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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父扬眉点头,在商场打滚了大半辈子,他想要得到的向来都是费尽心力得到,除了女人。前半生他一直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只要有钱就有,至少在他身上是这样,渐渐的他发现自己错了,在一些小辈身上,他越来看的越清。
“我其实并不喜欢那个女孩子,要不是我们欠了她,我不会同意你娶她。”
吕子晗拧眉,眉眼间尽是不认同。他当然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事,只是,当初那样做的是他,现在这样说的也是他。
“原来爸爸你也知道欠了她。”顿了顿,心思百转千回后又开口:“爸爸你是太喜欢那个女人,所以才不喜欢小夏吧!”
吕父叹了叹,放下手中的咖啡走到窗口。
“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我当初不会那样做。”
吕子晗一脸嫌恶,似乎极其不愿听到那人的名字。
“因为爱就可以成为犯错之后用这种理由来洗脱吗?”
吕父闻言一窒,没有多说什么,本以为他会因此庞然大怒,结果没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受他崇拜的父亲变了样,应是自从她来到家里之后吧 !那个人……不论名义上还是事实上都是小夏的生母。
、第三十一章
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父亲独独痴迷上那个人;直到后来;他再不会这样想;那他呢?他又是为何会独独非小夏不要。
他依稀可以想到有那么一天,小夏嫁给了他;发现对她不闻不问多年的生母居然嫁给自己的公公;而她冥冥之中注定要喊那个人一声‘妈妈’。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走我的路。”这是吕父最后说的一句话。
吕子晗转头看自己的父亲,以一种从来没有的眼光,在外人看来他常常流连灯红酒绿的各种会所,但也只有他知道,在浮华背后,他在坚持什么。
不知出自什么心理,在吕父站起身的那一刻,他突然开口。
“这些事;在你当年扳倒小夏生父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当初你要我娶小夏不也是因为那个人想让小夏喊她一声妈妈仅此而已这么简单嘛!怎么才短短几年,这些事就完全颠倒了呢!”
吕父一震,威严的容颜似乎立刻苍老了数岁,侧身对着儿子,一向高昂的头颅无力的垂下,终是在离开这间屋子时没再开口。
当初他一时狠心是为了那个人,现在他变的通情达理也是因为她。事实上,他没有骗小夏,的确有人病了,很严重,在世的唯一愿望也是希望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
突然的一种力量让他不安,拿起电话向航空公司预定了最近的一架航班,似乎一刻也不能等,他不知道如果他不去会发生什么,却知道有些事晚了一步,便是错过一生。
吕子晗到T市时就直奔小夏的公寓,似乎应该有个心理准备,空荡荡的房子显然已被主人认真整理过。正要离开,转身就看见迎上来的子若,眉一挑,为看到的人有些讶异。
“你怎么会来。”
“我打电话回去,爸爸说你刚来这边,不用想我也知道你人在哪。”
吕子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如今听她亲口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见过小夏吗?”
吕子若果断摇头,沉默了半响才又开口。
“你真的要见她?”
“你这是什么话?”吕子晗为妹妹的态度感到不满。
吕子若不可置否的一笑,耸耸肩,反正陷在感情泥潭里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那好,我带你去。”
她们到达医院时,小夏已经醒来,不过刚刚能说话,气若游丝的非常虚弱。
他们没有立刻进去,两人只是站在门口,可能是气氛太过悲惋,来了这么久,竟然没人发现。
病房里,盛冬一直到她完全清醒,那个过程是几乎可以用煎熬来形容,看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容颜,他依旧怀着感恩,没有什么比她安存于世上更加重要的了。
“小夏。”
听到熟悉的声音,床上的人半睡半醒的意识逐渐清晰,抬眼看附在她上方的人,还没说话,眼泪便先流下。
紫果看了这一切后低头,叶寻的手搭在她肩上,突然有一种感觉,那时从未有过的安心。她不是圣言,即使分外难过,却也无法感受真切的生离之痛。
“圣言,你真、真大方,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可以、拱手送给别人。”
盛冬终于在她面前哭了,毫不掩饰的,紧握她手的力道忍不住加重,他明天她说的是什么,只是没解释,没解释他其实没有那么大方。
小夏,你自始至终高看了我,也低估了你自己。
看他丝毫不加以解释的态度,小夏逐渐心冷,心动心碎,都要一一体会,她终于亲生经历。
“你可以、不必内疚,帮我办手续,我要赶着回去结婚。”急促的话,丝毫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体动不了分毫。
盛冬的身体剧烈一震,不可置信的眼睛直直逼视她,从未有过的锋利,透过眼眶中积攒的水光,几乎可以刺穿她。
愤怒、不堪、狼狈,几千几百种复杂的情绪夹杂其中,原来在这件事之外,她还是选择那个人。
“你绝不能这么报复我。”盛冬低喃开口,也只有他知道,在这卑微之下,他有多少分隐忍。
紫果几乎不能理解这一连串的变故,她本以为小夏即将结婚的事就在现在画上了句号,她本以为从今往后,小夏便可以前一样。
“我没有,我们算是扯平了,我再不觉得自己欠你。”小夏轻声说完已觉得心竭,既然不能改变他,那她也不再纠缠,或许这样也不错,他也可以无负担压力。
盛冬连连摇头,双手不能克制的抓住她肩膀猛摇,理智在瞬间崩溃,他绝不要扯平,他要她永远欠她。
小夏无声流泪,多年之后,她再次尝受撕心裂肺的痛。
