾深知皇恩浩荡。可惜宫中子嗣甚少,寥寥无几,就如同这些离群的葡萄。五年来,皇上似乎从未沾过雨露。人臣之谏,皇上或许也该……”
任越云朗若星辰,积石如玉。
这些年来,他的脸上未免也多了些沧桑之感。
“你果然是个好皇后啊,真的这么急着把朕赶出去吗?”
☆、葡萄有理
玉妃也无可奈何,他毕竟还是威严赫赫的岱国之主。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争辩。
一把上好的贡品湖色瓷壶从她纤长的手中缓缓上扬,那晶莹通透的水伴着优美的线条不偏不倚地洒入杯盏里。
“皇上可来瞧瞧这些?”
任越云蹙眉而视,或许已经被她挑起了一些愠色。
难道对自己心爱的人好也算是一种错?天下焉有这种道理?
“这些葡萄因受这雪山寒泉的宠爱却反而失去了原有的那份甜意。皇上若不信,尝尝便可。”
玉妃垂首而语,不卑不亢,不过声音显然有些不自在。
她舍不得,比任何人都舍不得分享出去这份圣洁的帝王之爱,可是这里,这里只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深宫,当初的岁月历历在目。
她怎么能不知道一个宫闱女人的处境呢?
“不用尝了,你这样做不是自食苦果吗?”
任越云甩甩龙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处处为他设想的贤良女子。
“臣妾只想默默为皇上打点一切,为皇上分忧。此外臣妾有了巧儿和远儿已然足够,只要他们平安长大,便是此生无憾。”
玉妃话语恬然,丝毫没有做作。
任越云亦是结舌无话,脸色就多了一些茫然。
“朕真的不懂,为什么拥有的就不能珍惜?你可知道朕对你……哎……”
五年来,他们一直鹣鲽情深,举案齐眉。
可是如今却是一颗真心,两处情愁。
“皇上,天色也不早了,臣妾服侍你侍寝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她还未靠过几步,已经被任越云搂在怀里了。
两人都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夜晚最安谧的深情。
“你不要拒绝朕……”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犹如曾经代代君王,只不过他对她多了更多的爱……
然而世上之理,都是过犹不及啊!
玉妃也紧紧抱紧了他,那一抹抹吻渐渐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上,睫毛上……
那是她五年来最幸福的爱。
“皇上……臣妾……”
“你什么都别说……”
玉妃心头微微一怔,其实她想说她多么希望持续这份独有的爱,直到两人垂暮之年。
☆、发烧腥热
“不好了,太子发烧了……不好了,太子发烧了……”
这份温情还没持续多久,就听得有一小宫婢在殿外大声嚷嚷,不过很快给人带走了。
这话让她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子担了起来。
皇上也不由得愁眉放开了玉妃。
玉妃顾不得其他的,心急如焚地向太子的寝宫跑去,却让任越云也在背后慌不迭地追了过去,可是他感知到了,此时的她急得如同要失去什么似地。
太子小脸烧得火红,如同一袭霞晕,粉嘟嘟的嘴唇也黯然失色,显得稍稍干燥。
玉妃不停地给他换浸了冰水的毛巾,敷在那小小的额上。
她如坐针毡,轻轻地亲吻着太子,滚烫焦急的泪珠一颗颗无声地落了下来。
这还不满三岁的孩子可是她的心头骨肉,也是茫茫深宫中的唯一希望;若是有什么差池,定会让她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玉妃紧紧抓住了他的那小手,用温暖的唇不断地吻着,那爱似乎怎么也不够用一样,心里默默哀求着,哭泣着,挣扎着,渴望上天能够怜悯一下她那这么小的孩子,为了他,哪怕用她的生命来作为交换也是心甘情愿的。
皇上也是站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
“你们这些太医吃干饭的啊,还站在一边干嘛?赶紧帮助太子降烧!”
太医们也吓得汗珠涔涔,却只能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偶尔把几次脉,默默静候。
终于一个年纪大得不行的老太医站出了列。
他恭恭敬敬躬身跪下而道:“如今春寒料峭时分,风气不定,温差较大,怕太子殿下染上风寒,现今出现腥热,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不过微臣倒是有一味药引可建,能快快促使太子退烧却热。”
“太医请快说,是什么药引?只要本宫能找的到,一定会竭尽而寻,必不耽误。太子还这么小,怕经不起一烧……”
玉妃转过头来,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微臣知道有一种雪乌的草本植物,嫩白色,无刺也无味,花骨娇小,不过……不过在本国难找,似乎这么多年来,微臣也没有在市场上见过此物,恐怕……”
“雪乌?雪乌?”
☆、借酒浇愁
玉妃忽然回想起小时候,师父曾用此物给自己疗伤过,好像也是出了什么红疹之类的。
当时她还小,只听到她父亲问过她师父。
她师父曾说过,此物最相缘。若是与雪乌有缘者,必能得之。
“对了,本宫知道了……此物最相缘。”
一时间充满了欣喜,玉妃赶紧上前扶起了太医。
“皇后娘娘怎么可知此物?”
皇上望了一眼玉妃,如波粼粼,充满了信任。
“此物可去找江将军便可。他定会找到此物。为了太子能早日康复,本宫决定亲自去一趟。”
皇上按按玉妃的纤手,点点头道:“朕同你一块去!”
玉妃听得,忙含羞下跪:“谢皇上!”
江隐觉自从做了将军,经常南征北战,身体虽强健了不少,可内心的创伤依旧不减,反而与日俱增。
是日,岳拯世和他正喝酒聊天,夜风习习,银月如勾。
“江大人,你真是好酒量。”
两人举杯相敬,吟诗而对,意兴阑珊。
不过对于皇上和皇后夜间的突然造访,更是甚感惊奇。
两人脸色酡红,一时间慌乱无措,匆匆跪下。
“微臣不知皇上皇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微臣罪该万死。”
玉妃抿嘴而笑,解开大黄的凤凰裘,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
她应和着皇上说了一声免礼,便亲自弯腰把两人扶起。
“你们千万别这样。反倒是本宫深夜造访,妨碍了两位大人的休息。”
“皇后严重了!”
江隐觉恭恭敬敬回了礼数,反而让皇上不由得开怀大笑。
“来人,上茶……”
一声令下,几位娇小乖巧的素衣丫鬟应之而上,两杯简单的碧楼春香气扑人。
“额……大人果然为官清廉啊……哈哈……连茶也是这般自然……”
江隐觉一愣,便想起已经生活已经灰蒙了多年了,就连茶也这般黯然失色,还是陈年旧货。
玉妃慢慢走到了江隐觉身边,望了一眼,眉峰翘棱,曲线有致,那份英气却不减当年。
“师弟,师姐也不知道该说些……”
她疑迟了一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