“圣言你轻点,她还是个病人。”紫果在一旁着急提醒,看小夏苍白的面色,久久不见的心痛又在一时间涌上。
“你想怎么样?”小夏问,无耻的想再次尝试,或许他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我不能、你不能结婚、我承认、我是圣言。”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风云不变的盛冬。
现在房内是一片感伤,除了门外,那一对兄妹,吕子晗拳头紧握,一而再的遭受侮辱。
我就这么不如他,我陪你这么多年,始终都无法代替他。即使他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还是选他不选我。
林小夏,你不知道某些时刻,我有多难过。再不要装的善良无辜,在你眼里,你看不到别的,除了早已定格在你眼前的人外。
小夏望着他,眼泪的冲刷下她看不清他的脸,抬手欲去触摸,这么多年了,似乎终于在这一刻真实了。
“你终于肯承认了,你终于承认,我以为,我不会等到,我以为,你永远都是盛冬不是圣言。”小夏盯着他的眼睛,感激的一遍遍重复,似乎一不留神他就会反悔。
盛冬没再开口,只是托起她僵硬的身体把脸埋在她颈后,紧皱的眉没有丝毫放松,大力的将她拥向自己,似乎她本该在他怀里。
“对不起,我早该明白。”
小夏一震,转头想看他的脸又被他按住,她不懂他早该明白什么,但潜意识里,又似乎懂得。
叶寻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或许小夏不明白,跟他一起这么多年,他看清那看似无情的眼睛里包含了多少情绪。
他忍受这么多年,终于该有结尾了。
正要搂着妻子离开,转身却看到他们。
“你们怎么会来”叶寻凉凉质问,他虽还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但单凭他查到的,他已经能判断,他根本不懂小夏。
听到圣言的小夏转头,在看到来人时猛地一震,不安的眼神看向身旁的人,无措的眼眶里包含千万种惊慌。
盛冬握紧她的手,温暖的力量使她逐渐心安,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是一片坦然,小夏不禁心痛,圣言不该是这样的。
吕子晗看了两人无声的交流,瞬间妒意横生,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必须忍耐。转头看向叶寻,依旧一副儒雅的淡淡开口:“我来接我未婚妻。”
紫果不禁嗤笑出声,看后看了眼,很无奈的开口道:“未婚妻……如今这情况怕是要变了吧!”
吕子晗还没开口,一旁的吕子若却变了脸,难道今生今世,真的有她的得不到的东西。抬头看向前方,那个人的眼睛里全心全意都是小夏,似乎除了她,再容不下其它。
“小夏,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吕子晗将问题越过叶寻直接抛向小夏,不论如何,小夏必须嫁给他。
小夏直视着他点头,看他一贯的温和面孔,却未发现在那温柔的眼波下是被妒意横穿而过后的狰狞。
盛冬跟着叶寻一起出来,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平静不下来,猛地转头,却被叶寻拉住。
“我相信小夏。”这是紫果的话。
盛冬苦笑,那一笑里存在太多痛楚。
“我不相信她。”
没错,他真的不相信,在吕子晗势在必得的神情下,他直觉不会这么简单这件事就这样罢休。
病房里安静的吓人,小夏此时除了羞愧再没别的,直到此时,她还是没发现吕子晗有什么不对劲,一同往常的相信,没有任何理由。
“子晗,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你。”小夏低头,有些难过。
吕子晗却无声的笑,似乎早猜到会是这个情况,他本以为会在结婚那天,却没想到提早了。
“别这么快决定,你这么快就说,会让我产生误会。”
“误会?”小夏蹙眉疑惑开口。
吕子晗耸肩,看起来无害极了。
“没错,至少会让我觉得,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跟那个圣言一比,立刻就衬得一无是处。”
小夏连连摇头,她不能让他误会她。
“不是的,你很重要,跟紫果一样重要,但是,这种不能跟感情混为一谈。”
“那还是不重要,跟你认为重要的人放在一起一比,不就显得暗淡了。”吕子晗难得的强词夺理,轻柔的话幽幽出口,让人丝毫无法察觉他在盛怒。
小夏争辩不过,垂下头,那无助的摸样让吕子晗一阵失控。
“你知不知道,你每每这个表情,是有多伤我的心,你就不能稍稍掩饰一下,至少让我觉得,我在你身边,没有这么多余。”吕子晗咬牙说完,转头不再看她。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迸发而出,小夏无言以对,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可能真如他所说,她丝毫没有了解他。
“我能怎么办,我注定要欠一个人,我必须得选择。”
吕子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踱步到窗前打开了窗,冷冽的空气跟房内的暖气形成了对比。
“谁说你必须得欠一个人?”
小夏没说话,只是狐疑的看着他,隐隐觉得不安,隐隐觉得她刚建立起来的想法已岌岌可危。或许一切就如紫果所说,她总是考虑太多,所以伤害太多人,错过太多事。
、第三十二章
“事到如今我没必要瞒你;我父亲没生病;生病的是你母亲;你可能不知道,多年前她最后嫁的人是我父亲;现在她快死了;你这个做女儿,也不要太不孝,虽然她没养过你,但毕竟是血亲,你何其忍心。”
小夏震住,想起最后一次她来找她,难怪那时她就觉得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不太正常,当时只当她长途跋涉是太过劳累;并没多想。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第一次,小夏对面前的人起了疑心,不为别的,就因这一次的欺骗。以前圣言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至今都记得很清。
吕子晗哑言失笑,看这个这么多年来似